葉振南出了辦公室的門,視線正好與抬頭望著他的寧夏相撞。
一時間,葉振南面無表情,寧夏則是尷尬無比地轉過頭去。
兩個人的心里都各有心思,只是誰也不想表現在臉上而已。
葉振南抿了抿嘴角,快步拿著文件走了出去,高大的身軀很大沒入了電梯之中。
寧夏則低著頭,暗想著自己要不要為昨天醉酒後發生的事情跟他道歉。
寧夏是一個不善于表達自己感情的人,要她真的站在葉振南的面前說對不起,她也未必說得出口。
想來想去,寧夏還是覺得算了,自己對他所做的事情遠遠不及他對自己所做的,他都不跟自己道歉,自己為什麼要跟他道歉!
從某方面說,寧夏是個非常記仇的人,她記得葉振南每次發怒後給她的傷痛,而這些痛早已刻在她的骨子里,沒齒難忘。
就這麼磨磨蹭蹭地過了一天,寧夏下班後走出公司,並沒有意願搭乘葉振南的車回去,雖然今天他的身邊沒有帶任何的女人。
「上車!」葉振南把車開出公司地下停車場後,一溜煙地停在了寧夏的面前,傾身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抬眼冷冷地看著對他揚著下巴的女人。
「你自己走吧,我自己回去!」寧夏的性子很 ,葉振南那狠辣的一巴掌讓她沒有辦法原諒這個陰狠的男人,所以不想和他和好。
「寶貝,不要惹本少生氣!」葉振南的少爺脾氣從來都容不得人忤逆,而且這是在公司的大門口,下班的員工那麼多,寧夏又不給他面子,他覺得很丟臉。
寧夏還是高揚著下巴,不肯理會這個向來囂張跋扈的男人。
他叫她上車,自己就非得乖乖听他的?
不,她受夠他的**獨裁了,她就要忤逆他,捍衛自己的尊嚴!
見寧夏理都不理他地向前走,葉振南扯掉安全帶,直接下了車。
這個女人,真該死的會惹他生氣!
「你干什麼,葉振南?」當寧夏意識到自己被某個男人打橫抱起的時候,她嚇得尖叫了一聲。
「本少叫你上車你不上,非得讓本少下來抱你,你高興了?」葉振南不爽地冷笑一聲,收緊手臂立即抱著掙扎不止的寧夏朝他的車走去。
把寧夏丟到副駕駛座後,葉振南一手掬住寧夏的下巴,另一只手用力箍住了她的後腦勺,十分用力地吻了下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給她點教訓,她就不知道悔改是吧!
寧夏最討厭葉振南從來不顧場合吻著她,她很用力地想要推開他,卻依然逃不過他掠奪性很強烈的吻。
「乖乖的,不就沒事了?」葉振南吻了個盡興才松口,睨著寧夏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他心情又變得更好,低頭給她扣好安全帶後,葉振南隨即走到車子的另一邊,上了車。
寧夏深知自己反抗不了他,便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地惹惱他。
葉振南專心地開著車,偶爾會回頭看一眼低頭沉默著的寧夏。
他不會讓這個女人回到俞思慕的身邊去,既然一開始就決定搶了過來,就沒打算要物歸原主!
葉振南沒有帶著寧夏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昨天那家法國餐廳。
寧夏自然是不肯跟著進去,但葉振南威脅她如果她不跟著自己走進去,他就把她抱進去。
寧夏覺得葉振南越來越可惡,明明知道她不想引人注目,而他卻威脅她,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最終,寧夏咬咬牙,不甘不願地被葉振南牽著手走進了這家法國餐廳。
今天,葉振南特意去了包間,菜全部上來後,他又叫一幫人進來演奏。
小提琴悠揚婉轉的琴聲在空氣中慢慢飄散開來,燭光,晚餐,樂聲,一切看起來都那麼浪漫。
葉振南今天是有意要向寧夏賠罪的,所以才搞了這麼大的陣仗。
可是寧夏對于這樣浪漫的燭光晚餐卻興致缺缺,腦海里不停播放著昨天他和那女人在這里吃飯的情景,頓時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葉振南見寧夏一點開心的意思都沒有,不禁氣悶在心里。
他都弄得這麼浪漫了,為什麼這個女人該死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平常追女人的時候,葉振南用這兩招就可以擺平那些女人了,可是寧夏,卻叫他葉少犯了多少次的難,踢了多少次的鐵板,也沒模清她的喜好究竟是什麼!
寧夏不和葉振南說話,只是默默地叉著盤子里的東西吃。
葉振南越看越郁悶,什麼浪漫的情懷都沒有了,揮手讓那些表演的人走了以後,他陰著一張臉坐著看寧夏吃東西。
這個女人,他到底要怎麼做,她才會像以前一樣對他!
寧夏還是不喜歡吃鵝肝醬,蹙著眉頭一直用叉子在那拼命地叉叉叉。
「寶貝,你玩夠了沒有?」從寧夏用力的動作中,葉振南很明顯感覺到寧夏把鵝肝醬當成了自己,正用力戳著泄憤呢。
這一想法讓葉振南的俊臉完全黑了下來,他一手搶過寧夏面前的盤子,把那叉得不成形的食物倒進了自己的嘴里大力咀嚼著。
「你干什麼?」自己吃的東西平白無故被葉振南搶了去,寧夏不禁對他怒目相向。
他怎麼這麼可惡!
葉振南不說話,微眯著桃花眼,伸手把寧夏用力拽了過去,讓她狼狽地半趴伏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用手強硬地掰開她的下顎,低頭狠狠吻住她的時候,也把嘴里的食物哺喂到了寧夏的嘴里。
不喜歡吃也給他吃下去,因為這是他喂的!
寧夏被堵得很難受,嘴里又被葉振南塞了食物,她想吐出來,可葉振南卻不允許他那麼做,反而用舌頭把食物送到了她的喉嚨深處,逼得她不得不把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吞進肚子里。
混蛋,他太可惡了,總是強迫她做一些她不喜歡做的事情!
「寶貝,好吃嗎?」把嘴里的食物都喂進寧夏的肚子里後,葉振南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用手輕撫著她氣紅的臉頰,邪笑開口,「本少最喜歡你生氣的樣子了,很美,迷煞本少也!」
「葉振南,你是個變態!」羞恥了一番還不夠,還要調戲她,縱容寧夏有再好的脾氣,也爆發了。
他就像個喜怒無常的暴君,喜歡操控她的一切,自己則像他手中的傀儡,不能有半點的反抗,只能乖乖地听他的話!
寧夏長期受著葉振南的壓迫,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她也會爆發,也會反抗,就像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是一樣的道理。
「寶貝,本少只會對你變態!」睨著寧夏又羞又怒的神色,葉振南的無賴勁上來了,輕佻地用手指勾起寧夏的下巴,笑得更邪魅無比,「以後都只會對你一個女人變態,本少可以發誓!」
有了她,他身邊早已沒了亂七八糟的女人,他為她犧牲了那麼多女人,她就不能對他好一點嗎?真是的!
「你……」基本上,寧夏是拿葉振南的無賴沒轍的,她氣得立即拍下他的手指,掙扎著離開他的大腿站了起來,轉身朝門口走去。
算了,她跟一個無賴較什麼勁,她不想氣著自己!
「寶貝,你去哪?」葉振南豈會讓寧夏那麼輕易就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立刻站起,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了過去,把她摁在了門板上,依然邪笑地開口。
這個女人該死的麻煩,無論自己怎麼哄她,她就是要跟自己鬧別扭!
她能不能像其他的女人一樣,對他迷戀一點,至少自己不用像現在搞得一樣頭大!
「我要回家!」寧夏雙手抵在葉振南堅硬的胸膛上,仰起氣紅的臉龐,義正言辭地開口。
她不想和他吵架!
「這麼早回家干什麼?」葉振南高大身軀把寧夏壓得更緊,垂低頭,咬著寧夏的紅唇曖昧低語,「寶貝,這麼急著回家,是不是想讓本少好好疼你,嗯?」
昨晚他痛苦死了,今天怎麼都要把利息加倍討回來!
「我才不要……」聞言,寧夏氣得臉更紅了,咬牙瞪著眼前俊美無敵的男人,一時間竟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起來。
寧夏,你不會對他有感覺的,絕對不會!
在心里自我厭棄了一會,寧夏梗著脖子,僵硬地回答道。
「我要回家睡覺,你管不著!」
「怎麼會管不著呢?」葉振南把俊臉貼得更近,性感的薄唇游移在寧夏的耳朵邊,熱熱的呼吸燻得她的耳朵直發癢。
「本少可是你的男人,我們睡同一張床,你的身子本少哪里沒看過,沒模過,就連你身體里的味道,本少也親自嘗過,嗯……很甜的味道……」
「葉振南!」寧夏覺得自己真該拿根針把這個男人的嘴巴給縫了,不然這種羞死人的話還是會從他的嘴里說出來。
寧夏的臉蛋紅得能滴出血來,她一只手死命地按著葉振南的胸膛來隔開彼此的距離,雖然效果甚微,另一只手死死地摁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說出更羞人的話來。
這個男人為什麼……
葉振南很享受寧夏惱羞成怒的嬌美模樣,被寧夏捂住的嘴巴還不老實,伸出軟舌舌忝著她柔軟的手心吃豆腐,一雙魔魅桃花眼眯得彎彎的,如偷腥得逞狐狸一樣狡黠。
「葉振南,你……你……」寧夏急急忙忙地收回自己的手,手心里殘留的濕熱余溫讓寧夏氣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他……還可以更不要臉點!
「寶貝,別生本少的氣了!」葉振南也知道自己玩得不能太過火,忙見好就收,炙熱的掌心溫柔地撫模著寧夏紅紅的臉頰,葉振南低沉的聲音里溢滿了道歉之意,「之前的事情是本少不對,可你也有不對的,去照顧俞思慕,你最起碼要跟本少說一聲,本少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你也知道,看見你和俞思慕在一起,本少就會胡思亂想,想著你們在一起有沒有親吻上床,想著想著就生氣了!是你一直沒讓本少安心,你的心本少沒辦法模到,都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你還愛著俞思慕是嗎?告訴本少,你的心里到底愛的是誰?」
葉振南一直迷茫寧夏的心思,猜不透模不著的東西,他最討厭了!
「我和思慕哥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是你不相信我,一直在懷疑我和思慕哥之間藕斷絲連著!」寧夏很想知道為什麼兩個男人要同樣問她回答不了的問題,可是自己不答,他們都不肯放過自己。
「葉振南,不管你信不信,自從我離開俞家後,一直都對你沒有二心,是你總是在懷疑我,我要怎麼樣證明自己,才會讓你相信我?」
在這樣一個男人面前,他強勢霸道不講理,從不顧慮她的感受,她的心思他不需要了解,只要他認為對的就是對的,他認為不對的就是錯的,就算自己百般解釋,他都不會听。
「那麼告訴我,你愛上本少了嗎?」葉振南抿著薄唇,極為認真地看著寧夏,開口。
他不會先說出愛,因為誰先說了,他就是愛情里的輸家,他向來當慣了贏家,絕不會去做一個輸家!
「葉振南,我不愛你!」猶豫了半晌,寧夏把心里的話說出了口。
她的心里還裝著思慕,沒有辦法一下子把他忘懷,更不會一下子愛上這個男人。
聞言,葉振南魔魅的桃花眼霎時風起雲涌,暴戾之氣一下子凝聚在了他黝黑的瞳孔里。
這就是這個女人的真實答案嗎?
好啊,好得很啊,她的心里到底還是只有俞思慕一個人!
葉振南憤怒又悲痛,同時又覺得自己全心的付出是那麼可笑!
終于有一個女人能讓他的心知道疼是什麼感覺了,但是他該死的討厭這種心痛的感覺!
寧夏,你的心真的是鐵做的嗎?為什麼本少對你的好,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寧夏是低著頭說話的,因此沒看見葉振南臉上的風雲變幻。
「葉振南,雖然我不愛你,但是……我已經在學著習慣有你在我身邊,學著敞開我的心門去接納你,請你給我點時間,我不可能一下子接受你,愛上你,畢竟你一開始你對我所做的事情都是在傷害我,要我忘記你曾經給我的傷痛,那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寧夏不想拿謊話來騙葉振南,說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他了。
那不是她的心里話,了解到他對自己的好,她更不想用美麗的謊言來搪塞他。
說愛上一個人很容易,但真正做到愛一個人卻很難。
寧夏更深知葉振南這樣的男人不會一輩子對她這麼好,以後他會娶一個跟他門當戶對的老婆,然後徹底把她給忘了。
因為太了解自己的處境,寧夏便更不敢輕易付出自己的真心,也更難去敞開心門接受葉振南這個男人。
夢想總是美好的,而現實往往是最殘酷的。
寧夏很愛做夢,但她更認得清現實。
「寶貝,謝謝你告訴本少你是怎麼想的!」寧夏說完後,便抿著唇再也不肯開口,而沉默許久的葉振南卻開口了,魔魅的桃花眼里戾氣盡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溫柔。
「你就算不愛本少,本少也不會放你離開本少的身邊,你注定是本少的女人,除了本少,你這輩子休想再有第二個男人了!」
去他的俞思慕,去他的諸賀熙,寧夏這個女人是他葉振南的,他不放手,這個女人就永遠是他的!
寧夏乖巧地被葉振南抱在了懷里,閉眼感受著耳朵邊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嘴角不知不覺向上翹了翹。
也許她也是多情的吧,不然她為什麼被葉振南抱著,會有幸福的感覺出現呢?
思慕的懷抱很溫暖,溫暖得讓她的心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在他的懷里,自己覺得很安心。
而葉振南的懷抱永遠是熾熱的,就像六月的驕陽一樣,讓她在他懷抱里燃燒,讓她的心跟著他炙熱的體溫一起沸騰,時不時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他們是兩種類型的男人,一個似太陽,一個似月亮,在他們的陰晴圓缺之間,她迷茫在分叉路口,找不到一條可以通向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路。
葉振南一手摟著寧夏的腰,另一只手摩挲著她的發頂,俊臉上的表情是無比的溫柔,嘴角微微翹著。
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出現在他的生命里,打亂他所有的人生和計劃,他為她妥協放棄了那麼多,她卻不愛自己。
可這就是命啊,誰叫他自己先要去招惹她的呢,除了說一句自作自受,他還能說什麼。
兩個人之間的隔閡終于在彼此坦誠之後消弭了,葉振南比之前更寵愛寧夏,而寧夏也在努力接受他,愛上他。
過不了幾天就是葉爺爺的七十大壽了,葉振南難免會被自己的爺爺念叨一定要回去參加他的壽宴。
葉振南可以不給他老子面子,但是絕對不會不給他爺爺面子。
口頭上允諾了自己爺爺壽宴那天一定會回去以後,葉振南就拉著寧夏在下班之後去挑給他爺爺的壽禮。
「寶貝,這個怎麼樣?」葉振南拿著一只金燦燦的金龜在寧夏的眼前直晃悠,希望他身邊正在發呆的女人能給他一點意見。
爺爺好像什麼都不缺,他每年送的壽禮都被爺爺嫌棄個要死。
「很好啊。」寧夏隨便看了一眼,敷衍道,「你爺爺喜歡什麼東西你應該比我清楚,你不需要問我意見的。」
寧夏的心里頭難免會難過,因為這件事情讓她想起了剛剛過世的俞爺爺。
如果爺爺還在的話,他今年過年的時候也該過八十大壽了。
「寶貝,以後本少的爺爺也是你的爺爺,來,給本少一點意見,本少到底要買什麼送給他老人家好?」葉振南頗為不悅地睨了寧夏一眼,強硬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坐著後,葉振南非要寧夏出點自己的意見。
寧夏對這些金銀堆砌起來的吉祥之物完全不感興趣。
「你爺爺最喜歡什麼?」寧夏想了想,開口。
送老人家一樣他喜歡的東西,他一定會很開心吧。
「好像喜歡古董字畫吧,具體的,本少也不是很清楚。」葉振南蹙眉想了一會兒,只給了寧夏這模稜兩可的兩句話。
他爺爺具體喜歡哪個名家的字畫,他還真的不知道。
寧夏對此表示很無語,連自己的爺爺喜歡什麼東西都不知道,葉振南這個孫子也當得太稱職了。
「我們走吧!」寧夏拉著葉振南的胳膊把他往外拖。
「寶貝,怎麼了?」葉振南被寧夏拉了出去,不明所以地問道。
「振南,你還是回家問一下你爺爺喜歡什麼東西,然後再決定送他什麼壽禮吧!」寧夏無奈地開口,清眸里也有幾絲無奈的笑意。
這個男人啊!
「也許寶貝說得對,等下本少就打電話問爺爺喜歡什麼!」葉振南覺得寧夏說得言之有理,便在大街上拉過她的手,對著她誘人的紅唇便響亮地啵了一聲。
寧夏羞惱地隨即打了他肩膀一記,把紅著的臉頰窩在葉振南的懷里,沒臉見人了。
為什麼他老是要害自己在人前丟人現眼呢?
葉振南則很喜歡這樣子的寧夏,很親密,似乎與他的心完全貼近了。
後來,在寧夏的慫恿下,葉振南回家了一趟,故意在自己爺爺的書房里轉了好幾圈,對著一堆古董字畫細細研究了一遍後,還是不知道自己的爺爺到底喜歡什麼。
「你小子什麼時候起對這些古董字畫有興趣了?」這時,葉爺爺步履穩健地走進了自己的書房,猛地拍了葉振南的肩膀一下,一本正經地開口。
「爺爺,你想嚇死我啊?」正全神貫注研究字畫的葉振南被自己的爺爺這麼一拍後,頓時嚇了一大跳,臉色很不好地回過頭來狠狠瞪了他爺爺一眼。
「你小子如果被嚇了,那天都要塌了!」葉爺爺不悅地丟給他一個冷眼,「你不是不喜歡回這個家嗎?今天怎麼回來了?」
這小子鬼鬼祟祟地在他書房里轉圈,肯定有問題!
「爺爺,我記得你前幾年沒這麼多的古董字畫,怎麼現在這麼多了?」葉振南裝作很隨意地指了指牆上掛的,櫃子上擺放的古董字畫,不經意地探起了口風。
寧夏說不能直接開口問,要探口風。
「你最近幾年都在國外,當然不知道爺爺有了這麼多的古董字畫!」說起自己收集的古董字畫,葉爺爺十分驕傲地跟葉振南講起了那些東西的歷史和來歷,听得葉振南快打盹睡著了。
爺爺真的是越老越嗦了,說了大半個小時了,什麼時候才可以結束,饒了他的耳朵吧,他對那些歷史里的東西沒興趣。
「對了,還有一副仿寫王羲之的《蘭亭集序》的字畫我還沒有,那個賣家堅持不肯賣給我,可惜啊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正當葉振南快要被自己的爺爺念得快睡著之際,葉爺爺這句話很突兀地鑽進了他的耳朵里,頓時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爺爺的心頭好如果被他作為壽禮送給爺爺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爺爺,我還有事情,先走了!」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葉振南還不溜之大吉。
「你小子那天記得回來,別帶那個丫頭來,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的!」葉爺爺知道自己的孫子是什麼個性,八成是嫌他太嘮叨了,受不了準備開溜了。
「爺爺,我答應你一定會回來,但是我也一定會帶著她的。」葉爺爺的話讓葉振南停下了匆匆離開的步伐,回過頭來很認真地開口,「不管她是誰,我都要這個女人,而且我要定了!」
爺爺最好不要來破壞,否則別怪他六親不認!
「你小子……完了!」葉爺爺望著葉振南遠走的背影,終是無奈地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到底是誰造的孽啊,為什麼偏偏讓這兩個人遇上了呢?
還有他七十大壽那天,他兒子自作主張的決定,又不知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振南那小子能乖乖鑽進他老子下好的套里,除非是他老子做夢了!
在葉爺爺七十大壽前夕,葉振南費了一番波折才拿到了那副仿寫王羲之的《蘭亭集序》的字畫,作為他最大的壽禮。
葉爺爺的壽禮,寧夏是不會願意去參加的,因為她只是個外人,那種隆重的場合,她去不合適。
可葉振南並不這麼認為,他要寧夏去就是讓所有人知道寧夏是他的女人,他葉振南已為一個女人完全收心。
兩人的意見分歧,但葉振南的強勢作風往往是寧夏反抗不了的,經過造型師一番精心的裝扮之後,寧夏還是被葉振南拖著去參加他爺爺的七十大壽了。
今天葉家格外的熱鬧,門口前更是車水馬龍,前來送禮賀壽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葉振南把不肯下車的寧夏硬拖下了車,然後一手緊緊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里夾著那幅字畫。
「寶貝,抬頭挺胸,什麼都不用怕!有本少在,看誰敢瞧不起你!」葉振南親了親寧夏白皙的額頭,在她耳邊柔柔地安慰道。
在他身邊,不用自卑,不用害怕,有什麼事他一律撐著,因為他想做她的天,讓她快樂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