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啊,熱啊。」樹上的蟬不屈不撓的扮演著它夏天使者的角色,唱著那首千篇一律的歌,相對於它而言,路上的行人顯然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娘個x的!這是什麼鬼天氣!都要把我熱出泡來了!」身邊的大叔一邊用手巾拭著額頭的汗一邊向我抱怨著。
「年輕人,為什麼走了這麼久你的身上一點汗沒有?」
我淡淡一笑,答道「心靜自然涼。」換回原裝的我,全身散發著一種飄逸的氣息。
不理身邊大叔沖我猛翻白眼,自顧自的想著心事。
「一共踫見幾次華山派的人了?大概有六,七次了吧?」想著他們一個如臨大敵,瞪大著雙眼沖著路人猛瞧的樣子,淡淡一笑,很有趣。「不過,那只燕子真的很不錯。我拔了她的頭籌,一定有很多人記恨我吧了。誰記恨也沒有用,她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她的身體,以及她的生命,都操縱在我的手里。」
從一開始,我就張開了圈套,用迷藥迷倒她而不用武功制住她,給她造成了我武功不如她的錯覺,撕下她心靈的偽裝,徹底摧毀了她原本的一切,使她心生死志,但是我給了她生存下去的理由,也是打開地獄之門的鑰匙──仇恨。淡淡一笑,多有趣啊!現在的自己就像一個高明的木偶師,這個女人的一切都系在我身上,殺了我成為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但是我死了,她恐怕也活不下去了吧,呵呵,掌握一個人命運的快感,在我心里澎湃,發出惡毒的笑聲,臉上卻波瀾不驚,依然是一片平靜。
「真是一個令人興奮不己的開始。」我默默的念道。
陶都,同楊林的地位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水陸運輸的樞紐,一個是陸路運輸的中轉站。相比歷史悠久的楊林來說,陶都的繁榮不過是最近幾十年的事,全因為前代皇帝為了方便出游,開通了一條景色優美的官道,未曾想刺激了南北商業的發展,從而產生了一大批新興的城鎮,恐怕這也是當初怨聲載道的修路民工們沒有想到的。
我坐在陶都最大的酒樓「合家歡」里,靜靜的喝著我面前的酒,傾听著我周圍人的談話。
「唉,老六,你听說了沒有?」
「什麼事?三哥?這麼神神秘秘的?」
「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說話的那個人一臉的驚奇,像听到天塌下來一樣。充分調動了對方的好奇心。
「什麼事,什麼事,你到是說啊!」
「啊,這個事關重大,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端起了空空的酒杯,充分做好了敲詐的準備。
听的那個人心領神會,爭忙招乎一邊的小二「再來二斤好酒,算我帳上。」然後回過頭來一臉希翼的看著他的三哥,端著酒杯的手己經放下,另一只手舉著筷子,直勾勾的盯著所剩無幾的盤子。
一咬牙,又回頭招呼小二,「再來兩盤拿手菜,也算到我的帳上。
三哥一見竹杠己然敲的差不多,又轉回神神秘秘的樣子。
「知道華山派的‘凌雲飛燕’張心玉嗎?」
「就是那個<林中仙譜>排名第八的美人嗎?知道啊,我還見過她一面呢,那丫頭真是……」
說著口水就要流出來了。
「行了,行了」三哥一臉的不奈,「看你那個死樣子,真沒出息,知道嗎?那個女人己經被人x了!」
「什麼?不會吧!誰有那麼大的本事,敢動華山派,別說她背後還有福臨鏢局為她撐腰?」
「不知道,听說叫什麼‘折花公子’現在華山派己經鬧翻了,門下四飛天全出動了,到處追撲那名婬賊,福臨鏢局也亂了套……」
後面的話我沒有再听,「什麼是‘林中仙譜’?四飛天又是誰?江湖中,我只是一個剛入江湖的小蝦米,對於這個江湖我一無所知,我應該怎麼去面對它呢?……」抬頭看了看周圍大呼小叫的人們。「等等,我想我有了一個好主意。」臉上浮現了一個淡淡的微笑,「這樣做一定非常有趣。」
思考著計劃實行的具體細節,突然發現原本喧嘩的大廳,奇怪的靜了下來,每個人都低著頭吃著自己桌上的東西,少了那種飯館應有的呼朋喚友的熱烈氣氛,有人吃著吃著還偷偷向我旁邊的桌子一瞄,馬下低下頭裝做什麼也沒有做過,生怕遭遇什麼不測的樣子。
我十分好奇,也偷偷向旁邊瞧了一眼,旁邊的桌子上不知什麼時侯坐了一位少女,一身火紅的衣裳,腰中斜挎著一把柳葉刀,模樣嗎,嗯,可以說是美女吧,不過和張心玉一比差了很多。她的身後站了兩名膀大腰圓的大漢,發現我向這邊瞧過來,馬上對我怒目而視,一個己經模上了身側的腰刀。
我急忙把頭轉了回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個世上的某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可以躲的過去的。正在這時,從正門進來了一名白衣青年,斜挎著寶劍,皮膚白淨,相貌也算不錯,眼中閃爍著一絲狠厲的顏色。
一進門,他就直奔少女這一桌,站在桌前,臉色復雜,開口向少女問道。
「倩倩,你為什麼在這里!」
「不可以啊!我去哪里還用你來管?」
「不是……倩倩你听我說,你明知道我來求親,你還……」
「求親,你來求你的親,我可不會同意?」
少年的臉色頓時變的慘白,顫抖著問道︰「為,為什麼?」
少女眼珠一轉,跑到我身邊,一把抱住措不及防的我「因為,我要和他成親了。」
我心中一驚,剛要開口辯解,少女的聲音在耳邊低低的響起︰「不要亂說話,否則我殺了你。」圍在腰上的手威脅似的一緊,美麗的眼楮閃動著嗜血的光芒。
我不由的啼笑皆非,身為**的我,竟然被別人逼婚,怎麼想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少女的聲音繼續在大廳中回蕩,「你看他又英俊,又文雅,哪像你,整天只知道打打殺殺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唰」一道寒芒,憑空出現,像亮出毒牙的蛇,直撲它的目標──我的咽喉,是少年的劍。少女興奮的注視著那道寒芒,等待著它擊中目標以後那動听的慘叫,以及隨之而來的豔麗的鮮血。
「叮」一聲輕響,長劍並沒像他們預料中那般刺入**,我依然是帶著淡淡的微笑站在他們面前。而少年的劍卻擊中了另一件東西,一把小小的,薄薄的,只有一掌長短的刀,我的刀。
sr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