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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嘉元殿的的大廳里,旁邊是烈火熊熊的煉丹爐,一陣陣的熱浪撲面而來,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我冷靜的頭腦,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戰別人智商的同時,我學會了冷靜地對待各種事情,或許這並不是我的自己控制的結果,只不過是我修煉的煉欲心經本能的反應。
我現在的形勢十分微妙,也很樂觀,首先,我通過所謂的道法修習,間接地影響了宣文的行為,但是說到完全的控制,還有一定的距離。再一個,我和梁雲亭之間的合作關系也變得牢固了許多,不因為別的,就憑我在皇上面前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就有十二分的理由和我搞好關系,現在的梁雲亭,早已沒有了當初征戰沙場的銳氣和,幾年的官宦生涯,讓他學會了見風使舵,這點事情不用我教,他都會明白。至于太子許順龍,我和他之間雖然還有所芥蒂,但是起碼在不象當初那樣尖銳,而且有明顯的好轉,只有一個人,就是我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石意之……這個人很陰沉,話不多,但是依我看,如果他開口的話,那麼講的絕對都會有道理,而且他在皇上面前也說得上話,實在是一個不可小視的敵人。
「這個人……很危險……」這就是陰九幽堆石意之的評價。
話雖然如此說,不過我有信心對付他,有心算無心,這是我擅長的事情,我從不懷疑自己的能力。現在還不是對付他的時候,我還需要時間和機會,對于他,絕對要一擊必殺,不可以讓他有翻身的機會!這一刻,我眼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完全不同于我飄逸淡然的神仙形象。
「國師!請問國師,可有時間與朕一敘?」宣文的聲音在嘉元殿的店門口響了起來,。
「很準時……」我的嘴角扯出了一個陰陰的笑容,下一刻,我轉過身去,臉上則是清靜幽雅的微笑。「皇上,不知皇上今天上朝又做了什麼善事?」
「國師,這個,其實也沒有做什麼,只不過規範了一下刑部的管理,懲治里一批貪官污吏……」宣文仔細地匯報著,我有一句沒一句地听著,心里卻在想著別的事情,在一番裝神弄鬼之後,宣文喜孜孜地捧著寫著集道二十的沙盤,回到了他的寢宮,在那里他放了三個大壇子,往壇子里放稻子已經成了他的一大樂趣。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道︰「時機差不多了,可以開始進行我的計劃了。」
當天晚上,我以練功為名將所有的小道士都趕出了我的房間,在昏暗的燈光下,我取出了一張紙,提起筆來,在紙上寫道︰「通知梁雲亭,拜我為師,準備適當放權……」然後將那張紙放在一個密封的小竹筒里,用蠟封上,然後推開屋門,裝作散步的樣子,來到後院的排水溝,將手中的竹筒扔了進去。
石意之這個人,唯一的弱點就是和皇太子走得太近,雖說這樣也無可厚非,但是如果好好利用一下,也不是沒有機會可以把握,在皇室里,沒有什麼關系是很堅固的,至于梁雲亭,則屬于標準的騎牆派,可惜他這個騎牆派的地位太高,太容易遭人嫉妒了,再加上他在軍隊中的威望,任何人當上皇帝,他的位置也不會有很大的改觀,而且實施要有被人打壓下去的心理準備。我則和皇上站在一邊,再將梁雲亭拉進來的話,那麼我們就佔了很大的優勢,剩下來就看我的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由于我的原因,朝政得到很大改觀,各種事情井井有條,倒爺為宣文博得了一個好名聲,我也緊守著絕不直接干涉朝政,只是借用道術為名進行影響的原則,博得了宣文的好感,在朝堂內外一片「明君!明君!」的稱贊下,宣文修道的興趣更加濃厚了,對我也更加信賴。
就在我放出消息之後的七天之後,宣文又來找我了。
「國師!」宣文坐在主位上皺著眉頭對我說道「今天威武將軍梁雲亭私下里突然對我說道,要拜國師你為師,不知道國師怎麼看這件事情?」
「呵呵,皇上,這,你叫我怎麼回答?,貧道是出家人,出家人怎可干涉朝政呢?」我含笑回答道。
「奧,國師,我不是問這個,我的意思是,恩……不知道國師願不願意收他為徒呢?」
宣文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急忙改口說道。
我心里知道宣文為什麼擔心,他拿不準梁雲亭打的是什麼主意。
「皇上,其實貧道修行如此之久了,本已無意收徒,但是如果兩將軍確實有意要求仙問道的話,貧道也不好拒絕,因此我只能收梁將軍為記名弟子。」
「國師,這個倒是不必擔心……」宣文還是一片愁眉苦臉的模樣。
我笑眯眯地問道「不知皇上到底擔心什麼事情?」
「唉……國師有所不知,梁將軍是朝中重臣,在軍隊之中有著極高的影響力,只要他登高一呼,相信就很難收拾,現在他突然來了這麼一手,朕只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宣文含含糊糊地說道。
「皇上……」我拿起一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清茶「出家人不打誑語,所以有什麼我就說什麼,皇上擔心的恐怕是他在我的面前搬弄是非,然後弄得皇上左右為難把?」
「呵呵……國師,其實朕也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只不過……」
「皇上,其實皇上不必過分擔心,修道講究的是情景淡薄,他步入我山門便罷,一旦加入,就要安心修道,絕不可以有什麼非分之想,否則即便皇上放過他,貧道也不會放過他的。」
「國師,話雖如此……可是……」
「皇上,」我輕輕放下了一直在手上把玩著的茶杯「如果皇上實在放心不下的話,為什麼不讓梁將軍放下一部分權力呢?」
「國師!此話怎講?」宣文听到我的話眼楮一亮。
「沒什麼,只是貧道覺得梁將軍身居要職,太多的事情要做的話,不利于修道的進境。」
「國師,朕受教了,只不過,這件事情,能不能請國師親自向他提出來?」
「皇上,為了天下蒼生,貧道自當為皇上分憂。」
第二天,朝散之後,宣文又來到我煉丹的嘉元殿,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為武將軍梁雲亭。
「國師,梁將軍仰慕天道,敬佩國師的無上法力,屢次渴求朕向國師提議,收他為徒,為了表示他的摯誠之心,所以今天特地到國師這里來拜見國師。」宣文帶著梁雲亭,在嘉元殿里向我說道。
我看了一眼站在宣文後面的梁雲亭「是這樣嗎?梁將軍?」
「國師!」梁雲亭向我一躬身「皇上說得不錯,我仰慕國師已久,今天特地拜托皇上替我引見,求國師收我為徒……」說完竟然跪在地,給我磕了一個頭,著實做足了功夫。
「梁將軍不必多禮,請起……」我走了過去將梁雲亭攙扶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他一陣「將軍,修道成仙之途並不如常人想象般的那麼簡單,竟會經歷很多的凶險,吃很多常人所無法想象的苦頭,你貴為將軍,位極人臣,不應該冒這個險的。」
「國師,你有所不知,梁雲亭自由從軍,經歷了千般苦難,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能為天下蒼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從軍征戰,雙手難免沾染血腥,雖然為國為民雲亭決不後悔,但是心境難免受到影響,再者,雲亭在朝多時,鞠躬盡瘁,但是已經心力疲憊,幸好當今皇上深明大義,體諒民間疾苦,實是一位有道明君,雲亭在位已屬多余,因此雲亭想追尋仙道,修身養性,安養天年!」梁雲亭朗朗說道,倒也是動听得很。
「梁將軍此言差矣,將軍乃是國家棟梁,朕怎能離得開你,朕答應為你引見國師,為的是梁將軍能夠延壽健身,在為國家效力,為萬民排難,為朕分憂,將軍怎可有此一說?」
「皇上……」梁雲亭急急辯解道「梁將軍,皇上,兩位不要再爭了,梁將軍想要求道問仙,本是好事,但是國家大事又不可缺少梁將軍的協助,不如這樣,梁將軍將手頭的事情暫且放上一放,只留下一些主要的事情,然後貧道收將軍為記名弟子,暫且只傳授一些入門的基本功夫供將軍在閑暇時修煉,等到天下之事告一段落,皇上也願意放將軍出來的時候,貧道再授將軍高深法門,導將軍成仙,不知將軍意下如何?」我止住了他們的爭斗,笑眯眯地說道。
「這個……」梁雲亭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就如國師所說……」一邊的宣文也滿意地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正式受梁將軍為記名弟子,拜師之禮就免了,那些都是虛名而已,梁將軍,就用一杯清茶來拜師把!」
「多謝國師!不,師父……」梁雲亭斟了一杯茶水,恭恭敬敬地遞給我。
我笑眯眯地接過那杯茶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