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又見感冒,頭疼了兩三天,發燒了兩三天,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感冒了——俺這才好了幾天啊,,,抹汗,,,就說怎麼一直不舒服……哎,更新遲了,,,抱歉
「什麼?」凌霄放下手中的白布,宮中的傷兵太多,唯有取來永和宮存放的一些布匹裁開了包扎,任是旁人勸了許久,凌霄也不肯回去休息,只是在角落里坐著幫忙裁出布條來,只是這孕吐來的不早不晚,偏偏是這個時候,聞到那沖鼻的血腥味兒便忍不住,只好在回廊上擺了凳子與凌霄休息,小廉子無法,又通知了容慧幾個,容慧幾個便抽出了兩人過來幫忙。
赫然听見這個消息,凌霄手中的剪刀掉到了地上,砸到腳也不自知,只能慌慌忙忙的放下手中地百步。望著那個傳信的兵丁。
那兵丁以為廳中太過喧囂,凌霄听的不真切,所以又重復了一遍,「娘娘,蕭太師領著一萬守軍在城南抵御朱家的五萬大軍以及數萬流民,此刻上京城已是被叛軍所佔,城南告急。蕭大人請蕭太師退守皇宮,蕭太師說蕭大人惑亂軍心。便要斬蕭大人于三軍之前。」
凌霄問道,「朱家五萬,流民數萬,怕是有十萬人吧?不是只有朱家的人麼,怎麼又多出來這般多的流民?」
那士兵回道,「那些流民隱藏在朱家軍之後,朱家的人用搶來地糧食與他們。後來越來越多,便讓他們打頭陣,那些人最是不怕死,城牆前倒下的尸體都快夠上城牆一半了。城內也不知道是哪兒來地那麼多亂軍,之前蕭大人狠是搜索了一番,此刻涌出來源源不絕似的,比咱們的人還多,娘娘。這事兒不要緊,您得想想辦法怎麼救救蕭大人吶~」
聞言凌霄瞧了瞧這士兵,倒是有幾分眼熟,蕭家的人馬此刻都不好離開城南,這些個人想必也是經歷了千辛萬苦才回到皇宮的,瞧那模樣便知道。比宮內這些傷兵好不上多少,不過是一股氣支撐著罷了。
蕭仲紇竟然要殺蕭明玨,凌霄想不透其中的關鍵,依照蕭仲紇的性格,做事必然有緣故,不過殺蕭明玨卻是要徹底地斷了與于家的干系,也會激起蕭家內部的另一次大變,這事難怪這些人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了。
凌霄想了許久,這才道,「蕭太師領軍于南門。主將之令本宮不好干涉。何況如今即便本宮念兄妹之情想伸手,怕也是鞭長莫及。你們怕也是回不去了吧?」
那士兵本是奉了死命要請到凌霄的,沒想到第一句話便打了回票,想想外面如蝗蟲一般的叛軍,再瞧瞧宮內的守軍,那士兵也只有皺起眉頭。
凌霄見狀又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且說與本宮听听,也許還有法可想。大哥跟在父親身邊這許多年,一直兢兢業業,為國為家都是極有貢獻的,父親也是通情達理之人,必不會為了小事便如此惱怒。」
那士兵聞言這才徐徐地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若是蕭仲紇要殺蕭明玨的消息讓凌霄著實吃驚不小,那麼,此刻那士兵所講述的事實則是讓凌霄狠狠的揪心了一把,蕭仲紇竟然破釜沉舟的賭上整個蕭黨人馬,去換一個並不會太美好地結局,凌霄听完以後沉默了。
蕭明玨不能死!
「劉祭到何處了?」凌霄偏過頭去問那路過的太監。
那太監忙的腳不沾地,這會兒手上還端著一盆污水,那邊又有人叫他,苦笑道,「娘娘,奴才這就去替您問問。」
凌霄擺擺手道,「罷了,你忙去吧!」回頭對那士兵道,「你隨本宮來。」
那士兵連忙跟上,凌霄向外走,菀細連忙放下手中的事跟上來扶著凌霄道,「娘娘去哪兒?」
凌霄回頭道,「你留下幫忙吧,本宮去去就回。」菀細皺鼻子道,「娘娘如今不是一個人呢,就容奴婢偷個懶,與您同去罷。」說罷可憐兮兮的望著凌霄,凌霄想了想,允了。
凌霄只是尋那僻靜處,只是這永和宮亂糟糟的到處都是人,好容易尋到了個角落,凌霄這對那士兵道,「你可願意替本宮去走一趟?」
那士兵不明就里,卻是點了點頭,凌霄又道,「如今宮內的情形你也是看見了,宮門隨時可能不保,能拒收的也只有這永和宮了,你去替本宮尋佟老太師,告訴他南門發生的事,然後就說是本宮說的,劉將軍一時半刻趕不來,只是如今這上京沒一處安心地地方,若是他們能有法子造出些聲勢來,也是件好事。」
那士兵不解,疑惑地望著凌霄,凌霄一見便知道這人想的是什麼,蕭家素來與佟家為敵,此刻蕭明玨出事,尋常人看了必然是歡喜不已,又怎會伸援手,只是此刻太過急迫,也說不清楚,只能道,「你只消將本宮地話帶與佟老爺子便行了。」想了想,又伸手在頭上拔了一根鳳釵。肚子突然又是一陣絞痛,勉強忍住了,遞給那士兵,「拿著此物去見佟老太師,本宮與你十個人,必要辦成此事,大哥的性命便在你手中了。」
手在肚子上撫著。凌霄勉強笑著回頭對菀細道,「你帶他去尋月裳。想辦法叫醒蘇將軍,要能得他助力,必能成事。」
頓了頓又問道,「此事蕭將軍知道了嗎?」。
那士兵點點頭道,「上面吩咐過不要告訴蕭將軍,不過路上遇上了,小地也不敢多嘴。瞧那情形怕是蕭將軍該是猜出了幾分。」
凌霄聞言道,「你們去吧,本宮去瞧瞧蕭將軍。」
小月復疼痛不斷,凌霄勉強走了幾步唯有喚住一個過路的宮人,將自己攙扶到臨近處的一個房間歇下,那宮人見凌霄臉色慘白,嚇的不輕,匆匆忙忙的便要去喚太醫。凌霄疼了一陣便見好了許多,連忙喚住宮人道,「你讓御醫自己過來罷,讓蘭英也過來一趟,本宮有事要交代。」
想到蕭明鈺與蕭明玨感情甚好,那蕭明鈺又是個沖動性子。指不準會做什麼,凌霄自己偏生全身無力,只能暗自嘆息,也不知那宮女出去嚷嚷了什麼,沒多久,便涌來了一大群人,凌霄唯有吩咐蘭英讓人去喚蕭明鈺來見她。
卻是不知道,宮門那邊已是出事了。
蕭明鈺在宮中安排好防務便在宮門鎮守,侯了許久都不見有叛軍攻來,只覺得有些古怪。派人去打探。才發現保皇派的一干嫡系人馬在宮門幾個要道設下了防線,此事是稟報了皇帝與太後的。卻是無人稟報過蕭明鈺,蕭明鈺一見本該在南門鎮守地一干人等全到了宮門,卻是不見佟家與蕭家的人,心中便有些不安,蕭仲紇是吩咐過他,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他都必須留在宮內地,只得派人去南門查看。
誰知道,派去的人還沒回來,這邊已有蕭家的人要進宮面見凌霄,蕭明鈺若是傻子自然瞧不出那人神色慌張,便讓人去那保皇派一干人馬那兒打探消息,得到的消息卻是蕭仲紇讓他們來宮門要道鎮守,若是情況不對便退守宮中,蕭明鈺自然以為是那些人找了蕭家的麻煩,才逼的蕭仲紇不得不殺蕭明玨,卻有礙于蕭仲紇的命令不得離宮,只有親去問那保皇派地統領,那保皇派一系的人自來瞧不起蕭家人,兩方一番話說的半句不投機,在宮門便開了武全行,前方宮門要道上的士兵已是漸漸的不支,逐漸的回撤宮內,這邊兩方主將便在宮門大打出手,沒個主事的人,牆頭的士兵望著茫茫地叛軍,卻是不知道該不該開門迎接。
這邊熱鬧的緊,城南更是岌岌可危,街口上的鎮守的士兵已是不多,在後方的士兵望著兩邊同樣急迫的戰況根本不知道是該上城牆好還是該去街口。
這般四面楚歌地情形到也還有些好處,便是人人皆知道殺一個不陪,殺兩個有賺,明明是死局了,殺上幾個人好歹也死的轟轟烈烈,倒是沒有出現因為傷亡過多而驚慌逃竄的情況,只因為——無路可逃。
漫天血色中早就分不清誰是主將誰是士兵,這一刻,無須再有什麼布防的命令,人人心中都只有一個信念,趁著地利優勢與來人迎頭痛擊,至于在什麼時候倒下卻是不知道了。援軍到底會不會來,什麼時候來,對于混戰中的人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區別。
殺!只有不斷的殺才能掙出一截不算長的時間,才能多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不殺死對方,對方便要殺死你!心智不堅定的人早就已經倒下,現在活著地,除了有強橫地體力以外,還有堅定的意志,刀光劍影之間閃耀地是一雙雙如同受傷猛獸的眼楮,一雙雙忘卻生死的眼楮。
就算是死,也不能死的那麼窩囊!拖上幾個,兄弟路上也不寂寞!
所有的人都已經忘記了時間,正因為如此,城牆在反反復復的拉鋸戰中失去又奪回,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城外的軍隊突然出現一陣慌亂,城牆上的人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只看見城西的天空揚起灰蒙蒙的塵埃,那情景,就像是千軍萬馬奔馳而過一般。
是援軍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