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惡貫滿盈?」
兩人交了一招站定後,看著面前這個滿臉戾氣,拄著雙拐的殘疾人,長士青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點可憐,有點同情,甚至還有點敬佩。
想想看,一個曾經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大理國太子,最後突然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連走路和說話都不能像正常人那樣,不僅頑強地活了下來,而且還要不停地抗爭,為了自己應得的權益,南征北戰,費盡心智。除非是心智和毅力都非常堅定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想象。偏偏原著中把他描繪成天下第一大惡人,長士青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干了何種罪惡滔天的惡事?如果說他殺人如麻,好像也沒有這樣,更何況作為江湖中人,殺人很難說是對是錯,只要不是濫殺無辜。至于因為他試圖奪回本應該是自己的皇位而做出各種未必見不得人的行動,就更沒有理由算是為惡了。
實際上,四大惡人中除了無惡不作的葉二娘和窮凶極惡雲中鶴兩人外,其他的人應該都是非常無辜的,把他們稱之為惡人不僅根本就不合適,而且有歧視殘疾人之嫌。段延慶因為一身殘廢,而南海鱷神則僅僅因為長大難看,再就是腦子有點問題罷了。當然,正是因為自身有缺陷,為了彌補自身的不足,也為了引人注意,他們給自己起了一個個這樣可怕的名字,非要以惡人自居,充其量不過是其自身自卑心理和不自信的表現。葉二娘所作所為當然要受到譴責,至于雲中鶴的行為更不高明。但是惡人之所以成為惡人,自有他們的根源和理由,凡事也應該听听他們自己的解釋。在長士青看來,即使是雲中鶴這樣的大惡人,至少正大光明,做壞事也不隱瞞,正常人遇到趕快躲開,總比那個靠花言巧語欺騙良家少女,然後始亂終棄,一有機會就繼續招搖撞騙的大**強得多。
實際上,是不是惡人也不能光靠眾口一詞,人雲也雲就能定論。上世的美國那幫孫子不就是因為他們自己控制了話語權,硬把所有的對立面都說成是邪惡軸心嗎?而真正邪惡的恰恰是美國的那幫強盜。實際上這種事甚至是上天都有公論。不是都說冥冥中自有定數嗎?不是說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嗎?也正是因為段延慶本身並無惡行,才得到上天的眷戀,竟然讓他在天龍寺前一槍中的,弄了便宜兒子接任大理皇位。相反,那個道貌岸然,到處欺騙良家少女的大**卻最後死于非命,辛辛苦苦地替別人養大一個王位繼承人。這也就是冥冥中的報應吧!
當長士青面對這個天龍中的第一苦角時,心中一絲善念突然升起,甚至根本就沒有出手除掉他的想法。
「對!老夫就是段延慶!你是何人?為何要與我們四大惡人作對?放了他們幾個,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段延慶的語氣有點奇怪,但還是立即弄明白了狀況,自己的手下已經全部被擒。從剛才對的那一招中他已經發現,他也沒有把握取勝。
「在下燕趙長士青。我對閣下並無敵意,也無意干涉你的事業。只是對其中的葉二娘和雲中鶴濫殺無辜和行為不點有點看法,僅此而已!再說,他們欺負人家一個年輕姑娘,我路遇不平,當然要有所表示。閣下認為如何?」長士青既然想明白了,也不用一上來就裝出一副正派人士那樣義正詞嚴了。
「他們的行為確實有點過分!但是身為四大惡人,自然行事有自己的道理和風格?我也不能處處關注他們。但閣下自稱除惡務盡,卻也太不把老夫放到眼里了吧!」段延慶看來也不想自降身份。
「你們自己為了掩蓋自身的心虛和自卑要叫什麼惡人我管不著,即使公開叫大惡人也沒有什麼大了不起的,在我看來這總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好的多。不過我實在不明白,你段延慶恐怕是不會滿足于在江湖上稱雄,打打殺殺而已,顯然是另有所圖。你倒想想看,你這樣的作風和風格,對你大大業實現有何好處?難道你想嚇唬倒你的那些臣民嗎?還是想引起武林公憤?你是明白人,這些自然不用在下多說。」長士青突然有了耐心。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心思的?」段延慶突然覺得問題嚴重起來。自己的身份何等機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青年是從哪里得來的?
「我知道的還原不止這些!這樣吧!反正難得與四大惡人見一面,咱們先較量一番,讓我見識一下你大理一陽指的厲害,之後咱們再繼續聊要方便的多,閣下以為如何?」長士青開始公開挑戰,當然他有充分的信心,他可是與逍遙派的大佬之一李滄海真刀實槍地干過一仗呢!與之相比,這段延慶那就是一個小角色。但是畢竟與大理一陽指切磋一番,肯定會長不少見識,至少在將來對敵時不會手忙腳亂也好。
「如此就請閣下指教!」段延慶也不再答話,提起右杖就向長士青點來。哧的一聲,一股凌厲的劍氣指向長士青的胸前大穴。這個惡貫滿盈,沒有任何花架子,一上來就是大理絕學的最高境界一陽指。
長士青不敢怠慢,在段延慶鐵杖一抬的同時,一記摘花撫柳掌中的百花齊放直接拍去,雖然只用了兩成的張力,仍然足以抵消了段延慶的射來的指力。好個段延慶,作為段氏俗家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虛傳,只見他雙杖一挺,整個身子飛了起來,雙杖不停地點來,如同無數只利劍向長士青狂風暴雨般地襲來。
「來得好!」長士青興奮的一聲高喝,左扇右指,一招滿天星雨迎了過去。只听得叮叮當當一陣亂響,雙方的真力相激,火花四濺,那陣勢可真有點嚇人。雖然長士青不敢用盡全力,但是他還是對大理的一陽指深感欽佩。只有真氣充足,這種以劍氣傷人的功夫確實威力無窮。雖然自己在練成六脈神劍後早就知道了這一點,但那是在自己身居雄厚內力才達到的,而這些大理段家的高手,內力連自己的三分之一都談不上,雖然一陽指的力道和距離也遠非六脈神劍可比,但是能有這樣的效果也算相當駭人了。
這時的段延慶就加驚訝了。這個青年才多大年紀?竟然能夠抵得住自己這一番暴風驟局式的強攻。不要說自己久攻之下內力肯定削弱,即使在自己全力進攻中這小子好像也沒有盡全力。看到一陽指的威力不過如此,長士青又是一記百花齊放,雙掌運足三成功力向段延慶拍去,蹬!蹬!蹬!段延慶連退七八步才憑借著一棵大樹站穩了腳跟,噗的一下吐了口鮮血,顯然受傷不輕。
等他吐息一會,傷情穩定後,長士青才示意他自己過來靠近他的那三個手下坐好。畢竟是成名人物,長士青也不願過分逼迫他,總的給人留點面子不是?知道自己與對手相差太遠,段延慶臉上出現一絲失望的表情,但是他也算痛快,沒有任何反抗,乖乖地走到另外三惡跟前站住不動了。為防意外,長士青也出手然點了他的穴道,以防他突然發難。
「我要殺了這個窮凶極惡,他侮辱了我!」這時那個抱著孩子的小姑娘才想到了要痛打落水狗,叫喊著要把孩子送到長士青的懷里,想為自己剛才受到的侮辱出一口怨氣。
「姑娘先不要著急,總而言之讓你出了這口氣就是。」長士青沒有接孩子,相反卻擋在了四大惡人的面前,免得這姑娘發起怒來不可收拾。
在正式審判之前,長士青毫不客氣地從南海鱷神開始,直到惡貫滿盈,強迫從每人身上吸了差不多是十年左右的內力。辛苦了半天了,總的有所補償不是。本來,長士青是打算將他們的內力全部吸光,少說也有100多年呢!但是由于看到段延慶的慘狀,加上心里突然有了另外一種想法,所以也就手下留情,只收點利息就算了。
「你們不要怨恨,我只是各消耗了你們大約10年的內力,算是對你們過去所作所為的一種懲罰。我答應過不殺你們並不意味著你們不應該受到懲罰。現在由我和這位姑娘一起負責對你們進行審判。你們不服也不行,過去你們殺了多少人,他們不是也不服嗎?」長士青一面說著,一面轉過頭來,明知故問道︰「姑娘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木婉清,你叫長士青是吧?」木婉清果然直來直去,連個謝字都沒有說。
「木萼清華,婉約若素。人長的清新秀麗,秀色可餐,名字起得更有學問,果然是人如其名。不錯!不錯!」長士青不管木婉清好不好意思,一味自言自語地在哪里評論。
「你這個長士青在這里里嗦些什麼呀!听不明白。快說我什麼時候能殺了這個惡賊?」木婉清關心的還是報仇。
「我說木姑娘,這個雲中鶴雖然可惡,憑他以前的所作所為,殺他一千次也不為過。但這次畢竟屬于未遂,僅憑這個理由殺了他未免牽強。常言說得好,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看是否能給他個機會,下不為例行不行?」長士青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這個惡賊不僅撕破我的衣服,還揭開了我的面巾,我可是在師傅面前發過重誓。有誰看過了我的容顏,就-----要殺了他!」木婉清果然還是老套路,一點也沒有改變。
「原來是這個原因!這個事情也好辦!我說木姑娘,你師父讓你發這個毒誓本意是害怕你被男人欺騙,讓你小心從事而已,絕不是讓你永遠生活在這個毒誓里。不要說這個毒誓根本就不合理,只是因為她被男人欺騙過,就想當然地以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壞人,果真如此,那麼世界也就不存在了,難道只有女人能行嗎?就像今天這樣,你遇到一個武功高強的壞人,揭開了你的面紗,你殺他不得,想自殺也不行,那該怎麼辦,總不能一定嫁給他吧!可見這種毒誓確屬不荒謬至極?要我說,不要說解開了面紗,即使姑娘不幸被沾污又如何?既然非你自願,就不是你的錯,你不僅不必為此耿耿于懷,痛苦一生,更不必為此要死要活。正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斷不應為了程、朱那兩個混蛋的一兩句什麼貞潔烈女的屁話而放棄大好的青春年華。還江湖人士呢,禮教的那種狗屁信條都看不破,何談縱橫江湖?」長士青突然決定要再次好好教育一下這個木婉清,真是榆木腦袋。
「師傅的話總是沒錯的!一個女人總要盡力保持自己的清白!受此侮辱,誰都無法忍受!」木婉清顯然還在做著心理斗爭。
「你不用太在意,等哪一天我見過你師父,一定讓她免了你這個毒誓。說實在的,姑娘這樣姣好的容貌,老帶著面紗多不雅觀,如果以真面目示人,大街上也多出一個亮麗的風景,就像鮮花一樣為環境增色,豈不也是件美事。」長士青把後世那些套話也搬了出來。本來是想討好人家一下的,沒有想到馬屁拍錯了地方,看到木婉清惱怒的面孔想要發作的樣子,趕快改了口。
「實在不行咱就這樣。我們先看看這個雲中鶴能不能痛改前非,如果他自今日起不再作惡,則作為惡人的雲中鶴就已經算是死了,這樣的話,姑娘的誓言也算沒有破!」不等木婉清回答,長士青就將目光轉向了雲中鶴,聲色俱厲地言道︰
「我說窮凶極惡,今天被我擒住,就是你作為惡人的命運的終結。你本性太壞,不下決心改變只是死路一條。我給你三條出路,你任選其一。其一是我現在就殺了你,讓這位姑娘出口惡氣,為過去被你糟蹋的女人報仇,也避免你將來再做壞事;第二是將你閹了,斬斷你的是非根,讓你以後後再做不了壞事。怎麼樣?這兩條路你選哪一條?」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雲中鶴只要不死,一定惟命是從,願效犬馬之勞!還請大俠指給我第三條出路。」看到四大惡人均被長士青制服,雲中鶴再傻也知道自己跟本就沒有希望逃月兌,現在唯一的目標是能不死就行。
「這第三條路就是你要痛改前非,再不準打良家婦女的注意,不能強迫女人干她們自己不願意干的事,更不可濫殺無辜。如果再有一次,不管是否得逞,你都得死。至于是否效力于我則沒有多大的必要,因為你的功夫和名譽實在太臭,得不償失。」長士青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大俠活命之恩,雲中鶴一定以死相報!我一定痛改前非,絕不再犯!」雲中鶴信誓旦旦。
「既然如此,我也給你個機會。你先向這位姑娘磕一個響頭,求她原諒,並且發誓今天的事永遠不得對任何人提起。當然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既然你管不住自己腰袋下面的那個玩意,也不用你完全禁欲,不近。你有的是本事,光顧一兩家為富不仁的大家族,順上些銀兩,各地瓦藍勾舍,女人還不多得是。即使你或發奇想,娶上個三妻四妾,只要女方自願,我都不會管你。何必要像現在這樣搞得天怒人怨,人人喊殺!當然前提是只準禍害壞人,且不得濫殺無辜!」長士青像個法官的樣子,不過這樣的斷法確實令人感到可笑。
「謝謝大俠給我一條生路,雲中鶴一定照大俠說的辦,決不再禍害一個良家婦女!自今日起,追隨大俠,供你驅使。」說完此話並在長士青解開他的穴道後,直接到木婉清面前老老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站到了一邊。
「好,自今日起窮凶極惡已經死了,你現在干脆改名為惡極凶窮的了,意思就是惡凶均已到頭了,棄惡從善。」長士青突然有了個新想法,這樣看起來和听起來都還不錯。
「謝謝大俠賜名!」雲中鶴再也不多說話了。
「凶神惡煞岳老三,你不是一直叫嚷著少爺我不是用真功夫打敗的你嗎?現在你服氣了嗎?」長士青開始處理岳老三了。
「連老大都不是你的對手,我當然心服口服!你說吧,讓我做什麼,大不了我以後不隨便將人家的脖子扭斷就是了!」要不說這個岳老三還真的可愛,看似傻傻的,其實一點也不傻,難怪能將武功練到二流頂尖的地步,馬上就想到了長士青想要他干什麼。
「你的罪行不多,我也不過多的苛求你。只是想告訴你,你長得凶狠丑陋這並不是你的錯,但是你用這種長相到處嚇人以增加你的知名度和威懾力就不對了。你的武功還可以,用不著嚇唬人就可以在江湖上闖出名堂。因此今後你只要履行你的信條,不殺無還手之力的人,不殺不會武功的人就是了。這一點你要做到,不然就是王八蛋,明白嗎?至于你的綽號好也得改一改,就叫凶神傻惡好了,不過不是煞神的煞,而是傻瓜的傻,以表明你徹底與過去月兌鉤,重新做人,這樣行嗎?」長士青確實想不到如何懲罰他,因為他實在沒有多少惡行。
「你怎麼說我就只能照辦了,打又打不過你,逃又逃不月兌,讓我叫傻瓜就這樣叫了,不願意又怎麼辦?反正我不做王八蛋!」岳老三說起話來也蠻逗人笑。
「無惡不作葉二娘,你知罪嗎?」長士青這次可算正兒八經的過了一回當法官的癮。想起上世那些那些貪污受賄,草菅人命的家伙,堂而皇之的坐在法官席上,長士青就幻想著有一天自己也能坐到上面,將那些貪官污吏、特別是賣國賊們一網打盡,全部給他來個斬立決。沒有想到到了這里才得以實現。
葉二娘根本就不答話,一雙倔強和怨恨的眼神向長士青狠狠得瞅著。
「你一定以為你每天搶奪別人家的一個孩子,然後弄死是為了報復有人搶走了你的孩子,雖有隱情,但確屬天理不容。孩子何罪,你再凶狠、再有怨恨,也不應該對毫無抵抗能力的孩子動手。你可知道這樣做大大有悖天理,殺你一萬次都不多。更為重要的是,你想沒有想過,萬事皆有因果報應,你兒子的丟失恰恰是你們罪有應得!」
看到葉二娘的眼神有點驚恐,長士青有意頓了一頓,繼續道︰「枉你還是與那個自稱佛門弟子的家伙有一腿。你不想想,何故你的孩子會被人搶走,因為正是那個家伙造的孽。他害的別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人家只不過把你的孩子搶走而已,這難道有什麼錯嗎?沒有,一點都沒有?如果你有本事,找人家拼命也好,找死也罷,都算一條好漢。而你卻好,不但不思贖罪,反而變本加厲,殘害無辜人家的孩童,孩子何罪?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只能是增加了你兒子的罪惡,讓他沉淪于罪惡的深淵,永遠不能自拔!」想起這個家伙對毫無反抗能力的嬰兒下手,長士青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現在因為自己的諾言才忍下了這口氣,但是不讓她痛苦一番,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行的。
「我的兒子,你知道我的兒子在哪里?告訴我,我願以贖罪,願意改,這輩子加上下輩子做牛做馬都行,你告訴我!他在那里?」葉二娘的心理防線終于被突破,淚流滿面,匍匐在地,頭磕的像搗蒜。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以為通過作惡就可以疏泄心中的怨恨,報復社會,豈不知這樣做又讓天下多少父母傷心落淚,徒增無數罪孽。本來我當然可以告訴你的兒子身在何處!但是你犯下如此滔天的罪惡,不讓你受些懲罰,天理難容。我只能告訴你,你兒子在一個地方過得雖然清貧,但是身體和精神都沒有受到折磨,只要你好好贖罪,待我認為合適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他的情況,讓你們母子相認!」長士青可真夠有耐心的,竟然對葉二娘這樣的家伙都不惜苦口婆心,盡管不是完全沒有私心。
「大俠教誨,二娘終生不敢或忘。只願大俠憐我一片苦心,有朝一日能令我們母子相見!」葉二娘抽抽噎噎,一副騙人同情的樣子。
「既然如此,你的綽號就改為無惡可做,以後多行善事,只要遇到孤苦無依的失蹤兒童就要出手相助。當然先將這個孩子送還他的父母,而且負責監督雲中鶴,防止他惡習不改。你可記住了!」長士青這才算是徹底掌握了雲中鶴這個家伙,畢竟葉二娘的武功在四大惡人中僅次于段延慶,讓她負責看著雲中鶴再好不過了。
「惡貫滿盈段延慶,不要說,我還真的不明白你又為何成了四大惡人之首,就是因為你想幫助和保護他們嗎?說實話,對于你想拿回自己的東西我真的不想反對,更不會干涉。但是還是剛才講的那句話,你召集這些惡人做手下,實在是得不償失。不過這也不是你的錯,人家勢大力大,又掌握政權,你也是走投無路。看你有如此毅力,我真的感到佩服。只是時不與你,你再折騰也沒辦法。」長士青又對段延慶發了一通感慨,說實在的,他真的對這個家伙有點同情。
「大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事情了,我也不瞞你,整天忍受滿身傷痛,而且還要面對那些亂臣賊子,我本來就生不如死,為了奪回本來屬于我自己的東西,什麼手段又有何區別?大俠答應不壞我的事的,難道想出爾反爾?」段延慶還是不甘心啊!
「我都說過了,對于你想拿回自己的東西我不會干涉,也不會幫忙!但是以我看你沒有多少勝算。當然盡可以折騰,去找大理皇室的麻煩,甚至那個風流哥段正淳你也可以干掉。不過,我可勸你一句話,你千萬不要傷害那個鎮南王世子,否則你可要後悔莫及了!因為他將關系到你的後人最終是否實現你拿回皇位目標的關鍵。」長士青本來不想透露這一點的,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主要是不想段譽他們父子相殘不是。
「少俠你是說我還有機會奪回自己的東西?能否請你說的詳細一點?」段延慶失望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點新的希望,迫不及待地追問著。
「雖然你自己根本沒有可能重登皇位了,但是上天憐你一番苦心,讓你的後人繼承大理皇位,也算是一種補償吧!只不過這一天機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能透露給任何人,否則就不靈了。」長士青已經說的不能再明確了,當然這是用傳音入密的辦法說的,他可不想讓別人听到,引起大理大亂。
「你說什麼?我的後人,難道我也有後人?」段延慶根本就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
「天龍寺外,菩提樹下,白衣觀音,邋遢花子。」長士青重復了原著上的那幾句話。雖然別人感到莫名奇妙,但是段延慶卻由不得不相信了。
「少俠能否告知我白衣觀音今在何處?」段延慶顯然還想求證。
「你不要再追問了,更不要去打擾他們,時機已到自然會水落石出,否則泄露了天機,你的希望就真的無法實現了!」長士青徹底拒絕了他。
「段延慶謝謝大俠指點,今生今世願听從大俠調遣!四大惡人從此江湖除名!」段延慶也站了起來,神情嚴肅地說道。
「這就對了。不過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要你們辦的,你們還是兄妹四人組,相互配合關照。你們不是有興趣到西夏的一品堂去嗎?這里的事情完結以後,你們就按照計劃到哪里去。平時多注意搜集些有用的信息,包括他們的毒藥、暗器什麼的。記著沒事不用和我聯系,在外人面前也不用表明我們的關系,更不要向別人提起你們被我收服,以免別人懷疑。關鍵時刻記著暗中出手幫助中原武林即可。如果我需要你們自然會派人與你們聯系,聯絡暗號「除惡勿盡!」只不過務字不是務必的務,而是勿要或切勿的勿,記好了!」
四大惡人感恩戴德地一步三回頭地走開了,最後長士青還特意留了雲中鶴一會,指點了他一些輕功運用法門,畢竟這小子武功不是太高,主要靠輕功。長士青這一番指點,讓他的輕功又上層樓,再不會敗在大理四大家將之一的手下了。畢竟要讓他為自己辦事嘛!增加點自保能力是必須的。最後,長士青又臨時交代他一個月後到蘇州和無錫去一趟,長士青突然想到了一個惡作劇,或許用的著他。
四大惡人被徹底收服,長士青的心里有一種很大的成就感。雖然這些人不是善良之輩,但是也不能說是完全說不可救藥。想想看,梁山好漢中有多少殺人越貨,強搶民女之輩,像那個叫什麼王矮虎之輩的,那就是典型的土匪。即使號稱及時雨宋公明的不也曾為了讓人家秦明入伙,濫殺無辜,嫁禍他人。與他們相比,葉二娘、雲中鶴這點事又算得了什麼?
直到這時候長士青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一個木婉清呢!也才發現這個姑娘之所以一直沒有站起來原來是因為下面的裙子已經衣不遮體了。連忙從包裹里拿出一件自己的長衫,讓她套上。外衫顯得有些寬大,更襯托出了小姑娘瘦弱的肩膀和身軀,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說木姑娘,四大惡人都走了,你也沒事了。咱們也該再見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江湖重逢,但願姑娘早已摘掉面紗,嫁得如意郎君!姑娘的傷也不是太重,已經可以自己走了!」長士青說完抱拳施禮,就要離開。耽誤的夠晚了,看來今天還得再住一宿旅店,天黑前趕到大理是沒有希望了。
「你就這樣放他們走了!你不覺得太便宜了他們?」木婉清終于開口說話。
「木姑娘,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們也認錯了,而且答應不再作惡,還能把他們怎麼樣?常言說得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連殺人如麻的屠夫們都能成佛,只要放下屠刀的話。四大惡人雖然可惡,但是也各有原因,有的更是可憐的人,他們今天這種樣子,這個社會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得饒人處且饒人,讓他們改過自新,說不定還能變成有用的人!」長士青像個說道者,淨說這些好听的了。
「就算你放了他們,那我呢?我都這樣了,你真狠心把我扔在這里自己走路?那我還不如被他們殺了省心呢?」木婉清突然語氣一橫道。
「木姑娘千萬不要再信口亂講什麼生呀死呀的!你才多大,美好的生活才剛剛開始!」長士青這才感到麻煩還遠未結束。
「我的誓言一破,身體都被你看遍了,你不娶我,我該如何面對師傅和世人?」這都是什麼話?何故又要立這麼古怪的誓言,真是不可理喻。對長士青來說,已經有了白約素哪一出,一之為甚,豈可再乎,連情節都像似,實在是太沒有情趣了。
「姑娘想嫁人,也要找個你喜歡並喜歡你的人。我不早給你說了嗎,你被人看到的事任何人都不會說出去的,既然人家不知道,就不算破誓。你不用迫于這個因素匆忙嫁人。終身大事要好好考慮,免得後悔。」長士青真不知道講什麼好了,總是老一套說法他自己都不願意再說了。
「你也不用推三阻四了。我早就听出來了,上次就是你救得我,為我上藥的也是你。我的身體早被你看到了,今天就更徹底了。還騙我說什麼小鬼判官之類的瞎話,也虧你想得出來。難道我長得還不如鐘靈那小鬼?她就比我喜慶點罷了!你連她都答應了,是不是嫌棄我亂殺人還是什麼的。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要死要活都隨你,除非你把我殺了或者讓我殺了你,你都得娶我!」這個姑娘可真是野性十足,竟然來逼婚了。
「你這個傻丫頭,胡說什麼?你這麼美,是男人都想娶你,我當然也是求之不得。我所以不立即答應你也和我躲著鐘靈一樣,因為我堅持的是如果我不愛一個女人,我就不會招惹她,同樣,如果那個女人不真的愛我我也不會娶她。一旦我決定了,我當然會愛她一生一世,絕不拋棄。但是在沒有完全確定之前,我當然不會答應,否則豈不成了言而無信的小人?」長士青知道什麼是欲擒故縱,女人如果不在婚前擺平,等發生了那層關系之後再理論就難辦了。
「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我愛你,要跟你一生一世,而你也必須愛我,不離不棄,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木婉清一面說著一面沖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長士青。
「好啊!木姐姐、長大哥,你們兩個真不害羞,靈兒為了找人來救你幾乎累斷了雙腿,你門兩個卻在這里男歡女愛,卿卿我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一陣帶有醋味的譏笑聲從林邊傳來。原來是鐘靈在山下踫到了正在下山的四大惡人,知道了木婉清在這里,趕了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這小丫頭,說話更猛,連男歡女愛都出來了,簡直是有辱斯文。
木婉清紅著臉松開了手,有點愧疚地看著鐘靈。
「木姐姐也喜歡上了長大哥,看你還怎麼取笑靈兒!長大哥你也是,干嘛要騙靈兒,故意躲著我,你到哪里去了?不是說好到我家來接我的嗎?」鐘靈小丫頭看來真得是很大度,竟然沒有繼續吃醋,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的。
「我說靈兒、清兒,既然咱們今天遇到了一起,我就干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真不後悔一起跟了我?」長士青也最後下定了決心,管他三七二十一,到了這種地步,再推辭就是虛偽。接受了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我不後悔,這早就決定了的,而且我早就看出長大哥肯定還不止我們兩個,對吧?」鐘靈率先回答,女人在這方面都是先天性敏感的,竟然連這都猜得出來。
「我也不後悔!」木婉清的回答聲音有點低,而且顯然沒有鐘靈那麼開通,特別是听到還有別人的時候。
「好了,我長士青男子漢大丈夫,也說話算話,那就一並娶了你們,答應愛你們並照顧你一生一世。」一面說著,長士青把兩個女孩緊緊地用到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