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婆娘還在嘴硬,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可以陪老子快活一番,老子現在就砍了你。你再不住嘴,小心老子一不高興,把你充作官妓或者直接賣到瓦舍勾欄里去!雖然年紀大些,但是靠你的姿色,伺候那些下等軍卒或著叫花子什麼的還是可以的!」呂霸一面地看著少婦,一面惡狠狠地威脅著。
「大不了一死,姑女乃女乃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少婦毫不受威脅的樣子,繼續反擊。
「你不怕死沒有關系,我就不信你的那些丫鬟和家人也都不怕死。如果你敢自殺,我就把你家里的親人抓來,全部沒收為奴,一並享用。」要不說這一招還真管用,少婦好像被打中了七寸,立即就沒戲了。
陳霸今天可真是高興,自己這一出馬立即就手到擒來。這下好了,蘇州府這些年來陸續發生的人口失蹤的案子這下全部有了替罪羊了。只要有了自己的想法,再配上嚴刑逼供,不信她不招。雖然這麼漂亮個娘們這樣處理有點遺憾,但是想到上司的封賞和升職後的風光,也只能忍痛割愛了。因此,將所抓的犯人捆綁結實後,陳霸命令一百多號捕快和士兵,抬上那些死傷的捕快及罪犯尸體立即回城。
常言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好運總有到頭的時候。這幫得勝而回的隊伍出了樹林剛走了不到200米,前面的隊伍突然停了下來。因為路中間有個青年書生站在那里,攔住了去路。
正在得意的陳霸,不禁大怒,催馬上前,正要開口大罵,手下的一個捕快已經大喝一聲,搶了先機︰「哪來的酸秀才,敢阻擋大爺執行公務,想找死你也得長點眼色啊!」
「我說大哥,你哪來那麼大的火氣!知不知道你們朝的老大趙大官人趙匡胤曾經明令禁止斬殺文官,依此類推,你一個捕快也無權對我這個聖人的弟子大呼嚎叫,如此不懂道理,豈不有辱斯文!」手搖紙扇,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用問就是幾天前趕到蘇州來的長士青了。
幾個捕快正要發怒,陳霸趕快制止了他們。作為蘇州府的總捕頭,他自然對于官場上的事情要熟悉的多。這年頭,文官當政,誰知道這個酸書生會不會與什麼大人物有關系呢?看他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得有多大的膽子呀!在沒有弄明白虛實之前,還是小心點好。
「在下蘇州總捕頭金刀鎮蘇州陳霸請教先生高姓大名,請問先生何故要阻擋本捕頭的道路?」陳霸是個老江湖,不亢不卑地說道。
「啊!原來是金刀霸蘇州的陳總捕頭,失敬!失敬!在下人稱路遇不平,繞道而過的燕趙長士青是也!我本聖人弟子,最善之乎者也,如果路遇不平,我就繞道而過!」長士青有意拖延時間,查看周圍局勢。
「你錯了,本人乃金刀鎮蘇州,不是霸蘇州!本捕頭在問你為什麼要阻擋道路?你在這里搖頭晃腦地念些歪詩干什麼?」陳霸顯然有點不滿。
「總捕頭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霸和鎮本來就沒有多大區別,都是在蘇州你最厲害的意思。而且霸字多好,顯得霸氣的多!至于我為什麼要攔住你的道路,忘了給你說了,我打算和總捕頭談一件買賣,不知總捕頭有無興趣?」長士青終于說到正題了。
「胡鬧,本捕頭在執行公務,你在這里胡攪蠻纏,小心我連你也抓了治罪!趕快閃開,否則別怪本捕頭金刀不認人!」陳霸終于忍不住了。
「總捕頭此話差矣!在下和你談的生意就與你執行的公務有關,否則我干嘛要與你談這筆生意?看你是官家,所以我才跟你談,如果你是土匪,我早就黑吃黑地搶上了!怎麼樣?咱們還是談談,免得傷了和氣?」長士青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
「胡說八道!這幾個人牽涉蘇州府內數十起人口失蹤大案,有人告她們私設公堂,用活人做花肥,而且公然拘捕,殺害多名公差,這些都是十惡不赦大罪,都夠凌遲處死了,你卻在這里跟本捕頭談什麼生意?」陳霸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這麼嚴重?這可是長士青沒有想到的。
「我說陳大捕頭!所謂用活人做花肥只是謠傳,有誰見過?既無人證物證,當然不能算數。你手上那幾個從船上被解救的證人又沒有被殺,只是幾句口供,當然也不能算證人。至于誤傷公差,也情有可原,鄉下人沒見過世面,一旦遇到官差圍攻,又不知道是真是假,萬一是土匪假扮的,束手就擒,豈不可惜?最多多加撫恤就是了!我想陳總捕頭總不至于要屈打成招,把所有沒有破的案子全加在她們幾個女人身上吧?」長士青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能再隨便開玩笑了,這件事必須在這里解決,否則就更麻煩了。他可沒有想到這些人會拒捕擊殺公差,而且連做花肥的事都讓人家知道了。原想小玩一把跟她們一些教訓,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把天給捅出了個窟窿。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替他們出頭?難道你是同謀?」陳霸突然語氣加重,看樣子打算將長士青一起捉拿歸案了。
「總捕頭笑話了!在下一個書生,想與她們同謀我也得有這個膽啊!再說有這個膽我也得有這個本事啊!實不相瞞,剛巧我們東家想買個管家婆和幾個丫鬟,我想這些剛剛抓住的嫌疑犯又沒有定罪,你老抬抬手,我圖個便宜,中間賺點差價,兩全其美,豈不更好?反正都是些無頭案,查無實據,最後撐死了也就是把她們罰沒為奴,充作官妓而已。總捕頭和兄弟們最多得點賞錢,還不夠養家戶口呢!賣給我就不同了,至少價錢咱們好商量,保證大家都不吃虧就是!總捕頭考慮考慮?」長士青一副生意人的樣子,態度好是誠懇,連陳霸都哭笑不得。
「即使我同意,你一個窮書生能又拿出多少錢來?別浪費時間了!趕快讓路!」陳霸知道面前這個家伙是故意找麻煩的,也肯定是有所依仗,越是如此,他越不敢發火。
「只要總捕頭同意談就好,你看她們總共六個人,每人一百兩如何?死人就不要了,不過我可以幫助你們埋了她們,或者你們也可以拿走繼續報功請賞!」長士青故意把這個價錢開得很低、很低。
「你當是在市場買大白菜嗎?太便宜了!不行,至少每人200兩,少一個子免談!」陳霸好像有點動心了,也許是故意在和長士青扯淡,反正他自信憑自己的本事,加上這100來名沒有受傷的捕快、軍士,面前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反不了天。
「我說大捕頭,你在搶錢嗎?哪有這麼貴的?不要說她們可都是些刁民,尤其那個領頭的,听起來給賣人肉包子的母夜叉孫二娘差不多。我買了她都擔心萬一晚上睡著了,她會出奇不意地給我一刀,那樣我豈不虧大發了!這樣,每人150兩,多一分都不給!」長士青像個奸商一樣在討價還價。
「你真夠嗦了,他要200兩你就給他200兩得了,大不了我加倍補償給你!」那個被綁著的少婦終于說話了,一副對長士青不屑一顧的樣子。
「看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知道淑女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嗎?記住,淑女修煉第一式,男人講話時不要亂插嘴!」長士青終于逮住了機會,聲嚴厲色對少婦訓斥道。真漂亮,雖然臉上有點戾氣,一幅怨婦的樣子,加上又是受傷,又是驚嚇,焦瘁不堪。但還是讓長士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因為這個臉龐和身才,他至少見過三次了,無量石洞的玉像、李滄海還有自己的白約素,乖乖,她們怎麼就長得這麼像,連神情都像。看著這熟悉的面孔,長士青心腸一軟,差一點就決定大開殺戒,救出她們得了。但是略一沉思,他還是忍住了,這個女人必須徹底敲打一下,不然根本以後無法駕馭,將來還不知會引出多大的麻煩呢!因此橫下心腸,繼續演戲,甚至連她們的名字都不過問,裝作根本就不感興趣的樣子。
「你看,她們自己都想掏錢呢!不行,200兩少了,至少每人300兩,否則免談!」陳霸也听到了弦外之音,馬上開始漲價。
「听到了吧!這就是你自作聰明的結果。都這樣了,我還賺什麼?記住了,我再告訴你淑女修煉第二式,女人千萬不要太聰明了,即使真的很聰明,在男人面前也要裝得不那麼聰明,因為沒有男人喜歡比自己聰明的女人!」長士青沒有回答陳霸的問題,只顧自己訓斥少婦。
「你沒完沒了地說些這些無用的話干什麼?要麼付錢,要麼有本事殺了他們救我們出去!」少婦又開口說話了。
「我說大姐,你難道真的是一塊不可雕的朽木嗎!記住了,淑女修煉第三式,不可輕言殺戮,更不能動不動就殺人。希望你記住了,從今往後再不要輕言殺人。我長士青既然綽號叫繞道而過,當然不會輕易殺人,血淋淋的,好看嗎!舒服嗎!再說,即使殺人,也應該是男人干的事,女人的職責就是在家里相夫教子,養花種草,是制造生命而非屠殺生命!」長士青抓住機會,替無崖子好好教育一下這個有人生沒人教的混賬女兒。
「我說陳大捕頭,這件事就這樣算是說定了,我每人掏250兩算是最多了,你總得給我留下點喝茶的錢吧!行不行?給個痛快話!」長士青訓斥完少婦又回過頭來與陳霸談價。
「280兩,一分都不能少!陳霸好像也很認真的樣子,難道他真得打算這樣處理了?該不會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吧?」長士青突然閃過了這個不詳的念頭。
「好!我們成交!不過,陳總捕頭總得讓我驗驗貨吧!你看那個領頭的中了你一箭,要是傷了骨頭,變成了瘸子,你就得讓我十兩銀子。再說,我也得讓她們給我簽個字畫個押什麼的,不然萬一她們不認賬,不把我給害死了!當然也不用松綁,你把她們推到前面我看一看就行。這是1700兩銀票,零頭就不用找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長士青從口袋里模出幾張銀票,晃動著。
「讓你看看也沒有關系,不過先得把錢拿過來讓我們檢查一下!」陳霸一面讓眾捕快將六個女人推到前面,一面伸手要錢。
這個容易,長士青一面認真檢查的樣子,兩只眼楮不停地在少婦的身上查看。一面將銀票遞給把刀伸出來接著的陳霸。看著少婦那雙眼恨不得把長士青吃了的樣子,長士青繼續調侃︰「你不用這麼使勁瞪著我,恨的咬牙切齒死的。我還必須告訴你淑女修煉第四式,那就是要像小蘇學士的詞里唱的那樣----不應有恨!女人不能在仇恨中生活,要學會忘記,要學會愛。恨讓人變老,讓人變壞!」
這個壞字尚未說完,場上的形勢發生突變。明明看著長士青是站在對面將銀票遞給騎在馬上的陳霸的,突然眾人眼楮一花,不知何故,長士青已經騎在了馬上,至于那個陳霸卻被長士青提著後脖子抓在左手中,他的金刀也在長士青的右手中了。這一變故發生得太突然了,那些捕快們根本就毫無反應。
「命令你手下放開她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先殺了你!」長士青命令陳霸。
「你們不要動!一切听他的吩咐!」陳霸已經沒有原來的那種豪氣,刀架在脖子上,任誰都得掂量掂量。
一刀逼退了站在少婦身後的捕快,並順手割斷了捆在她身上的繩索後把刀扔給了她。
「怎麼樣?你能不能堅持一下,把你手上的繩子解開!」長士青在發號施令了,當然這時的少婦也只有听話的份。
「我說大俠,算我陳霸有眼不識泰山,不過咱們可是談得好好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童叟無欺的,你怎麼言而無信,偷襲在下呢?」陳霸不傻,在拿話激長士青。
「我對你當然放心,可是我不太放心你的手下,如果你們拿了我的錢,然後來個尾隨追擊,玩一下放長線釣大魚什麼的把戲,還不又把我給涮了。我做事從來就是小心再小心,你送大家一程,我再給你自己加上100兩銀子,如何?」長士青一面說著,一面北冥神功暗用,這一會功夫陳霸的內力已經被全部吸干了。這時的陳霸只是驚恐地瞪著大眼楮,不知長士青用的是什麼法術。
「帶著你的人後退到樹林里,躲在樹後不要出來!防止對方的弓箭!」長士青又向少婦吩咐道。
不用多說,幾個女人各撿了一件武器退向了樹林。
看到他們已經躲到了樹後,長士青左手突然用力將陳霸的脖子扭斷然後貫注內力向對方人群中拋出,一下子就有三五個家伙被砸死。緊隨著陳霸的龐大身軀,長士青身形像鬼魅一樣在那些捕快中穿越了兩個來回。等到大家舉起武器準備圍攻、特別是那些持弓箭的家伙想在自己的人群中尋找目標的時候,總共100另幾個捕快和軍士中,已經有一半被長士青點中穴道,或者干脆被殺死了。等剩下還能活動的捕快,扭頭看到長士青站在他們身後的的時候,真正的殺戮才剛剛開始。只見長士青突然又闖進人群,祭出自己的絕技六脈神劍,雙手齊出,每出一指就有一人或數人喪命。等到他在人群中第三次穿過時,僅剩下不到十名的捕快已經被嚇呆了,一聲齊呼,開始四散奔逃。
長士青從一開始听到他們講道做花肥和有捕快被殺的那一刻就決定要將這些專會欺壓百姓,不干正事的家伙給徹底消滅了,也因此才將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了他們。因為如果無崖子的女兒濫殺無辜的消息被透露了出去,要想保護她們就十分困難了。他一直想盡一切辦法拖延時間,一是害怕貿然動手會傷害到那些女人,也害怕萬一走漏了一個。看到他們四散奔逃,長士青當然沒有感到多大的困難,運開身法,轉眼之間就將他們一一擊斃。至于那六個從船上被解救出來的家伙,也不知什麼時候被長士青的劍氣或掌力擊中,早就一命嗚呼了。
「好了!一切都結束了,你們出來吧!」長士青招呼那六個躲在樹林後面的女人。等她們走出樹後,即使這些見慣了殺人的女人也有點受不了了。一百多人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全是一招致命,有的血還在流著呢!
「能動的都幫我好好檢查一下,確保沒有一個活著的留下,不然不光是你們的什麼莊園,連我也都會陷入被官府追剿的萬劫不復的深淵。」長士青一面讓眾人警戒和檢查,自己則當起了勞工,將一百多具尸體一次兩個一一搬到樹林里放到預先準備好的干樹枝上,整整忙忙活了一個時辰才全部收好。看看沒有漏網的了,長士青才用扇柄點了少婦的穴道,幫他拔出了小腿上的那一箭,至于金槍藥則有她的丫鬟涂上包好。
「好了諸位,咱們該說再見了!扶著你們的主人趕快離開這里,盡量走遠一些雇條船回家吧!記住,今天的事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們也沒有見過面,更不要對別人說見過我和知道我的名字!這些尸體由我自己處理!」長士青非常嚴肅地交待她們。
「大恩不敢言謝,請受妾身一拜!」誰說少婦不懂得感恩?這不,恩怨分明,表現的也挺好嘛!
「謝就免了!人在江湖,誰都有遇到困難的時候,能幫的就幫一下這是我的原則,施恩不圖報也是我的原則。如果大姐真得想感謝,那我真希望你能記住我跟你說的話,不要亂殺人,多一些愛,少一些恨,生活將變得更加美好!好了,你們趕快走吧,我要燒掉這些尸體了!」看著六人相互攙扶著離開森林,長士青點起一堆大火,將那些尸體付之一炬。至于那些兵器他也收拾起來全部扔到了湖水深處。殺人滅跡這種事,他可不是第一次干,可謂熟門熟路。一面躲得遠遠的免得氣味逼人,一面坐在一棵樹上煉化剛從陳霸身上吸來的那十多年的內力。等到火勢漸小,那些尸體已經無法辨認了,長士青才離開樹林,準備回到客棧。
剛走出樹林,突然一個嬌小的身影向他沖來,如果不是自己本能地閃開了,幾乎撞個滿懷。
「長大俠,快!快去救夫人!」原來是這那個叫煙兒的丫鬟,滿臉急切,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又怎麼了!難道還有官府追趕,不會吧!」長士青很不理解地問道。
「不是官府,是個壞人,他把夫人給擒走了,其他的人也被點了穴道,只有我因為走在後面才僥幸逃月兌!」煙兒稍微平靜了一下解釋道。
「不要著急,你來帶路,我跟你去看一看!」長士青一把抓起小姑娘,按照她指引的方向,快速地向前奔去。
要說今天這個叫王夫人的女人也算倒霉透頂,麻煩事竟然接二連三。好不容易被人救出,趕到水邊想找艘渡船,不知何故找了半天也不見船影。更可氣的是,走著走著竟然迎面遇到了一個高瘦的男子,眼楮一直不懷好意地頂著自己看個不停。如果是平常,以她的性格,早就刀劍說話了!無奈自己一是腿上有傷,再加上剛經歷了如此一場大的災難,無心再起爭執,所以只得忍氣吞聲,將臉扭到一旁。
俗話說冤家路窄,這人好像是故意找麻煩似地,不僅毫不顧忌,反而張口詢問她們是不是太湖曼陀山莊王家的人。有個丫鬟正氣憤不過,忘了自己一幫人現在的處境和長士青的交待,張口即回敬了幾句︰「是又怎麼了?你這人好沒禮貌,不停盯著夫人看什麼,信不信我把你的眼楮挖出來當球踩!」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是曼陀山莊的主人,那就太好了,跟我去吧!」對方一陣獰笑,突然伸出右手,向王夫人抓來。
如果沒有受傷,如果不是半天混戰和奔波,這王夫人雖然功夫不濟,比來人差上一大截,但亦不至于三五招即被擒住。好歹來人目的只在她一人,隨手將其他幾位點住了穴道,高聲叫嚷著︰「大爺我對這些不解風情的小丫頭不感興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熟婦,豐滿卓越,饞涎欲滴。」聲音未落,人已不知去向,這家伙武功不錯,輕功更是變態。
「你這個婬賊,趕快放開我,不然我叫你好看!」王夫人雖然身上不能動彈,但嘴上卻不饒人,當然也僅僅是空頭威脅。
「謝謝小娘子的恭維,大爺我本來就是個婬賊,四大惡人中我的名字就原來是很風光的,叫窮凶極惡。本來不管良家婦女,豪門淑媛,我都照收不誤,現在被老大改名為惡極凶窮,改惡從善了,除了逛瓦欄勾舍,就是偶爾尋點刺激,找你們這些母夜叉之類的河東獅或者殺人越貨的小辣椒玩玩。至于你,則還有另外一種身份,那就是你是我們四大惡人志在必得的段正淳的女人!」不用問,大家已經知道來人是雲中鶴了。
「我是已為人母的良家婦女,你既然已經改惡從善了,何故還要抓我?難道不怕遭報應?」看到沒有別的辦法,特別是听到對方就是不知禍害過多少良家婦女的四大惡人之一,王夫人已經徹底絕望,連死的心思都有了。因此才低段,幾乎是哀求地說道!
「哈哈!你也算是良家婦女,別讓人笑掉大牙了!如果一個草菅人命,動不動就把人抓來剁了作花肥的人也算良家婦女,那我雲中鶴就是行俠仗義的正派英雄了!想想看,你憑什麼要裝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決定別人生死,就因為某個男人三妻四妾,多兩個紅顏知己。笑話!笑話!」雲中鶴一面奔跑不息,一面喋喋不休。
「這些家伙都該死,誰讓他們負心薄幸,見異思遷的!」王夫人忍不住地反擊道。
「什麼叫負心薄幸,見異思遷,憑你一句話決定?說不定人家心甘情願、郎情妾意呢!都是父母爹娘養的,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連我雲中鶴都知道奸而不殺,沒有想到你比我還狠!真的如此,你自己明知道那個**王爺有妻室,何故要心甘情願地被他勾引,留下孽種,而且還要人家殺死原配,與你成親,這又算什麼?難道也需要像我雲中鶴這樣的正義大俠出來主持正義,除掉你們這兩個奸夫婬婦嗎?得了吧,別唱高調了,你一個怨婦,被人欺騙又遭拋棄本來挺可憐的,但你一味偏激行事,為泄私憤,隨意殺人,根本就毫無理由。特別是對這樣一個連畜生都不如的**王爺,至今念念不忘,簡直可笑至極!可笑之極!難道他的床上功夫竟然如此高超,讓你們這一個個和他有一腿的女人一試就不能忘懷?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就跟了我雲中鶴,保證不會後悔,我自信深諳房中之術,保你欲仙欲死!」雲中鶴毫無顧忌,繼續夸夸其談。
「無恥下流,誰還對他念念不忘了!老娘恨不得扒他的皮,挖他的心!」王夫人徹底被雲中鶴給激怒了,蠻勁一上來,竟有點肆無忌憚。
「得了吧!如果你真的對他沒有了感覺,那你根本就不會再恨他,而是已經徹底的忘了他。又或者如果他再次找來,你要麼一劍殺了他,要麼根本就不再認識他了!這才能讓人相信。你卻正好相反,不僅听見姓段的就要殺,還一天到晚惦記著抓人做花肥,弄些茶花,叫什麼曼陀山莊,傻子都知道你的心思。給我在這里裝,想騙我的同情,門都沒有!」雲中鶴繼續加火。
「跟了我好了,至少我是個男人,敢作敢當,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就憑這一點就比那個風流王爺好得多。他只會用花言巧語欺騙無知少女,始亂終棄,讓你珠胎暗結後十幾年不聞不問。當然,你不是他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至少有十幾個女人為他私下生兒育女。作為一個男人,一點責任都不想付,從來不想要保護他的女人,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是男人,而是畜生!」
「你這麼恨那個家伙,你去對付他好了,干嘛要跟我一個弱女子過不去?」王夫人看到騙不了雲中鶴,又是另外一副嘴臉。
「為什麼?道理很簡單,凡是段正淳的東西我們都要搶,因為他們兄弟倆搶了我們老大的皇位。我就是要你成為我的女人,讓段正淳蒙羞,更讓他的女人感到認識段正淳就是一件犯罪和天大的錯誤。」雲中鶴說出了真相。
「告訴你,你不會得逞的,我寧願咬舌自盡也不會讓你侮辱我的!」王夫人也是徹底絕望了。
「你不要想尋死尋活的,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敢不配合,你和他的女兒就危險了,很快我們就會找上她的。我們就是要讓段正淳生不如死。你就認倒霉吧!知道你你至今還對他念念不忘,讓我感到更加刺激!」雲中鶴表演的真實天衣無縫,這麼多的大道理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更具有無盡的殺傷力。
「你不要再說了,我實在不想再听到這個無恥之徒的名字和關于這個惡棍的一切,上天為何不趕快收了他,算是為民除害不行嗎!」看來段正淳在她頭腦中的形象徹底完蛋了。
「你不要著急,我還有話說呢。其實段正淳出來打野食吃本身就是為了尋找刺激而已,這里絲毫沒有什麼他口中所說的愛呀什麼的,只有一個欲字。就像我說的**一樣,看到異性就非得搞到手才行。三下五去二地玩夠了,立即拋諸腦後。想他一個王爺,家里妻妾滿堂,侍妾、近婢加上填房丫頭乃至丫鬟小姐,那一個不是他想來就能上手的?他在王府里,每日魚色根本就顧不過來,還有可能再從外面接去你們這些傻瓜妒婦?那純粹是自己找麻煩不是?如果他真想娶你們,他能夠輕而易舉地找出一千條一萬條理由早把你們娶回去了。實際上,他出來靠花言巧語、靠財勢勾引良家婦女,為的只是換換口味,也為了滿足他風流王爺的變態的虛榮心。玩上幾天早就膩了,巴不得到別的地方換新的女人去了。也只有你們這些傻瓜蛋,念念不完她勾引你們時所說的花言巧語,苦等十幾年,甚至還為了他狂喝無聊的干醋,大打出手,要死要活的,真是可悲、可憐和可嘆!」
「行了,算我求求你,別再說了。我已經想明白了,過去的一切就像是被瘋狗咬了一口,雖然留了個傷疤無法平息,但是已經不疼了。你為何一定要揭我這個傷疤呢?以後如果見到這條狗,順便殺了也就殺了,很可能我都認不出來了,也不想認出來了,與一條狗一般見識也太不值得了!」王夫人帶著哭腔喃喃自語著。
「不說就不說,大爺我也說得累了,來吧,讓大爺我松快松快,也順便把你送上雲天!」雲中鶴說著,一把將女人的外衣撤掉,只剩下一個肚兜和褻衣,風光外露。
「不----!」王夫人一聲嘶喊,像被殺一樣淒慘,接著自然迅速地被點住了啞穴。
「煙兒姑娘不要著急,他們應該就在附近,我好像听到了動靜!咱們分頭去找,如有情況就大聲喊。我就不信,竟然有人敢在我除惡務盡長士青的面前干這種壞事!」突然一個男聲傳來,接著是兩個人的腳步聲在附近尋找。
「又是除惡務盡這個混蛋,壞我好事,老子必報此仇!美人,我先躲躲,以後再來找你!」雲中鶴一听這話,馬上收拾衣褲,飛一似的離開了。
「什麼人?」
「長大俠救命!」窗外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幾乎同時傳了進來。女的就是那個叫煙兒的丫鬟的,而男的就是長士青了。
「雲中鶴,又是你!放下小姑娘,我放你走!」長士青在說話。
「除惡務盡,咱可要說好了!屋里的那個女人可不算良家婦女,她濫殺無辜,傷害了多條人命,我搞她不算是違背諾言。至于這個小姑娘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分毫的,你不要追來,我走遠一點自然會放了她。你還是去看看屋里的那個娘們吧,她已經被我搞得快要活不成了!」話未說完,雲中鶴已在數里之外。還別說,這小子在輕功方面還真有些天分!長士青暗暗地稱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