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劍法?」
汐夜看到那老者兩劍斬滅自己的業力,雙眼頓時泛光,雖然被斬掉的業力值不多,可是瞄了一眼自己的畫面,業力值確實下降了一些。這劍法莫非是源自于誅仙四光,如果自己能學到,這滿身的業力不遲早被清理干淨。
留下這老者?雙眼緊盯那老者。
王越︰當世大俠,散修、一手索命劍名傳于天下,劍仙果位,加持人族部分氣運。
王越?是他。帝師王越,人稱三國第一劍客,槍神童淵、戰神呂布皆是其手下敗將。
留下他?知道了對方是誰?汐夜想要留下的心思大盛,甚至了忘了另一只手上還抓著大儒鄭玄。原因無他,鄭玄此時不死,只要張角還活著,隨時都可以殺他。而王越不同,王越一身刺殺劍術,而且汐夜很有把握將王越歸攏在麾下。
野史記載王越衷心于仕途,而在東勝神洲的世界內,每個修士都渴望逍遙于世間,不受紅塵羈縻。那麼王越還熱心仕途,只能說他迫切需要氣運。
汐夜別的沒有,氣運卻多的是。神思反轉間,王越借劍光而遁。汐夜看著殿內的徐福,不知該說他什麼好?徐福來了,盧植等人也就沒危險了。可他來了,卻把王越嚇跑了。
忽然感到右手一痛,手上凝集的氣運破散開來,鄭玄也被人救走。
既然跑了王越,那就不能再放跑盧植了。汐夜猛地轉身,只見八尺長的節杖,最上頭插著赤色旄羽,飄飛在半空中,看那弧度讓自己手臂一痛丟開鄭玄,就是它的杰作。
漢朝節杖︰加持大漢一百萬氣運。
盧植在汐夜發愣時,再次舞動節杖,在幽冥白骨幡籠罩下的結界上,硬生生地破開一個大洞,露出星空灑下地點點星輝。氣運的威力之大,由此可見一斑。
盧植一破開幽冥白骨幡所帶的結界,眾大儒就準備聯手反攻一擊,然後一起退去。這一招也不新鮮了,在對抗張牛角的圍剿時常用的一招。
可有時候最常用的往往是最致命的,之前的對抗戰,張牛角身為數十萬大軍的統帥自然不可能拼命,可此時他不是了。他不僅要拼命,還要殺敵將功補過,不然就算大賢良師百般維護他,張牛角也沒臉再在世間活下去。
當下大喝一聲,顯出上百丈的的真身,頭頂的獨角化作一道青色神雷直奔那節杖而去,同時自己的真身也拼命地朝眾大儒撞去。
青色神雷在節杖上炸響,將節杖好不容易破開的大洞,撕裂的更大,可失去節杖的維持,幽冥白骨幡散發的黑氣飛快的涌來,那個大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合著。
盧植一手挽著鄭玄,一手持著節杖,大喝道︰「林宗兄,快走。」
「走?哪里走,都給某留下命來。」
張牛角紅著雙眼恨恨地說道,之前在平原的對抗戰中,郭泰、鄭玄兩大儒宗再加盧植這個持節北中郎將,連番將張牛角蹂躪的不成樣子,連戰連敗。如今到了廣宗,大軍有大賢良師統率,高手有張白騎、驪姬、麻衣奴等人。他張牛角如何能放過這麼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現出百余丈的真身,狠狠地撞向眾人再次聯合的浩然正氣結界。
張牛角身為太平道第一高手,軍方第一大佬,開始拼起命來,其余人哪敢藏拙。
他的獨角發威時算是突襲,肉身沖撞眾大儒所聯合的結界,黃巾諸將就不敢怠慢,更何況大賢良師在一旁觀戰呢?
張白騎率先化作一只百余丈長的惡蛟,緊隨張牛角之後。
驪姬大喝一聲︰「誅仙劍光,起。」一道燦爛至極的劍光出現在漆黑的夜空,劍光出現,無數地幽魂厲鬼被劍光撕扯的粉碎。
麻衣奴雙手急舞,一個數十丈大小的紫青太極圖出現,隨著麻衣奴的一聲大喝砸向那再次緊急聯合而成的結界。
百余丈的獨角神牛,百余丈長張牙舞爪的惡蛟,滅絕一切的誅仙劍光、數十丈大小的紫青太極圖狠狠地撞在,再次緊急聯合而成的結界上。
那結界轟然而破,巨大地獨角神牛一角頂在郭泰的肚皮上,將其直接頂飛;百余大小的惡蛟長著血盆大口,吐出一道五彩斑斕的毒氣,一口將一代儒師宗慈吞入月復中;那滅絕一切的誅仙劍光更是一劍抹殺了大儒巴肅。
倒是麻衣奴的眼光不錯,他深知一個世家子比一代大儒值錢多了,巨大的紫青太極圖直接砸向袁術。
袁術身前的那方古玉當即被砸成碎末,眼看袁術就要隕落在紫青太極圖下。
「少主,速走。」
他身邊的青衣儒生大喝一聲,將一片書簡擋在紫青太極圖前。
麻衣奴天仙巔峰的全力一擊,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儒師可以抵擋的,書簡如同布帛一般被輕易的碾碎。那青衣儒生瞥了袁術一眼,毅然自爆了,巨大的沖擊波將袁術震飛。
麻衣奴冷哼一聲,御使著紫青太極圖直接沖過沖擊波,將袁術擒下。
那邊的郭泰見狀,大喝道︰「子干,快點帶康成等人離去,這里交給某了。」
盧植看了看頭頂即將融合的結界破洞,手中的節杖奮力一擊,撞開有些瘋狂地張牛角,背起鄭玄大喝一聲,攜著劉表、胡母班、孔昱離去。
張白騎和驪姬還想追擊幾人,只听郭泰狂笑幾聲︰「哈哈哈!海之明珠,未耀其光。鳥之鳳凰,羽儀未翔。鳥之鳳凰,羽儀未翔,不承想泰死于此。哈哈!」
郭泰一代儒宗的自爆,將整個大賢良師變成一個巨大煙花筒,一團熾烈絢爛無比的色彩在大賢良師府的上空閃現。
位于大賢良師府上空的幽冥白骨幡在巨大的沖擊下,所散發的整個結界被沖的支離破碎。
張牛角被震得口吐精血,張白騎等人也是狼狽不堪。
廣宗城外數里處,盧植看著廣宗城巨大的煙花,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明知道張伯希命不久矣!為什麼還偏偏听信袁公路的鬼話?一招錯,數儒喪。
「子干兄,走吧!別再留戀了,林宗兄殉道,這天下的安寧就要靠我們了。」
劉表在一旁勸慰道。
孔昱一臉落寞,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盧植看了看依舊昏迷地鄭玄,低嘆一聲朝東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