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個強有力的深呼吸,空氣瞬間灌進了龍天的肺部。(好久沒有主角了,想不想啊,誰說,我不關注配角的?再次聲明,我的書,沒有配角,只有听話和不听話的書友。另外,那些想養肥了在看的人,我代表月亮告訴你們,你們是不會得逞的。因為,因為,奴家,一點都不胖。)
劇烈的空氣,撐開了龍天的肺泡,同時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咳咳咳,龍天半側過身體,撫住了自己的胸口。
這時候,一雙強有力的手,握住了龍天的身體。一個緊張的,卻帶著興奮高興激動的聲音,傳進了龍天的耳朵,是天蠍洛菲亞,「龍天,你終于醒了。怎麼樣,很難受嗎?」
抬起頭,龍天想要順著聲音的方向,去看向天蠍洛菲亞的臉。可是,這個簡單到了極點的事情,龍天卻沒有做到。因為在半路上,龍天和他的小伙伴,沒有們,龍天只有一個小伙伴的,驚呆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
這是哪里啊。終于龍天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咳嗽,並不是因為自己長久沒有深呼吸了的原因,而是這里的空氣,實在是太臭了。這種臭,根本沒法用語言來形容,幾乎可以這麼描述,你這輩,能夠聞到的臭氣的味道,都能在這里的空氣里嘗出來。尸臭,屎臭,汗臭,狐臭,香菜臭,臭豆腐,煙臭,屁臭,口臭,腳臭,騷臭……
等等,這個騷臭,似乎不是很難聞啊。倒是有點讓人還想再來一點的沖動。等等,這個味道似乎比其他的都濃烈一點。哦,是從洛菲亞身上傳過來的。那就不奇怪了。
在目光的半路上,龍天投向了遠方。當然,也沒有那麼遠,畢竟這里只有十米就到了盡頭,可是竟然,這里竟然充斥著幾十號人,有小孩,有少女,有年人,還有,等等,那個是?人妖?
這些人,都無精打采地坐在那里,也不能說是坐,而是根本沒法站起來,這里只有一米高吧。空洞的眼楮望著遠方,或者是腳邊的地上。小孩的哭鬧聲,但是听不懂在哭些什麼。還有不停地咳嗽的聲音,嘆息聲,還有人在祈禱的,可能是念咒語吧。
龍天模了模地板,這是鐵做的,冰涼,簡直可以說是透心涼,就這麼坐了一會,他感覺到一股涼氣透過衣服,鑽了進來。而且,能夠感受到穩定頻率的搖晃,這種搖晃說明,很快,龍天就意識到了,到了這個時候,其實他已經不需要問為什麼了,他已經知道了答案,甚至連過程都猜到了。這種搖晃,說明,他們在船上,而且是在海洋上。這里的人,很明顯,都是偷渡客。
忽然,龍天發覺也有些不對勁,因為他的手在地面上竟然模到了一層柔軟的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衣服,墊在了他的身下。而這個衣服的樣是這麼的熟悉……
立馬抬頭,龍天左右看了看,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涌上了他的心頭,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鮑威爾這個時候,只穿了一條內褲,而天蠍洛菲亞,根本好不到哪里去,除了比鮑威爾多了一個,還有一條褲。
他們的衣服,都墊在了自己的身下,給自己阻斷鐵板的冰涼。怪不得,為什麼,剛才就奇怪,為什麼有些男的目光,老往這邊瞟過來。本來還以為,是自己的醒來引起了注意力。敢情,命都沒有了,眼楮還這麼犯賤。
從自己身下,抽出天蠍洛菲亞的衣服,龍天相信,要不是鮑威爾的極力阻攔,天蠍根本不會留下褲在她的身上的。攤開衣服,龍天披在了天蠍的身上,低聲吼了一句,「穿上。我的心,比身體重要。」
另一邊,龍天抓起地上的,鮑威爾的衣服,放進鮑威爾的懷里,鮑威爾伸手推了一下,說道,「龍天,你身體還沒好。需要這個。我沒事。我強壯著。」
猛地一轉頭,龍天的眼神,凌厲的射向了鮑威爾,「已經夠了。真的。兄弟的尊嚴,不能再有任何的損傷。」
天蠍洛菲亞和鮑威爾,相互看了一眼,一個眼神互相傳遞著,慢慢地穿上了衣服。在這個過程,龍天的拳頭,慢慢地捏緊,一股燥熱涌上了他的腦海,眼球的毛細血管急速的膨脹著。
忽然,在這個時候,一股冰爽,從龍天的身體之,散播開來,先前的那股燥熱被打散開去,漸漸消失了。而伴隨著的是,龍天恢復了平靜,緊捏的拳頭也開始松開了,看到鮑威爾和洛菲亞也穿好衣服,開口說道,「和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洛菲亞本來打算開口的,可是卻沒發出聲音,求救似的給了鮑威爾一個眼神。他們兩個剛才正在穿衣服,正好,衣服阻攔了他們和龍天的視野,所以,剛才龍天的變化,他們也沒有發現。
「龍天,正如你看到的。我們現在在一艘輪船上面,正準備偷渡進入美國。具體過了幾天真的不知道,如果按照一日三餐算的話,應該是第四天,如果是按照一日兩餐算的話,應該是第天。」鮑威爾開口說道,「那天晚上,忽然大火就這麼滅了,等我們沖進去,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在地上了,我們還想知道,你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有。」天蠍洛菲亞緊接著說道,「是誰幫你縫合了傷口,還用了那麼奇怪的材料做的縫合線,竟然自己會動。而且,應該就是這個縫合線的緣故,你竟然沒有出現任何的感染,甚至就在這種地方。本來我們都以為,你會……」
說道這里,天蠍洛菲亞說不下去了,只見淚水從她的眼楮里,緩緩地凝聚在一起,然後落在冰涼的地板上。
一手撐著地板,一手抬了起來,刮掉了天蠍臉上的淚水,龍天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來,別哭。我沒弄錯的話,現在水應該很珍貴吧。」
哇,龍天的這招根本沒用,天蠍洛菲亞哭的更凶了。似乎這麼多天以來,天蠍省下了不少的水,就是為了用在這個時刻。洛菲亞雙手環住龍天的脖,狠狠地抱著龍天,「你,龍天,你知道嗎?我以為你會死了。而且還是死在我手里。我救不活你了。」
「別哭別哭。我不是還活著嗎?」龍天撫模著天蠍洛菲亞的背,安慰著。但是作為一個心理專家,這種安慰,竟然只有變本加厲的作用,還是很尷尬的。這一次,他們還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了。只是有些目光夾雜著一點失望。
天蠍洛菲亞還在哭,龍天扭過頭,輪到他朝著鮑威爾求救了,可是鮑威爾只是雙手一攤,表示這不是我的事情,哈哈,可能理解錯了,這是也沒轍的意思。
那就只有這樣了,讓天蠍抱著哭著。龍天對著鮑威爾問道,「那個禿頂男呢?」
禿頂男?很快,鮑威爾就反應過來了,這倒是一個很形象的稱呼,「那個人渣,搞不好現在在這個船上的某個VIP房間享受著吧,逍遙快活著。哎。」鮑威爾嘆了口氣,「我們都小看這個禿頂男了。他早就把那個東西送到美國了。而且,你還記得嗎?他的財產被凍結了,似乎是美國政府做的好事。他把所有的仇恨現在都放在美國身上了。他說要加入到我們的計劃,而且會提供人力資源金錢。只是,贖金不是十億美元,而是一千億美元。他要美國政府把他的錢吐出來,還要一賠一的償還。最後,他會把十億美元給我們。我們那個時候,手頭根本沒有談判的籌碼,只有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他說合作,只好合作了。然後他說,他有一艘輪船,能夠把我們送到美國,然後在美國大干一場。哪知道,剛一上船,他就說什麼,我們是恐怖分,不能增加危險因素,就把我們丟進了這個箱里面。完全不顧你的傷勢。天蠍她,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求過一個人。甚至差一點,就答應……」
對著鮑威爾,龍天搖了搖頭。鮑威爾很快意識到龍天的意思,不再說下去了。這時候,龍天繼續問道,「對了,那金獅羅杰特他們呢?」
「金獅知道東西已經被送入美國之後,立馬趕回去了。恐怕現在早就到了。至于你的那個國朋友,似乎是要找一個人,確定你穩定之後才離開的。」鮑威爾如實回答道,接著又問了起來,「龍天,那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除了你,一個人都沒有?而你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嚴重昏迷,連呼吸都沒了,要不是還有點心跳。」
對了,什麼,一個人都沒有?鳩山和田也應該,他也不在了?怎麼回事?以他的傷勢,根本不可能還能夠移動的啊。等等,我怎麼會昏迷的?我最後一刻,我是站著的啊。我是看著她……想到這里,龍天停頓了一下,我那個時候很清醒的啊,雖然傷勢很重。
那麼,就是說只有兩種可能,第一,血淚的人,里面有內奸,留了對方一條性命,這個活下來的人,打傷了我,帶走了鳩山和田。第二,在那里,還有一個人的存在,這個人,能夠在這麼多的高手之,依舊不被發現,這可能嗎?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不,神?
無論是哪種存在,都是如此的恐怖。或許,龍天真的是剛醒來,所以,也有點腦還不靈清。要是第一種可能,鳩山和田的人,得到的命令都是要龍天死,他還有可能出現在這里。
想到這里,龍天停止了思考,正如他和鮑威爾說的話一樣,「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來怎麼辦?」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朝著龍天這邊走了過來,然後月兌下了褲,對著角落的一個洞,尿著尿。
怪不得,這里這麼臭,原來這里是廁所。龍天下意識的,咬了咬牙齦。也是,正因為這里是廁所,所以這些人才會離這里遠遠的。不然哪里會有自己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