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座茅草屋
啪的一聲,老家伙把一個東西丟到徐蓮英和王胖的面前。
這個時候,徐蓮英正在水池邊上洗著衣服,而王胖坐在一邊陪著聊天。倒不是說這兩個人有多麼的恩愛,只是王胖離開了徐蓮英,那就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疾人。
兩個人看著地上的東西,那是一塊石頭,間插著一根木棍,徐蓮英眼楮都值了,這里連個鐵器都沒有,除了幾把匕首。這個木棍插石頭是怎麼做到的。而且,這個造型,是說它是榔頭嗎。不過想想這個老家伙,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到的。這幾天,徐蓮英算是見識多了。
「師傅,你這是干嘛,想要做什麼好吃的嗎?」王胖抬頭仰望著這個白發老人,問道。
「好吃的?」白發老人呵呵一笑,回答道,「紅燒豬蹄倒是不錯。只是要碎掉的豬蹄。你的手,本來是怎麼碎的,現在就給我弄成怎麼樣。就你現在的愈合進展,以後這雙手還能不能**都是問題了。」
徐蓮英,當然是听成自衛了。王胖那害羞的臉蛋,當然是理解師傅的偉大含義了。
不過,變臉的不只是王胖,徐蓮英看著這地上的石頭,連聲音都有點顫顫巍巍了,「您的意思,是要我拿這個東西,把他的雙手像之前一樣的敲碎?」
白發老人瞪了徐蓮英一眼,「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事情還要我來,我敲碎了,我再給治好。你當我是二百五啊。哼!」說完這個,老家伙揮了揮手,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
徐蓮英看著石頭,看著王胖,猛地搖著頭。
而對面,王胖也是對著徐蓮英猛地,搖著頭。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白發老人,在屋里面,一邊听著殺豬叫,一邊練著曠世神功,一邊啃著徐蓮英剛做好的燒雞。
這個雞啊,把外面的鐵毛毛拔掉,里面女敕的比小蘿莉還香。
半個小時之後,徐蓮英,扶著翻著白眼的王胖走進老人的房間。
白發老人,看著眼前的兩只豬蹄,現在已經腫的像豬蹄了。指揮著,正面反面的看著。然後,一臉驚訝地說道,「小姑娘,沒想到力氣這麼大啊。難道你也是練家。我本來就是看著你是女的,力道可以緩緩。這個,敲得稍微有點碎了。嘖嘖嘖。難啊難啊。」
一瞬間,閱歷豐富的徐蓮英,臉一下就白了。
「師傅,你不要太過分了。」王胖再說到一半,就被自己的燦爛的尖叫聲咽回去了。
白發老人小心地,踫了踫王胖的手。
——半夜二點鐘
在柳玉琪住的家往外面大約兩公里之外,有一個正在建造的公園。按照這個時間點,這個公園應該非常的平靜的。本來就沒有建好,不會有什麼人會來,而此時此刻,更不會有什麼工人還在加班加點的工作了。里面有些樹已經植上了,有些樹還倒在地上,草皮都鋪上了。不過今天似乎有點特別。在這個公園里面,竟然能夠听得到,人的喘息聲。
穿過一個小林,在公園的央有塊空地,按照常理,這里應該會擺上一個雕塑吧。不過現在連雕塑都還沒有運過來,所以有些顯得空曠了。當然,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因為這塊空地顯得特別的熱鬧。
再稍微靠邊的地方,有兩個人影,半跪著,相隔一米左右,一個人捂著胸口,一個人,撐著膝蓋。而兩個人的面前,都是一攤液體,紅色的。
「你們到底是誰?想要對大小姐做什麼?」听著聲音,應該是大哥吧。還是老套的,兩個家伙穿著一樣的黑色西裝。
「大哥。別問了,他們可能根本听不懂我們在說什麼。雖然帶著面具,可是看著他們的膚色。應該是白種人。」才說了這麼幾句話,小弟就又噴了一口鮮血,他的胸口被重擊一拳,可能胸骨都碎了。
大哥趕緊過去,扶著弟弟的身體,低聲說道,「怎麼辦?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對方只有一個人,我們抱著必死的想法,還能同歸于盡,可是現在他們有兩個人。」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厲害的人。而且還不止一個。就是對方只有一個,我們也不一定贏得了。」弟弟看了對面,帶著白色面具的家伙,正朝著自己,一步一步地走進,「大哥,拿人錢財,為人辦事,而且,我們拿的還不是一點錢。能除掉一個人就除掉一個。或許,大小姐也不是平常人,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厲害的家伙想要對付她。你覺得呢?」
「哈哈。什麼時候,你認識的大哥,會認識逃跑兩個字了。來吧。」一用力,大哥扶起了弟弟的身體。
兩個人慢慢積蓄著最後一點力量。
就在二人準備沖上去的時候,忽然,平靜的空氣,傳來一個聲音。「沒用的。你們打算犧牲一個,用身體牽制住一個人的行動,而另外一個,用你們一直沒有出手過的小刀,轉攻身後,然後插進他的脊椎,不死也殘廢了。對吧?」
二位兄弟,一下鎮住了,這和他們的計劃,毫無偏差,關鍵是,他們根本沒有展示過這個計劃。
而這個聲音,應該還是一個女孩,兩位兄弟,朝後面看了一眼,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他們走過來,而公園里,幾個已經工作的路燈照耀下,那張臉,那張美麗的,宛如動漫才會存在的童顏,慢慢靠近。
顧影月,不,這絕對不是她的真名。
而對面的帶著兩個面具的家伙,也互相看了一眼,眼神流露出一點疑惑。因為他們從頭到尾沒有發現,這里還有另外一個人。而二位兄弟,已經對于自己發現敵人的能力,不抱希望了。
其實,當這兩個面具靠近柳玉琪的家的時候,血淚就已經知道了。而她也看到現在了。不是說,她不願意早點出手,也不是說,她想看一下對手的身手。只是,這只是一種習慣罷了。
當,血淚離著兩位兄弟只有三四米的時候,離著兩個面具,只有十米的時候,忽然,二位兄弟只看到血淚的雙手一揮。
這是他們看到的最後一個場景。因為在那之後,他們陷入了一片漆黑。盞本來在工作的路燈,在同一時間熄滅了。然後憑借他們的耳力,他們覺得,這個時候,不只是多出來了一個人,而是多出來十個人,在這塊地方穿梭著。
大約十秒鐘之後,二位兄弟的眼楮能夠適應此刻的黑暗的時候,只看到一個少女穿著一件睡衣,站在他們的面前。
這已經是很驚人了,普通人在失去亮光之後,能夠在黑暗看見東西,至少要二三十秒吧。
「因為。」女孩繼續說道,「因為,他們的面具不是塑料的,而是一種鈦合金,普通的金屬,根本沒有刺穿的能力。不只是面具,他們的全身,都覆蓋著這種金屬。所以,唯一的機會,是,面具上漏出來的兩個眼洞。另外,也應該讓你們知道一下,這兩個人,是聖域會的。告訴雇佣你們的人,他會知道這代表什麼。」
女孩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離得很遠了。
二位兄弟,看著離開的女孩,然後相互攙扶著,走近了地上的兩具尸體。兩具尸體都朝上躺著,每個人的一只眼楮里面都被插著一根樹枝。
媽的,大哥忍不住罵了出來,竟然只是樹枝。拿著這一頭,大哥猛地一拔,只看到樹枝隨著死者的頭一起被提起來了。大哥隱晦的,看了弟弟一眼。然後,弟弟,一腳踩在死者的腦袋上。大哥再一次用力。
伴隨著,嗤嗤聲,還有鮮血,這根樹枝被拉了出來,竟然長達二十厘米。二位兄弟,看著沾染膿血的樹枝,還有上面被刺穿的眼球,還在往下滴著鮮血。那臉上,除了活著的喜悅,剩下的,只是對世界的恐懼。
這兩個人,是他們拼上性命都贏不了的人。而那個小女孩,只用了十秒鐘。雖然,用了一些技巧。可是,只用了兩根樹枝。……
如果說,聖域會代表著什麼恐怖的事情,那那個小女孩,又是代表著什麼。
在不遠處的高樓的樓頂,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放下來眼前的望遠鏡,精致的臉蛋露出一絲怪笑,顯得有點另類。接著,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著,「看起來,想要找我的人,又多了。這個家伙,就要走了還在保護我。看起來,又是爸爸搞的鬼。不過,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我都沒看清她的招數。幸好,她不是我的敵人。」
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趕緊往下走著,畢竟要快點回到床上,不然不就露餡了。幸好,顧影月不知道,家里有著隱藏著的防盜系統,不正常的時間房門被打開,都會有提醒的。如果不及時輸入密碼,那麼幾分鐘之後,警察就會來了。當然,不是普通的警察,那恐怕要幾個小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