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一篇應該是開始寫書的時候寫的,但是那個時候,能力不行,道行不深。一直寫不好。不過,一年多過去了,終于可以寫出滿意的了。開書破題,問世了。
「喂,你怎麼悶悶不樂的。」
听著聲音,坐在台階上的少年抬起頭,看到一張年輕的臉,是一張國字臉,年紀大了一點,可是看起來很有氣勢、領導風範,當然,來者就是一個領導。
「有嗎?有點累吧。昨天興奮的過頭了。」少年笑了笑,回答著。從台階上站了起來,比國字臉青年還矮一份。
「還會興奮的過頭?」青年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可是很是期待的啊。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如果沒有意外,它將是一場世紀會議。從今天以後,整一個世界的**黑幫,將會月兌胎換骨,甚至可以沐浴在陽光之下!」青年說著,揚起了頭,仿佛在幻想那樣的場景,因為這一切是出自他的手中。
而少年偷偷低著頭,掃視著周圍的人,不大的眼楮快速地旋轉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一個細節。
「這一次之後……」青年頓了頓,「我可能會得到一個超乎想象的位置。到時候,你願意和我一起,我不會虧待你的。」落在少年肩上的手微微用力著,似乎想要牢牢抓住少年。
「恩,這件事,我們等今天之後,再好好商議商議。」少年露出一種快意的笑容,回應著。
就在這個時候,青年的手機響了,拿起來說了幾句話,之後神色微微一變,但是立馬恢復了正常。放下手機,青年摟住少年的背,朝馬路對面走去,其後面,大約十幾個人跟著動了起來。
「喂,剛才來電話說,要換地點,似乎軍方有些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上級為了確保安全,把地點安排在c號方案,時間提前半小時。我們走吧。」青年朝後面打了一個手勢,本來跟在後面的十幾個人立刻四處散開,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但就是因為這個,青年沒有看到少年一閃而過的慌張,那個時候的少年,還不能完全控制這種下意識的表情動作。在少年的心里,拼命地喊著,「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提早半個小時,少年瞟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天啊,只剩下半小時了。c號方案,什麼是c號方案,當初,自己被告訴的只有a號方案和b號方案,就是他(那個青年)也不會想到會用到c號方案。
不,不能著急,不能著急。少年對著自己的內心喊著,極力平復心情,這個時候,慌忙和著急是不會有任何幫助,甚至會引起懷疑。我一定看過的,我一定看過的。少年開始對著自己進行心理暗示,這是一定的,a號方案,b號方案,c號方案,他們是在一起的。在同一份文件上的,那個時候,自己看過的,就算當時被告知主要看ab就可以了。可是我一定掃到了。以我的性格,我不會不對c號方案不好奇的。
如果我看過,我一定會記起來的。我要相信自己。這是不停的暗示,暗示的力量主導著少年的大腦。緩緩地閉上眼楮,少年的眼前浮現起那份文件,文件被一頁一頁地翻過,一頁一頁地翻過。還在後面,還在後面,快點,快點,少年在心里大聲喊著。
忽然,整一個文件飄了起來,接著從一個角燃起了火光,接著文件掉落下來,下面是一個垃圾桶。不!少年喊著,文件伴隨著火焰往桶里落去,馬上就要被火焰完全包圍起來了。
我一定要看到,我一定要看到。少年的背脊已經完全濕了,那是極度緊張產生的冷汗。這是關系到數以千萬計的人,關系到無數人無數的努力,如果就因為這個而失敗,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不可以!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飄過,吹拂著那份文件,文件被風打開,即使包裹著火焰,但是在冥冥之中,少年還是看到了一些文字,「c號方案,地點,防空洞!」
少年睜開了眼楮,眼神里閃過一點得意,這時候,他還跟著青年走在馬路上。但是很快,少年眼楮里的得意消失了,因為就算他知道了c號方案是什麼,他也沒有機會把這個信息傳遞出去。因為那些人也只是知道a號和b號方案,也只會在那兩個地方埋伏。如果沒有那些人,知道不知道有什麼不同呢?
沒有機會,沒有機會,少年知道,他身旁這個人會一直帶著他進入會場,不會有任何停留的機會,因為他也在趕路。
「哎,我去買一個熱狗,你要不?」少年停下腳步,對著青年說道。
微微詫異,不過青年還是說,「你餓了?」看了看四周,原來邊上正好有一個賣熱狗的,「去吧,動作快一點。我們趕時間。」
「知道了。」少年回答著,然後朝著賣熱狗的走去。一邊背對著青年走著,一邊以最小的動作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筆,然後拿出錢包,拿出一張一千元的台幣,在紙鈔上快速寫著,「鷹隼行動,c號,防空洞。」
來到熱狗攤位,葉龍天對著賣熱狗的說道,「即使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是我知道你不會是一個賣熱狗的,你偽裝的並不完美。」
看見對方想要跑動的樣子,葉龍天將口袋里的食指伸開,頂著袋子,從外面看,就像是一把槍的樣子,「別亂動,我只是來買一個熱狗而已。可是你要是亂動,我就是來買一條人命。」
受到恐嚇,對方果然不動了。葉龍天把手中的紙鈔遞了過去,「給我兩個熱狗。然後把這張錢,我要你親自送到軍方,或者是你能夠接近的最高領導人。我要你保證,這關系到千萬人的未來。」
那個賣熱狗的接過紙鈔,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遞過去兩個熱狗。
接過熱狗,看著傻乎乎不動的賣家,少年心中一陣無奈,低聲說道,「愣著干嘛?找錢啊。」
「哦!」賣熱狗的一下子驚醒,然後打開錢箱……
接過錢,葉龍天咬了一口熱狗,接著說道,「如果你下次還想要裝作賣熱狗的,手上油膩是必須的。可是沒有一個賣熱狗的,會有一雙沒有燙傷過的女敕手。」
賣熱狗的,永遠也沒有想到,他今後的命運會被這一張千元台幣完全改變,從此步入另外一條人生軌道,是和這個少年密不可分的羈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以這種特別的方式。本來,他只是來抓捕一個逃犯,一個販毒巨頭,從大陸逃到了台灣,情報顯示,他經常會出來買份熱狗。從他接過紙鈔這一秒,最優秀的警探外號白青天這個身份,對于賣熱狗的來說,變成了過去。
青年接過少年遞來的熱狗,隨口問了一句,「怎麼這麼久?你在干什麼?」
低著頭,少年的臉上滿是惶恐和擔憂,最後,偷偷看到青年沒有異樣的臉,才放下心來,回答著,「誰知道,好像沒看過一千元似的。都會算錯錢。」說著這個的時候,少年順勢回頭看了一眼賣熱狗,那家伙還站在那里,繼續擺弄著熱狗。到底怎麼樣,能不能,到底行不行?遇到這個家伙,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不會就這麼結束的。少年的心跳,從這一刻開始,再也沒有放緩過。
此刻,那個賣熱狗的,正一手翻弄著熱狗,一手拿著那張紙鈔看著上面的字,翻來翻去,沒看懂一個字。雖然他不清楚情況,可是他不傻,這個時候,他還是要繼續做他的熱狗生意,誰知道周圍有沒有眼線,如果一個閃失,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那個少年也會陷入危險。那個少年,賣熱狗的仰起頭看了一下,好年輕,這個年齡,應該還是混跡校園的流氓,可是他的工作,看起來似乎比自己還要艱難,還要危險。還有,這樣一個人,以自己的身份,竟然毫不知情,很明顯,他是一個中國人,純正的中國人……
翻動自己雙手,賣熱狗的相信,自己的手不會女敕滑,甚至粗糙的不得了。可是真的沒有燙傷。這麼一個不能稱作細節的地方,都能看出來。賣熱狗的環顧了一下四周,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談吐間的那份自信,讓人印象深刻……
那個瘦小的背影,被一個精壯的青年摟著,慢慢走遠……
防空洞,當年,是國民黨為了防範共軍空襲和進攻的場所。當然,從建造開始到最後,都沒有被使用過,最後便自然而然地荒廢了。因為有更加出色的避難所。這是一個並不太理想的地點,除了無法通訊這個好處之外,環境很差,畢竟長時間沒有人,而且不易逃跑,如果一旦被發現,就會成為甕中之鱉。誰也不會想到,最後高層會把地點放在這個。難道真的是所謂的出其不意嗎!
由于青年的身份,通往防空洞的路,暢通無阻。少年跟著青年,默默地跟著。終于,他們兩個幾乎經歷了十幾道盤查,來到了會議大廳。這里便是防空洞的主體。幾乎有幾個籃球場那麼大了,里面充斥著各式各樣的人,黃種人,白人,黑人……但是奇怪的是,他們都是一族一族的。
青年帶著少年,站在一角。少年听著青年的介紹,「那個地方,人員雜亂的,什麼人都有的,是黑手黨。這個,是日本的山口組,你不要認為他們很有名,但是他們的實力在日本不再是最大的了。另一個組織已經超過了他們。」
「另一個組織是什麼?」少年好奇的問道,畢竟他也沒想過,在日本,還有比山口組更有名的組織。
「嘿嘿。」青年神秘地笑著,「如果你繼續在這里呆下去,你會明白的。我只能告訴你,那個組織,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那個是英國的,這個是美國的。喂,你看到了嗎,最里面的那群人,對,人數最少的。只有十幾個人的。記住,不要小看他們。我偷偷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否則,我也保護不了你。他們叫做聖域會。你一定沒听說過,可是我相信你听說過共濟會吧,出過很多名人的組織,他們是一起的,卻是相對的。如果要解釋的話,共濟會出來的是文人墨客,而聖域會出來的,都是最有名的武士殺手。所以,你應該知道,為什麼共濟會比聖域會有名了吧。」
「再前面,是中國的。洪門,青幫,三合會的後代們都在那里。听清楚,我說的是後代。當然為什麼這麼說,暫時不能告訴你。」青年又是一個狡詐的微笑。
少年不停地點著頭,一副虛心求教,向往之極的樣子。接著,少年和青年說道,「這個地方應該有廁所吧?我想去。憋不住了。」
皺了皺眉頭,青年有點不太高興,埋怨地說道,「你今天怎麼了?這麼多事情。在那個地方。我不能走開,會議馬上開始了。記住,不要和任何人起沖突,無論起眼的,不起眼的。雖然大佬都不會在這里,可是有資格參加這場會議的人,絕對不會簡單。到時候,不僅我保不了你,就算有成千上百個你,也不夠死的。听清楚沒!」
「知道啦。」少年眨了眨眼楮,「和你那麼久了,我是一個不小心的人嗎?我去去就回。不用擔心。」
一邊走著,少年一邊模索著口袋,最後,伸出的那只手上,多了一個小玻璃瓶,里面裝著一些液體。那是世界上最厲害的藥水,只需要一點,飯菜水酒空氣,就可以讓幾百個人昏迷。現在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可是事已至此,放棄不是少年的風格,還是要試一試。
來到廁所,確定沒有人之後,少年擰開了小瓶子的瓶蓋,里面放著一片白色的藥片,這是解藥,服下這個,就不會被藥物影響。少年拿起藥片,放進嘴里,然後打開瓶蓋,把里面的藥水倒入廁所的通風口里。防空洞必須要通風,所以它的通風口必然是相通的。少年假想過無數種情況,有難的有易的,可是要把所有人在同一時間都搞定,沒想到最後會這麼簡單。
做完這些,少年把瓶子放在地上,用鞋子踩碎,把玻璃碎片撿起來丟進馬桶,按下沖水開關。最後,把塑料瓶蓋放進嘴里,咽了下去。因為不知道是否會成功,必須清除所有的痕跡。
沿路上,看到一些滿身刺青的大漢,還有不少和自己一樣的亞洲人,少年心中閃過一絲落寞,可是並沒有任何的後悔,這些人,這些**的人,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毒品,欺負弱小,崇尚暴力,血腥……
當少年回到青年身邊的時候,藥物已經開始作用了,不少人開始搖搖晃晃,沒有撐過一分鐘,就有人倒下。一個人倒下之後,是一大片一大片。少年跟著潮流,也撲通一聲倒下,即使他非常地清醒。
終于,他看到了青年也倒下了。少年睜開了眼楮,看了一眼眼前這個青年,這幾個月來,他像一個哥哥一樣照顧著自己。自己從小沒有享受過家庭的溫暖,可是他卻成為了自己的哥哥。如果可以選擇,少年希望能夠帶著他離開。因為他和那些**的人渣不一樣,他只是一個擁有夢想的人罷了,想要權利想要金錢,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而已,而已……
無論如何,一定要讓他活下去。他不能死。少年下著決定,無論自己付出什麼,也要保住他的生命,就算他會恨自己一輩子。終于,槍聲響了……
無數的煙霧彈被丟了進來,整個大廳煙霧彌漫。可是當那些人沖進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沒有遇到絲毫的抵抗。高科技的武器,沒有一點用武之地,精密的作戰策略,毫無用處。不少人,臉上出現了失望的表情,似乎在說,又沒有開槍的機會了。因為他們看到,人有很多,只不過都已經倒在地下,一動不動了。
這個時候,少年站了起來。看了眼地上的青年,這是第一次,少年居高臨下,俯視著青年。這一次,少年站在了青年上面了。
可是,正當少年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腳踝被人緊緊抓住。回頭一看,是一雙憤怒的眼楮。那個青年,竟然還清醒著。聲音雖然微弱,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是你!為什麼是你!這麼多人,為什麼叛徒要是你!我是那麼信任你,我把你當做弟弟。我們發過誓的,不是親兄弟,甚是親兄弟。」
「對不起。」少年低下頭,強忍著內心脆弱的情緒,「可是,就像你說的,安排好這場會議是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使命。我的使命就是阻止這場會議。我的良心不允許這場會議的發生。我無法想象有一天,全世界的黑幫不再是各自為營勾心斗角,而是成為一個整體,這個世界會變成怎麼樣!」
「不!」青年似乎想要怒吼,可是沒有發出應該有的音量,反而是一口鮮血。好像他用一種極端的方式,抵抗藥物的作用。「王八蛋,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有什麼權利質疑我。我錯了,就算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你,我也應該告訴你真相,現在後悔了,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告訴你,葉龍天,這是你的真名吧!」
少年的一雙眼楮瞬間睜大,那是一種崩潰,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個名字是一個秘密,是一個讓他能夠繼續活下去的盾牌。因為,在這里,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少年的腿在顫抖,身子仿佛掉入了冰庫,冷的失去了知覺。他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知道這個秘密。
「很害怕嗎?葉龍天。」青年笑著,一種邪魅的笑容,「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一輩子。對,錯,正義,邪惡!從來都他媽的不存在,你懂嗎!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東西,命運。你認為你幫助的那些人是好人嗎?我告訴你,他們所作的事情,比我們,你口中的**,更加骯髒,更加黑暗。他們是掛著正人君子的小人,讓我惡心。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個會議到底是為了什麼?用你那雙狗眼,親自看清楚。」
嘈雜聲越來越近了,有人朝這里過來。雖然這里很大,煙霧很濃,可是遲早會被發現的。少年踢開青年的手,壓著聲音,冷酷地說道,「至少這個時刻,我沒有後悔。」
「哈哈。」是淒慘的笑聲,青年再一次抓住少年的腳踝,一個頂天立地,笑傲江湖的男人,現在兩次抓著自己小弟的腳踝,對他來說,是對自尊的絕對摧殘。「你已經後悔了。不是嗎?葉龍天,如果你現在還認我這個哥哥,我想你幫我最後一個忙。」
青年蠕動了一體,少年立刻緊繃身體防範,只見青年竟然拿出一把手槍。這個,是給少年帶來,更加無法承受的震驚。他有武器,也就是說,無論任何時候,他都能一槍殺了我,更何況,我是一個叛徒,我是毀了他全部心血的人,甚至,我,毀了整個**。少年,環顧了四周的煙霧,在煙霧下面,全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世界失去了他們,**至少數十年無法像現在一樣猖狂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青年說著,「我下不了手。」
簡單的一句話,葉龍天感受到了胸膛里的心停止了跳動。原本寧靜的天空涌起了波瀾……
「轟爛我的腦袋。」青年要求著,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依舊沒有流露絲毫的懇求,「有些東西,我必須帶進墳墓。快!」青年急聲喊道,因為嘈雜聲越來越近了,「這是哥哥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個,請求。不要問我為什麼!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拿起槍,轟爛我的腦袋,一定要打爛我的腦袋。記住!」
接過手槍,葉龍天對準地上的青年,這個在有些時候,能讓自己忘記使命的人,忘記正義的人。看著青年直到臨死前都瞪大著眼楮,仿佛要確定葉龍天轟爛自己的腦袋,反而是少年忍不住閉上了眼楮,扣下了扳機……三槍,青年再也認不出來了。第一槍響起的時候,青年笑了,這樣一來,他就不算失敗了,只是也沒有成功罷了。
鷹隼行動,歷史上最大最神秘的行動,涉及範圍整個世界。此行動之後,全球**百分之八十的新生力量被各國政府控制,**囂張的年代一去不復返。誰也不會想到,誰也不願意相信,造成這種後果的,只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
而關于這個行動的檔案,除了一個檔案箱,其他被盡數銷毀。而那個檔案箱被標上三s機密,放在美國國家檔案局。而打開箱子,里面只有一個文件夾,文件夾里只有一張白紙,白紙上只有一串英文字母,「鷹隼行動」……別無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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