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生,作為同行,我本來不想這麼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是你似乎不太清楚醫生和醫師的差別,就讓我給你補上這堂課。你很害怕女人,徐醫生,對吧?面對女人,你有嚴重的交流障礙,思維混亂,口齒不清,所以你門外的候診室有男士,有小孩,就是沒有女人。我在想,如果有媽媽陪同孩子來,你會這樣打發她,會說,「我覺得,應該讓小孩一個人來會診,或者讓爸爸陪同,因為有媽媽在,會讓小孩有強烈的依賴感,不利于治療。」我說的差不了多少吧!你之所以怕女人,不會是因為你媽媽,因為你的診所里有你媽媽的照片,還有你兒子的。哦,對了,怎麼有一個相框倒了呢?我猜這相框里的照片是你妻子吧。你妻子的控制欲很強吧,把你從頭控制到尾,從里到外捏在手心里。你穿的衣服,發型式樣,吃什麼,用什麼,什麼時候工作,什麼時候休息,或許她還給你制訂了一張時間表,精確到秒的。你今天穿的內褲,是不是也經過她審核的?生活得像狗一樣,你都沒有離開她,說明你心里認為你離不開她。原來你一無所有,因為她,你有了現在的一切,有吃有穿,還有這個夢寐以求的診所。所以你忍受她的變態,欺侮,斥罵,還有鞭打。她卻從來不關心你的內心,對你呼之即來,呼之即去。可以這麼說,從來沒有愛過你。你每次不安緊張,是不是都會去模你手上的戒指,因為你的婚姻無時無刻都讓你緊張不安,時間一長,你就養成了這個習慣。你不是怕失去婚姻,你是害怕失去這一切。你是一個將錢看得重于生命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優秀的心理醫生?」
「閉嘴!」徐醫生咆哮著沖上來,拉住葉龍天的衣領。情形轉變之快,讓柳玉琪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葉龍天毫不驚慌,一個轉身,便將徐醫生頂在牆上,手臂抵著脖子,輕松得就像對付一只螞蟻。無論徐醫生怎麼扭動踢打,都無法掙月兌。
「怎麼,被我說穿了。不爽是吧。你害怕失去婚姻,因為你再也無法滿足你妻子的性yu望,對吧。常年的壓迫,使你面對她的時候,從開始的草草了事,到後來根本無法*,她對你的不滿厭惡,越來越明顯,對吧!因為這個,你怕她和你離婚,因為你知道,離婚後你一定是一無所有的,她有這個能力。我還有很多,你要不要一並听听看?」
柳玉琪看見徐醫生不再掙扎全身一軟,葉龍天放開手臂之後,就癱在牆角,目光呆滯,絕望得讓她憐憫。柳玉琪拉了拉葉龍天的衣角,使了個懇求的眼神。
葉龍天嘆了口氣,緩緩地在徐醫生面前蹲下,「換個姿勢吧。用用背入式,你看不見她的臉,那種壓迫感就會小很多,應該可以了。由于居高臨下,你還能感受到一種征服感和成功感,慢慢地平衡你那顆失重的心。本來你就是心理醫生,就像你解決別人的心理問題一樣解決你自己的,我相信你會成功的。但是,林雨昔真的不是以你現在的實力可以解決的,她的心理問題早就不是個女孩,而是個女人。」
開車前,柳玉琪在葉龍天臉頰上親了一口,「謝謝。」
「謝什麼?」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感謝你答應了我的請求。對了,龍天!你不是處男了吧?」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好像對那些姿勢很懂的樣子,所以我在想……?」
「這個啊,從那些av上學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收藏這麼多高質量影片干什麼?不過,禮尚往來,你也該告訴我,你是不是處女了?」
柳玉琪朝葉龍天拋了個白眼,隨後是眾生百媚的一笑,「當然是啦。我還經常檢查的。」
「為什麼要經常檢查?」
「嗯……你這麼厲害,我又和你共處一室,萬一你哪天把我給催眠了,然後把我那個掉了,我都不知道,豈不太傻了。」
葉龍天忍不住笑道,「那你下次要連後面也一塊檢查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口味是什麼?」
「去死。」柳玉琪朝葉龍天的胸口狠狠地砸了一拳,痛得葉龍天淚水汪汪。「龍天,你知不知道,徐醫生的妻子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要嫁給徐醫生?」
「他妻子有這麼強的控制yu望,當然是有原因的。如果我沒猜錯,年輕時的無知,輕率,對甜言蜜語毫無抵抗力,自以為是,導致被一個男人欺騙,這個男人可能是有婦之夫,要麼是個公子。搞大肚子後,被一腳踹開,那個時候打胎也不行了。又怕未婚懷孕被人恥笑,就隨便找了一個男人匆忙結婚。婚後,由于先前的經驗,對男人極不信任,所以千方百計,對他進行控制,以防他有什麼不軌之事。慢慢發展,控制欲越來越大,最後他妻子反而愛上了這種控制。我這樣猜測,是因為我看到診所里的那孩子照片,和徐醫生在遺傳學角度上,是不可能親生的。你又不懂遺傳學,講了也白講,我就不說了。其實你不拉我,我也不會做的太絕,畢竟我知道他是個好人,這件事的錯也不能怪他。雖然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但他對這個孩子一定很好,因為他在診所放了那孩子三張照片,連他和他父母的照片也只放了一張。我做得這麼狠,也可以說在救他,他是心理醫生,普通的勸說是不會有效果。這種生活,長此以往,他肯定會自殺的,而且是跳樓。」
本想靠著調查出來的資料,在葉龍天面前囂張一把的柳玉琪,失望不已。雖然葉龍天說是猜測,但如果沒有十足把握,他是不會說出口的。不過問題還是要問的,「為什麼是跳樓呢?」
「這個啊。在所有已知的自殺方式里,跳樓而死的人是最恐怖的。他恨他妻子。他會想要用他的生命化作最恐怖的畫面,讓他妻子恐懼,讓他妻子記住這個畫面,折磨她一輩子,報復她對他所做的一切。」
將汽車向右拐去,柳玉琪偷偷望了眼坐在身旁的葉龍天,她知道他很強,但第一次親眼目睹他的實力,卻讓她害怕。只憑幾個人,幾張照片,幾個動作,幾個神情,就能知道一個人的所思所想還有人生經歷,不,應該說是一家人。葉龍天,你真的遵守約定,從未對我進行心理分析,還是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分析出了什麼?
大約凌晨三四點,葉龍天在他的那張大床上,做著春秋*。緊要關頭,卻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打斷。「喂?」葉龍天懶散地應了聲。
手機里傳來的是顫抖,害怕,絕望,痛苦的聲音,「葉醫師,幫幫我,快幫幫我,她爬上了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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