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組長一直追在葉龍天後面,纏著問,「老大,你哪里弄來這等絕色美女的?說說看,看看我能不能也弄一個回來?」「大哥,怎麼把到得?」「大大哥,告訴我,給你一塊錢,好不?」
葉龍天憑借多年修煉的良好修養,沒有理他,也沒有打他。
徐蓮英帶頭領著一行人來到一個辦公室。很大,兩面是牆,一面是窗戶,一面靠著警局的是一塊大大的玻璃,上面可以用水筆寫字的那種。中間是張長桌,桌上擺滿了文件。「這里是特地準備的房間,資料都在桌上,廁所在那里,有什麼需要盡管提。」
白景天,小猴子,葉龍天,柳玉琪,還有另外兩位警察。一位是北京市重案廳副廳長,姓馬,還有一位是他的下屬,叫小李。
一群人各自找了個位子坐下。雖說是隨意,實則有意,徐蓮英坐在葉龍天旁邊,白景天挨著徐組長,小猴子靠著白組長,然後是另兩位警察。柳玉琪當然緊貼著葉龍天。
就坐以後,葉龍天斜著身子,實有深意地盯著柳玉琪,「能行嗎?」
柳玉琪不甘示弱地反瞪著,「有什麼不可以的?」
不用多說什麼,葉龍天從文件里隨手抽出一張照片,翻轉過來。「嘔」,柳玉琪偷偷地瞄了一眼,但忍不住干嘔起來,最後沖進了廁所。
白組長探過頭來,對葉龍天說︰「這也太狠了點。」
「反正是遲早的事。早死早超生。」
「我先來大致講一下案件。」徐蓮英站起來,說道,「到目前為止,一共死了四名女性,她們的詳細資料都在桌上。開頭我們並不知道是連續殺手案,直到第三位死者,才把這些聯系起來。死者生前都遭受過,並且身上被用刀刺達數十下,奇怪的是,這些傷口都不致命。死因是喉部一刀,切斷大動脈。還有,可能有第五位受害者,之所以是可能,因為受害者雖然遭受了,但未死亡,也沒有被刀刺傷。而是一位晨跑的老人發現,將她送進了醫院。受害人的家屬拒絕同我們合作。由于受害者的父親是中央高級干部,所以我們連*也沒取證,無法進行匹配。這個案子,我們著手調查了大半個月,卻毫無進展。所以才會向各位求助。」
姓馬的副廳長先開口,「像這種連環殺人案,在中國很少見,沒有可以借鑒的例子。你還年輕,缺少經驗,解決不了是正常的。不過在我的領導下,一定會很快將那個凶犯緝拿歸案。」
徐蓮英撇過頭,正眼不看那個馬副廳長,滿臉的不爽和不屑,但人家是北京的副廳長,得罪不起,嘴上只好奉承著︰「那就有勞馬副廳長了。」
「沒有可以借鑒的例子,說對了,但你說錯了兩點。首先,在中國,連環凶殺案並不少見,只不過很多人不相信會有這種事發生在中國,又抓不到凶手,最後只好當無頭案束之高樓,過了十年,二十年,一把火燒掉完事。其次,這不是一個連環凶殺案,而是變態殺人案,死者之間並沒有聯系。」葉龍天一邊翻閱資料,一邊繼續說道,「有心理學者進行過研究,認為中國的心理問題絕不亞于美國,而中國沒有像美國一樣爆發如此多的變態殺人犯。其主要原因是,現行的中國人還處于將權與利放在第一位的時期,使得貪污搶劫,多如牛毛。但系列凶殺案很少,甚至從建國五十多年來,案的比例也遠小于其他國家,當然中國人的隱晦也是一個原因。不管怎麼樣,如果中國繼續這樣高速發展經濟,而忽視文化精神的發展。遲早有一天,會爆發一場嚴重的心理危機。而且,據統計,中國的精神病患者數量不亞于美國,但美國已近將心理問題看得很重要,每位公民都可在醫療保障計劃里得到心理治療時間。而中國卻從未關注過這一問題,14億的中國人中有多少屬于心理亞健康,將永遠屬于未知數。而這些心理亞健康的人在中國日益增長的生存壓力下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從沒有人研究調查過,同樣是個未知數。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萬一中國出現了像美國一樣的變態殺人犯,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其一,中國沒有像美國一樣的優秀心理專家,來預測或者理解變態殺人犯的行為,導致抓捕成為一個巨大難題。表面上,罪犯和受害者毫無關系,有多少警察知道如何著手?其二,環境因素。中國人從小就浸潤在互相猜忌,強烈的好勝心自尊心的環境中。這一切導致中國人的心理素質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要牢固,這也是為什麼中國人在各行各業,全球各地都能生存的原因。可也是中國人至今無法走到世界頂端的原因。可一旦這樣牢固的心理素質出現在罪犯身上,他會比其他國家的犯人隱藏得更深,更隱蔽。其三,由于中國的文化底蘊的影響,如果變態殺人犯無法就地正法,將會出現許許多多的模仿者。在這一點,大家比我更清楚,有多少罪犯是抄襲其他罪犯的方式來犯案的。所謂「一人貪,眾人貪」,「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最好的詮釋。」
「你是誰?」
白組長接過馬副廳長的問題,回答道,「他是我請來的心理學家,來幫忙的。」
「徐組長,既然罪犯有*遺留,像這樣的罪犯,先前肯定會有偷窺,xing騷擾的前科,沒有找到dna的匹配者嗎?」葉龍天拿著一份dna分析圖,問道。
「龍天啊。」白組長再次探過頭來,害得徐蓮英只能緊緊地貼在椅背上,以防要害踫到白景天的狼頭。「這里不是美國,哪有這麼完善的犯罪體系。像偷窺xing騷擾這種小案子,最多留個指紋就不錯了。而且檔案都在各個分區里,查起來猶如登天。」
「哼」,馬副廳長忽然冷笑一聲,引得大家抬頭查看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他悠閑自在地喝了口茶,「連這種常識都不懂,還想來這里當什麼心理專家。什麼環境,什麼變態殺人犯,跟案子有關嗎?要炫耀到其他地方去。笑死人了,一個臭屁孩子,想要逞英雄。不知道是什麼人,沒腦子的,把這種人都帶來,還洋洋得意的。」
這番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在座的人都知道馬副廳長在罵誰。葉龍天倒不會有啥反應,可把白景天白組長氣得捏起了拳頭,拉下臉,頭發都直了。要不是徐蓮英拉著,白組長早一拳掄過去了。不過也蠻好奇的,這個馬副廳長能在連續三年拿下全國警察對抗賽冠軍的白景天拳下,撐幾秒鐘?
這里抓著白景天,那里牢牢地盯著葉龍天,徐蓮英心頭的那只小鹿不停地上下竄著。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請來幫忙的人,還沒開始查案先吵起來了,這可怎麼辦?
葉龍天輕輕地拍了幾下徐蓮英的手背,以示安撫。心里想著,最近還真是奇怪,我又沒故意招惹誰,怎麼會連續兩個莫名其妙地沖我發火。只是可惜,你不像徐醫生,你連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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