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節是體育課,像往常一樣,高二一班的同學們作鳥獸散,在體育館集合。但又有一些不同,體育老師沒有按照以前的套路,熱身跑步自由活動,而是拿著兩副球拍和幾筒球。當然,這里有葉龍天的參合。「同學們,今天我們的體育課,是男女混合雙打羽毛球比賽。最後的冠軍組可以得到一人一副羽毛球拍。時間緊迫,我們就開始吧!第一組,葉龍天林雨昔對王華周麗燕。四位同學到這里拿拍。規則先得五分者勝。」
葉龍天接過體育老師的球拍,在手上掂了掂,轉而放到王華手中,又拿過王華手中的球拍,大聲說道,「第一組,王華林雨昔對葉龍天周麗燕。」用拍打著目瞪口呆的王華那個大,「還不快點比賽。」
比賽場上,葉龍天朝身旁的周麗燕說道,「不好意思,要害你輸掉比賽了。」後者呵呵笑著,「沒關系,我也只能幫這點忙而已。輸輸比賽罷了。」
比賽開始,林雨昔發球,周麗燕剛打回去,就被林雨昔一擊重扣,得分。葉龍天撓撓後腦勺,天哪,又看失誤了,想不到,這小姑娘家家的,打得不賴,今天恐怕要傷筋動骨了。
第二球由周麗燕發,發的有些高了,林雨昔又是一記重扣,扣向周麗燕的後場,速度之快,使得周麗燕毫無反應。但沒想到,不知什麼時候,葉龍天出現在了那里,反手一個吊球,吊在對方中線的後場。王華沒動,林雨昔沒動,雙方看著球直直的落地。
揮舞著球拍,葉龍天大喊著,「配合,配合,不配合,打起來多無聊。」
之後,比賽進入了白熱化。每一次得分,球都要來來回回飛上幾十次,才會有結果。幾分鐘之後,所有人都看出了門道,又是葉龍天在暗地里搞鬼。他哪是在比賽,明明是在救球。對方出界的球,他救回來。周麗燕失掉的球,他打回去。明明可以輕輕地打,他偏偏左一下打給王華,右一下打給林雨昔,但又不是打在死角,恰恰是他們兩人都可以接到的地方。就好像……他在訓練王華林雨昔二人的默契。
果不其然,王華林雨昔打得越來越得心應手,每一球在空中飛的次數越來越少。最終,以5比4,王華林雨昔拿下了第一局。另一邊,葉龍天撲倒在地板上,喘著大氣,全身像散架一樣。怪不得,人家常說,心理醫師不是人人想當就可以當得了的,首先你籃球要打得好,其次你羽毛球也得好,至少得跟職業水準差不多。
隨著比賽的深入,氣氛越來越濃烈。林雨昔和王華開始有了交談,應該是戰略上的討論吧。最後,不負葉龍天所望,王華林雨昔以5比3拿下最後一局,獲得了冠軍。一時間,被勝利沖昏頭腦的王華興奮地忘乎所以,向林雨昔舉起了雙手,就像是打籃球得分後,和隊友拍手慶祝一樣。等到意識到對方是林雨昔的時候,手已經舉起來了,收也收不回來了。
全班同學都在看著這一幕,林雨昔回頭望著葉龍天。葉龍天半躺在地板上,豎起了大拇指,朝林雨昔鼓勵地點點頭。猶豫了幾秒鐘,林雨昔放下手中的球拍,伸出兩只潔白的小手,在王華的大手上輕輕拍了一下。體育館里,高二一班掀起了轟鳴地歡呼聲,不僅是慶祝冠軍,更多的是獻給葉龍天……
其後的半天,不少女同學主動前來和林雨昔聊天,雖然林雨昔依舊不怎麼開口說話,但那專注聆听的表情就已經是極大的轉變了。
放學前,李老師出現在教室里,「同學們,大家都知道這個星期的星期天,是一年一度的成人儀式。這是邀請函,邀請你們的父母和你們一起參加。今晚叫你們的父母簽上名字,明天上交。班長,過來發一下。哦,差點忘了。葉龍天,我推薦你作為學生代表上台發言,你好好準備一下,大約二十分鐘的演講。」一說完,就走出教室。
「等一下。」葉龍天操起書包,從班長手中抽出一份邀請函,跟著李映月的背影大喊著沖出教室。攔下李老師,葉龍天換了一副活潑無辜的表情,「李老師,那個上台發言不太好吧?你也知道的,我臉皮薄,膽子小,一大群人在面前就會結巴。丟了我的臉沒什麼,可是丟了姐姐的臉,還有學校的臉才是大事。你說是不?」
「撲哧」,李映月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真的有點看不透這個男人或者小男孩,有時候像歷經滄桑的老人一般的睿智,有時候和十幾歲的小男孩一樣可氣。裝著嚴肅,回答說,「這事已經決定了。鐵板一塊改不了了。誰叫你沒事在我的終身大事上瞎湊合。」
葉龍天一把抱住李映月的手臂,幸災樂禍地搖著,「這麼說,我有喜酒喝了。」
「喝你個大頭鬼!」李映月甩開葉龍天的手,向不遠處的劉逸駿走去。
「葉龍天,你等一下。」劉逸駿小跑到葉龍天旁邊,掏出一張鍍金名片,「這上面是我的私人號碼。我也知道你不可能會有什麼麻煩事。不過聊天喝酒,還是能算上我一份的。」
接過名片,葉龍天說道,「還是想想怎麼讓我早點喝喜酒吧。快回去了,看我大嫂的生氣樣,小心十大酷刑折磨死你。」
「嘿嘿!」劉逸駿猥瑣地笑著,「我喜歡這個稱呼。」
回到家,面對著空無一物的餐桌,葉龍天大腦直接當機。印象中好像此時它上面應該有滿滿一桌永遠吃不厭的山珍海味。四處望了望,發現柳玉琪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嘴高高地嘟起,都快可以掛雨傘了。
無奈地放下書包,心里喊著女人啊,葉龍天坐到了沙發上,「怎麼了?什麼電視這麼好看,讓我家的玉琪大人連晚飯都忘記了。豐胸廣告,不會吧!玉琪大人,你用豐胸產品的話,到時候買不到適合的內衣,別怪我沒提醒你哦。」
「討厭。」柳玉琪推開葉龍天,但臉上卻掛起了笑容。「誰說我沒做飯。你前天晚上晚回家,昨天晚上不回家,我還以為你忘記這個家了呢!」
「哦!原來我的玉琪大人在吃醋。不知道今天的飯菜會不會有點太酸了?」葉龍天死皮賴臉地抱住柳玉琪的香肩,色色地說道,「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家玉琪抱起來這麼舒服呢?」
「死,又想吃老娘豆腐。起來啦,吃飯了。」柳玉琪捉住葉龍天的咸豬手,把他拉到餐桌邊上,然後從櫥櫃里端出一盆盆菜來。「今天要是有剩菜,有你好看的。」
「是,我的玉琪大人,絕對不會有剩菜。不知,你是不是飯後甜品呢?」
亂說話的結果是,葉龍天的眼前出現了一碗飯,如山一般高,是用湯碗裝的。
沒關系,葉龍天毫不在意,反正她又沒說不可以有剩飯?只是男人遇到女人,最後有理的也變成沒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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