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葉龍天雖說是經過大場面的,但是看到眼前的龐然大物,依舊忍不住感嘆著。
五人此時身處美國fbi國家學院的飛機場內,在他們面前,停著一架全白,惟獨機尾上畫著黑色的「fbi」英文字母的飛機。葉龍天不知道這架飛機什麼型號,但確定沒有幾個億是造不出這個好家伙的。尤其fbi有個癖好,喜歡放各種設備,還是最新研究出來的那種,為了顯示fbi的實力。
就像葉龍天的手機,就被fbi塞了不少的芯片進去,全球定位系統,遠程控制系統,無線連接器,一連串的,有些東西至今葉龍天還不知道有什麼用。根據雷克斯的介紹,這架飛機的航速是普通客機的三倍,也是,像fbi這種分秒必爭的部門,不可能會把時間浪費在路程上。但是,後面的東西就讓葉龍天不知道怎麼表達內心的糾結。
全身使用防彈金屬材料,四個後備馬達,配備隱形裝置,紅外線探測器,監控雷達,還有很多的東西,葉龍天听都听不懂,雷克斯倒是眉飛色舞地說上十幾分鐘。這到底是去破案,還是去打仗,葉龍天有些迷茫了。
走進飛機內艙,葉龍天的眼楮都快掉到地上了。豪華裝修,四張雙人沙發,木色桌面,整個機艙包裹著一層皮革,儲物室里有一台超大冰箱,一個全自動咖啡機,還有形形色色的調料,最後,是一間白得刺眼的廁所。這是去破案,還是度假,葉龍天有點恍惚了。可惜,詹森嚴正聲明,他沒有提問的機會。
不過,葉龍天沒有,克萊爾可以。「組長,這架飛機是專門配備的嗎?」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詹森戴上眼楮,說道,「一般來說,是專屬于我們小組的。不過如果是我們的休假時間,可能會給其他部門使用。還有,在私下場合,不用稱呼我為組長,顯得陌生,直接叫我詹森就可以了。對于飛機的奢華程度,不用在意。去過空軍一號,你們才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奢侈。畢竟,面子很重要的。」
克萊爾點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個人每人一張沙發坐著,稍稍考慮著,克萊爾坐到了葉龍天邊上。雷克斯似乎有點不高興。
「雷克斯,把資料拿出來。」詹森吩咐著,雷克斯拿出一疊文件夾,每人一份,「克萊爾,由于時間原因,案件介紹就由我來做,不過下一次就是你的工作。並且案件介紹是放在上飛機前的,會有專門的會議室,進行討論,你要初步地介紹案件。明白嗎?」
克萊爾點點頭。
「好了,現在你們手上的資料是關于內華達州的。我,尼爾森和雷克斯,已經看過了。但我還是有必要做一個初步的介紹。目前為止,內華達州已經發現了三具尸體,分布在不同的地區。全部為年輕女性,被肢解,有少量的身體部分至今未找到。之所以,把這三件謀殺案聯系在一起,是因為這些受害人死前都曾被鐵絲勒住脖子,然後胸口中槍致死,之後凶犯用匕首劃傷受害人的身體。同時,每一位受害人的生殖器都遭受了嚴重的破壞,照片在資料的最後面。」
「嘔。」克萊爾立刻捂住嘴,也是,一個女生看到這些觸目驚心的生殖器,最重要的,還是同性的,不可能沒有反應。
「雷克斯,帶克萊爾去廁所。」詹森注意到克萊爾的生理變化,連忙對雷克斯喊著,畢竟,萬一吐在這里,這些皮草可是很昂貴的。
雷克斯屁顛屁顛地站起來,扶起克萊爾,向廁所走去。
「我們繼續。」詹森接著說道,「除了內華達州的受害者,我們進行了跨州搜索。發現了另外幾起相同案件,由于作案手法的雷同,我們相信,是同一名罪犯。由于作案區域之大,涉及內華達州、加利福利亞州、愛達荷州、蒙他拿州,所以總局已經高度重視此案。葉龍天,你手上的是初步資料,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可以仔細研究一下。詳細的資料都已經運送到內華達警局了。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尼爾森。」
摘下眼鏡,詹森朝廁所走去,雷克斯看到老大前來,側著身體,讓開一條路。詹森敲敲廁所的門,喊道,「克萊爾,我可以進來嗎?」
里面傳來沖水的聲音,克萊爾打開了廁所門。詹森對著雷克斯嚴厲地說道,「站在門外,不準偷听。否則你就自動從飛機上跳下去,那樣還有活命的機會。听清楚了嗎?」
唯唯諾諾的,雷克斯點頭哈腰著。不過,葉龍天很清楚,這兩個人只是在演一場戲而已,詹森的嚴厲只在話語上,眼神里依舊飽含笑意,雷克斯從頭到尾都沒有展現出對詹森的害怕,有的是嬉笑。或許,他們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緩解克萊爾的壓力。
詹森走進廁所,放下馬桶的蓋子,對克萊爾說道,「坐吧。」等到克萊爾坐下,詹森靠在水池邊,繼續說著,臉上的招牌笑容是少不了的,「克萊爾,不要緊張。沒事的,第一次看到那種照片,有如此反應是正常的。更何況你還是女性。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看到解剖照片,反胃,惡心,這些照片在腦中反反復復揮之不去,一個星期沒有食欲。可是一個星期之後,我一點事情都沒有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克萊爾搖搖頭。
「因為啊,習慣了。看了多了,這些照片就不在只是一些惡心的照片了。它成為了一種工具,讓我能更快地抓到殺害這些人的凶手。你要接受它們,因為你要幫助它們。不適應是正常的,最重要的是,你要面對它們,不要逃避。現在,好一點了嗎?」
克萊爾點點頭,似乎想到什麼,問道,「在學校的時候,我也看過類似的照片,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那些生殖器的破壞里,我看不到一點的人性,就像是一頭野獸在撕咬今晚的獵物。我無法想象,一個人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尤其他還是從這里來到人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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