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破案犯罪的章節,果然不是一般難度的挑戰。听聞大部分人喜歡yy的,是到換口味的時候了。如果一直堅持看的朋友,由于這一卷是關于破案,邏輯性要求很強,更新不會很穩定,請諒解,但絕對不會兩天不更新的。
懊惱喪氣的,當然不會只有雷克斯一個人。威爾遜局長走到角落,點起了一根煙,死命地抽著。其他的特種兵和警員,聚在一起,輕聲地討論著。克萊爾在辦公室里,通過望遠鏡看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等到一片寂靜,也跑到廣場來了。此刻,正站在葉龍天身邊。
葉龍天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把玩著地上的子彈彈殼,垂著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而另一邊,尼爾森用力地吸了幾口氣,接著前後左右地嗅著,朝著詹森不解地問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血腥味,還有淡淡的腐臭味。」
「難道……」詹森臉上閃過一陣擔憂,快步上前,掀開蓋在貨車貨架上的黑色塑料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彌漫在整個廣場上,不少警員和特種兵,捂住鼻子,向遠處退去。
有時候,真的是擔心什麼,來的就是什麼。由于子彈掃射的結果,蓋在貨架上的黑色塑料袋被打穿了十幾個洞,氣味就是通過那些洞,散發出來的。
掀開塑料袋,貨車的貨架上擺著一只很大的防水編織袋。也是因為槍擊的原因,編織袋上出現了幾個彈孔,此時,黑色的血水通過這幾個洞,源源不斷地流出來。
既然凶手是用貨車拋尸的,在場的所有人,都十分清楚,那個編織袋里,會是什麼了?
爬上貨車,詹森盡量踩在干淨的地方,避免弄髒血跡,靠近防水編織袋。左手抓住拉鏈,緩緩地向下拉去,張開袋口,進入眼簾的,是幾段血肉模糊的肢體。依稀可見,是一名二十幾歲的女子,一頭金發。
「是十一刀嗎?」葉龍天仰著頭,問著詹森。
直升飛機的螺旋槳,嘩嘩地快速旋轉著,巨大的噪音,使得心煩的人們更加心煩。在直升飛機探照燈之下,詹森數著受害人上身的刀傷,隨後,朝著葉龍天點點頭。
只有無奈地承認,這個消息沒有壞到極點,那個刀傷數,是十一,而不是十二,十三……這預示著,她是最後一個受害人,至少今天是。
從地上站起來,葉龍天繞著貨車,一圈一圈地走著。根據葉龍天走路的速度越來越快,尼爾森雷克斯詹森明白,這個冷靜到異常的小伙子開始急了,但沒有人上前勸阻,因為不知道如何開口。
詹森開始指揮人員以運貨公司為中心,向外輻射,掃蕩式搜索凶犯。雷克斯和尼爾森,都跳上貨車,查看那只裝著受害人尸體的防水編織袋,不敢用手踫,因為怕破壞證物,可能袋子上會有線索,當然那也不重要了,指紋毛發什麼的話,駕駛座里多得是。
尸體凌亂地塞進編織袋中,就像對待一堆垃圾,凶犯沒有表現一點點的愧疚感。既沒有清洗受害人,也沒有把尸塊擺放整齊,就像是拿起什麼,就裝進什麼。這一次,很清楚,凶犯拿走了受害人的**,平滑的前胸,血淋淋的兩個大窟窿,像是受害人對著尼爾森和雷克斯,悲鳴著,求助著,痛苦地嘶叫著。
為什麼,她要忍受這種痛苦,為什麼是她,為什麼你們沒有把他抓住,為什麼他能夠逃月兌,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每個人都很清楚,之後無數的日夜里,居住在內華達州、加利福利亞州、愛達荷州、蒙他拿州的人們,將會活在無盡的恐慌與黑暗中,直到抓到凶犯為止。也正因為他,這些區域的人們,完全改變了以前數十年的生活習慣。所有年輕的女孩,絕對不能單獨出門,十點之前,必須回家。家家戶戶配上了手槍,警察四處演說,增加安全意識,自我保護能力。凶犯的臉相,貼滿了幾大州的各個角落,他排在各處警局通緝令上的首位。
這些是那麼的明顯,葉龍天當然想得到,但是他更在意的是,凶犯到底是怎麼消失的。如果找不出原因,是不是下一次,還有罪犯會用同樣的手法,在天羅地網中,就這麼消失了。
已經快十分鐘了,克萊爾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擔心地望著一直在繞著走的葉龍天,思量半天,她終于下定了決定。
走到葉龍天邊上,伸手攔下葉龍天,克萊爾小心地說著,「葉龍天,能不能不要那麼心急。急是解決不了問題。一個人的力量有限,讓我們一起想吧。凶犯不可能上天入地的,我們一定能找出消失的原因的。」
上天入地,葉龍天頓時醒悟過來。上天,葉龍天抬頭仰望著天空,一架直升機,十幾名狙擊手,就算變成蒼蠅飛走,照樣能把他射下來。入地,葉龍天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水泥地。
「操!」這個字葉龍說的,無論怎麼樣,中文比英文就是有氣勢。一個「操」字,把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了。
奪過一名警官手上的手電筒,葉龍天撲倒在貨車下面,手電筒照著車底。很快,葉龍天站了起來,手電筒的燈光照著詹森,嘴里無奈地說道,「貨車下面,陰井蓋,下水道。」
立馬瞪大著眼楮,似乎都要冒出火星來了,詹森伸手抓住威爾遜局長的衣領,直接把這麼白白胖胖的身體,拎到身邊,額頭青筋亂蹦,大吼著,「告訴我,這下水道通往哪里的?快說。」
詹森的發怒,大半是沖著他自己的,作為一個經驗老道的探員,竟然會忽視如此嚴重的問題。這樣一來,凶犯的逃月兌,就是他的錯誤造成的。失態的大吼,只不過是極力想要彌補過錯的掩飾。
威爾遜局長怎麼會知道這個,領子被人捏住,對面的那個人,似乎狀態不佳。又回答不出什麼,也不敢反抗,免得被打。剛才自己輕飄飄地飛過來,就知道,這個老頭年紀雖大,但完全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柔弱。本來天氣熱,人胖,一緊張,臉上的汗就像下雨一樣,嘩啦嘩啦的。
葉龍天走過來,拍了拍詹森捏著威爾遜局長衣領的手,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是任何人的錯。算了。放手吧。等拿到下水道的圖紙,知道出口,他早就逃出拉斯維加斯了。詹森,我不管你怎麼做,那個信息技術員,我是要定了,而且很急。你也一樣吧。我們該回家了。這件事告一段落了。能不能抓到他,就看他會不會再次出手。對于我們,這樣的結局,很諷刺吧。」
漸漸地,詹森把手松開。信息技術員,如果有的話,通過互聯網,直接進入水利部門的網絡,查看下水道分布圖,在根據fbi手機上的gps定位系統,找到嫌疑犯消失的陰井蓋,找到出口,或許,十幾秒,就知道凶犯下一個出現的地點,發送gps的坐標。
如果這樣,一切都會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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