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指紋來自于德克薩斯州的歐德沙。」索菲亞在電腦上調出了戴瑞克的身份證,和一大堆有關于他的證明和記錄,念著,「有一些前科……其中之一是攜帶大麻被拘捕。一次下流行為。或許德克薩斯州的同性戀都是這樣的吧。他的信用卡消費記錄顯示,他住在一家酒店里。我把地址發給你了。」
「謝謝。寶貝,我們很快回來了。」葉龍天掛掉電話,打開新信息,將手機交給米歇爾警官,說道,「勞煩你,帶路吧。」
十五分鐘之後,有交警開路,以最快的速度,米歇爾警官、葉龍天、阿曼達三人到達索菲亞發來的地址。來到十五樓,米歇爾警官走在最前面,小聲地說道,「小心。門沒關。」
三人同時拔出腰間的手槍,食指扣住扳機,放在胸前。米歇爾警官槍口對住門縫,葉龍天站在後面,用腳輕輕抵開門。米歇爾警官第一個進去,向右探索。葉龍天朝左邊快步走著,阿曼達直接沖向廁所。
整個房間里都沒有人,只有廁所里傳出水聲。三人同時聚在廁所門口,三把槍指著,葉龍天一腳踢開門,米歇爾警官走進去,順著槍口掃視了一圈,嘴上喊著,「安全。水龍頭沒關。」
「呼。」阿曼達嘆著氣,這個房間凌亂不堪,明顯是凶犯早他們一步來過這里,也就是說錯過了抓住他的最佳時機,「他匆匆忙忙地把這里翻了個遍。衣服褲子隨手亂扔,他慌神了。」
「他在找什麼麼?」米歇爾警官收好手槍,問道。
「身份,他需要一個新的身份。之前路維特警官的身份已經被看穿,不能用了。」阿曼達回答著。
繞著房間走了一圈,葉龍天跟著說道,「那個酒吧小二看見了他。他以為有證人能指認他。現在他偽裝成受害人生活,不再是為了滿足他的個人yu望了,而是為了生存。可是他是用什麼逃跑的?」
阿曼達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此時,小白臉肖恩走進房間,對葉龍天說道,「我知道。剛才我和一樓的服務員聊了一會兒,戴瑞克有一輛跑車。我們至今沒有看到過。凶犯應該一直開著它。」
「我們要盡快找到這輛車。」葉龍天拿出手機,撥通了尼爾森的手機,匯報情況。
時近中午,太陽越來越猛烈,明明是冬季時分了,洛杉磯卻絲毫沒有要冷的意思。人們依舊穿著夏裝秋裝,行走在路上。
駛向城外的洛杉磯公路上,有一名男子在路邊走著,背著一個大包,穿著一件藍綠的花襯衫,左手向外伸出,捏拳,大拇指朝上,做出打車的手勢。頭上戴著一個發箍,把頭發豎了起來。男子嘴唇有點發干,皺著眉頭,一邊回頭看看,一邊繼續向前走著。
這種天氣,而這里又屬于洛杉磯的郊區,整條馬路上幾乎沒有車經過的,更何況要願意搭載陌生人的車主更是少之又少。就在男子想要放棄的時候,一輛拉風的敞篷跑車向前駛去,慢慢地停了下來。
快步跑上前,黝黑的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手撐在門上,對著坐在駕駛座,戴著一頂草帽的帥小伙,喊道,「我可以付給你汽油錢。搭我一程。」
車里的帥小伙微笑著,向上看著前來的男子,說道,「哈,誰會在乎這個?兄弟。我剛好想找一個人,一路上陪著我。」
「哈哈。」男子回應般地笑著,不過笑容里夾雜著一點幸運,發自內心。月兌下背上的背包,放在後車座,打開車門,男子坐了進去,說道,「沒想到。都快冬季了。洛杉磯的太陽還是很毒啊。」
「毒?」帥小伙模仿男子念了一遍這個單詞,問道,「你不是本地人吧。你從哪里來的?」
「德國。」
「你能再說一遍……毒?」帥小伙要求著。
「毒?」男子又說了一遍,這一次微微帶著難以理解疑問的口氣。
「毒!」帥小伙又念了一遍,點點頭,發動了汽車。「對,是毒。」
戴瑞克的酒店房間里,四個人在房間各處翻查著。葉龍天面前攤放著,剛剛找到的戴瑞克的證件,身份證,駕照,市民卡……盯著看了良久。
米歇爾警官從廁所里出來,來到葉龍天身邊,說道,「發現什麼了嗎?」看見葉龍天搖搖頭,只好接著說下去,「鑒證員從廁所的池子里找到了頭發,但要等結果得好幾天。」
「我們沒有那個時間了。」阿曼達從地上站起來,丟開手中的衣服。「不明嫌疑犯不能再遵守之前的犯罪規律,他以為有目擊證人,所以他會更快地改變身份。因為他認為這樣可以隱藏他自己的行蹤。」
「對了。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葉龍天拿起桌上的戴瑞克的證件,說道,「我們都已經預計凶犯會在24小時之內再次殺人。如果這樣的話,凶犯就是在一天之內多次下手了。而這一次,這種改變是因為凶犯認為有目擊證人,他擔心會被抓住。你們還記不記的,索菲亞說過的,之前還有一次,我們的凶犯是在24小時之內,兩次出手的先例。一天之內,兩人失蹤。那麼那次的原因,會是什麼?」
「會不會和這一次一樣?因為可能有人看到了什麼,讓凶犯以為他會被抓住?所以他改變加快身份變化的速度。」小白臉肖恩回答著。
「不清楚。」葉龍天搖搖頭,說著,「但這個值得分析。」
米歇爾警官從葉龍天手中取過證件,望著戴瑞克的照片,「斯蒂文•格瑞戈米兩個月前失蹤,從高速公路邊上,坐大巴到了洛杉磯,以後再沒有人見過他。羅波特•菲力坐飛機參加一個婚禮,但根本沒有到酒店入住。
「看樣子,我們必須回到這些案卷上,詢問他們的家庭成員。他們一定在哪里遇見過我們要找的凶犯。或者一定有什麼原因,使得我們的凶犯改變一個星期一個的模式,突變到一天兩個受害人。」葉龍天說完,朝肖恩使了個神色,後者乖乖地把證件和資料整理好,放進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
不是葉龍天霸權,而是小白臉肖恩再一次用詢問服務員這種老套的借口,逃避拔槍,上前線的機會。如果他在這麼逃避下去,他會因為無法考出fbi應急犯罪對策考試,而失去繼續成為fbi行為分析部門一員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