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洛杉磯警局,眾人收拾著東西,既然案件已破,就該打道回府,回匡蒂科美國聯邦國家學院了。
詹森、葉龍天、肖恩、阿曼達,正整理著桌上的案件資料,有一些需要備份帶回本部留作備案。尼爾森和克萊爾,正和米歇爾警官討論著一些公事的細節,例如罪犯的審判、公訴,還有如何定義這名罪犯的性質,安排罪犯的去留,是接受關押或者送到精神病院進行治療。
在各忙各的時候,丹尼爾•馬丁路斯警官走進房間。在眾人注視下,徑直走到葉龍天的面前,右手模了一下臉,說道,「葉龍天,有時間嗎?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放下手中的文件,指了指小白臉肖恩,再指了指文件,示意幫忙完成,葉龍天微笑著看著馬丁路斯警官,點著頭。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間。
這種情況下,哪會有人有心思忙著公事,全部忽視工作,聚在一起,透過房間里的玻璃,看著外邊的兩個男人。
克萊爾雙手捂著嘴巴,驚恐地望著,不敢移開視線,怕那樣會來不及出去阻止她不想發生的事情。當馬丁路斯警官走進房間的時候,她就有攔住他的沖動,可是她清楚,如果她伸出了右手,所有人都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放棄了。
在克萊爾驚慌著不知怎麼辦,卻听到耳邊傳來阿曼達的聲音,「你終于做出了選擇。」
「什麼?」克萊爾下意識地喊著,不過當她轉過頭,發現她的同事們全部站在她的身後,和她關注著同一個方向。她終于明白了一件事,在這個小組里,是不可能有**的,即使你多麼努力去隱藏。她想起了葉龍天告訴她的一句話,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說的,凡人皆無法保守秘密,就算口風嚴實,也會在舉手投足間流露,每個毛孔都散發著背叛的氣息。
或許她的同事早就知道了,當她和他見面的時候,克萊爾心中苦笑著,自己還那麼的為難著自己,想要保護那一點**。她也有些不甘心,那種被人看穿,卻無法看穿別人,自己的想法別人清清楚楚,而自己不能知道別人的腦中在想點什麼,這樣帶來的那種無力感,克萊爾討厭至極,但卻無法不忍受著。
房間外面,馬丁路斯警官靠在牆邊,看著葉龍天,既沒有憤怒也沒有遺憾,很平靜地說著,「我知道你是一個心理專家。可能現在你就已經知道我想對你說什麼了。不過,有些話,我還是想親口說出來。」
說完,馬丁路斯警官從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放在嘴中,另一只手上是一只打火機。 噠一聲,打火機冒出火焰,慢慢靠近嘴里的香煙。
在火焰即將靠近香煙的那一刻,葉龍天抬起了右手,掠過打火機,途中堵住了打火機的氣孔,熄滅了火焰,接著捏住香煙,從馬丁路斯警官嘴中拔了出來,放進馬丁路斯警官的胸前口袋,依然微笑著說道,「你不吸煙的。你也沒有必要吸煙。」
「你怎麼知道的?」馬丁路斯警官把打火機放回口袋中,問道。
「正如你所說,我是一個心理專家。觀察別人,是我吃飯的工具。」葉龍天指了指馬丁路斯警官的右手,接著說道,「你的右手食指沒有發黃。從見面到現在,除了此刻,你的身上從來沒有煙味。」
抬起頭,葉龍天注視著馬丁路斯警官,略微停頓著,然後說道,「克萊爾不會喜歡一個吸煙的人。她的父親,是因為肺癌去世的。」
馬丁路斯警官笑了,笑得很燦爛,他朝葉龍天伸出右手,兩人握著手。馬丁路斯警官說著,「好好照顧她。不要讓她難過。不要再離開她了。呆在她身邊,讓她開心地生活。」
向前走了一步,葉龍天左手抱住馬丁路斯警官,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丹尼爾。謝謝你。」
松開葉龍天的擁抱,馬丁路斯警官轉身朝警局大門走去,路中,在一只垃圾桶邊上停下,手伸進口袋,掏出打火機和那包香煙,扔進垃圾桶,又從上衣口袋拿出葉龍天放進去的那根香煙,緩緩旋轉了一圈,丟進垃圾桶中。最後,大步走出警局大門。
尼爾森拍著雙手,嚴厲地喊著,「看什麼看,都給我回去工作。十分鐘之後,警局門口集合。」搞得好像,他剛才沒看似的。
飛機上,比三年前多了一些娛樂用品。有撲克牌,有國際象棋,還有一些雜志報紙。機場角落里的櫃子里,放著不少fbi探員們收集的小玩意,比如魔方,連環鎖,七巧板,跳跳棋……其中一些中國的古老玩意,還是葉龍天放進去的。
回程上,葉龍天坐在雷克斯的位置上,因為那里還放著雷克斯專屬的mp3和那副高檔耳機。葉龍天戴著耳機,閉著眼,靠在座位上,听著雷克斯听的音樂,沉浸在對于雷克斯的回憶中……
另一邊,小白臉肖恩、詹森、阿曼達三人聚在一起,玩著撲克。不過根據阿曼達和詹森,雙眼中那憤怒地想殺人的目光,臉上無奈又痛苦的神情,就知道這兩個人沒有贏過。
和肖恩玩任何需要智商的游戲,都是很痛苦的。放眼整個小組,或者整個fbi部門,打牌能打個平手的,也只有葉龍天了。沒有人知道葉龍天是怎麼有可能贏得了這個怪物,憑小白臉的智商和無法想象的記憶力,他甚至在打到一半的時候,就知道你手中還剩什麼牌。
至于其他的,國際象棋,他能和五個人下,還都是棋場老手。而且,每一步思考時間不超過一秒鐘。葉龍天的中國連環鎖,在他手上,連一分鐘都沒撐住。唯一能玩過他的東西,就是無規律隨機事件,比大小,猜骰子……次數還不能玩多,不然就算無規律的東西,愣能給他找到規律。
而身為組長的尼爾森,為了保持威信,就不能與民同樂了。在靠窗的地方,看著厚厚的一本書,不是犯罪,不是心理學著作,而是愛情小說,不**的還不看。
這些休閑項目是必須的,讓fbi行為分析小組的成員們,能夠盡快的月兌離犯罪心理,回到他們自己的健康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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