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久,那個牆角男便推門走了進來,接著反身關上房門,身後並沒有其他人跟著。
看著那男子臉上鎮定的表情,葉龍天會心一笑,問道,「能帶我們出去嗎?」
男子依舊只是點點頭,之後才開了金口,說出了第一句話,「可能要委屈你一下。」
心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了,葉龍天本來小鹿亂撞的心也安分下來了。真是天助我也,他不是個啞巴,也沒有語言障礙恐懼癥,只是喜歡耍酷,用最新的語言是說,就是裝逼。
牆角男從背後拿出了一卷膠帶,和一根麻繩,看樣子早就準備好了。撕下一段貼在葉龍天的嘴上,又照著另外兩個女人的樣子,把葉龍天的手綁在背後,當然打的是活結,繩子的一個端頭還給葉龍天用手指掐著。
掏出手槍,指著三人,打開房門,牆角男推搡著前面兩個女子走了出去,又站在門外拿槍指著,把葉龍天拉了出來,等所有人都出了門,隨後關上房門。
沒想到,門外聚集著五六個人,其中一個明顯是個小頭頭,打著手勢問著牆角男,「怎麼回事?」
「大哥要我把這三個人處理了。」牆角男用著冰冷的口氣回答著。
那個小頭頭掃了一眼,色迷迷的眼楮就落到了最前面的兩位美女身上,一個清純可愛,一個成熟性感,不禁說道,「這個男的,處理就處理了。這兩個婊子處理了多可惜。不如先交給我,讓兄弟們先享受享受。」
「滾。」牆角男殺氣騰騰地吐出一個字眼,「難道你連大哥的指示都敢違背?」
「哪里哪里!」小頭頭看踫到一個刺頭,只能賠笑起來,「要不要我派幾個小弟給你打下手?」
「你的意思是說,我連這三個人都解決不了?」牆角男質問著,見到小頭頭的搖頭,接著說道,「既然不是,還不讓開。拖延了時間,大哥問起來,你負責!」
小頭頭一揮手,其他幾個人紛紛朝兩邊散開,開出一條路來。
「朝前走,下樓。別想耍花招。」牆角男說著,把三人朝前推去。剛走到樓梯口,牆角男又朝著後面的人喊道,「對了。大哥說了,剛才被這幾個小子瞎折騰,弄得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暫時不要去打擾他。」
一路押運著,牆角男帶著三個人走到警車邊上,拿出小刀割開天蠍洛菲亞的麻繩,「你們上車。你,開車。」
天蠍洛菲亞從葉龍天的口袋里掏出了車鑰匙,然後開門坐在駕駛座上,十六歲的女孩坐在副駕駛座上,牆角男和葉龍天坐在後座,葉龍天依舊被手槍抵著腰。
對著前面的天蠍洛菲亞,牆角男壓低著聲音說道,「出了這里,往北面開。那里有一個廢棄的工廠。」
警車啟動了,轉了一個彎,朝外面開去,慢慢遠離這個黑幫聚集地。一個負責監視的小混混問著身邊的人,不是要處理掉嗎,為什麼還要開車那麼麻煩,直接拉到屠宰場不就可以了?
邊上的混混雖然也不太清楚狀況,但是作為一名比較資深的混混,還是需要威信的,一個栗子敲過去,說著,「你知道什麼?那幾個人又不是普通人,是跟警察一起來的。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死在咱們的地盤上。」
小混混听了,恍然大悟地點著頭。
警車里,牆角男撕掉了三人嘴上的膠帶,割斷了女孩手上的麻繩,葉龍天當然可以自己解開。
朝著葉龍天伸出右手,牆角男說道,「你好,華盛頓毒品控制與防治部門,簡稱緝毒局,我叫安德魯•托尼斯。」
放下捂著嘴巴的手,膠帶撕掉真的好痛,握住了安德魯的右手,葉龍天自我介紹著,「fbi行為分析部門,簡稱bau,葉龍天。很高興見到你。開車的這位,是洛菲亞探員。」
收起手槍,安德魯問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是個臥底?」
「你是怎麼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的?」葉龍天反問著。
「因為至始至終,你都沒有用槍指著我。」安德魯回答道。
「這麼簡單。那我的,就有些復雜了。首先,你是我這幾天見過的所有人中,說謊能力排在第二位的,即使你沒有說過話。」當葉龍天說這句話的時候,開車的洛菲亞得意地咧著嘴大笑著,無聲的那種。
「其次,你行為的專業。你一直站的位置,是能觀察整個房間的角落,並且靠近窗門,應該是有什麼特殊情況,就可以直接破窗而逃吧。五樓也不是很高,想必樓下放著些什麼東西吧?」
笑著,安德魯回答道,「是垃圾箱。我每天都去查看位置的。」
「是這里嗎?」天蠍洛菲亞指著前面一幢破舊的樓房,問道。
「對。」安德魯回答著,「把車往里面開一點,那里有一個停車場。」
車子拐了個彎,駛過一條凹凸不平的小道,來到一個廣場,地上的線條顯示著這里原本是一個停車場。等天蠍洛菲亞踩下剎車,安德魯打開車門走了出去。葉龍天對著前面的兩個女人說道,「在車里等著。」也跟著下了車。
兩人走到車頭前,靠在引擎蓋邊,安德魯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塞在嘴里,拿著煙盒問道,「抽煙不?」
不用回答,葉龍天從里面抽了一根,放在嘴上,在安德魯的打火機上借了火。用力地吸了一口,抽煙的味道對于葉龍天來說,也是一種久違的感覺。似乎,自從結束了在部隊里接受特種兵訓練的日子,就沒有抽過煙了。
「為什麼要救她?」安德魯問道,陽光有些刺眼,看人的時候,眼楮不由自主地眯了起來。
「沒有為什麼。因為她遇見了我。」葉龍天回答著,彈掉了煙頭的煙灰。「這也是我知道你是一個臥底的關鍵原因。如果你不認為你下次還有這麼好的運氣,就應該拋棄良知。在你的眼神里,我依舊能看見你對她的憐憫和不忍心,這份想要幫助的沖動會讓你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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