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稍微用力一點。」葉龍天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楮,享受著,對著正在給他拿捏肩膀的白鴿,提了一點小小的建議。
「哇哇哇。」下一秒鐘,葉龍天便痛苦地大叫起來。白痴,白鴿是練什麼出身的,那力道怎麼可以嫌輕,應該偷笑還來不及。
十指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白鴿的小臉都有點發紅了。剛才她和葉龍天的場景,讓她的記憶回到了小時候,她為她媽媽按摩的樣子,而葉龍天一說話,使得她回到了現實,結果當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我錯了,白鴿,輕點。」葉龍天終于忍受不了身體的折磨,討饒著。等到肩膀上的力量小了下去,葉龍天才有說話的機會,「我說,白鴿,現在你應該告訴我,是誰說服你的?」
白鴿當然知道葉龍天指的是什麼,一邊繼續按摩著,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竟然不討厭給這個臭男人揉著肩膀,一邊回答著問題,「說實話,我不知道是誰。每一次,都是他定下位置,我去找他。但每一次,他都不讓我見到他的臉。他非常了解我,而且听他的口吻,我猜想他應該是高層里的人。」
本來葉龍天也沒打算會從這里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對手如此精明,不可能在這種地方留下蛛絲馬跡。「那麼,白鴿,你認為為什麼總統會突然改變行程安排,舉行這場新聞發布會,還是在清晨五點?」
「我怎麼會知道。」白鴿不耐煩地說道,她只是想安安靜靜地按摩,哪知道葉龍天會有那麼多問題,不斷地提醒她,在她面前的是個臭男人,而不是不耐煩的後果就是力道的加重。「應該是他的那些狗腿子,為他出的建議吧。」
狗腿子,白鴿應該指的是那些總統的智囊團。葉龍天想了想,又接著問道,「可是你不覺得事情太湊巧了。為什麼偏偏是今天?如果真的是那個理由的,應該把新聞發布會安排在聖誕節前面,畢竟財政部長早就歸西了,現在尸體都發臭了。」
「你的意思是?」經葉龍天這麼一提醒,白鴿也有些懷疑了。
「你覺不覺的,這像是二重保險。如果新聞發布會失敗的話,還有葬禮的機會。同時給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樣一來,緊急安排的保全措施絕對沒有葬禮上那麼周密。」葉龍天停頓了一下,「我不認為我們的敵人,會做孤注一擲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白鴿在思考,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向總統提出這種建議的人,必然和那群恐怖分子有關系?」
「聰明。」葉龍天夸獎著,與此同時,仰起頭,看著上方的白鴿,疑惑地問道,「既然你想到了,還愣在這里干嘛?這麼想給我按摩,就等你和杰克的婚禮上吧。」
撇過頭,白鴿不屑著,往辦公室門走去,走到一半,又轉身走了回來,拿起辦公桌上的打火機和那塊葉龍天掏出來的金屬片,打火機發出耀眼的火光包裹著整個金屬片。葉龍天透過玻璃,看見樓下的天蠍洛菲亞身體突然一陣顫動,猛地抬起右手,挖著耳朵。
把金屬片丟進垃圾桶,白鴿拍拍手,幸災樂禍地走了出去。留下葉龍天一個人無奈地笑著
此刻,整個辦公室只剩下葉龍天一個人了。那張一直自信滿滿,囂張自負的臉瞬間消失了,變得是如此的疲憊和滄桑,暗淡和失落。趴在桌子上,葉龍天看著他自己的雙腳,事實上,他並沒有他看起來的那樣勝券在握,宛如上帝般的先知,還有太多太多的未知和惶恐在他的心中徘徊著,其中最為牽掛的,是「血淚」。如果她真的參與了,可以說,等于直接判處了葉龍天死刑,因為他不會有勇氣對抗她,哪怕一點都沒有,相反的,由于心中瘋狂的愧疚,他會為她開槍,射向半黑的總統
還是在華盛頓,也是在郊區,只不過是反恐小組總部完全相反的方向,這里是華盛頓生態保護區,平常時分,這里除了樹木和動物,完全不會有人跡。可是這一次是那麼的不同,吹來的冷風中,似乎夾雜著人的聲音。而生態保護區的隱蔽地帶,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出現了幾幢木質建築,而且外圍圍上了柵欄和鐵絲,看見柵欄邊上有些發焦發爛的動物尸體,可以判斷出,是高壓電網。
距離這個地方,兩百米之外,停著一輛警車,根據表面的文字和標志,這是一輛生態保護巡邏官的汽車。而一百五十米左右,有一個黑影拿著一個強光手電筒,往前模索著,是一個快四十歲的女性,她接到通知,說是空中巡警在她的管轄區發現了燈光,怕是迷路的旅客,所以盡管是清晨,太陽才剛剛出現一線肚白,她還是親自過來確認。
離目的地只有一百米了,突然一個悶聲巨響,只要是有經驗的人,一下子就能听出是裝有消聲器的狙擊槍。女性應聲倒下,腦門出現了一個黑洞,緩緩地流出黑血。近距離地看著,她還是洋溢著年輕的氣息。
「砰」,又是一聲悶響,本來亮著的手電筒滅了,鏡頭的玻璃四處飛濺著
「砰」,又是一聲槍響,這一次瞄準的是巡邏官腰間的電子設備,應該是定位器之類的東西
之後,再也沒有槍響。如此偏僻的地方,即使是要發現一名生態保護巡邏官的失蹤,也要一個月,那時候,在這麼偌大的地區里,要找到她的尸體可能也需要奇跡,因為這里存在著如此眾多的動物,不乏食肉動物,還有愛好腐尸的昆蟲
視線穿過電網,三幢建築物中,其中一幢只有兩個人,里面放著不少的樹木和稻草,像是一個儲物間。而剛才安靜的空氣中劃過的三聲悶響,把這兩個女子嚇得驚慌失措。即使這麼晚了,沒有一個出現過睡意。
兩人分別坐在一堆稻草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時不時地互相看一眼,但每一次母親想要接近女兒,給予安慰,女兒總是會擺出拒絕的態度。
「咚」,鎖著的大門被人用力推開,進來一個大漢,兩個女子都認識,是把她們從車上綁到這里的兩人中的一個。大漢徑直朝著兩位女子走去,先是看了一眼母親,隨後目光又停留在女兒的身上。不像是年輕的女兒,社會經歷豐富,閱人無數的母親,看見大漢眼中的**,立刻明白他想要干什麼。可是就算是兩個人聯手,也不可能做出什麼。
當大漢出手捉住女兒後背的衣服,看見女兒輕輕松松地被拎了起來,大喊著用力掙扎著的時候,母親突然發現,她竟然一點都不害怕了,心中一下子是那麼的平靜。站起來,走到大漢身邊,淡淡地說道,「她才十五歲。什麼都不懂。我卻可以完全地滿足你。」
大漢看了一眼母親,近距離地看一下,雖然年紀大了一點,可是依舊風韻猶存。扭頭指了一下屋子里的小房間,示意她進去。母親轉過身前,最後望了一眼女兒,便大步朝著小房間走去
大漢手一揮,把小女孩甩向遠處的草堆上,抽了抽鼻子,惡心地搓著雙手,跟在母親後面,走進小房間。
女兒哭著,從草堆上爬了起來,跑到小房間的門口,大力地拍著木門,木門紋絲不動,里面反鎖著。听見里面傳來月兌衣服的聲音,和媽媽低聲的嗆聲,雖然小女孩才十五歲,但是由于叛逆,該懂得她都懂了。她很清楚她的媽媽正在遭受著什麼,這一些本來是屬于她的。
無力地叫喚著「媽媽」,女孩微弱地敲打著木門,癱倒在地上,一滴滴淚水從眼中流下,滴濕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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