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石階,葉龍天跑到了上層。在路中,踫到了許多全副武裝穿著防彈衣,拿著武器的人,敢情他們救援速度那麼「快」,都忙著先穿衣服了。雖然很擔心抵擋在前線的白鴿和天蠍,可是這個時候了,什麼擔心都是多余的。
很快,便來到了教堂,掃視了一眼,沒有見到總統的身影,可是那邊的牆角上圍著一群黑衣保全人員,而且所有人都朝著外面,做出保護某人的姿態。不用多想,總統必然在這里面。
在這群人里面,有一個人緩慢地改變著身體的方向,手中的手槍的槍口偷偷地指向里面,就在他準備扣下扳機的時候,一聲槍響響徹整個教堂,引來更多的尖叫聲。
那人的身體緩緩倒在地上。前一刻,葉龍天的槍口對準他的後腦,子彈穿過頭顱,從頭頂飛出,帶出的血花和腦漿飛濺開去,落到周邊的人身上。預料之中的,總統身邊的保全人員在槍響的那一刻,就把所有的武器指著同一個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制服,畢竟凶犯還拿著槍,他離總統只有一兩米。
「等一下。」已經受到一次驚嚇了,更何況這一次的強度遠遠不及上一次,總統沒有慌神,依舊非常鎮定,掏出口袋里的面巾,擦掉臉上的污跡,「你不是剛才救我的那一個人。為什麼現在要殺了我的護衛?」
蔑視地環顧了周身黑洞洞的槍口,葉龍天瞟了總統一眼,回答道,「因為他不是你的護衛。表情太僵硬。」說完這句話,葉龍天蹲了下來,這個動作引得邊上的保全人員一陣緊張,在尸體的臉後部模索著,葉龍天用手指捏著什麼,用力一撕,一張人皮面具落在葉龍天手中。
所有的人,都朝著尸體的臉部望去。不出葉龍天所料,那張臉,所有人都認識,甚至總統也認識,就是剛才在主席台說話的司儀。此刻,穿著黑衣,戴著面具,裝扮成總統的貼身保鏢。
「如果我沒估計錯,這個人是這次行動的內應。」葉龍天站了起來,周邊的人不知不覺把手槍移開了,「他的任務除了後備計劃外,還應該擔負起確定講台方位的工作。確保在你腳下開個洞。至于他是怎麼辦到的。你的手下應該會查得出來。現在,帶著你們的總統去安全的地方。」
立馬有兩個人攙扶著總統的左右手,一些人在前面開路,一些人在後面,保持一個圈,保護著。
「謝謝你。救了我。兩次。你叫什麼名字?」總統一邊快速走著,一邊大聲喊道。
「不用感謝我。」葉龍天漠然地回應著,「因為我內心是不想救你的。作為一個中國人,並且知道一些秘密的中國人,我憎恨你們,不是美國人,而是美國政府。你們在這個世界上無法無天的作為,以殘酷的手段暗地對付還在襁褓中的中國,讓它無論是在經濟還是文化,都朝著畸形發展。我本來想要你死的,不過很清楚,你死了,改變不了任何東西,很快會有另一個人代替你,不管他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如果你真的想要感謝,就去感謝一對母女。我為了她們,才會出現在這里。」
「你為什麼那麼確定,我們在傷害你的國家?」美國總統反駁著,不知道是為了自尊,還是榮譽。
「哼。」葉龍天嘲諷地笑著,「雖然你上台沒幾個月,不過想必。全是手寫稿,只有歷屆總統才有資格書寫和閱讀的機密記事本。如果按照上面寫的,美國政府不僅在殘害世界,甚至連美國也沒有放過。」
總統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喊著,「你知道它的存在,不會是通過那本叫做《國家寶藏》的電影吧。那只是電影啊!」
「我不想和你說太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東西,證明一下。」葉龍天靠近總統,說道,「那本書,從誕生到現在,只有一次離開了你們的視線。1945年,一個狂熱組織從國家圖書館偷出了那本書,雖然只有短短的四個半小時。」
話說到這里,總統的臉色微微變化著,「無論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葉龍天。」
純正的發音,對于使用英語的人來說,中文名字永遠是拗口難念的,可是出自總統嘴中的三個字,是那麼的字正圓腔。葉龍天驚呆了,這表示,他不是第一次念出這三個字。傻傻地站著,看著一群人穿過他,繼續朝前走去,打開了一個房間,把總統扶了進去。眯著眼注視著,葉龍天閃過一絲怒火,他認識我,卻能偽裝到現在,最後的那個名字,是對我的暗示和警告。美國總統,果然厲害……
跟在最後面,葉龍天也走進了那個房間,站在牆角,盯著坐在中間的總統,後者若無其事地喝著水。
幾分鐘之後,門突然被打開了,按照力道,可以說是撞開的。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毒蛇杰克,可是葉龍天沒有一點的興奮,有的只有不詳的預感。
「總統,大事不好了。」毒蛇杰克一進來,就大聲哭喊著,「中東使者被射殺了。現在不清楚,是誤殺,還是他也是目標。」
「什麼!」總統瞪大著雙眼,手中的杯子滑落到地上,碎裂開去,停滯的表情動作,是那麼的驚訝和無助……
受不了了,忍不住了。葉龍天大吼一聲,猙獰的面部,朝著總統沖去,拎起總統的衣領,把總統的身體重重地甩在牆上,手肘壓著總統的脖子,抵在牆上。
「葉龍天,你在做什麼!」毒蛇杰克叱問著,「難道你認為你能躲得開子彈嗎?」
余光掃視著邊上再一次的無數槍口,這段時間里,葉龍天已經忘了被多少人多少槍指著過,而他最痛恨的就是這種感覺。回答著毒蛇杰克的問題,不同的是,這一次葉龍天無法掩飾內心的情緒,吃人的眼神瞪著總統的眼楮,咬牙切齒地回答道,「我賭他們不敢開槍。都是神槍手,自然清楚他們手中武器的力量。除了會穿透我的身體,傷害總統。他們也不敢保證我不會拿著他們的心肝寶貝擋子彈。」
「所以。」這一次,葉龍天是對著總統說的,「在我還沒有讓你窒息之前,讓你的跟班都出去。毒蛇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