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葉龍天。」剛一出醫院,外面白蒙蒙的一片,天蠍洛菲亞興奮地呼喊著,拉著葉龍天的手,歡快地跳著圓圈,隨後,雙手攤開,接下幾片雪花,放到葉龍天的面前,「你看,它們永遠是那麼的美麗。」
望著天蠍洛菲亞,這時候的葉龍天,可以用上深情二字,抓住眼前的手,把天蠍洛菲亞拉到白雪飛舞的天空之下,沒有一句話,直接緊緊抱住了天蠍洛菲亞。葉龍天枕著天蠍的肩膀
,天蠍靠著葉龍天的胸口,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溫馨地擁抱著。一片片,無數朵,雪花,落在二人的頭發上,肩膀上,深色的衣服上。細膩的情愫回繞在兩人心中,使得他們閉上了眼楮,放開著心扉,凝重的呼吸,一次深情留念。
「蠍子。後面,你打算怎麼辦?」葉龍天輕聲問著,一股熱氣闖進天蠍的耳中。即使兩人穿著單薄的衣服,但沒有任何寒冷的感覺。身上的雪花受到熱量,慢慢融化,融入了頭發里,皮膚里,衣服中……
「恩。」天蠍洛菲亞點著頭,耳語著,「我決定拋棄從這一刻開始的過去,過另外一種生活。我已經辭去了反恐小組的職務。我準備環游世界,爭取在我有生之年,走遍世界上兩百多個國家。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向毒蛇杰克要一筆養老費。」
听到這個選擇,葉龍天沒有感到一絲驚訝,或許他的潛意識早就意識到了,只不過他自己並不願意去想。「既然是你自己決定的,就是最好的選擇。一個人?」
仰起頭,朝著葉龍天微笑著,天蠍洛菲亞回答道,「不會啊。還有另外一個人。現在在你背後。」
轉身一看,在葉龍天的背後,不知什麼時候,停著一輛黑色通用suv,車門邊上站著白鴿和毒蛇杰克。見到葉龍天和天蠍洛菲亞的纏綿時間終于結束了,白鴿離開汽車,走上前來。
見到白鴿上前,一時間,葉龍天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誰知道她到了多久了,在那邊欣賞了多久的「好萊塢愛情大片」,但是,話還是要說的,「白鴿,你來了。我能理解天蠍的選擇,但是你的,我有些疑惑。」
「真的嗎?心理專家?」白鴿揚起一邊的嘴角,不過肯定不是冷笑和嘲諷,具體是什麼,無從而知,「或許,我會認為是我遇見的人太少了,是時候出去走走,多見見人,弄不好,會踫到真正的……」白鴿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用手,幫葉龍天拍掉了衣服上的雪花,後來還異常溫柔地清理著葉龍天頭發上的雪花。
看著白鴿從眼中透露出來的感覺,葉龍天只剩下傻愣著的份。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暗示?明示?還是宣戰?這兩個人結伴同行,真的可以嗎?弄不好,不是游山玩水到全世界,而是舞刀弄槍打遍天下吧。
心里是這麼想的,但是嘴上肯定不能這麼說,否則的話,弄不好就是全球追殺。看了看天蠍,望了望白鴿,葉龍天無奈地搖搖頭,女人就夠頭疼了,還是奇女子,一來來兩個,「這樣也好。如果是你們倆個的話,這個世界上,能傷害你們的人,幾乎不存在了。除了你們自己……」最後一句話,葉龍天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在心里默念的。
離開兩個女人,葉龍天朝毒蛇走去,人家不過來,只好自己過去了。幸好,先開口的還是毒蛇杰克,畢竟,葉龍天還沒想到,對于一個在自己面前痛哭的男人,把自己弄得心酸眼癢的男人,該說些什麼。
「葉龍天,總統讓我來接你,空軍一號準備好了。」
這麼快。葉龍天咯 著,但他忘了,他在雪地里站了多久,但是……葉龍天指了指天空,疑惑地問道,「這種天氣,飛機能夠起飛?」
「放心好了。」毒蛇杰克解釋道,「空軍一號不是普通的飛機,它比軍用戰斗機還要先進。除了雷暴天氣,颶風天氣,其他時候都能起飛。」
「那好吧。」話是這麼說,但是葉龍天還是心有戚戚的,「毒蛇杰克,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你去見見金獅吧。想必你們之間有很多話,要說了。」看得出毒蛇杰克臉上的猶豫表情,葉龍天補充了一句,「金獅醒了。」
「謝謝。一路順風。」毒蛇杰克瞬間樂開了花,這種夸張的笑容還真的沒人在蛇上看到過。再一次和葉龍天擁抱之後,毒蛇杰克立馬朝著醫院大門跑去。毒蛇腦中有一個無法琢磨的想法,他並不是不清楚金獅的傷勢,在這麼快的時間里恢復,會不會又是這個年輕人做了什麼,哦,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該叫兄弟了……
呆呆笑著,原來所謂的毒蛇,也是有一刻火熱的心,只不過,沒有到噴發的時刻。
「傻笑什麼,該出發了。」天蠍洛菲亞錘了葉龍天的腦袋,嬌聲說道,「還有,不要自作多情,白鴿才沒有喜歡上你呢。她只不過在氣我。」說這個的時候,白鴿也走進了醫院,作為主要人物,去見見受害人,是必須的,如果得不到原諒,是不可能安心旅行的。
「嘿嘿。」葉龍天奸笑著,「忘了告訴你了,我是一個心理專家。雖然不清楚白鴿在干什麼,但是蠍子吃醋,這等妙景是不會錯過的。」嬉笑之後,葉龍天快速打開車門,鑽了進去,免受皮肉之苦。
即使臉上在笑,天蠍洛菲亞的心中卻笑不出來,望著那大開的車門,心中卻是一片默然。我還會有機會吃醋嗎?
「葉龍天,事先聲明,以後不準用我的口頭禪。還有,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怎麼說?」坐在汽車里,天蠍洛菲亞對著葉龍天說道。
摟著天蠍的肩膀,葉龍天瞪瞪眼,打了個哈欠,「你說,我可以選擇听或不听的?」
「找死。」天蠍洛菲亞重重地打了葉龍天一拳,隨後,坐直了身體,變得異常嚴肅,「葉龍天,說嚴肅的。我覺得,有人救了我的性命,在那個教堂的地下室里。」
身形猛地一震,葉龍天的大腦想到了什麼,嘻哈的表情也消失了,和天蠍洛菲亞一樣,正襟危坐,開口問道,「這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