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葉龍天。」猛地一抬頭,阿曼達伸手拉住了葉龍天的衣服,輕聲請求著,「能不能再陪我一些時間?」
剛想回應的葉龍天,忽然發現身上多了一件大衣,扭頭一看,是克萊爾給他披上的。拉住剛準備離開的克萊爾,葉龍天對著兩個女人笑嘻嘻地說道,「阿曼達,你看我對你好吧。買一送一。」
瞪了葉龍天一眼,或許克萊爾對于剛才的事情還沒有消氣,更可惡的是,葉龍天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還笑得出來。但是她還是朝里面坐了下來。
「阿曼達,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葉龍天坐定,順勢靠在克萊爾身上,想要親近親近,不過克萊爾的雙手拼命地抵擋著。力量的較量中,小臉都發紅了。
無語地看著對面的兩個活寶,阿曼達有點懷疑剛才她的決定是否正確。不過,這樣合適的機會可能不會再出現了。她還是問了出來,「葉龍天,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你和我玩的那個游戲,觀察家。我說了我的看法,那你看出了什麼?」
沒看阿曼達,葉龍天反而扭頭看了眼克萊爾,臉上笑得詭異,令人寒顫,「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但是你先回答我,你知不知道,克萊爾身上有一個胎記,在哪里?」
這話一出口,克萊爾的臉就像一顆熟透的隻果,當然這和用力阻止葉龍天的行徑無關,接著,手上的力量也消失了,乖乖讓葉龍天緊貼著。而阿曼達,透露出來的震驚,比剛才濃郁十倍。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阿曼達的聲音也變得顫抖了,雙手緊握著,不停地移動位置,包括身體也在扭動著,就像是坐在一張滑滑椅子上。
微微挑了一下雙眉,葉龍天依舊嬉笑著,不過這一次是朝著阿曼達了,「你確定只是我?」
刷的站起來,阿曼達朝後望去。走國際象棋的繼續走國際象棋,只不過詹森把車當象走了。「思考者」機械地緩緩抬起手,宛如打著石膏,撐著下巴,終于擺對了姿勢,可是一只耳朵明顯地朝向阿曼達這個方向。
重重地坐下,阿曼達呆滯的眼神,說明了其他人的偽裝能力實在需要教。
同一時間,「啊」,克萊爾尖叫起來。捂住了臉,低著頭,她已經不敢看任何人了。這個世界上,只有她的父母,還有她唯一的男朋友葉龍天,另外就是阿曼達,知道她身上唯一的胎記在哪里。在她身體最神秘最誘人的地方,甚至需要去除小草,才看的見。
恍惚間,阿曼達覺得她又開口問了什麼,但不受她大腦控制的。「你見我第一面,就知道這件事了。」
「最重要的因素恐怕不是你,而是他們。在他們把你介紹給我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種等著看好戲的氛圍。」葉龍天說完,尼爾森和詹森就把他放在心里,拿油澆,拿刀割,拿火燒。
「但是。」一轉,葉龍天又變得異常嚴肅,鄭重其事,「這不是你的問題的答案。我的答案是,你需要男人,需要了解男人。有些東西,是克萊爾給不了你的。作為一名犯罪側寫員,你應該知道所謂的變態罪犯都是從逃避開始的,因為害怕某種東西,不敢面對,所以嘗試用其他東西代替,漸漸月兌離正常軌道。」
再說後面的話的時候,葉龍天是咬著牙齦說的,因為克萊爾一直拿著左手,捏著葉龍天腰間的小女敕肉。
「不可能。」阿曼達猛烈地搖晃著腦袋,說道,「你不可能只通過幾分鐘的觀察,就能知道這些。不可能。」
離開克萊爾的身邊,葉龍天坐到了對面,順勢就擁住了阿曼達的身體。這除了逃避克萊爾的變相體罰,偷吃豆腐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阿曼達,如果你還記得。那個時候,我沒有任何肢體上的變化,唯一變化的只有眼神。非常多的眼神快速切換著,如果是普通人,或者是不在意的,根本不會來得及做出反應。而你,對于**,對于蔑視,對于憤怒,對于戲謔,對于殘暴,對于……」
「不要再說了。」阿曼達哭喊著,捂住了耳朵。不過,葉龍天不會管她,這可是最佳的時機,「因為你是一名女子,所以這些眼神只會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我們是你的同事,更是你的朋友,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互相保護,互相照顧,互相抗爭黑暗,我們已經比家人還要親密。為什麼不能敞開心扉,將我們六顆心,還有索菲亞的,融為一顆心呢?告訴我們,阿曼達,你心中深藏的恐懼到底是什麼?」
「我的父親。我的父親……」阿曼達開始流淚了,哽咽著。邊上的其他人,傻愣愣地看著這里的情況,早知道,自己也成為心理醫師了。作為一個女人,從事這樣的特殊工作,歷經常人難以忍受的心靈折磨,阿曼達的堅強,是無人不佩服的。
「我的父親,有暴力傾向。他喜歡喝酒,喝完酒,就……發狂,……毆打我媽媽,後來,連我也……最後,他還想要……幸好我媽媽的用她自己的身體阻止了他。」
在犯罪心理部門里,有一條無法用科學驗證,但是的確存在的真理。同樣有著黑暗扭曲的童年和家庭,有的成為變態殺手、凶犯,有的成為了抓捕他們的探員。
抱起阿曼達的身體,攙扶著她,把她放到尼爾森的身邊。尼爾森不解地望著葉龍天,但是當他明白葉龍天的意圖的時候,偷偷地搖頭,剩下的是驚恐和抗拒。當然,葉龍天不會去管他。走到另外那對依舊悠閑地下著國際象棋的寶寶們,當然桌上的這局棋,已經許久沒有被人踫過了,積聚著薄薄的一層灰塵。拉著兩人的衣領,葉龍天把他們丟到尼爾森和阿曼達的對面,這個時候,尼爾森已經抱著阿曼達的肩膀,輕輕拍著她的背。
進展不錯嘛,趕鴨子上架,也不一定會失敗的。
回到克萊爾身邊,葉龍天笑著說道,「現在我可以給你解釋了。我嘴上的口紅,就像你和阿曼達一樣,得到的。不同的是,我只有口紅。魅力太大,也不是我的錯。我已經請求上帝饒恕了。」
這一番話,葉龍天沒有說謊。
「哼。」小鼻子一哼,克萊爾月兌掉了腳上的高跟鞋,穿著絲襪走在沙發上,跨過葉龍天的身體,途中,還故意用腳尖踩了一下葉龍天的,「我才不會信你的話。除非,你今晚還能硬的起來。」
這個,這一招,一個字,絕。
小跑著,克萊爾走到阿曼達的身旁,和尼爾森一起,抱著。而葉龍天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自己弄的爛攤子,之後就交給那四個人幫忙解決了。而他,還是好好回味那腳底按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