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專家 第二百四十三章 邀請

作者 ︰ 庸儒

匡蒂科美國國家學院fbi行為分析部門一組的辦公室會議廳里,坐著幾個人,阿曼達,索菲亞,詹森,葉龍天,肖恩。而本應該在的兩個成員卻不在了,在座的各位都心事重重,漫不經心地做著各自的小動作。牆上的電子屏幕上,正放著幾張受害人的照片,都是只有十一二歲的小男孩,經過初步的討論,應該是戀童事件。可是,討論只進行到了一半。

在一組的組長辦公室里,百葉窗被拉了下來,門也關得緊緊的。里面充滿著壓抑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這里。克萊爾,尼爾森,還有fbi行為分析部門的頭頭局長,老女人。

「考慮的怎麼樣了?克萊爾。」局長站著,身上依舊是千年不變的職業套裝,不過經過了聖誕節,似乎改變了一下發型,把鬢角剪短了。

「局長,我不想離開這里。更不想去國防局。」克萊爾回答著,只不過口氣里有點乞求的味道。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要克萊爾去做國防局的新聞發言人!」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尼爾森,端坐著,臉上猶如冰雕般,毫無表情,質問著。

搖搖頭,局長把雙手交叉放在胸口,這是防御姿勢。「我不清楚。似乎是欣賞克萊爾的工作能力。克萊爾,你應該明白,沒有國防局做不到的事情,包括要你成為他們的新聞發言人。」

「欣賞能力?」尼爾森反問道,「為什麼是現在,為什麼剛好是現在!」

听著這雖說是問題,卻不帶問意的話語,局長右手一揮,對著尼爾森就是一頓撕咬,「為什麼?這個問題你問了十幾年了。就是這個問題,所以你至今只是一個小小的組長。這就是政治。難道你想和那個詹森一樣嗎?這麼大把年紀,還在工作奔波。尼爾森,如果你願意,你知道你的前途是無可限量的。怎麼說,你都應該成為一個局長了。」

「如果我有這種想法,我連一個組長都做不了。我不是不懂政治,而是不願意和你們為伍。」談及這個,尼爾森竟然面露怒氣。這不可思議的沖動,讓人驚嘆。

老女人身體往後退去,即使再怎麼樣,她也不願意和尼爾森正面沖突,因為她不會有任何勝算,這一點,相比于詹森和葉龍天,她對尼爾森是恐懼。正因為如此,老女人轉換了話題,對著克萊爾說道,「克萊爾,你應該清楚。無論怎麼樣,結果已經注定了。與其遭受本來可以避免的痛苦,還不如現在就答應了吧。」

「我……」對著局長的威嚴,克萊爾一下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身為一名小組聯絡官,對于政治,她看得多了,也明白多了。她清楚國防局的權利,沒有什麼能夠阻攔他們想要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繡花針。

就在氣氛,最為緊張最為壓抑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克萊爾掏出了手機。一分鐘之後,克萊爾的臉色大變,仿佛听到了什麼驚濤拍浪的消息。猛地站了起來,對著尼爾森說道,由于過分的緊張或者說是興奮,聲音顫動著,「他出現了。我要去找葉龍天。」之後,克萊爾轉過身對著局長說道,這是她自從進入fbi以來,第一次對局長說出這麼強硬的話語,「局長,這件事,絕不可能。如果他們有什麼手段,就讓他們沖著我來。不過,告訴他們,我克萊爾,也不是好惹的。這件事,抱歉了。」

說完這些,克萊爾打開辦公室的門,跑了出去。

看著局長一臉的不解,尼爾森緩緩地站了起來,突然之間,仿佛在這里,尼爾森才是真正的老大,接著朝著門口走去,邊走邊說,「局長,我之所以尊稱你一聲局長,我想你知道原因的。不要把你自己最後的尊嚴,也給拋棄了。他出現了。葉龍天第一個變態殺手,也是唯一一個,還活著,同時還沒有呆在監獄里的變態。你有什麼話,和他去說吧。如果你還有勇氣,面對他,注視他的眼楮。」

最後,尼爾森重重地凝神盯著這位局長,朝門外走去。當尼爾森走到辦公室會議廳,正好踫到葉龍天跑了出去。兩人擦肩而過,只需要一個眼神。真正的兄弟,生死之交,足夠了。

尼爾森走進會議廳,克萊爾在里面,那麼所有人都應該知道了。那個數字殺手,使用三種武器殺人的變態,在拉斯維加斯出現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名新的女性受害人。匕首,槍傷,鐵絲勒痕……

葉龍天走之前,只說了一句話,「這是邀請函,邀請我們去拉斯維加斯。」

在通往尼爾森辦公室的路上,葉龍天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亞士奇,如果你在半小時之內,能趕到美國國家學院fbi行為分析部門的話,恭喜你,你將會成為我們小組的成員之一。當然決定權在你。」

「為什麼?真的嗎?」話語間的興奮,即使有再多的疑惑也是掩蓋不了的。話筒里傳來亞士奇的聲音,「可是我沒有資格。我考了三次,也沒有考上。恐怕我沒有能力勝任……」

听到這萎靡的聲音,葉龍天冷冷一笑,陰森恐怖,「如果你還沉溺于十年前的失敗的話。那麼抱歉了。打擾你了。」直接掛掉手機,走進了組長辦公室。

見到葉龍天出現,老女人心頭一緊,人生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強烈的尷尬,不知道說什麼。還是葉龍天先開口,「局長,謝謝你的聖誕樹,很漂亮。」

「去吧。」局長無力地揮了揮手,對著葉龍天說道,「你們現在的案子,我會交給其他小組。我會給你你想要的,最高控制權。其他的,我會幫你們處理。但是,我不能保證我有這個能力。」

听著局長的話,看著局長沒落的氣勢和無奈的表情,葉龍天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局長,那我就不客氣了。雷克斯的葬禮上,我們見面。」

見到葉龍天離開,局長長噓一口氣,模著自己的胸口,心里嘆道,怎麼回事?這孩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強烈的氣勢,壓迫地讓我無法呼吸。難不成,他還在成長!或許,他真的能成為最後一顆子彈。可是,為什麼我會那麼自責,那麼後悔,為什麼對他,會有這種感覺。局長攤開雙手,看著自己手掌,她早就數不清了,死在這雙手上的人,有多少?她不需要親自動手,染上血腥,只需要在鍵盤上敲擊幾下。可是只有葉龍天,她無法原諒自己。

在會議廳里,尼爾森正坐著,不停地說著什麼,「……反正,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最後,我想說的是,從這一刻開始,我不在是這個小組的組長。葉龍天將會代替我。直到這個案子結束為止。如果各位有什麼異議,可以現在提出來。」

一齊看著尼爾森,眾人連相互間也沒有看上一眼,只是默默地等著,等著他們的組長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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