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已經降臨,一個人走在路上,也有一個小時了。葉龍天只是繞著某一個點在轉圈。這個城市,從到來的那一刻就覺得怪怪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會像是命運指引一般,整一個世界,終歸來到了這里。如果是命運,那就沒的躲開。
走之前,葉龍天把那把袖珍手槍交給了王胖子,雖然不清楚王胖子會不會用,可是至少是一種自保的東西。本來應該給徐蓮英的,可是後來想了想,她這麼不喜歡穿衣服,也沒地方可以藏著啊。
這個地方,這個城市,不屬于任何的國家,不屬于任何一張地圖。只有到了這里,你才會發現這里,是一個罪惡的城市,一個是被人創造的城市,是一個**之都,不同于拉斯維加斯,它沒有國籍。[搜索最新更新盡在.bsp;這是被人創造的城市,就像是古代的君王想為自己創造一個行宮。所以,它從未被在地圖上標記出來。甚至為了隱蔽,它連一個名字都沒有。在非洲的底部,在它的周圍,是安哥拉,贊比亞,津巴布韋,納米比亞,南非博茨瓦納。在它在遠一點的地方,是索馬里。沿著海岸線,只要一碗茶的功夫。在這個地方,是多麼的混亂,可想而已。
它在這里,從來沒有奢望過平靜。沒有人知道,就連金獅羅杰特也不知道,這個城市是誰創造的。可是,這里,卻是周邊國家夢寐以求的地方,就連不是相鄰的國家,像剛果,俄塞俄比亞,也是死盯著不放手。一副自己得不到,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的。可就是因為這樣,這個地方,一直都沒有主人。或者說,沒有明面上的主人。
這里有著最出色的罪犯,有著最出色的違法生意,毒品軍火的集散地,**易的安樂窩,血鑽的包裝加工地,超越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在這里的金錢交易量,比非洲任何一個國家都要高。而在這里,還活著許許多多的普通人,他們只是來這里找一份工作,找一口飯吃。可是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晚上絕對不能出門。
葉龍天看著蕭瑟無人的街道,微微笑了一下。這段時間,就像是工作交替的時間段,出現了短暫的真空。再過幾個小時,這里將會熱鬧非凡到了極點。這里白天是人,晚上是魔鬼。在這幾天,葉龍天已經領教過了。
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出現在這里,無論你是男人還是女人,那麼明天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你連渣都不剩。而且,你絕對再也不想做人。如果你說這里是罪惡之都,那麼只能說你,文化太低,詞窮意乏,這里簡直就是人類罪惡的博物館。可是這里並不是都有著魔鬼的標簽,這幾天,葉龍天已經看到了許許多多熟悉的名人出現在這里。這里面不少是報刊雜志上的名流雅士,上帝的代言人。
哼。在這里,只要你有錢,只要你有權,你就是上帝。這里的娛樂,只要你享受過一天,你就再也無法忘卻。這里的毒品,只要你享受過,絕對在這個世界的其他地方,你無法感受到。這里的**易,沒有法律,沒有人權,只要你想得到的,無論是多麼惡心多麼瘋狂多麼罪惡的點子,都能夠完成。這里的賭場,只要你願意,籌碼並不一定是錢和物。你可以賭上任何東西,只要你想得到,能讓你緊張刺激的。對于很多人來說,賭錢已經不能讓他們有沖動了。
可是,就是這樣的地方,它沒有崩潰,是因為有一個人的存在。他不是法律,但是卻是唯一的審判者。可是葉龍天相信,這個人並不存在。就像是傳說產生了習俗,習俗產生了習慣,習慣產生了道德,道德約束了人類。為了打破約束,就去產生傳說。
中國是這樣,外國也是這樣。斬白蛇,太平天國,處女產子,潘多拉……
整了整衣服,葉龍天穿的很簡單,長褲襯衫一件外套。這里的晚上還是有點冷的。然後轉過了一個角落,葉龍天丟掉了身上所有的電子設備。
——地下室
所有人都摘掉了耳機,而愛麗絲有點緊張了。這個時候,徐蓮英只是淡淡地說道,「大家不用緊張,葉龍天已經和我說過了,他不會戴著這些東西的。到時候,他會和我們聯系的。」
「怎麼回事?」金獅羅杰特有點氣憤了,「這樣,他會很危險的?」
淡淡的一笑,徐蓮英回答道,「可能他就是害怕危險吧?」說完這個,徐蓮英便站了起來,朝著她的房間走去。今晚沒有人抱了,會不會睡不著?雖然徐蓮英看起來這麼平靜,可是她的心跳從來沒有低于過九十下,自從葉龍天離開之後。她也看過資料,憑借一個高級警官的眼力,她也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地方。
——中國
小陳忽然站了起來,對著白景天喊道,「老鼠屎有消息了,他說,看到目標。」
砰,白景天身體一軟,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面,他終于意識到了,他失去了所有的主動權。在無意有意之間,他只能坐在這里,喝著咖啡,听著音樂。白景天摘掉了自己的耳機,這段時間,他認識那個死胖子比葉龍天還要多,而這個死胖子,最喜歡听的就是鋼琴曲。
看到目標。葉龍天只是剛離開基地開始工作,就踩到點了?是他的運氣好,還是他推斷出來的。
——
點了一杯酒,葉龍天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酒,只是隨便點了一杯。在這個燈光絢麗,人群聳動的地方,耳邊充斥著音樂,這種應該說不上是音樂,只是一種嘈雜。
嘴唇沾了一下酒杯,葉龍天沒打算喝酒。現在他的身體狀況他自己都還不清楚,鬼知道死胖子到底做了什麼。看著邊上的酒池肉林,在這個地方,竟然可以做到黑人人種只有二分之一,可以想象,這個地方是多麼的誘人了。
男男女女的相擁著狂歡,在酒精或者藥品的麻醉下,發泄著自己。這里面,很多人,可能根本不了解這個地方。這里面,有相當一部分是來非洲的游客,被介紹,被游說,來到了這里。被放縱吸引,感受這個在其他地方感受不到的東西。
一雙冷眼,看著周邊的人。仿佛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可是葉龍天不太喜歡這種感覺。在台上表演的女性,有八成是不情願的。更不要說,在台下的那些女性。不得不提,這里面,還有相當一部分是男性。
衣冠楚楚的背後,往往是禽獸不如。在這里,你會得到無數的鐵證如山。葉龍天看著這種行為,感覺自己的體溫在不斷的上升。他不知道,他是興奮,還是憤怒。或者兩者都有,畢竟,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在葉龍天的邊上,那個白人,喝掉酒杯里的最後一口酒,伸手就抓住了一個服務員,無需任何的準備,因為對方根本沒有任何的遮攔。這個女子在掙扎著,就在葉龍天的邊上,近在咫尺。女子的喊叫聲,被狂暴的噪音完全的籠蓋。
有一個時間,葉龍天的眼楮對到了女子的眼楮。如此熟悉的求助。而葉龍天只是緩緩地閉上眼楮,移轉開去。這個女孩,可能還是一個新手。
上下其手了五分鐘,動作絲毫沒有任何的憐憫。仿佛他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塑料玩具,女子身上的紅印,扭曲的表情代表著一切。和男子消失的兩根手指。可是這種事情,在這里,只是滄海一栗。
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是一個圓桌。在桌邊,是一個小男孩,葉龍天能夠用自己的性命打賭,絕對不會超過十八歲,而且是亞洲籍。而在小男孩的邊上,是兩個已經有著四十歲高齡的少婦,披金戴銀著,當然,更少不了保鏢。
桌上已經有了數十支已經被熄滅的煙頭。只不過,這兩個女人,一直把這個小男孩當做煙灰缸。手臂上每一個紅印,是一百美元。當然這筆錢,絕對不會到這個小男孩身上。因為他的主人正站在邊上,諂媚地拿著錢,數著錢,不停地說著什麼,結果就是,煙頭越來越靠近小男孩身上最柔弱的部位。
一口悶掉杯中的酒,葉龍天回過頭,側向了邊上的女子,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了結局,為什麼不選擇,讓自己少一點痛苦?」
右眼的眼角,能夠清楚地看到一滴淚水從女子的眼角滑落。葉龍天用的是中文。
忽然,女子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嘴唇含住了那個男子的耳垂,而右手滑落到了男子的雙腿之間。而男子變成了一種舒服的樣子,手頭上粗暴的動作也停了。在男子閉眼享受的時候,女子偷偷看了一眼葉龍天。沒有語言能夠描述那個眼神。
就在這個時候,酒吧里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而那個男子也被吸引了,睜開了眼楮,站起來看向前台,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男子注意力轉移的那一瞬間,葉龍天抓住了女子的手,把她拉離了男子的身旁,推進了人潮中。
根本不用看,在這種酒吧里,會產生這樣的歡呼聲音的。其實每一個國家的地下酒吧都是一樣的。性表演開始了。當看到一個女人,被三個男人抬上台的時候。葉龍天的拳頭緊緊地捏住了。第一次,他看清了黑人的尺寸,真真切切的。
听到周邊的歡呼聲,葉龍天的面部都已經開始抽搐。他必須離開這里,他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的憤怒。如果現在手中有一挺機關槍,他會毫不猶豫地……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拍了一下葉龍天的肩膀。
當葉龍天轉過身去的時候,看到來者,整個酒吧的嘈雜聲都消失了。天蠍洛菲亞,白鴿,兩個女人打扮的異常妖艷,珠光寶氣。就這麼出現在葉龍天面前。
「你們怎麼會在這里?」葉龍天大聲地問道,竟然心中涌出一種喜悅,感覺很是開心,在這種場合,見到兩個老熟人,應該可以這麼說吧。
「我們已經等了你兩天了。」白鴿先說的。
「金獅羅杰特是假冒的。」這是天蠍洛菲亞的說的,用盡了她所有的聲音。因為現在的歡呼聲更大了。鬼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恐怕上帝到了休班的時間了。
「什麼?」無數的表情閃過葉龍天的臉部,「這是怎麼回事?」
「你確定要我現在回答你!」天蠍洛菲亞對著葉龍天吼道。
廢話,當然不要。葉龍天的心髒瞬間停止了跳動,最悲慘的情況已經浮現在他的面前,他根本不能思考,他只有一個念頭,活著,千萬要活著。可能還沒有發生,畢竟自己才離開幾個小時而已。
猛地推開自己前面的人群,葉龍天朝著門口跑去。在離開的那一瞬間,葉龍天看到,那兩個惡心的女人。一個煙頭已經快踫到了那個小男孩的小弟弟,而他的主人正死死地按著他。
就那麼一秒鐘,葉龍天可以說沒怎麼想,也可以說什麼都想了。手中一直捏著的那個酒杯,就這麼飛了出去。穿過人群的縫隙,狠狠地撞在了那個拿著煙蒂的女人臉上,酒杯瞬間撕裂,帶著血和尖叫。
而葉龍天沖出了酒吧。後面跟著的是白鴿和天蠍。
特工就是特工,不是正常人能夠想象的。穿著幾厘米的高跟鞋,竟然能跟得上葉龍天的跑步速度。
也不知道具體是多少時間,但絕對不會很長。在葉龍天的面前出現了五個彪形大漢,都是黑人,紋身,怪氣的發型,涂鴉的衣服,布滿金銀的穿孔。不用問,就能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葉龍天攤開雙手,護著兩位女士朝後面退去。白鴿很想提醒葉龍天,他後退的方向,是一個死胡同,可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因為天蠍沒有說話。
當最後退無可退的時候,葉龍天站住了腳跟。看著眼前的五個人,眼楮里透露出了**,恐怕他們已經注意到葉龍天身後的兩個小妞了。無論是身材還是樣子,絕對是難得的極品。五個人互相說著葉龍天听不懂的語言,不過肯定逃不出下半身的談話。
你們是誰?蹩腳的英語,站在中間的,個人最大的家伙,一看就是頭頭。其實他們根本不用問了,作為一個資深的打手,一看就知道,這三個人,沒有什麼來頭,如果有勢力,為什麼還要逃跑。不犯事,沒有辦法,畢竟這個地方還有些規矩。可是一旦犯事,在這個地方,就可以隨便來了。他們已經開始興奮地流口水了。
可是,這個人,他那個哽哽咽咽的英語還沒有念完,忽然脖子上傳來劇烈的疼痛,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熱乎乎的液體,他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快?天蠍看了看白鴿,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當然,所謂的好快,是和她們印象中的葉龍天作對比的,尤其是白鴿,之前那場較量,簡直就是阿姨陪佷兒玩游戲。
葉龍天手中的匕首,完全沒有任何的停留,一刀抹在了最中間的那個人的脖子上,同時順勢捅進了邊上的胸口,依舊沒有停留,回手送進了另外一個人的脖子。剩下的兩個人,想跑的步子還沒有邁出來,就被扭斷了脖子。到死,他們才知道,這兩個女人更加的厲害。
緩緩地蹲下來,葉龍天將匕首上的血,擦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衣服上,然後插回了腰上的匕首鞘。要知道,這段時間,葉龍天都是靠著這把匕首生活的。為了填飽肚子,倒在這把匕首上的動物,沒有一百,也有幾十。而蹲在地上,葉龍天想要平息一下自己的心跳,興奮的心跳,在殺戮之後,沒有罪惡,只有興奮的心跳。
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葉龍天,只有一個感受,爽!爽!
爽!要知道,他之前是一個連黑槍都不願意放的人。
這個時候,一雙黑色高跟出現在葉龍天的面前,葉龍天緩緩抬起頭,等待他的卻是黑洞洞的槍口,而舉著槍的是天蠍洛菲亞。
哼,葉龍天冷笑著,站了起來。「不錯,我現在可以相信你,是天蠍洛菲亞了。」
「那你怎麼讓我們相信,你是葉龍天?」天蠍洛菲亞掃視了地上的五具尸體。葉龍天往回退,退向這個死胡同的時候,他早就準備好武力了,「這不是葉龍天的作風?」
「我有艾滋病。」葉龍天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無視天蠍洛菲亞的槍口,朝外走去,邊走邊說,「不過你是對的。我不是以前那個葉龍天了。我的世界變得太快了。」
「就這樣?」白鴿跑過來,看著正收起手槍的天蠍洛菲亞,問著?「你干嘛臉紅?」
臉紅?天蠍洛菲亞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臉在發燙,「就這樣。走吧。」抹嘴一笑,當葉龍天丟出酒杯的時候,天蠍恐怕就確定他是葉龍天了。不然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有這個勇氣,有這個心思,有這個余力,做這件事。
我有艾滋病?這是他們的暗號?也太另類的吧?白鴿一直想著,可是始終想不明白了。又要跑步了,還是有點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