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葉龍天開口問道,一邊指了指身後的女孩,「她值六七百萬?」
對面的青年黑人那種勝利在望的笑容,對著葉龍天點了點頭,回答道,「只要你敢,她就值這個價。當然,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輸了,你和她的下場會是什麼?」
葉龍天緩緩的閉上了眼楮,在他的腦海中,浮現著的,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有他此時此刻自己的底牌。之後,葉龍天睜開了眼楮,然後轉頭朝後面看了一眼。
當血淚看到葉龍天正在看自己的時候,她只是用一種信任的笑容,回應著。以她這個角度,她當然看得清葉龍天的底牌會是什麼,所以這份信任,並不能說是一種盲目,也就不能說是一種自我犧牲。
「好!」葉龍天忽然大喝一聲,「那麼,我也要提醒你一下,如果你輸了,你的下場會是什麼!我跟!」
這一次,青年黑人沒有掩飾他內心的情緒了,應該是情緒太過激烈,無法隱藏,或者說沒有必要了。
那額頭的皺紋,那眉毛的扭曲,處處表達著這個青年黑人內心的震驚和難以置信。這不是他想象的那個結局,也不是他猜測的反應。不過,這也不代表,此時此刻,他不喜歡這個結局!
青年黑人伸出右手,模上了他的底牌,然後緩緩地翻開。是q一對,然後加上公共牌中的那個q,青年黑人嘴上說道,「三條q,現在,讓我看看你的牌吧。」
三條q,在現實中的德州撲克中,已經算是一種大牌了。
只是,葉龍天並沒有顯示出任何的害怕,任何的驚慌,這一點已經在告訴青年黑人,他的牌不是最大的了。
不急不躁,也不興奮,就像是正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葉龍天緩緩地去模他的底牌。根本看不出來,只要他翻開這個底牌,就決定著,他能不能拿到將近七百萬,當然,另外還有一個結局,那就是血淚將會……可是,誰又能夠脅迫血淚,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呢?
無論怎麼看,在葉龍天眼中,似乎即使他手中的底牌不行,情況也不會遭到哪里去吧。
是吧,血淚,你也知道的吧。
嘩的一聲,當手指觸踫到紙牌鋒利的邊緣的那一刻,葉龍天將紙牌翻了一個身……
那在一個時刻,葉龍天就這麼定住了,全身上下,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停止了運動,包括大腦。就連呼吸,葉龍天似乎也已經忘了。
雙眼呆呆地看著桌上的底牌,紅桃3,黑桃2。這個牌的大小是這麼的顯而易見了。
啪,呆愣的葉龍天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人抓住了,熟悉的感覺,讓他的心靈清楚這只手的主人是誰?
機械地,如同一個缺少潤滑油的機器人,葉龍天旋轉著他的脖子,他的腦袋,他的臉,朝向身旁的血淚。
朦朧中,只有那張平靜的臉,那張如同漫畫中走出來的臉蛋,嬌女敕精致,無需任何一點的雕琢,因為無從著手。此時此刻,這張臉蛋,正在很小很小的幅度,左右搖晃著。
砰,在葉龍天的身體里,響起了一聲巨響,他的心髒終于開始猛烈的緊縮,然後大力的擴張,從心髒里,迸出了充滿壓強的血液。同一時間,葉龍天感覺到,他身體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終于又開始工作了。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感覺的存在。只是,這是一個極度的恐懼,極度的害怕,似乎每一個呼吸,都在呼吸著充滿死亡氣息的空氣。
這不是他的底牌,這絕對不是他的底牌。
葉龍天的大腦再一次開始工作了,他的大腦終于接收到了听覺,在血淚搖頭的那一刻,她不僅僅只是在搖頭,「龍天,不要,沒有勝算的。」
有人換了我的底牌,葉龍天在心中大聲的喊叫著,尖叫著。就在我的眼前,就在血淚的面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換牌的速度竟然超越了我的肉眼的頻率。可是就連血淚,她也沒有出手,這代表什麼!
哈哈哈!充滿著猥瑣,充滿著邪惡的笑聲,從對面傳來,擊碎了葉龍天最後意念中的祈禱。這一切都是現實,這一切之後的事情,也將會成為現實。
最後一個希望,葉龍天竟然投向了那個雪茄男,從未有過的,在葉龍天的眼中,流露出乞求的目光,可是雪茄男完全沒有理會,甚至他連看一眼都沒有,他只是拿起他的雪茄,然後朝著包廂的門口走去。
葉龍天看這個世界的圖像,變得模糊,只有最中心的那點,才似乎是清晰的。
那一點中,葉龍天看到,青年黑人朝著血淚走過去。
在青年黑人即將觸踫到血淚的那一刻,葉龍天似乎感覺到了,他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他的喉嚨嘶吼著喊著不。
只是很快,他的身體被人重重地按在了椅子上。是那兩個跟著青年黑人一起來的保鏢。同時,冰冷的槍口用力地頂在了葉龍天的腦門上,這種感覺很清楚,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被人用槍指著腦袋。
越是不喜歡的事情,上天越是會拿它折磨你。
血淚沒有反抗,她看著她的脖子被一只黑手用力的掐住,她如同一張樹葉,被卷入狂風驟雨之中,無力反抗。
自己被按在了包廂的那張沙發上面了,一個身體,充滿熱量的身體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這種感覺還是很清楚的,兩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著。
在閉上眼楮的那一刻,血淚很清楚的看到,在椅子上,不停掙扎的葉龍天,雖然很用力,可是面對兩個大漢,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在血淚的心里,不停地念著,不要,不要,不要掙扎了,否則,你會死的,龍天。
嘶,聲音很響,可是進到血淚的耳中,已經不太清楚了,可是血淚還是自己,自己的衣服被人撕開了。因為她感受到一股冰冷的空氣,席卷著她的身體。雖然這里是非洲,雖然這里不冷,可是依舊如此的戰栗。
當感受到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兩腿之間,血淚閉上了眼楮,她必須克制,她必須停止反抗,她必須忘記她能夠反抗,甚至連下意識地動作也不行。
她必須忘記,此時此刻,在她身上,凌辱她的人是誰,她必須忘記,她完全可以在一秒鐘之內,割開這個畜生的喉嚨。可她必須記住,在這里,有一個人,可以在一秒鐘之內,阻止她割開這個畜生的喉嚨,同時割開她的喉嚨。
她必須忘記,因為此時此刻,她不是一個人,她為了他,連自殺都無法選擇。
慢慢的,就在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忘記了,她感覺她的身體在慢慢縮小,她感覺她的力量也在慢慢減弱。
就像她在十二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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