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獵豹打開了眼前的玻璃罩的門,嘴上說著,把毒蛇杰克推了進去,在大門關上的那一刻,獵豹說了一句,「如果前面的那個玩意都出不來。你也沒有這個能耐。」
這個玻璃罩很大,卻很空曠。因為幾乎沒有任何的東西,除了中間放了一把椅子。毒蛇杰克面無表情地走向那個椅子,坐了下來,面朝著獵豹,看著。接著,只見毒蛇杰克移開了目光,開口說道,「獵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忘了你進入反恐小組的時候,發的誓言了嗎?」
「誓言?」獵豹說著,冷笑了一下,將手中一直捏著的那張紙,啪的一聲,重重地拍在玻璃罩上,「你所謂的誓言,就是五十萬美元的安撫費!難道你從來沒有過一絲,哪怕一秒鐘,想要把金獅救回來的想法?你還算是一個人嗎?難道你是一個畜生!」
過度的激烈,獵豹的口水都噴在玻璃罩上面。在玻璃罩的另外一邊,可以看到紙片上面寫的東西,「金獅,50萬,安撫費」。
面對這樣的辱罵,毒蛇杰克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依舊是那麼的平靜。「獵豹,你應該知道,有些東西,是比一個人的生命,更重要的。在這里,是不能感情用事的。」
感情用事!獵豹收回了手,不屑地看著里面的毒蛇杰克,「不去救和救不了,是兩件事。不去救,你怎麼知道救不了?你怎麼知道,金獅和某些東西,是沖突的。還是說,是某些人,看上了那些銀行賬號里面的錢?」
「你又怎麼證明,這是不沖突的。」毒蛇杰克回答著。
看著到現在還是這樣平靜的毒蛇杰克,獵豹心中燃起了無數的怒火,他真的很想沖進去,狠狠地揍一頓這個家伙。可是,還是有些的理智阻止了他這個行為,換成了一種怒吼,「毒蛇,難道金獅在你心里,就這麼的不值錢嗎?」
「你又如何確定,如果現在那里的是我,在這里的是金獅。他不會和我一樣,做出同樣的決定?」毒蛇杰克依舊這樣淡淡的說著。「不過,有一點我和你都很清楚,即使金獅做了和我一樣的決定,你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的難受。」
獵豹的嘴角抽了一下,這是啞口無言的表示。他只是一個特工,他從未坐到過像金獅像毒蛇的這種位置,他真的沒辦法知道,金獅的選擇會是什麼?但是毒蛇說的,絕對是真相。
「告訴我,你哪里來的勇氣,拿槍指著我?」一邊說著,毒蛇杰克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著獵豹走去。
下意識的,獵豹朝後面退了一步,即使他還記得,他有一個玻璃罩擋著,可是那種氣勢是直接打擊在心靈上面的。
「獵豹。如果金獅不再了,我依舊需要一個幫手。如果你把我放出去,我可以讓你坐上金獅的位置。到時候,你會看到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凌駕于億萬人的世界。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理解,我現在所做的決定是對的。」靠在玻璃罩的一邊,毒蛇杰克對著另一邊的獵豹,說著。
拿著槍的手,在顫抖。身體的顫抖,來自于心靈的波動。毒蛇杰克就是毒蛇杰克,就像毒蛇一樣的犀利,攻擊敵人最脆弱的地方,注入強有力的毒藥,置人于死地,毫不留情。
顫抖的右手,獵豹把手槍舉了起來,雙眼緊緊盯著毒蛇,就仿佛毒蛇會一下子竄了出來。然後朝著後面,慢慢地退去。背後是來時候的那個電梯。
「不?」獵豹搖著頭,看起來有點晃神了,「我不會上你的當的。我不是你。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性,我就會把金獅救出來。我不是你。我沒有你那麼的冷血。」
「為什麼!」毒蛇杰克大聲地質問著,「為什麼!金獅羅杰特那麼的不同。每天都有因為任務而死的特工,為什麼你沒有像現在一樣的,想要去拯救他們。為什麼,是金獅羅杰特。告訴我!獵豹。」
獵豹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搖著頭,然後左手往後模去,模到控制電梯的指紋掃描器。
接著,電梯打開了。獵豹退著,走了進去,伸手在電梯樓層上面,重重地拍了一下。
當看到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毒蛇杰克的右拳,用力地打在了玻璃罩上面。此時此刻,毒蛇杰克臉上的平靜終于消失了,那是一種咬牙切齒,「金獅羅杰特,你到底做了什麼?你在我的眼底下,你是怎麼做到這種程度的。你這個,簡直就是操控了!」
就在毒蛇杰克自言自語的時候,這個地方忽然響起了拍手的聲音。毒蛇杰克猛地一回頭,在玻璃罩外面,站著一個女人,是白鴿!
毒蛇杰克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恢復了平靜。
白鴿依舊在拍著手,只是嘴上開始說話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毒蛇杰克啊。一個能為了尋求一個目的,一個答案,而不擇手段的毒蛇。甚至,敢一槍崩了自己的上司,上位的毒蛇。現在是不是有點,歷史重現的味道啊?玩過火了吧,毒蛇。幸好獵豹運氣好,或者他還是清楚自己的,否則,所謂的另外一個世界,是地獄還是天堂呢?」
白鴿臉上掛著笑意,朝著毒蛇杰克走去。穿著一件米色的風衣,長度到膝蓋,然後里面是一條皮質短褲,一個t恤,若好的身材完全展現了。一雙黑色高跟踩著,隔著罩子,看著毒蛇杰克。
「現在有點在動物園的感覺了。關起來的毒蛇,原來還是蠻可愛的。」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毒蛇杰克冷冷地回應著,「你是怎麼進來的?」
「喲?」「哈哈。」「原來被關起來的毒蛇,也是會問問題的。真的好可愛啊。」白鴿笑著,連眼角的皺紋都變得明顯了,「你要知道,我在這里的時間,比你還長啊。這個地方的秘密,很多都已經被遺忘了。我想,你到現在還是沒能找到,上次被我干掉的叛徒的尸體吧。你真的認為,像這種地方,只會造一個門?」
說著,白鴿瞥了一眼,那邊的電梯門。然後轉過頭,繼續看著毒蛇杰克。
毒蛇杰克听著,皺了皺眉頭,「那你現在想要怎麼樣?就這樣看著我?」
隔著玻璃罩,白鴿伸著手,撫模著毒蛇杰克的臉龐,接著,柔柔地說著,「這種機會,可能這輩子也踫不到了。一個無處可逃,無處可走的毒蛇。一個沒法逃跑逃避的毒蛇。」
「我毒蛇杰克,什麼時候逃跑逃避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毒蛇杰克的聲音變響了。
「哦?是嗎?」白鴿笑得有點鬼魅了,「那我和你,聊會天吧。」
忽然,毒蛇杰克呆住了,舌頭好像打結了一般,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