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嚇唬完倒數第二組的福部和折木也趕到了祠堂附近處的,繞樹林一周的路線和向山上攀去的路線的分歧點。♀
在通往山頂的道路上,聚集著葉山,三浦和戶部。比企谷在和他們說了什麼。葉山就坐在了岩石上,好像在身旁待命一樣的三浦和戶部也跟著坐下。
三個人準備就緒,比企谷也返回分歧點,再次隱藏在樹林之中。看到折木和福部也在,他只是點點頭。
一邊一分鐘兩分鐘地計算著時間,一邊等待著留美他們組的到來。差不多該輪到她們出發了。
隨著夜幕加深,森林的黑暗也漸漸濃密起來。在宵暗中靜靜閉起雙眼,讓聲音在耳邊更加清晰。傳來貓頭鷹「咕咕」的叫聲與樹枝的沙沙響動。
沒多久,復數的人聲傳來。跳動著的交談聲逐漸靠近。在此之中並沒有留美的聲音。不過在她們進入視線可及的距離後,可以確認到留美的身影。在集團之中,只有她緘默著,一言不發。
而這個時候,雪之下和由比濱一同過來了。因為留美他們是最後一組,所以扮演妖怪的她們工作已經結束了。
于是,高中生陣營差不多就集合了。幾人開始緩慢而安靜地前進。
留美她們小組大概是被黑暗的恐怖所壓迫,開始大聲地說起話來。一邊說著結束之後的事情一邊前進時,有誰響起了「啊!」的聲音。
在小組的前方有著人影。
「是、是大哥哥他們!」
發現葉山他們之後,小學生們立刻靠了過去。
「打扮超普通的—!」
「好遜——!」
「在拿出點干勁嘛—!」
「這個試膽大會完全不嚇人啊!」
「都是高中生了還這麼笨!」
因為看到認識的人一副普通的打扮大概就一下子失去了緊張感吧。♀此時可以更進一步的感受到小學生們想要討好葉山等人的傾向。
然而,靠近的小學生們被戶部粗暴地一把推開,接著戶部用略帶攻擊性的聲音喊了起來。
「啊?你們幾個,抱怨什麼?」
「我說,你們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人家和你們可不是朋友的吧?」
一瞬間,小學生們的動作停住了。
「誒……」
大概是在為理解自己到底被說了怎樣的話,正在拼命地動著腦瓜呢吧。然而連這樣的空隙都不給似的,三浦繼續說道。
「我說啊——,剛才是不是有個超瞧不起我們的家伙來著?說了那句話的是哪個來著?」
即使被問到也沒人回應。所有人只是互相看著彼此。因為這個情景而焦躁的三浦咂了下舌頭。而實際上,三浦好像很煩躁的拿著手機只是在看台詞(比企谷寫的)。
「我在問剛才那話是誰說的。有人說來著吧?是誰?不會回話嗎?趕緊說啊。」
「對不起……」
小組之中有誰弱弱地道了歉。
然而三浦對此毫不理會,僅僅回以這樣一句。
「你說什麼?我听不見啊。」
「在小瞧我們嗎?啊?喂!」
戶部一邊瞪著眼楮一邊將小學生們逼得向後退。然而,在背後已經有三浦了。♀
「戶部,趕緊動手趕緊的。在這里教會他們禮貌也是人家的工作不是?」
完全不給予他們任何逃跑的機會,小學生們被一點一點的逼到了一起。一不注意,葉山、三浦和戶部已經將她們呈三角型的包圍了。
直接地醞釀出粗暴感的戶部。
用語言像銳利的荊棘一樣一點點追進的三浦。
以及,只是沉默著持續投以冷漠的視線,散發出不知名恐怖的葉山。
與剛才還在說話時的落差實在過于巨大。想痛罵因為得意忘形就玩過火的自己的愚蠢,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將過去的自己痛毆一頓——大概會產生這樣的心情吧。明明剛剛還那麼歡樂,卻一口氣摔下了深淵。
戶部握著拳頭,關節嘎巴嘎巴地刺耳地響著。
「葉山同學,能揍這些家伙嗎?扁她們一頓行嗎?」
被叫了名字,小學生們一齊向葉山看去。最最溫柔的人會不會幫助自己;會不會再對自己露出柔和的微笑——這樣的期待一口氣涌了上來。
只是,葉山諷刺的吊起了嘴角,說出了事先商量好的台詞。
「這麼辦吧。放走一半,留下一半。誰要留下,你們自己決定得了。」
以冷淡到殘酷的聲音,這麼說了。
在鴉雀無聲的寂靜中,小學生們再次互相看了看彼此。在無意之中只用眼神窺伺著彼此的反應。
「……對不起。」
這已次比之前更加客氣,是誰幾乎帶著哭腔說出口的。
然而,僅是如此葉山也不會手下留情。
「不是讓你道歉。我不是說了留下一半嗎……趕緊選人」
隨著響起的冷酷的聲音,肩膀害怕地顫抖起來。
「吶?沒听到嗎?還是說听到還無視嗎?」
「趕緊的啊,到底誰留下來。是你嗎?啊?」
與三浦的追擊一道,戶部用腳跺著地面威嚇著。
「鶴見、你留下來……」
「……就、就是的嘛」
「……」
在小聲地交談之中,牲祭決定了。留美只是繼續無言著,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她自己大概也半是預想到了這些吧。這里留美被強迫的決定還在預料範圍之內。
到目前為止計劃順利。只是接下來的事情也會如想象般上演嗎?
這次比企谷的目的就是將圍繞著鶴見留美的人際關系毀掉。是比企谷和葉山之間的博弈。
就像葉山所主張的,如果那些孩子關系真的很好,接下去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就會到此為止。只是,大概不會這樣發展的。會對別人的遭殃而喜悅和安心的人身邊,只會聚集同樣的人。
留美被押解著交出時,葉山一瞬間露出了苦澀的表情,不過立刻又戴回了冷酷的假面。
「只決定了一個人,還有兩個,趕緊。」
五人之中選兩個。選出一個後還要再選一個。到底是誰的錯,罪責到底該由誰來背負。魔女的審判開始了。
「……要是由香剛才不說那些話,」
「是由香的錯」
「說得對……」
在某人提名後立刻響起了附和聲。那是押上斷頭台的人,切斷繩子的人,以及期待著這些的觀望的人。
即使如此,誰也不願意老老實實地成為那個弱者。
「才不是!不是仁美先說的嗎!」
「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錯都沒有!是森醬的態度特別差來著!森醬總是這樣!對老師也是這樣!」
「哈?我?跟平時有什麼關系?一上來仁美再後來是由香!怎麼就變成我的錯了?!」
眼看就要演變成互揪衣領氣勢的爭吵了。就算在邊上看著,喉嚨也好像在燒灼一樣。氣氛在刺痛著。
「不要這樣了……大家一起道歉吧……」
終于有人混雜著恐怖、絕望甚至是憎惡地哭了起來。不過也或許是想憑著眼淚就勾起同情。
然而,三浦看到這個眼淚態度也絲毫未變。而且還露出不高興的表情,非常厲害的氣勢翻開了手機(看台詞233)。一邊燃燒著激情一邊傾瀉道。
「人家啊,可是最討厭動不動就哭的女生了。隼人,要怎麼辦?她們還在說這種話呢」
「……還有兩個人,趕緊選。」
葉山抹殺著情感,如機械一般說道。接著戶部對擊了雙拳。
「隼人君,把所有人都揍一頓不是更省事?」
「我只再等你們三十秒」
大概是認為沒什麼進展,于是設定了時限。名為時間的枷鎖會進一步地壓迫著她們。
「道歉也不會原諒我們的……叫老師吧?」
「啊、要是打小報告會發生什麼你們知道的吧。我記著臉呢」
這樣的提案也被戶部一句話簡單地封殺了。反擊沒有奏效,話也少了下去。沉默之中,只有時間在流逝著。
「還剩20秒」
只有葉山的聲音。
………………某蛇………………
夭壽啦!
玲玲詐尸之後雖然沒動靜了,86這貨又詐尸了!
夭壽啦!詐尸啦!爆肝啦!
簡直就像過節一樣。
……
今天更五更,這是第二更。
明天繼續爆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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