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爽的銀河傳送回了會場,但願之前的那個「射.你一臉」沒有給那個家伙造成什麼不好的印象。
原本應該熙熙攘攘的寬闊大廳,玩家不知什麼時候幾乎少了一半。預選賽一回戰看來是結束了,敗者都被傳到地上去了。
大概二回戰也馬上就要開始了。
下意識的看向桐子母上大人的位置,結果發現她的情況很不對勁……仿佛在害怕什麼,蜷縮在那里,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果然……死槍來過了,那個微笑棺木的幸存者之一︰「赤眼的zaza」
•••
魂淡——!
zaza……你個渣渣!!!
居然敢欺負母上大人,嫌命長了吧!絕對要把那個家伙的場子扯出來,然後掛在東京鐵塔上風干了過年!明明只有我可以欺負桐子的!!!(喂喂!)
就在朋也帶著微妙的情感,打算過去安慰安慰的時候。
話說原本在sao里也是喜歡捉弄桐人的吧。
那只看起來很像是喵星人的詩濃突然出現,讓銀河停下了腳步。
然後……
詩濃在無意識之下伸出了右手,伸向夜色特工用夾克包裹著的肩膀。
忽然,桐人像被嚇了一跳似的全身縮了起來,用只能以戰戰兢兢來形容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
不知底細的人絕對會認為是女性的、同時兼備可愛跟伶俐的虛擬體的那張臉上——浮現出了彷如窺見地獄深淵的神色。
「……干嘛擺出這種臉色啊。」
詩濃不自覺地低聲說了句,而听到這話的桐人極快地眨了幾次眼,努力在嘴邊扯出了一個微笑的動作。
沒事啦。見桐人用這麼虛弱的聲音回話,詩濃便問他第一戰是不是打得很辛苦。但是,少年把表情藏在長長的黑發下邊,只是顫抖著吞吐周圍的空氣,再也沒回過任何一句話。
•••
銀河淡定的攝像功能拍了下來……嗯,這個在亞絲娜母上那里應該可以買一個好價錢。
•••
不知不覺,銀河的戰績已經是連勝4場了。
這期間,除了原本那些所謂的種子選手,最為搶眼的,就是桐子。面對使用突擊槍的速射agi型對手,他用那把小手槍——詩濃建議下買來的fnfive-seven邊對射邊正面突破,無視射向虛擬體身周的子彈,只用光劍擋下致命的彈道。用著這種反常的戰術,他在轉眼間就去到對方身前,把敵人連步槍一起一刀兩斷。
用這種方式戰斗的人,在第一回、第二回的bob里都沒出現過,待機室里的人都為此驚嘆不已,畢竟這種仿佛絕地武士一般光劍切子彈的行為的確很有看頭。
與之相比,銀河的戰斗就顯得很枯燥無味了。
大部分的玩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對射的場面,預測線和彈道相互交錯的場面也算是有意思。而銀河的戰斗一般只有一次沖突就結束了,而且,這一次沖突之前也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索敵和試探的活動。
基本上銀河的戰斗場面也沒什麼人看,大部分都集中到桐子和幾個種子選手那去了。
…………
濕地環境。
風依然在呼呼的吹著。銀河在意識中排除著那吵鬧的效果音。接下來,將精神集中于波浪般的蘆葦中發出沙沙的摩擦聲響。在有規律的聲音中,探尋那沒有規律的音效。
對各種各樣的聲音中成分進行分離篩選,即便是在vr空間中,也是一門技術,在sao中被稱之為「系統外的技能」。
當然……cs里也有這項技能——听腳步。
——最後。
捕捉到了,左斜後方,七點鐘位置開始,往九點鐘方向緩慢移動的,不規則音源。移動兩三秒便停止下來,探尋本人動向的氣息。
對方再次開始移動,停止,當準備進行下一次移動,就在這個瞬間。
這是第三次。
躲在蘆葦中,95式的槍口延伸出的三根著彈預測線。
而對方畢竟也不是菜鳥,立刻反應過來舉槍,將數十根彈道預測線籠罩向了銀河的方向。
細細的紅色光線並沒有同時全部出現,而是稍微有些時間差。
彈道的散布明顯過于分散了,不僅僅是因為蘆葦叢中射界不好,是因為突然襲擊太慌張了麼?
只有兩個彈道落在銀河的身上,其他的全都偏離到了四周。雙方的距離大約有50米,畢竟是蘆葦叢,相互捕捉動向的半徑變小了。
子彈的沖突只有一瞬間。
雙方的槍口,突然出現了橘紅色的光芒。
•••
空中顯示出con13800100on的字樣,銀河才離開遮蔽點的蘆葦叢,站了起來。
「嘖——」咂咂嘴,銀河看著對方化為碎片消失「著彈面那麼寬……老老實實移動點射就不會死,怎麼就不明白呢」
三發點射,一發側月復,一發喉管,一發顱骨。
第一發按照一般攻擊算法,1割。
第二發要害,4割。
第三發致命,6割。
咳咳,你看到了一個11割……
至于銀河……
你丫兩發都打膝蓋是腫麼回事!還他喵的不是一個膝蓋!!
銀河猶豫了一下,雖然按照游戲規則來說,自己贏了,但按照人參和戰場規則來說,自己輸了。
需要反省啊……
•••
比賽時間,16分25秒。準決賽,過關。
這樣一來,5場勝利,跟計劃一樣拿到了明天bob總會戰的入場券。每個組64人,總共6場,總會戰錄取各組前兩名。也就是說,下一場不打其實也沒問題。
幾秒之後,銀河直接飛到決賽的準備空間。
沒有在意對方是誰,反正是個不認識的名字。
直接選擇的棄權,然後就這樣被傳送回了會場,將注意力放到桐子的詩濃的比賽上去了。
只有對手干巴巴的看著con13800100on發呆。
………………桐子vs詩濃………………
兩個人的距離,剛好是十米。她舉起抱在手中的hecate,把槍托靠在右肩上,兩腳站開擺出了一個標準的射擊姿勢。
現實世界的話,即使是再強壯的大漢,都不可能采用立射姿勢打出對物狙擊步槍的子彈,但ggo里只要有足夠的身體能力值,那就不再是不可能的事了。當然人也無法抗衡那巨大的反動力,打出一槍後就會向後倒下了吧,但子彈也只剩一發了,所以沒所謂。
拉動拉柄,把彈倉里殘留的最後一發子彈送入藥室。
把機匣貼在臉旁,透過瞄準鏡望出去,即使是最小倍率也只能剛好把桐人的身影放入去。
那有如少女的美貌上,已經沒有了數分鐘前表現出來的無力感。而讓這黑曜石般的相貌閃閃發光的,則是在嘴角浮現的那無畏的笑容。
桐人用左手指尖夾著從fnfive-seven拔出來的子彈,然後左手直直地伸在身前,另一只手則是從右腰拔出了光劍。用拇指按下開關,發出青白色光輝的能量刀刃隨著振動音伸長開去。
現在在外邊看著f區決勝賽的觀眾們,應該都搔頭想著這兩個人在搞什麼花樣吧。但是他們不可能想到的。一彈對一刃。雖然是場常識上不可能成立的決斗,當局者的詩濃卻感受到了頸脖上那麻癢的緊張感。
————果然,那家伙有著「什麼」辦法呢。
帶著這樣的預感,詩濃微微地調整了一下hecate的準心。
而在十字的另一邊,桐人開口了。
「……那麼,開始了。」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彈了一下左手手指。子彈旋轉著高高飛起,在夕陽底下發出了紅寶石般的閃閃光輝,飛到了空中的一個頂點。
桐人低了低腰身。擺出的是一個左側在前的架式。右手的光劍斜斜地垂在身旁。那是一個從下擺到指尖都看不出什麼緊繃相的,不緊不慢的站相。但是即使是這樣的站姿,一股讓人感到心髒被步槍槍口指著的威壓感,還是從那個縴弱的身影上散發到四周。
詩濃又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神經急劇地變得敏感起來。飛舞在空中的5.7毫米子彈的動作時那麼的遲鈍。所有的聲音都消退,只有自己的身體跟hecateii存在于自己的意識中。不,連這兩者之間的隔閡也已經消去。射手跟槍已經完全合二為一,成為了只為命中目標而存在的精密裝置。
視野里,無論是白色瞄準線,還是綠色預測圓,都全部消失了。
在靜靜地佇立著的黑衣劍士身前,慢慢地、慢慢地落下的,信號的子彈。雖然在穿過瞄準鏡的視野後消失在下方了,但詩濃還是能感覺到它的存在。翻滾著、翻滾著接近路面了——尖銳的彈頭踫到了瀝青——判定到兩個物體接觸的游戲系統,把發出音效的命令傳達到amusphe
e——信號端放出的電子脈沖,讓詩濃的听覺里——
叮。
在小小的聲音響起的瞬間,右手的食指緊緊地扣下了扳機。
下一秒鐘所發生的幾個現象,被詩濃那加速過的意識里鮮明地感覺到了。
從hecate的大型膛口制退器噴出了橙色的火花。
而在另一邊,青白的雷光斜斜地把昏暗切開。
像是流星一樣閃過的兩道白光,分在左右向遠方飛去。
在對物狙擊步槍的巨大反動力作用下,向後倒下的同時,詩濃終于明白了自己看見的情景意味著什麼。
他斬開了。
信號的子彈掉到地面的瞬間,桐人把右手的光劍斜斜斬上,把想要命中自己的致命的50口徑子彈切斷在空中。詩濃看見的兩顆流星,就是被高密度能源的刀身切斷,掠過桐人的身體兩側飛向後方的子彈碎片。
但是——那不可能啊!
彈道的可能性多如牛毛,如果他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亂揮劍刃擋下的話,那還可以理解。但是詩濃並不是理所當然地去瞄準虛擬體的中心線,她瞄準的是桐人的左腳。
像hecate這樣的大口徑槍,有著名為「沖擊傷害」的追加效果。在這個超近距離的情況下被攻擊了的話,即使命中的只是手腕或是腳,沖擊帶來的範圍攻擊力也會把hp一口氣削到0的。
今天才注冊進入ggo,而且完全沒有關于槍的知識的桐人,怎麼想都不會有這方面的知識。所以,在子彈可能從任何一個角度飛來的情況下,他當然會以身體為中心展開守護。
但是桐人只以光劍的一閃,就準確地把瞄準著左大腿的子彈切開了。這不是在賭。而且這個距離、這個彈速的話,預測線的輔助也毫無用處。到底為什麼——他是怎麼做的…………
………………銀河………………
詩濃被背後的左手跟喉嚨旁的光劍所拘束,不能動的狀態下跟桐子親密接觸著的淒慘至極的樣子——
這一切都會實況直播在待機室、總督府大廳跟古羅肯的所有酒館中,這樣的狀況。
「啊啊……」銀河抓抓頭,感慨著自己值錢的素材正在飛速增加「真不愧是桐子母上,絕贊攻略中……」
………………某蛇………………
嗯,更新了《銀河》《佐天》。真心忙,不解釋了。
戰場規則︰給敵人造成一個傷員,比造成一個死亡要合適。畢竟為了保護和轉移傷員付出的人力物力財力,可以相當程度的削減對方的綜合戰力。當然這條在對上我天朝的時不適用。
原因不說了,家里水表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