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朱昌正感沮喪,可還沒等他回到自己的滿園,卻又被信王爺找去了。
想想,他不但大張旗鼓,調了一百個弓箭手,還假傳父親令喻,將府中兩大高手也都拐了去,如此大陣仗,又怎能瞞得過信王爺?
問明事情的因由後,老家伙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不為別的,單只听說此事可能涉及那司禮監的布公公,就讓他膽戰心驚的。
于是,第一次,他拍著桌子將這個幾乎被他寵上天的兒子大罵了一頓。完了後,還勒令他在上京之前,不得離開王府半步。
本來沒搞到那葉琉,朱昌已經夠郁悶的了,這次還莫名地,挨了老子一頓責罵,朱昌心情更是奇差無比。走出老爹書房大門的時候,他是迫切地,想要找個出氣筒了。
正帶著小芸在府中亂逛,突然在前面隱隱傳來哭鬧之聲。放輕腳步偷偷模了過去,發現竟然是那個性子倔強的五弟和他的老娘。而此刻,他們竟都跪在一個人的面前--二娘趙靈兒!
老五朱陽的母親宋縴縴出身青樓,在王府中,一向為人所鄙視。因此,平日里她是很少離開自己房間的。
朱昌轉生到王府這幾年里,甚至都沒見過這個七娘多少次。更不曾見過她和誰來往過,很難想象,她的日子是如何打發的。
「啪!」隨著一聲脆響,剛才還在哭著求饒的七娘被打得趴倒在地。
「哭哭哭…你除了哭還會做什麼?一出來就是會哭,煩都讓你煩死了。」打了宋縴縴一個耳光,趙靈兒扯出一條香帕抹著手,嘴里兀自辱罵著。
所謂近墨者黑,旁邊她的貼身丫鬟掩著小嘴發出陣陣嘲笑。
老五朱陽扶起母親,依然不發一言,但從他的神情來看,似乎正極力忍耐。
「小畜生,你很不服氣是麼?打你母親怎麼啦?再敢這麼看我,挖了你那雙狗眼。」被朱陽看得不舒服,二娘指著他的鼻子又罵了幾句,回頭一瞪自己的丫鬟︰「笑什麼笑?再笑,讓你和這小畜生圓房。」
「夫人不要!奴婢不敢了…」顯然,二娘的這句話比什麼都有阻嚇力。丫鬟听後,嚇得臉色都變了。
宋縴縴從地上爬起,依然不敢多說什麼。跪在那里,低頭抽泣,唯恐再讓趙靈兒找到由頭折辱自己母子。可饒是如此,對方卻沒打算就此放過他們。
「你!告訴我,剛才見到我為什麼一聲不響就要跑?」
「二夫人…我…我是想早點離開,別惹你不高興了…」
「哼!你這麼說,意思是我這人很橫蠻,不讓你出來,是麼?」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哼,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回頭,是不是要去向王爺稟告啊?」
「不…不,我怎麼敢…」
朱昌看了半天,才總算搞明白,原來是宋縴縴出來花園透氣,結果撞上了在此閑逛的趙靈兒。
她本來想回避,于是轉頭便走,誰知道,卻被趙靈兒叫了回去。一頓冷嘲熱諷之後,那倔強的朱陽從里面跑出來,護住了母親。然後,似乎還推了趙靈兒一把。結果,就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趙靈兒似乎對宋縴縴這對母子早就看不順眼,對他們破口大罵,什麼難听就挑什麼說。偶爾換來宋縴縴的解釋或朱陽的怒視,便又打又踢的,行為實在是不可理喻。
朱昌雖然貴為世子,在信王府里面,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也從來沒有如這個女人般,毫無因由的就去欺負別人。
看到這女人面目可憎,嘴角一挑,終于找到了可供發泄的對象。當形微晃,施展輕功來到趙靈兒身後。
在場三人都沒有學過武功,宋縴縴和朱陽也都低著頭,因此,竟沒人能發現他的靠近。
掏出一個小紙包,輕輕一抖,頓時一陣香甜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連帶著趙靈兒的丫鬟,一共四人剛想搜尋氣味的來源,卻已經渾身一軟,栽倒在地。
「嘿嘿~這烈性迷香粉果然好使,待會得跟御醫多要點,以後遇到什麼大美人…哈哈!就好玩了。」
「少爺,你…」陳芸芸還以為朱昌連自己的後娘也想褻瀆,遲疑著,不知道應否勸他。
「趁著現在沒人,先將他們搬到房間里去。」
陳芸芸不敢違逆,便和他一起,一人扛著兩個身體,往不遠處宋縴縴的房間掠去。
在那個模樣還算嬌俏的丫鬟身上狠狠捏了幾把,朱昌扯開她的腰帶,便月兌起衣服來。
「少爺,您打算怎麼辦?」和朱昌相處多年,卻也沒有失身于他。陳芸芸不相信他會真個對這丫鬟動真格的。
「哼!剛才二娘不是說,讓這丫鬟和老五圓房麼?本少爺正要成人之美呢!」
奸笑著將丫鬟和朱陽月兌了個精光,順勢將兩人疊放在一起,看看覺得有趣,不禁得意地大笑起來。
「少爺,那二夫人和七夫人?」為免看到朱陽身體,在朱昌月兌兩人衣服的時候,小芸早就已經轉身望著外面了。見兩個夫人還昏迷在床邊地上,便如此問道。
「嗯…」
想了想,如果二娘醒來,發現自己的丫鬟被睡了,必定又趁機找宋縴縴母子麻煩。雖然他對朱陽沒什麼好感,但此番卻是為了整治趙靈兒,怎麼也不能讓她置身事外,反倒還有發難的機會。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一件污兩件穢,就讓她來個啞巴吃黃連…」抱起趙靈兒,三幾下也月兌了她的衣裙,放在了床上。
「少爺,這…要是讓王爺知道,這…這可是啊?」
「亂什麼倫?他們又沒有血緣關系,況且,將這婆娘丟在這里,他們也不會真個做出什麼,本少爺只是要教訓教訓她罷了。」
「可是,他們畢竟有母子名分…」陳芸芸不敢凝望床上,但臉上,可是真的急了。
「管他呢,反正這事又鬧不到我頭上。」
突然發覺趙靈兒身材保養得還不錯,豐乳縴腰,細皮女敕肉的,很是誘人。于是,忍不住在一只肥女乃上把玩了一陣。
看著床上三具白皮,朱昌暗嘆,要是帶著照相機就好了,只要 嚓幾下,以後這三人,還不對自己惟命是從?不過,即便沒有他們的把柄,貌似這些人也不敢不听自己的話啊!
「少爺…好了嗎?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行啦,膽子真小…不過,這七娘怎麼處理好呢?算了,把她搬到別處去吧!本來出身就不好,再要惹出什麼是非,恐怕真會搞出人命的。」
一切搞定,兩人小心翼翼離開了西廂,向滿園那邊跑去。正當朱昌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一個身影剛好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
在目睹兩人遠去的身影後,微微一證。隨即,在一副疑惑的神情當中,走進了朱昌剛剛走出來的那個房間。
西廂很大,基本上除了韓王妃之外,信王的其他小妾都住在這里。可如果沒有特別原因的話,誰也不會走進宋縴縴房間的…
回到滿園,朱昌想起自己剛才的惡作劇,忍不住哈哈大笑。就連被信王責罵的郁悶,也一掃而光了。
可惜,還沒等多久,正在他想像著他們幾個人從昏迷中醒來後,會是什麼心情的時候,信王卻帶著幾個家丁怒氣匆匆地跑來了。
「父王,你怎麼啦?」
「哼!畜生,給我跪下!!」
信王的厲聲斥責,讓朱昌嚇了一跳。印象當中,老家伙是從來沒有用過這麼重的語氣和自己說話的。
瞥了那幾個家丁一眼,朱昌乖乖地跪了下去。旁邊的小芸意識到事態嚴重,也跟著跪在旁邊。
「說!是不是你將二娘和陽兒衣服月兌光,放在床上的?」
「啊?」朱昌心中一驚,怎麼這事這麼快就露底了?下意識地,就要辯解︰「父王,你听誰說的?我…」
「哼!我就知道你不肯承認。看來,真是我和你娘平日太縱容你了,乃至你膽子越來越大,竟然做出如此惡行!」信王看來是真的怒了,原本英俊的面龐,也微微扭曲。
他指著面前的朱昌,疾言厲色,痛心疾首地道︰「你平日在外再怎麼胡作非為,為父都可以容忍,也可以包容。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拿你二娘的清白來兒戲。你可曾想過,若是這事傳了出去,為父的顏面,我們信王府的顏面,將要置于何地?你二娘,又將如何面對天下?」
朱昌乃二十一世紀之人,還是個小混混,對于這些女子名節,王爺面子什麼的,看得很淡。乃至,當陳芸芸警告他時,依然全不當回事。直到現在,面對信王全所未有的怒火時,才感到有點後悔了。
不過,也僅僅是「有點」而已。
「父王,你也不用這麼生氣嘛!反正他們都暈了,也做不出什麼。大家也沒損失,只要我們都不說,誰知道呢…」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讓朱昌徹底懵了。
「畜生!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錯!你…你…來人,家法侍候!」
兩個家丁略微遲疑過後,便在信王的怒目之下,上前將朱昌按趴在地。隨即,一人手持藤條,一下一下抽打起來。
「啊~父王…痛啊…」朱昌如夢方醒,想要掙扎反抗,但抬頭對上老爹的目光,卻再也不敢造次了。
「王爺…王爺,少爺年幼無知,求你饒過他這一次吧!」見朱昌被打,陳芸芸盡管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卻也磕頭求起情來。
「啪啪啪啪…」
信王爺果然沒有理會區區丫鬟的哀求,他望著地上的兒子,臉上盡是痛心和怒火。
有著內力護體,朱昌總算熬過了前面幾十下,但隨著家丁的繼續鞭笞,那痛楚也漸漸增加。從最初的麻痛,到後來鑽心的痛,朱昌也終于忍不住張嘴大呼起來。
伴隨著他的慘呼,久未出現的淚珠也盈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