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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這白蓮教主會突然發狠,朱昌心頭一顫。[全文字首發]在兩個教眾上前想要扣住他肩膀的時候,陡然發難,回身一招「雙龍搶珠」就分別朝兩人眼楮插去。
能夠在總壇大殿擔當守衛的人,武功自不會太差。雖然朱昌的反抗,出人意料。但守衛們還是反應及時,擋住了一招。
小混混招牌三式︰挖眼、扣喉、撩陰再次施展。在兩人阻住自己視線的同時,朱昌已經一招鴛鴦連環退,分別踢向了兩人褲襠。兩個守衛馬上發出「哇啊~」一聲,然後,倒地順著光滑的地板滑了出去。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朱昌感覺身後兩道風聲已經襲到。想要躲過,已是萬難。而朱昌所要做的,也僅僅是回過身來,面向台階而已。
出手的人是白魔水若然和馮坤,在朱昌轉身之際,兩人已經出手如風,撲撲幾下,封住了他身上十數道要穴了。那強勁的內力,甚至震動了內腑,讓朱昌吐出了一口鮮血。
在這個生死關頭,朱昌微閉著眼,視線瞄向了二聖女。見她正目光中充滿了擔憂,和為難。
如果自己真的有事,她會不回冒險出手呢?
「哼!小子,你好大膽,竟敢在我白蓮教總壇出手傷人?」水若然望著朱昌,眼中盡是殘虐。
朱昌毫不懷疑,只要那教主一聲令下,她就會用最殘忍的方法殺死自己。
「哼!反正都要死了,老子有什麼不敢做的?」抬頭望著幕簾,朱昌鄙視道︰「可笑!剛剛誰還說用人為賢的?哈哈哈哈…還以為你們白蓮教志在天下,必有容人之量。誰知道,連我這小小要求也不肯付出。早知道如此,當初被你們找到之時,閉上眼楮自刎算了。」
「大膽!竟敢侮辱聖教教主…」
「夠了!」幕簾里傳來一聲輕喝,制止了眾人的呼喝。沉默片刻之後,那教主才又道︰「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呵呵呵呵…這樣吧!交出那火藥配方,本座答應,放你離開!」
「不行!朝廷已經不容于我。哪怕教主你肯放過我,天下之大,再也無我朱昌的容身之所了。哪怕留得一命,最多也只能躲在窮鄉僻壤中,平凡度日,那又與死何異?」
「本座還以為,只有窮人才怕窮,卻原來,過慣榮華富貴之人,更怕沒錢啊…」
「教主所言極是…」說到這里,朱昌語氣一緩,感嘆道︰「自離開京城之後,我餐風露宿、捱饑抵餓,又被人追得如喪家之犬…這樣的日子,我實在不想過了。∣我∣搜小|說網」
那次朱昌身上的金銀丟失,饑餓之下,不得不到一家酒樓去吃霸王餐。這件事,在白蓮教中並不是什麼秘密。無形中,朱昌的話更讓人深信不疑。
「呵呵…你跟著大聖女等人而來,再冒險向本座提條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發窮瘋?」教主的話充滿了戲謔。語氣一頓,卻在眾人沒反應過來時,言道︰「好吧!朱昌,本座就信你一次,希望你別讓本座失望!」
朱昌走出這白蓮大殿的時候,身份上,已經成為了白蓮教首席客卿。
論地位,在教主左右護法以下,與聖女齊平。總壇之內,除了一些禁地之外,可以自由出入。而所需物資,可以直接向總管索取。
雖然沒有什麼權利,但卻如朱昌所需,地位崇高之極了。而白蓮教主還許諾,只要朱昌那火藥研制成功,能夠大批量制造之後,即可讓其升任白蓮教護法一職。
護法,如今整個白蓮教也只有兩名而已。論地位,已經是教主之下權力最大的人了。而且,因為白蓮教主歷來都是在聖女之中挑選的。身為女流,許多事情其實並不適合直接參與。也因此,護法之職,其實某程度上,也與教主無異了。
朱昌的目的,自然不會真的著眼于自己在白蓮教之中的身份和地位。之所以提這三個條件,可謂廢煞思量,用心良苦。
白蓮教處心積慮要得到自己手中的火藥配方,然後問鼎天下。對于這樣的勢力,一日不除,朱昌無論如何也不會心安的。
于是,左思右想之下,盡管他怕死怕麻煩,卻也不得不痛下決心深入虎穴,以求將這個勢力連根拔起。
跟著大聖女等人來到白蓮教總壇算是第一步,得到一個不算低的身份,好讓自己自由行動算第二步。模清此間情況,甚至想辦法讓這個邪惡組織集合一起,然後再通知太後和葉琉那邊,讓她們集合力量將之一網打盡,謂之第三步。
從目前來看,事情很順利。盡管白蓮教之人對自己早有提防,甚至已經認定自己的到來是不懷好意。但他們太過自信了!他們自信朱昌逃不出這里,無法和外面聯絡。
可惜,他們的自信,注定會毀了自己。
走出大殿門口的時候,陸然婷依然站在原地等候。從她的神情看來,應該是等得急了。一見朱昌出現,馬上迎了上來。
「朱公子…你還好吧?」
「還好,沒有短斤缺兩的。」
「那就好…」
看到陸然婷此刻渾身放松,自然展露的笑意之中,朱昌有一種錯覺,覺得她是真的關系自己。
這當然只是錯覺,事實上,若非兩人的性命已經綁在一起,陸然婷又豈會關心自己的生死?搞不好,馬上就要在背後捅自己一刀了。
「走吧!我們回去…」
「咦!這不是二聖女麼…」正想離開,背後卻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說話間,聲音的主人已經快步跟了上來。
回頭一看,朱昌認得,這人皮膚黝黑,年約四十。瘦小精干,眼光總是在別人身上瞄來瞄去,看起來很是不懷好意。
剛才在大殿之中,朱昌已經見過此人。只是當時也沒人去著意介紹,他自然也不會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了。
那人說話之時,陸然婷表情已經變得有些難看。這時見他走近,遲疑了一下,才咬著紅唇向對方行了一禮。
「見過溫舵主。」
「哎!不敢當不敢當,在下只不過是一名舵主,怎受得二聖女大禮?」嘴里這麼說這,這溫舵主一雙賊眼上上下下,在陸然婷身上亂刮起來。
「嘖嘖…一段時間沒見,二聖女風采,更勝往日啊!」
聖女于白蓮教中的身份,尊貴無比。換了往日,誰敢如此肆無忌憚地直視?而此刻溫舵主的話,簡直與調戲無異。若是以前,可是要受到嚴厲懲罰的。
「若溫舵主沒什麼事,我們得離開了…」
「站住!」剛剛的笑意瞬間消失,溫舵主冷哼道︰「陸然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被教主貶為奴婢了。教中規矩,你是知道的。嘿嘿,本舵主沒讓你離開,怎麼就想走了?」
這時候,那溫舵主旁邊一人突然道︰「喲西,溫君,你女人很漂亮啊!她是你們白蓮教的女奴?那個…能不能讓她今晚陪我啊!」
朱昌先前還以為這人是那溫舵主的手下,因此沒多加留意。此刻听到他的怪腔怪調,馬上在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卑劣的人種——東洋鬼子!
此人身材矮小尤甚于那溫舵主,衣著打扮,倒是和中原人無異。最特別的,無非是那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了。而他斜插在腰間的兩把東洋彎刀,更是瞬間肯定了朱昌的想法。
想不到才一來到白蓮教總壇,就見到一個鬼子,看來他們真的和那些倭寇勾結在一起了。
溫舵主往日里受過陸然婷不少悶氣,此刻見到她,無非是想羞辱一番,更看看,有沒有機會將這個往日可望不可及的天鵝吃到嘴里。
卻不想,身邊跟著的東洋鬼子竟然見色起意,開口就想將陸然婷要過去。這讓溫舵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而偏偏,對方是客人,讓他無法直接拒絕。
為難之中,不由得在心中,咒罵起對方祖宗十七八代了。
「你們…休想!」
听到兩個無恥男人竟要打自己的注意,陸然婷又羞又氣。換了往日,一言不發,就要出手取其性命了。
可惜,如今的自己,只不過是教中最低賤的人。對教中高層動手,乃是以下犯上,那可是死罪啊!
于是,盡管氣得渾身發抖,卻也不得不死咬住嘴唇,強自忍耐下來。
「什麼休想,陸然婷,別忘了你如今的身份。田中先生可是本教客人,開罪了他,你可擔當不起!」
罷了,吃不到獨食,能夠分一杯羹也不錯。
想到這里,溫舵主婬笑道︰「本舵主要你,那是你的無上榮幸。況且,听說你已非完璧,可說是殘花敗柳,侍候誰又有什麼相干?」
「這是溫舵主是吧?」見對方已經伸手過來,準備強行要人,朱昌才橫身擋在了陸然婷前面。
溫舵主剛剛從大殿內出來,自然知道朱昌,于是微一拱手,笑問道︰「朱公子,莫非你也是看中了這個賤婢?」
「嘿嘿,溫舵主只知道小婷被貶為奴婢,可曾知道,大聖女已經將她送給在下了?」
「哦!有這樣的事?」溫舵主剛剛從外面回來,確實不知道這事了。如今听朱昌這麼說,不由得一陣郁悶。
相比起溫舵主,那東洋人卻是色心未死。嬉笑道︰「小兄弟,你們中原人不是有句話叫做‘女人如衣服’麼,反正也只是個女奴而已,不若借我玩幾天,等我回去之時,再還給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