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老鷹捉兔!
這個家伙是游牧的司機,他出來後,就一直靠著內側的車門站在陰影里。他不說話,但是仍然讓人難以忽略。
因為,游牧這片綠葉實在是太稱職了——游牧越駝背,就襯托的這個家伙越英武不凡。
唐重的危機意識使他第一眼就將這個人劃入‘危險人物’的行列,他感覺的出來,這家伙安靜外表下隱藏著強烈的戰斗。
果然,得到了游牧的命令後,他就露出了自己那狂暴的的嘴臉和鋒利的爪牙。
他怒喝一聲,身體如豹形撲出,一記劈掛掌砍向唐重的脖頸。
大殺招!
唐重眼神一凜,卻站在原地沒動。
因為,他的前面站了一個女人。
蘇山的身形一動,輕飄飄的移動到唐重前面,恰好切斷了那個短發家伙攻擊唐重的路線。
「你——」那個家伙大怒。出拳未傷人出劍未見血是最傷士氣的。更郁悶的是,他這一掌才劈到一半就不得不強制收回去。這不僅僅傷的是士氣,還有自己的身體。
如果是別的女人,說不定他也狠心劈下去了。寧願傷人,也不能自傷。
問題是,他知道這個女人是游牧喜歡的女人。而且,是游牧以後可能要娶的女人。
以游牧翻臉不認人的瘋狗脾氣,如果自己當著他的面打了他的女人,說不定他會和自己發飆——
既便滿肚子的火氣,面對這個漂亮女人也沒辦法發泄出來。
蘇山無視他殺人般的眼神,而是看向游牧,說道︰「是不是太過了?」
她知道游牧的名聲是怎麼出來的。一言不合就對人大打出手,動輒斷人手腳——因為他的身體畸形,所以,他對損害人身體的事情格外的熱衷。
在唐重說出那句‘和你的名字相比,你的長相更加低調’話的時候,她就知道,游牧一定會報復。
沒有人敢去嘲笑他的樣貌,更沒有人嘲笑過他的樣貌後不被報復的。
果然,游牧剛才還一臉熱情的招攬別人過去為他做事兒,轉眼間就讓人打斷他的一條腿,沒有比他更加變態的人了。
「過了?」游牧笑呵呵的看著蘇山。對待自己喜歡的女人,他還能夠一直保持著和藹的態度。雖然他的笑容有些難看,至少,他總是在笑。「我原本想打斷他兩條腿——可是,我又覺得這樣不好。因為打斷他的兩條腿,他就只能坐輪椅了。我希望看到他一拐一瘸的樣子。正如他喜歡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一樣。」
「游少,我們今天第一天認識。而且,他也說過,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沒必要因為他生氣。」蘇山聲音平靜的說道。接著,她的語氣也變得堅決。「而且,我和誰交往,這和游少沒有任何關系。」
「蘇山,你不明白。」游牧笑著說道。「之前確實是和你有關系。我說過,你是我喜歡的女人。無論是誰,我都不喜歡他站在你身邊。這是一個男人吃醋時的正常反應,我想你能夠理解。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對了——現在,是他得罪了我。而我,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現在的情況要簡單明了的多。所以,你還是讓開吧。你已經沒有立場來插手這件事情。」
「既然站在這兒了,就更沒有立場避開了。」蘇山強硬的說道。「正像你說的那樣,至少,他剛才站在我的身邊——」
「蘇山。」蘇山的堅持終于激怒了游牧,他表情扭曲,低聲吼道︰「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嗎?」
「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蘇山從容說道。
「我喜歡你不錯,但是我也不介意把你毀掉——」游牧威脅著喝道。「我說過,女人只是鮮花、是勛章,誰在乎毀掉一朵花丟掉一枚勛章?」
「我是蘇山。」蘇山寸步不讓。「誰敢動我,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我不信。」游牧冷笑。「我想,如果我毀了你,應該有很多人會感謝我吧?」
「同樣也有很多人會恨你。」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隨著腳步聲音的接近,一個高雅如王子的英俊男人緩緩走了過來。
他走到蘇山身邊,看著站在對面的游牧,說道︰「至少,我就是其中一個。」
「恨?恨有什麼用?恨能做什麼?」游牧嗤之以鼻。「恨能殺人能復國——但是,這是在有強大武力的保障下才成立。僅僅有恨意,是不夠的。」
「看來我們陸家在游少眼里還真是不值一提。」陸君卓冷哼著說道。
「是你陸君卓在我面前不值一提。」游牧直接干脆的說道。「我為什麼要懼怕一個廢物的恨意?我有必要去和一只老鼠一般見識嗎?即便它能夠咬破我的鞋子偷走幾顆糧食——那只是因為我沒有認真。一包鼠藥或者一個夾子,就能夠解決所有問題。」
「現在我倒是很慶幸你拒絕加入紅鷹了。」陸君卓輕笑。「因為這樣,我們就只好做對手。一輩子做對手。」
「你不配。」
「有些東西否定不了。他就在那兒。」陸君卓看了一眼蘇山,說道︰「就憑他這句話,我以後是不是也要勤奮一些?」
看到三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敵對狀態,唐重突然間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
他們所在的層次和自己的層次是完全不同的。
自己家大胡子只是恨山監獄里面的一個監獄長,而他們家的可能就是‘首長’。
「不好玩了。」唐重在心里想道。
一個全幅經典套裝的戰士,可能也不是的對手——因為他們有制定規則的權限。自己只有被‘限權’。
蘇山的護花使者來了,這邊大概也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
「我就送到這兒吧。」唐重笑著對蘇山說道,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花明和梁濤他們還在後邊,說不定走的快一些還能夠落得半瓶啤酒幾串羊腰子或者一只烤雞翅——那里才是自己的生活,才是屬于自己的世界。
「我想你還需要等等。」游牧挽留著說道。
他看著陸君卓,說道︰「如果你不出現,看在蘇山的面子上,我多多少少都會留手。但是,既然你現在出現了——那就事關男人的尊嚴了。別的東西都能讓,這個,死也不能讓。」
「我倒不介意看一場好戲。」陸君卓聳聳肩膀,灑月兌的說道。
陸君卓在乎的人只有蘇山,唐重?
抱歉,他還沒看到唐重。
游牧對著身邊的短發男人打了個手勢,說道︰「我說的話你沒忘記的話。那麼,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當然。」短發男人應了一聲,穿過蘇山,徑直往唐重走過去。
在這種情況下游牧還讓出手,那就證明——無論是誰擋在前面,他都要將他擊倒。
包括蘇山。
唐重也怒了。
自己只有兩條腿,缺一不可。這家伙一張嘴就要拿走一條,有沒有征詢過自己的意見?
他盯著游牧,說道︰「如果有機會,我也不介意打斷你一條腿——不過不是第二條,因為我也不喜歡你坐輪椅,喜歡看到你現在走路的姿勢。」
游牧已經瘸了一條腿,現在只剩下一腿——唐重說他要打斷的不是第二條。那麼,就是‘第三條腿’了。
「我等著。」游牧笑著說道。
他不畏懼唐重的威脅。哪個大人會懼怕一個小孩子的豪言壯語?
「恐怕你沒有機會了。」短發男人低喝一聲,單手握拳,一拳轟向唐重的面門。
剛才那一掌半途而廢,再用可就老了。
呼——
強勁的風聲撲面而來,就像是有犀利的物體在刮自己的臉。
唐重再次大驚。
這家伙這麼年輕竟然能夠練到外勁兒外放的地步,而且還有這麼強勁的力道,證明他確實在這上面下過苦功。
他退後一步。
對方氣勢正盛,他沒必要和他硬踫硬。
一拳擊退唐重,短發男人的氣焰更加囂張,他的左手早已經幻化‘小擒拿’去扣唐重的身體,右手拳再次出拳擊向唐重的面門。
呼——
又是一道勁風。
唐重再退一步。
「懦夫。」短發男人罵了一句,然後雙手握拳,一拳擊向唐重的面門一拳擊向唐重的胸口。
這一次,唐重沒讓。
他的雙手閃電般探出。
這一招叫做‘老鷹捉兔’,很簡單的招式,很土鱉的名字。
這是大當家的教他的,讓他多加練習。
當時他覺得這招式太簡單,名字太土鱉,就不願意練習。大當家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在一次對練中用這一招擋下了他的每一次攻擊,然後絕地反擊打的他屁滾尿流慘不忍睹。
因此,唐重這才知道這一招的威力是多麼強大,然後勤奮練習並且把他當做自己的必殺技。
砰——
不出意外的,短發男人的左拳落在了唐重的右手里面,右拳落在了唐重的左手里面。
這一次,輪到短發男人震驚了。
(PS︰為五爆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