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神子長老雖然威嚴遠不及郭高陽,羅公遠,乃是乃至蘇乾秀這些二代真人,但畢竟是現在他們這一支脈中碩果僅存的二代元神長老「故而焦飛,龐尉,徐慶,都頗尊敬三分,雖然鹿神子的法力遠不及這些晚輩,卻仍舊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鹿神子能在七夙界修煉到煉氣絕頂,交質天賦亦自不差,加上曾得天河劍派創派的郭祖師親炙,眼光見識比這些晚輩總是老辣些。他在焦飛放出那條仙根之後,便自有了幾分忖度,待得焦飛試演了這條純陽級數的仙根用法之後,這才有了這一番想法。
鹿神子張來對這幾名晚輩說道,「當初我就曾听郭祖師說過,天下間出了四十八件先天純陽至寶,該當還有一件,才合大衍之數。後來在天河星道場發現了內中孕育了一件,便親自去守候。現在想來「天河星那里必然是此物的一部分。我們遁逃不出龍宮,但是此物卻奇異,我觀它等閑法寶都圍不住,能任意鑽透進去,何不先讓此物飛去天河星,若是能夠跟天河星道場的那一件再合一,卻不是威力又增?」
徐慶和龐尉听了,臉色徽激變化,都眼來瞧焦飛。
焦飛呵呵一笑道,「龍宮如此勢大,便是郭祖師也不能來救我等,這東西還有用來破陣,不妨等我們月兌困了,才把此物送去天河星給郭祖師過目。」
焦飛竟然毫不猶豫的一口回絕,讓鹿神子也有些澀然,不過焦飛乃是掌教身份,既然如此說了,鹿神子也不好爭辯,他瞧了龐尉和徐慶幾眼,略作暗示,希望這兩人有什麼話說。龐尉對鹿神子的暗示,競然不做理會。徐慶卻淡淡說道︰「焦飛師弟說的也是,我們惹下避麼大的禍事,便是郭祖師來了也救不得。現在不忙讓這件純陽法寶提升威力,此物連焦飛師弟的太虛法袍也承受不住,威力再增,我們又何來法寶讓其發揮威力?還是先謀月兌困,再想其他。」
林小蓮思忖良久,這才插言說道,「元始天魔印倒是禁受的住逕件法寶,但是要操控純陽級數的寶物,我卻還需一段時日磨練。我們或者還是再多等數年,大家法力再有突破,才去嘗試月兌困罷。」
林小蓮的這個建議,倒是讓徐慶,龐尉,交口稱贊。事情商議到此,焦飛已經感應到八部天龍某部的天魔大軍又自趕來,清喝了一聲,操縱山河鼎挪移虛空,再次逃月兌。
焦飛每次挪移虛空,都要用太乙天遁陰陽鑒推演一番,得了結果才照著遁去。每一次也都出覡在較為安全的所在,這一次山河鼎遁破虛空,出現在一顆十分熱鬧的星辰之外,這座星辰上時有遁光飛起,顯然是有修行門戶存在的。焦飛推演了一次,估算七日後才有八部天龍的追兵趕來,趁著這七日的功夫,還來得及修煉些法術,便自重新閉關,把太上之舟取了出來。
焦飛溫乒-說道︰「玄妖前輩,晚輩托付您祭煉的赤帝血,不知好了也未?」
玄妖道人冷哼一聲,飛出兩個玉瓶,焦飛伸手接了,細細查看,見比上次煉出的赤帝血還多了兩倍有余,顯然玄妖道人煉丹的手段又有進境,居然多煉出來些許,尤其是真品赤帝血比上次多了一成。
焦飛呵呵一笑,把兩支玉瓶收了,對玄妖道人說道,「焦飛曾答應過前輩,要解月兌前輩出來,不過有一件事兒,須得跟前輩說知。那心魔大咒格法力,不能給前輩帶走。」
玄妖道人臉色一變,但是沉吟片刻,仍舊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自然知道,想要擺月兌心魔大咒控制,這無上心魔之體便要廢去。能有月兌身之機,法力神通都是次要。」
焦飛伸手一點,有許多光芒飛起,正是他最近重煉過的心魔大咒,太乙天遁陰陽鑒推演前幾道咒力較為艱難,但是後面的咒力推演起來就簡單許多。如今十道心魔大咒已經全數都推演出來,若無這一番重煉心魔大咒,焦飛也不能把玄妖道人解月兌出來。以焦飛現在的法力,有無玄妖道人做六陽封神幡的主魂,已經不甚重要,他連六陽封神幡都不大用了。
拘禁元神之輩,總不是一件好事,現在是有些借力了,但日後難免因為這個名頭,壞了別的大事。
玄妖道人感覺到體內的心魔大咒法力一絲一忽的漸漸抽去,也自吞納元氣,想要盡力彌補一些功力損耗。焦飛見了,把一粒混沌元氣舍利飛出,玄妖道人吞了這粒混沌元氣舍利,頓時精神一振,也自拼力掙扎,要從六陽封神幡上針欖I出來。心魔火咒種上容易,想要解月兌卻難,這一番辛苦,前後化去了數月時光,玄妖道人才忽然長笑一聲,從六陽封神幡上解月兌出來。他本來修成的幾種心魔大咒,從體內消失,但是修煉成了六大分身卻釋還在,只是隨著心魔大咒的抽出,六大分身法力一起滑落,不復元神級數。
焦飛也是有意賣他一個好,伸手一拍,自己存的那一粒天魔化身丹便自飛出,這東西本來是虞笙要的,但是現在虞笙師姐已經用它不著。焦飛便又自還給了玄妖道人。玄妖道人眼神一亮,飛出了一條分身去,一下子便把這粒天魔化身丹裹住,此丹是他自己煉就,真身又早已經煉就元神,故而這具身外化身修煉的祭起迅速,只是一剎那間,便自有天地風雲變化,讓玄妖道人再煉就了一個元神級數的分身。
「焦飛!你言而有信,老道十分感激。我知你天河劍派正是有難之時,便留下來幫你一次,待得此難關過了,再天南地北,各自逍遙。焦飛大喜,喝道,「如此更要多謝玄妖前輩不計前嫌了。」
玄妖道人嘿嘿笑道,「當初是我想要害你,你也不須做此姿態。我相信若是你我還是敵對,焦飛小兒你的手段只會更加狠辣。不會有甚憐憫之心。」焦飛嘿嘿一笑,也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