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葫 二、梅超風

作者 ︰ 流浪的蛤蟆

黑衣人找上楊康的第二天,就跟他說過,他的父親乃是楊鐵心,不是完顏洪烈。當時楊康不信,但是黑衣人傳了他一個法子,讓他在母親包惜弱的背後,忽然大喊一聲楊鐵心。當時包惜弱的反應十分不堪,楊康這才從母親的口里,得到了證實,從此後更加相信黑衣人的話,也暗暗把自己名字,改回楊康。

縱然這個名字,也無人稱呼他,人人都還是叫他一聲完顏康,但楊康自己卻會好過些。

楊康雖然一夜沒睡,但是也不困倦,把書案上的宣紙取了一張過來,鋪開來,研磨半晌,寫上了「先天功,易筋經,金剛不壞神功,小無相功,八荒**唯我獨尊功,龍象般若功,明玉功」七門無上內功心法。呆呆看了半晌,忽然想道︰「師父說,這七大內功任何一種修煉到最高,都可以稱雄天下,無敵與世。我問他當今天下武功最高之人為誰,是什麼境界。師父跟我說,王重陽沒死,他就是天下第一人,一身修為大約相當于龍象般若功第九層。王重陽一死,天下武功最高的四個人,便差不多是龍象般若功第八層的境界。但是這些人武功亦有進境,再過幾年,可就說不準了……我現在只把龍象般若功修煉到了第六層,距離那些人還有差距。可是那些人,怎麼都比不上師父,難道師父不是塵世中人?」

楊康想來想去,也不得要領,只在這七門無上內功心法的後面,提筆各添了一個數字。他龍象般若功後面添的是一個,在明玉功後面添的是一個(五)字,先天功後面也是個。然後擲筆在地,盯了這張宣紙片刻,輕輕張口一吹,這張紙就化為翩翩蝴蝶,滿空飛舞,成了一堆碎紙屑。

「且去看看那個瞎了眼的瘋婆子!」

楊康大袖一揮,施施然的出了房間,喚了門外的丫鬟,去廚房拿了一些吃食,這才去看梅超風。他在路上暗忖道︰「師父說,她的身上有九陰真經下卷,乃是武林瑰寶,但和我所學相克,囑咐我外門功夫練練不妨,卻不可習練上面內功心法。我早就把九陰白骨抓和催心掌的功夫學了,連那卷人皮也騙到了手,九陰白骨抓和催心掌雖然狠毒,卻也不算什麼第一流的武藝,倒是這卷九陰真經確有不凡,只是我學的功夫已經太多,也沒什麼必要偷學。這個瞎眼婆娘對我也不錯,上次我點撥了她幾句,梅超風應該已經把走火入魔的毛病治好了罷?這女子武功也還可以,日後說不定還用得著她。」

楊康走到趙王府的後花園,叫了一聲,從地穴中猛然飛出一團黑影,一個三十余歲,瞎了雙眼的女子,雙手張開,摟頭便抓,須臾間連下了七招殺手,招招奪命,竟然是全然不顧自身生死的拼命姿態。

楊康呵呵一笑,施展出最得意的天山折梅手,于輕描淡寫間,便破去了梅超風的殺手。再反手一掌,印在梅超風的肩頭,用的卻是玄冥神掌的功夫。

梅超風武功雖高,卻也沒見過這些許多叫人眼花繚亂的功夫,自家的九陰白骨抓七大殺手,被楊康輕易破去,就暗道一聲不好,欲待退走時,肩頭上卻忽然挨了一掌,頓時一股冰寒之氣入體,渾身冷的只打哆嗦,半分力氣也用不起來了。

不過她也是強橫,雖然萎頓在地下,咬著牙關,還哆哆嗦嗦的罵道︰「完顏康,你把那塊人皮還我,老娘傳你一身本事,你跟高人學了新的手段,就來這般擺布我,可是忘恩負義……」

楊康呵呵一笑道︰「九陰真經下卷,我已經另行抄錄了幾份,這一卷東西就還了你罷。也別說你傳我功夫,你那幾手功夫比我老師差的太遠。不過我也承你的情,給你解釋了下卷上的道門術語,不然你現在還是個半身不遂的殘廢。」

楊康隨手把那卷人皮拋了回去,此物乃是銅尸陳玄風的人皮,這位養尊處優的小王爺,倒也真不願意帶在身邊。

梅超風伸手一抓,得回了這卷人皮,低頭模了好一會,才確定是真的無疑,雖然這卷九陰真經下卷重,但卻再也不是獨得之秘,梅超風半喜半憂,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楊康微微一笑,忽然飄身過去,在梅超風肩頭一按,梅超風心頭一驚,欲待反擊,楊康卻已經又自遠去,只留下一聲朗朗長笑,說道︰「我已經收了玄冥掌力,你再運功一回,也就無事了。我今天就是來還你此物的,還有一盒食物留在地上,你慢慢享用罷,過幾天我還來看你。」

梅超風早就知道楊康留下了一個食盒,她雖然瞎了雙眼,但是雙耳之靈,猶勝明目之人。楊康又在放下食盒的時候,估計用了兩分力氣,弄出些響動來。故而梅超風一揚手,爛銀長鞭飛出,頓時把食盒卷了入手。這個女魔頭嗚嗚大哭,捧著食盒,又自遁回了地穴之中。

楊康走得遠了,這才把兩手舉起來,看了好一會,才有些自得的笑道︰「看來這明玉功確能治療玄冥神掌的寒氣,我只是一下子便把玄冥神掌的掌力吸走,有來有往,倒是多了一種整人的手段。」

明玉功修煉到最高的第九層,全身的真氣都能凝聚成一道漩渦,跟人比武,內力越用越強,實是天下無敵的武功。

在黑衣人傳授的其中至高無上的內功中,楊康最喜歡的就是明玉功和小無相功。

只是黑衣人傳授他武功的時候,更偏重于先天功,易筋經和龍象般若功,在這七種無上內功心法中,楊康轉到是最不喜歡的先天功修為最高,已經快要突破到第七層的境界。

黑衣人曾跟楊康說過,人力有時而窮,天下武功最高,也就只能修煉到龍象般若功第九層的那個境界,這門武功雖然有一十三層心法,但是後面四層根本是不能練的。北宋年間,藏邊曾有一位高僧練到了第九層,但是那個和尚不知收手,繼續勇猛精進,待練到第十層時,心魔驟起,無法自制,終于狂舞七日七夜,自終絕脈而死,便是最慘痛的例證。

三、武極之境

楊康當時不服氣,問道︰「難道就真的沒有例外?」

黑衣人當時一笑道︰「以前沒有,以後或者會有。不過有可能突破武功至高之境的武學,在我傳授的你的心法中,也只有先天功,易筋經和龍象般若功了,其余幾種內功心法,最高也只是第九層。而這三門內功心法中,尤以先天功為最有可能。先天功和易筋經都只有一十二層,雖然比龍象般若功少了一層心法,但反正是都練不成,多那一層也是無用。」

楊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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