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小白輕輕的叫了兩聲,期待少主的回應。
但是屋里面沒有任何動靜。怪了,少主是練武之人,不可能睡得那麼死呀?
「汪汪、汪汪!……」它又提高聲音連續的叫著,里面還是沒有回應。
它急了,開始用爪子扒門。但是那種老式的木門都是用實木做成,非常結實,而且外面還上了鎖,怎麼弄也弄不開,它急得在外屋里團團轉。
它抬頭看了看東屋門,想叫醒東屋里的人起來幫忙,便又「汪汪」的叫著去扒東屋門。東屋門外面雖然沒有上鎖,但是里面卻插了個結結實實,照樣還是弄不開。小白心里納悶,難道屋里人睡死了不成,怎麼也沒有聲音?
其實屋里的老男人並沒有睡。每次老婆把嫖客領進家來,他心里都極不舒服。雖然他是個廢柴男人,但是他畢竟也還是個男人,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親親熱熱有說有笑,他心里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滋味。他表面上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內心里還是很苦。為了減少這種感官上的刺激和心靈上的煎熬,他便采取了逃避的措施,每當老婆和別人在一起,他就以膽小為由,躲進屋里插了門鑽進被窩里蒙頭大睡,外面發生什麼事他也不管。
這天的事情他覺得有點不對勁,老婆傍黑天時被相好的領走,說是晚間不回來了,讓他在家看好孩子。可是黑天後不久,她卻帶著個英俊的小白臉回來了,而且還騎著高頭大馬,身上挎著寶劍,他心里便犯起了嘀咕。但是他曉得人貴有自知之明,是非只為多開口,還是裝聾作啞為好。因此他早早的就插了門,摟著五歲的兒子上炕睡覺。
但是他怎麼能睡得著呢,西屋里發生的事情他已經隱隱約約的听到了,知道老婆是自作多情,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他心里忽然有了種愜意的快感,哼,這婆娘總是那麼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誰,什麼人都敢巴結,踫了釘子也活該!接下來老婆仍高高興興的為客人燒水沏茶打洗腳水,他就知道老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是給人家用了蒙汗藥,然後精心布置一個被強.暴的現場,第二天好訛人家錢財。可是過了一會兒,那屋里沒了動靜,老婆獨自溜出屋鎖了西屋門溜了出去。他知道麻煩來了,家里可能要出大事,心里頓時害怕起來。接下來的狗叫聲更讓他心驚膽顫,緊緊地摟著兒子大氣都不敢出了。
小白鬧騰了一會兒,見東屋里的人不肯出來,只好安靜下來。憑它的感覺主人現在是安全的,他只是睡著了或者是被那女人綁了起來,肯定還活著。猜想那個女人出去一準沒什麼好事,說不定是去找幫手來對付少主,如果那樣的話,少主可就真的危險了。
聰明的小白終于想明白了,憑它現在的本事是沒辦法弄開門進屋瞧看少主的,它只能在外面等她歸來,如果她是一個人空手而歸就沒有什麼大問題,假如她帶來了幫手想謀殺主人,它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護少主的安全,決不能有負老主人的托付。
于是它便躲在暗處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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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麗香模黑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劉三的屠宰鋪,一股血腥和臭烘烘的下水味燻得她作嘔。她掩著嘴輕輕敲了敲下屋亮著燈光的房間,因為她知道劉三的父母兄弟都住在上屋,只有劉三一個人住在下屋里。
劉三正插了門獨自在屋里數銅錢,計算著什麼時候能攢夠討老婆的錢,自己都二十六歲了,連女人還沒踫過,下邊不爭氣的老二精力過盛,見到女人就斗志昂揚,害得他白天在鋪子里賣肉只能穿肥大的褲子,前邊還要扎上圍裙,免得被人家看見罵他流氓。如果只是罵一句流氓他並不在乎,可是他在乎的是這種名聲傳出去會影響他娶老婆。人言可畏,他不得不把潛意識里的真實掩藏起來,而用虛偽的外表來迎合世人。
村里人都知道十里香的男人不行,一些光棍漢有了錢便偷偷模模去找她,讓她傳授男女之道。十里香是個開放性女人,來者不拒,大多數都是有求必應。只有這位劉三因為長得丑幾次找她她都不干,別人兩個銅板就可以跟她睡一次,可是劉三給她五個銅板她都不干,氣得劉三暗地里直罵娘,說是要把她那個那個的,反正是及其下流難以啟齒的話。
听見外面敲門,劉三吃了一驚,趕忙收起銅錢問了句︰「誰呀?」
「我,西頭的石麗香,快開門,我找你有急事。」女人的聲音很低。
劉三一听是十里香,立刻激動起來,十里香黑燈瞎火的來敲他的門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他這一激動,下邊的小兄弟也跟著起哄,把短褲頂出來一座小山。他按了幾下都沒有制服它,只好順手抓起上衣遮擋住前邊,把兩個袖子往後一扎當作了圍裙,這才起身開門。
石麗香閃身進屋,回手立刻把門關嚴,還插上了門閂。
劉三愣住了,干什麼,難道我劉三今天也走了桃花運,村里的大美人竟然主動送上門來?旋即搖了搖頭,這娘們一向討厭我,不會那麼容易改變的,我還是少做美夢吧!于是便咧著大嘴笑道︰「我說怎麼老遠就香氣撲鼻,原來是十姐大駕光臨!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找我肯定是有事,說吧,有啥事情需要我幫忙!」
「三弟,姐還真有件大事求你!」石麗香甜言蜜語的套起了近乎。
「什麼求不求的,十姐能找我ff8劉三那是看得起我!」
「只是這件事很重要,我怕你不肯幫我。」石麗香的聲音充滿磁性,故意用挑逗的目光看著劉三,一只手伸到脖子下邊故意往下拉了拉衣領,露出一點雪白的酥胸。
劉三有點色眼朦朧了,仿佛酒喝多了的醉漢,拍著胸脯說︰「十姐有事盡管說,上刀山下油鍋兄弟在所不辭!」
石麗香要的就是這句話,猶豫了一下︰「我,我想讓你幫我殺個人。」聲音壓得很低。
「啊?」劉三驚出一身冷汗,「十姐,我是殺豬的可不是殺人的,你是不是找錯了人?」
「沒錯,殺豬和殺人其實都一樣,就是把活著的弄成死的而已。」石麗香輕描淡寫的說。
「那可不一樣!殺人是要償命的,我可不想死!」
「如果你肯幫我的話,以後只要你想女人就可以去找我!」石麗香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弱點,引他上路。
「此話當真?」
「姐怎麼會騙你呢!」
「那……你,你想殺什麼人?」劉三動心了,不過他要搞清楚被殺的對象,該殺的殺,不該殺的他可不能濫殺無辜。
「當然是壞人,他是一個會武功的小白臉,是過路的,這小子是個超級!」石麗香開始瞎編起來,「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傍晚彭大和馬六拉我去鄰村看戲,路過那片林子時突然踫上一個騎馬挎劍的小白臉。這小子色膽包天,看我長得漂亮竟然跳下馬當著彭大和馬六的面調戲我。彭大和馬六跟他理論,他抽出寶劍就把他們倆全殺了,然後強迫我月兌衣服就在樹林里把我那個了……事後他還逼我帶他到家了繼續跟他做那種事,我不願意他就打我。我一氣之下在他喝的茶里放了蒙汗藥,他現在已經人事不醒了。我想殺死他,可是我不敢殺人,這才想到了兄弟你!怎麼樣,幫姐一個忙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听十姐這一說,那個小白臉也不是什麼好人,殺了他也不為過,只是你答應我的事可不能打賴!」劉三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心跳也在不斷的加快。
「你放心好了,等你把那小白臉殺了以後,我立馬就給你!」石麗香許下了諾言。
「不,我現在就要你,不然到時候我殺了人你去報官,我豈不是白白的當了替死鬼!這種賠本的買賣我可不干!」劉三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那怎麼行,你屋子里這麼髒,再說身上也得洗一洗呀!」石麗香極力尋找借口,。
「洗什麼呀,姐姐你就別那麼多講究了,兄弟想你想的這都快瘋了,我等不及了!」劉三解開遮擋的衣服,月兌了短褲上前就抱住了石麗香……
兩個人穿好了衣服。
石麗香說︰「你的要求已經得到了滿足,是不是該去幫我啦!」
「沒問題,殺人比殺豬容易多了,我這就跟你去,一刻鐘就能搞定!」
劉三拿了剛剛磨好了的殺豬刀,吹了燈,鎖好門,跟著石麗香朝她家走去。
二人進院後悄悄開了外屋門走進屋里。
石麗香走在前邊伸手去解鎖。那時候還沒有現在這種鎖,只是用鐵線做成的呈螺旋形的套鎖,沒有鑰匙,只需慢慢旋轉便可打開。
劉三握著殺豬刀站在她的右邊,看著她解鎖,只要鎖一打開,他就立刻沖進去殺了珠兒。
就在這時躲在暗處的小白猛然沖了出來,一躍而起咬住了石麗香的喉嚨。
人和狗同時倒在了地上。
小白實在是太厲害了,出招之準確不亞于外科醫生,利齒猛然咬穿了石麗香的頸動脈,鮮血噴射而出。
劉三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傻了,看清楚是一只狗撲倒了石麗香,趕忙揮刀向小白刺去。
小白只顧著要殺死這個可惡的
,忘了防備她的幫手,被劉三鋒利的殺豬刀刺中了月復部,腸子頓時從刀口中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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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白狗舍命救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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