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36畏罪潛逃(下)
紫葉雖然以前跟著芸媽和姐姐學到了一些育兒知識。自以為可以獨自照顧孩子了。沒想到一向乖順的小珠兒卻一反常態,哭起來沒完沒了;她抱著小珠兒怎麼哄都哄不好,急得她滿臉都是汗。
「孩子大概是餓了,你把女乃頭給她試試。」陬由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里外屋走來走去團團轉。
「你胡說什麼呀,我又沒有女乃水!」紫葉想起姐姐給小珠兒喂女乃的情景,臉忽地紅了。
「那總不能讓她一直哭啊!」
紫葉一想也是,便解開衣襟把女乃頭塞進她嘴里。小珠兒叼住她那顆紅色的寶石用力吸吮起來,弄得她渾身癢癢的。她第一次有了做母親的感覺,忽然間又想起了姐姐,頓時淚流滿面。
小珠兒吸吮了一會兒,大概是因為沒有吃到女乃水,突然松開嘴又大聲哭了起來。
紫葉把小珠兒身體掉過來,又把另一顆寶石塞進她嘴里。但這一次孩子很快就吐了出來,而且睜開亮晶晶的小眼楮看著她,又看看她的**,看著看著,似乎發現不對勁,便又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也難怪小珠兒哭叫,紫葉的**和姐姐的**有著很大的差別,姐姐的**飽滿充盈。像剛剛出鍋的饅頭,而自己的卻是挺拔堅實,很像是剛剛成熟了的桃子。最重要的是姐姐那里有豐富的乳汁,自己卻是一滴女乃水也沒有,你說孩子能不哭嗎!
「珠兒乖,珠兒不哭……」紫葉抱著珠兒里外屋走著晃著哄著,可珠兒還是哭,急得她自己也哭了起來。
「這也不成啊,得給孩子弄點吃的,不然孩子會餓壞的。」陬由提了個建議。
「給她吃什麼呀,她又不會吃……對呀,米湯,米湯不是和女乃水一樣嗎?快,陬由去給珠兒弄點米湯來!」
陬由用木勺在盆里舀了少許米湯,剛想遞給紫葉,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問︰「你把毒藥都放到哪里了,米湯會不會有毒?」
「沒事,那粒毒藥我用水化了,當作料放進了肉里,米湯里不會有毒的。」
「這個盛飯的木勺你用過嗎?」。陬由生怕一不留神把小珠兒也毒死,小心無大錯,還是仔細地詢問清楚為好。
「沒有,芸媽做菜用的是那把長把的鐵勺。」紫葉一邊搖晃著懷里的小珠兒一邊回答,心里邊亂糟糟的,像是塞了一團亂麻。
「裝米湯的盆有沒有接觸過菜?」陬由繼續刨根問底。
「沒有,毒藥我是在芸媽把肉炖熟後。當著她的面加的,當時芸媽問我是什麼東西,我說是調料,她還信以為真,幫我一起把毒藥放進炖肉的鍋里。」紫葉似乎還在為她的成功而感到自豪。
「那就好,可千萬別把孩子毒死。」陬由放心地拿了碗和木勺去盛米湯。
夜幕降臨,屋子里漸漸黑暗起來。
陬由找到火鐮,打著火點亮油燈,把燈端到紫葉跟前。
小兩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用米湯把珠兒喂飽。
小珠兒吃飽後很快就睡了,紫葉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姐姐的炕上,然後出去幫助陬由把那些有毒的飯菜全都扔到了門口的糞坑里。
因為天已經黑了,無論怎樣也不能連夜趕路,再說這是山里,夜間騎馬走山路十分危險,稍有偏差就會連人帶馬滾下山坡。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只好留下來再住一個晚上。
紫葉想要住在姐姐的屋子里,因為這是她期待了很久的事情。
「我听說人死後七天內靈魂不會離開家的,晚上仍然睡在自己原來住的地方。如果我們住在師父的屋子里,被他們的鬼魂發現了,一定會找我們索命的,我們千萬不能住在這里。」陬由勸她頭腦冷靜些。千萬不要出現什麼閃失。
紫葉信以為真,眼楮向周圍看著,感覺屋子里每一個黑洞洞的角落都有可能藏匿著鬼魂,頓時發根直豎,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趕忙抱起孩子朝下屋自己的房間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小兩口煮了一鍋肉,又給孩子熬了點粥。
他們吃飽後,又喂了小珠兒。小珠兒似乎有點適應了他們,不再像昨天那樣哭鬧了。
昨天夜里他們已經商量好了,準備逃往遼東。
最初紫葉堅持要逃往內地,它打算在黃河以南找個地方落腳。陬由不同意,他說︰「中原的東周王朝衰敗,各諸侯國間的爭霸戰爭不斷,不僅有齊、楚、燕、韓、趙、魏、秦七個萬乘大國之間的戰爭,還有魯、衛、陳、宋、中山等千乘之國相互間的征伐,很難找到安靜的樂土。而遼東是胡人的天下,諸侯爭霸的戰火是燒不到那里的,我們可以找一處合適的地方安居下來,用師父留下的錢建一處屬于我們自己的莊園,舒舒服服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紫葉見他說的有道理,便同意了他的意見。
陬由出去備馬。
紫葉翻出了姐姐家所有的金銀珠寶和那顆夜明珠,裝進一個精致的鹿皮口袋里然後塞進包裹內。她弄了兩個大包裹,里面除了貴重物品和衣服外,還有用舊衣服裁剪的尿布,大大小小的有幾百塊。
陬由見她弄了那麼多的尿布,忍不住問道︰「你干嘛剪了那麼多的尿布啊?」
「這路上用水又不方便,尿布洗完了也沒處晾曬,我尋思干脆就用一次性尿布得了,反正家里有許多破衣服。費費事多預備點,用完了就扔,也省得麻煩。」紫葉說出了她的用意。
「行,你想的還挺周到。只是弄了這麼大兩個包袱,路上會招惹強盜的,很可能給我們帶來麻煩。」陬由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因為那些打家劫舍的強盜是不會搶劫窮光蛋的,馱著兩個大包袱趕路未免太上眼了。
「怕什麼,你學了一身功夫是干嘛的,不就是看家護院打野狗的嗎!誰敢打咱們的主意,那他準是活膩歪了!」紫葉毫不在意。
「行行行,那就依你吧!還有馬怎麼辦?我們有兩匹馬就夠了,另外的兩匹馬該如何處置呢?」
「把它們帶下山去,到龍城集市上賣掉還能換點路費。」紫葉的小算盤打的很精。
「行,就依著你了。」陬由點點頭,到馬棚把四匹馬牽出來。
陬由的意思是要賣掉師父和紫霞的兩匹馬,但是紫葉不同意。
紫葉說︰「你騎的這匹卷毛青鬃馬不好,還是把它賣掉,那就留下你師父的雪尾青鬃馬當坐騎吧,這匹雪尾比那卷毛強多了。」
「我看這匹卷毛青鬃馬挺好的,干嘛要賣掉?」陬由撫模著卷毛青鬃馬,上上下下看了又看,並沒有發現馬的毛病。
「這匹馬妨主?」紫葉看了看陬由。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
「妨主是什麼意思?」陬由沒听明白。
「就是說,凡是騎這匹馬的主人都活不長。這匹馬是我爹從一位傷兵手里買的,說馬的主人是燕國的一位將軍,一個月前在和齊國人作戰時被殺死了。我爹圖便宜就把馬買了下來,可是不到半年,他老人家就被區長貴給殺害了。區長貴看中了這匹馬,留它當了坐騎。他騎上這匹馬後不到半年就死在了我們手里。你師父又把這匹馬弄了回來,結果你師父也被它害死了。所以,你決不能留下它!」紫葉說出了內中的原委。
「原來是這樣。」陬由並不贊同紫葉的觀點,將軍戰死沙場那是他本事不濟,與坐騎有什麼相干?紫家人的死和區長貴以及師父的死更賴不到馬的身上。純屬于欲加之罪。可是他不想傷害紫葉,只好听從她的安排。
夫妻倆商定把卷毛青鬃馬和姐姐的那匹桃紅馬賣掉。
陬由早就把四匹馬的鞍韉都備好了,雖然那兩匹馬是準備賣掉的,但俗話說人是衣服馬是鞍,好馬也要配上好鞍韉,才更顯得靚麗,也才能賣上價錢。
因為孩子太小還不能背在身後,紫葉弄了個大被單把小珠兒緊緊地兜在自己的胸前,搬鞍上馬。雖然她身子很靈便,但因為懷里多了個孩子,上馬時顯得有些笨拙。
夫妻倆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山中的小院,心中或多或少還有一絲依戀。但這種依戀很快就消失了,因為他們所追尋的並非是這種清苦寂寞的山野生活,他們要的是舒適自在每天都能夠有人侍候的富貴與享樂。
二人催馬前行,沿途留下一串「踢踏,踢踏」的馬蹄聲。
他們離開碣石山後直奔龍城,東南晌時走進了龍城的集市。時逢集日,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十分熱鬧,騎馬的,坐轎的,推車的,挑擔的,有穿著華麗的富家子弟,也有衣衫襤褸的貧寒村民。街道兩旁的買賣店鋪紛紛開張,叫賣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瓷器鋪里碗落碗,黃酒鋪里盅落盅,木匠鋪里錛刨響,鐵匠爐里冒火星。繁華的集鎮果然與清靜的山里大不相同。
他們無心觀賞街頭的景致,催馬直奔城東的牲畜交易市場,剛到市場上,趕巧踫到了一個馬販子,馬販子姓李,二十多歲,是趙國人,人們都叫他李相馬。此人雖然年紀不大。卻善識各種馬匹,經常往來于冀東一些集鎮,低價收購馬匹帶回趙國高價銷售,從中謀取暴利。
李相馬見陬由夫妻牽馬走進市場,立刻迎了上來,詢問是不是賣馬。
賣家遇見買家,雙方都很高興。李相馬出了最低的一口價︰兩匹馬五兩銀子!陬由說太少了,我這可是名馬,最少也得十兩銀子。李相馬說,那我就豁出賠本了,給你十兩。陬由發覺自己被對方給忽悠了,兩匹馬應該是一百兩才對--悄凶雍捍笳煞蛩禱八閌——倉緩貿願鱍瓢涂髁恕?br/>
好嘛,兩匹上等戰馬還沒賣上一頭驢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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