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訪彪記會所,不論是洛南&;#8226;卓爾,還是琉琴二世,都是相當有收獲的。
洛南&;#8226;卓爾對涵大法師和朱大彪的話,都是半信半疑。如果魔電系統真的是由勞恩吉特帝國官方研究出來的話,洛南&;#8226;卓爾實在想不明白琉琴二世會挑選星辰城這個遠離帝都的二級沿海城市來作試點,要知道,在勞恩吉特帝國的沿海一帶,海盜之亂,長久以來一直都是困擾著勞恩吉特帝國無法根制的難題,而星辰城,更是常年被海盜們光臨的油水城市之一。
因此,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洛南&;#8226;卓爾都找不出琉琴二世選擇星辰城來對魔電系統進行試驗的理由。
要知道,像這種能成百上千倍的利用魔晶石剩余能量的驚世發明,任何一個國家的決策者,都將把它放在自己最有把握能完全控制其發展的地方,而決不會選一個鞭長莫及的僻遠城市。既然實在想不明白此中的緣由,那麼答案只有一個,就是大彪&;#8226;朱這個看似無害的胖子沒有說實話。
涵大法師之所以會秘密坐鎮彪記會所,應該是琉琴二世在得知魔電系統的重要性後,作出的某種安排,也就是說,不管她是否真是大彪&;#8226;朱的老師,其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對大彪&;#8226;朱這個魔電系統的發明者作最有效最直接的監視和控制。
洛南&;#8226;卓爾綜合手中所有有關朱大彪的個人資料,無不顯示這個家伙是個貪財、、行事張揚之徒。對他為什麼會買一批矮人礦奴當私兵,洛南&;#183;卓爾到是沒作過多的關注,畢竟有錢人養私人衛隊在縱橫大陸上不論哪個國家都是法律所允許的。
琉琴二世則通過此次之行,對朱大彪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之前涵大法師曾對她提及朱大彪擁有超乎常人的強大精神力,她一直信疑參半,但現在,她似乎對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家伙越來越感興趣了。
赤手空拳擊斃金魔狼蛛,研發推廣魔電系統,超越常人的精神修為,別出心裁的斂財手段,騙死人不犯法的吹拍口才,面對強權人物榮辱不驚的修養心性,連涵大法師也弄不明白的魔法道具(手機),種種跡向表明,朱大彪的身上肯定還有有待發掘的秘密。
在洛南&;#8226;卓爾和琉琴二世離開彪記會所返回各自駐地,都在琢磨朱大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的時候,朱大彪則獨自一個將自己關密室里,仔細地思考著他下一步該如何走。
雖說他離開巨硬山脈,來到星辰城後,又是搞會所,又是搞照明電路,好像忙得不可開交,但是,居安思危的意識使得他不得不每天都會抽出好幾個小時修練體內的電磁能和精神力,甚至還有時不時地跑到皮爾的守備軍營里,跟守備部隊中的教官學習各種戰斗技能。
他很清楚,在這個魔法與劍的世界中,擁有超強的個人實力,才能被人尊重,才能手掌生殺大權,才能周旋于各個強權勢力之中,才能有生存發展的空間。
和琉琴二世、洛南&;#8226;卓爾這等縱橫大陸上的超級牛人的不期而遇,使得他無可奈何的提前進入這些最強勢人物的視線,以至于身不由己地卷入到種種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陰謀爭斗去。
就眼下的形勢而言,洛南&;#8226;卓爾他得罪不起,琉琴二世更是隨時都有可能要他的小命。美女老師雖和他關系不錯,但據皮爾和蘭博所說,如果整個勞恩吉特帝國只剩一個人還對女王陛下衷心不二,那這個人肯定是涵大法師,因此,一旦自己得罪了琉琴二世,很可能第一個前來取他性命的就是這個美女老師。
同皮爾、蘭博雖說有過患難之交,但是,這哥倆還不足以成為那種可以在戰場上無條件將後背賣給他們的生死兄弟,他和他們目前的關系,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金幣的基礎上。
跟老矮人亞歷山大&;#8226;河,二者之間更是一種相互利用的關系,這種關系能維持到什麼時候,恐怕連這個世界的神都不知道。
魔法學不會,斗氣練不了,按皮爾的說法,如果讓朱大彪上戰場,肯定屬于那種一招死的炮灰。
然而,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朱大彪當然不這麼認為。
憑他熟知的物理知識,電磁能所蘊含的能量,絕對是那種超級無敵能量中的一種。雖說他現在所掌握的磁能,距科幻小說里的電磁炮無堅不摧的威力還有相當大的距離,但是,只要自己堅持不懈地修練,遲早有一天能將自己體內的潛能完全釋放出來,界時,絕對有能力與縱橫大陸傳說中的超級強者一較高低。
一念至此,心雖意動,朱大彪不知不覺將周身的電磁能在體內運轉起來,低頭望著雙掌之間明滅閃爍不定的那一道道電弧光,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
該來的早晚得來,沒必要自尋煩惱。想到這里,朱大彪收功起身,不再一個人呆在密室里杞人憂天,打算好好到會所的後花園散散步,透透氣。
已是子夜時分,繁華的星辰城終于安靜下來,只有會所歡樂場中仍然有笑語歡歌,隨著酒香,在空氣中飄蕩。
「客至待如何?懶雲窩里和衣臥,盡自婆娑。想人生待則麼?貴比我高些個,富比我多些個,呵呵笑我,我笑呵呵……世間惟有酒忘憂,酒況誰參透?酒解愁腸破。到心頭,三杯滌盡胸中垢。一醉解千愁……」
明月當空,星辰皆暗。
朱大彪站在後花園一株銀松下負手而立,嗅著前方人工湖湖面飄來的氤氳水氣,听著空氣中隱隱傳來的那輕靡的歌聲,肥嘟嘟的圓臉上總算浮現出那種發自內心的自我滿足的輕松笑容。
只可惜,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
這種難得的片刻的自我淘醉,很快被耳際隱隱傳來的一陣衣袂破空之聲打斷了。
他心中一動,凝神默然細察。
夜行ff8人疾速破空而行的聲響越來越清晰,離朱大彪所在處也越來越接近。
傾刻間,一道人影越牆飄然而入,落地時身形稍顯不穩,看來這位不速之客身上負有不輕的內外傷。
以朱大彪的眼力,冒然闖入的這位黑衣人雖然與他相隔差不多近十來丈,但他仍然能借著月色看清楚對方的模樣。
黑衣人顯然是不想被人從身形體態上暴露什麼特征,是以所著的並非那種夜行人常穿的緊身夜行服,而是套著一襲寬松的黑長袍,頭上包著黑頭巾,面部也被一塊黑巾蒙著,只露出一雙精芒內斂的大眼楮。
朱大彪看清楚他,他也看到了朱大彪。
顯然,黑衣人沒料到這個園子里深更半夜的居然還有人在品花賞月。
沒多作半分停頓,黑衣人身形一閃,朝朱大彪疾射而至。
朱大彪不移不避,對方雖然來勢洶洶,但他卻沒能感覺到對方的殺意。
「不許出聲!」
朱大彪感到脖子一涼,一柄鋒利的短劍業已架在他的頸側。
從其聲音來判斷,黑衣人顯然是個女子。
朱大彪心頭暗自苦笑,裝作被嚇得目瞪口呆,連大聲也不敢出。
黑衣人一邊用手中凶器威脅著朱大彪,一邊機警地朝四處打量著。她的氣息非常不穩,身上有明顯的血腥味散發。
「姑娘,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地方先藏起來?」朱大彪趁黑衣人沒注意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黑衣人被問得呆了呆,但隨即壓低聲音惡狠狠地朝眼前的富態胖子瞪了一眼,「算你識相,走,帶路!」
朱大彪非常識趣的不再吭聲,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他發現黑衣人身上有鮮血流淌,所過之處留下了一道血線。
與此同時,他的耳中又有破空聲傳來,很明顯,是追蹤這位黑衣蒙面女子的人循著她留下的血跡追了過來。
他的精神感應顯然要比黑衣蒙面女子敏銳得多,因為她並沒發現危機已致。
「為什麼停下來?」黑衣蒙面女子將手中短劍一緊,低聲問道。
沒等朱大彪回答,三道黑影已經從她翻牆而入之處憑空突現。
旋即,這三道黑影便朝朱大彪和黑衣蒙面女人疾射而來。
黑衣蒙面女子這時也已發現了敵蹤,她下意識地拉著朱大彪轉身,架在朱大彪肩頭的短劍差點就將他的頸部肌膚劃破。
待看清楚三丈外那三位黑袍中年人的相貌,黑衣蒙面女子暗咬銀牙,絕望的念頭油然而生,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將內腑中翻涌的氣血勉強壓住,把短劍從朱大彪頸部移開,抬腳將朱大彪踹倒在地,狠聲說道︰「快滾!」
她顯然沒想過要將朱大彪當人質要脅那三位黑袍中年人,也不願看到這個無辜的胖子被她牽連因而送命。
黑衣蒙面女子沒再理會趴在地上的朱大彪,朝那三位黑袍中年人迎了過去。
朱大彪躺在地方沒有起身,眯眼打量著園子里的這四個不速之客。
從對方的身手上判斷,這個黑衣蒙面女子不像是法師,更像是身手敏捷的盜賊或劍士。
而那個黑袍中年人,其中有一個是用飄浮術的法師,一個盜賊,一名弓箭手。
朱大彪思量著有沒有必要大聲叫喚,把守在園門外他的披甲奴衛隊叫進來保護自己,免生意外。
或者,還是拿眼前這幾個擅自登堂入室的家伙試試自己這大半年修練的成果?
第二十五章突如其來的女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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