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費了很大的功夫很被趁機勒索了幾個月的早飯才總算是哄得他怒氣稍斂把他趕回了自己的房間。
想到一個男人居然會一個巴掌吼出「我差點就毀容」之類的話陌月頓時打了個寒戰若非這個巴掌她恐怕這輩子也看不見孟蝶如此好笑的一面。
所謂「人不可貌相」大約也有這一層意思在里頭吧!
強忍住爆笑的**陌月回到臥房內拿起桌上那張原先並不存在的字條展開來看。
卻見字條上只有一句話︰「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落款是︰慕容凌宣
陌月頓時雙頰燒只窘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僅僅因為她說了一句「不許看我哭丑死了!」他便留了這樣一句詩句贊她哭泣時如梨花帶雨也是極其美麗。
字條上的字跡每一筆都似隨性而至,瀟灑自若,帶著一絲狂放不羈的氣質與他本人溫和的氣質似乎並不相符。從最初初識溫和的印象到昨日偷听他們對話是的疑惑及酒醉後的安然她竟不知不覺感覺自己很信任他。最令她自己都感到驚訝的是她居然會放心地在他面前醉倒。
想到這里她不由感到有幾分後怕。如果這個慕容凌宣來者不善或者她醉倒時身邊並沒有人之後會生什麼事便是她難以預料的。…
她匆忙檢查了一遍全身身上沒有任何異常沒丟什麼東西。也沒有現半點傷毒的跡象當然也沒有多出什麼東西來……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房間里如此說來。她回頭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陌月長舒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他們也未必現自己在隔壁偷听或許慕容凌宣真地只是慕名而來。但是慕容凌宣居然會對「枕閑居士」這個名字感興趣。倒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而且他也姓慕容……他與慕容敬疏又是什麼關系?
揉著由于宿醉而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淡淡嘆息一聲若每次覺到有可疑地人或事都像這般冥思苦想她遲早有一天會瘋掉。
與其如此她還不如專心于她原先的計劃也就是從九寶齋地特別宴會著手調查幕後之人的真面目。
離宴會開始尚有數日她可以做的事還有很多。
當然。目前最令她郁悶的卻是她莫名其妙被勒索的幾個月地早飯……
清晨。
珍寶閣的密室內。
夙心已經站在一件珍貴的藏品即一襲華麗的宮裝前近一個時辰。她曾經無數次在這件宮裝前流連依然百看不厭。
本朝宮廷內流行的服色以墨、紫、嫣紅、岩藍等濃厚、莊重的顏色為主。樣式主要是寬大流暢的線條組成。
而這件樣式、色彩搭配明顯不同于本朝淺碧的薄紗內襯。月白的底色。銀色繡邊綴以明黃等各種並不刺眼地色彩編綴的裝飾。胸腰部略略緊收衣領和長袖都高高地翻立起各種珍貴的寶石整齊地綴于其上。奇怪地是這件華服的前擺極短若穿在身上剛好會露出半截小腿掛著無數絲帶。除此之外這套宮衣還配有一雙絲質地繡鞋。
不僅僅是本朝、前朝甚至在人們記憶中從天地初開起似乎就沒有出現過樣式如此樣式奇特衣裙。不或許在人們地想象中傳說中的仙子會穿這種衣帶翩飛地衣裙。
夙心伸出右手輕輕摩挲感受著這件宮裙的滑膩的質感神思已經開始恍惚。
「夫人又在看這件衣服?」連青石不知何時出現在密室內輕手輕腳地走到夙心身旁「若是夫人喜歡只管拿去便是何必每次都跑到這個又冷又暗的地方。」
夙心收回右手目光卻依舊凝望在宮裙上淡然道︰「若是我把它拿回自己的房間我便再也不會將它拿出來看一眼。」
連青石輕笑了一聲︰「說得也是。世人總是這樣得不到的東西便視若珍寶一旦得到手卻反而丟在一旁任它落滿灰塵。」
夙心面無表情接著說道︰「雖然他們不珍惜但若是到手的東西又丟了他們卻又會心疼百倍。人就是這樣一種矛盾的生物。」
連青石淺笑著︰「你說得或許沒錯不過這種人中可不包括我。我是個自私的人若是我想得到卻又得不到的東西我拼了命都要弄到手到手之後我也決不允許它們在我手上丟失即使為了保護它們需要花費將它們弄到手時百倍千倍的精力即便有一天我厭倦了我也絕不會讓別人得到。」
「哦?」夙心的表情稍微變得柔和了一點「你也有即使以命相搏也要得到的東西嗎?」
連青石道︰「有啊……比如說某個男人。」
夙心的嘴角微微一翹緩緩道︰「說不定其實我們兩原本是一類人。」
「至少我們都是女人。」
當然女人與女人有時候差別也是很大的。
午膳時間未至陌月厭倦了坐在房間里等著客棧送來飯菜便獨自去了洞仙酒樓。
剛尋了個視野不錯的位置坐下便看見……錯了是听見一個十分與眾不同的女人一邊唧唧喳喳說個沒完一邊又蹦又跳地向她所在的方向走來的的聲音。
陌月心中頓感不安急忙將臉偏向一邊唯恐被她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