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還記得七年前的慘劇並且有資格向天下人說明真相的僅有當年的九位掌門人以及……間接在背後阻止了事態繼續惡化下去的秦氏一門而已。而今七大掌門已逝秦氏一門不是失蹤就是不可能出現在天下人面前這樣您準備讓我扮演誰呢?」陌月緩緩道出一連串的話語。
沈綠衣頓了頓隨即緩聲言道︰「的確這些人中無論是誰出現在世人面前都是一個不小的震撼但我們的目的僅僅是給世人一個警示而已。天下人都不是笨蛋只要有人對他們稍作提點他們便會自行去思考。所以這個人只要露一下面便再度消失至于以後的事……」
「就不需要我們操心了。」陌月略帶諷刺意味地笑道「總之目的已經達到。」
「姑娘說得是。」沈綠衣也不與她爭辯。
「你想讓我扮演誰?」
「七大掌門自然是不能活過來秦氏一門師徒8人竹老年事已高且一向不離竹溪半步排行前三的三位的名氣太響他們的樣子大多都已經為人所知。秦四在朝為官、秦五已逝、秦六已入宮為妃、秦七已然失蹤……」
「既如此……」
「沈某以為已逝之人自然不可取依然活躍于江湖或朝堂的自然更不能選。如此一來……」
「如此原來……只剩下失蹤的秦寡婦了。」陌月心中慘笑了一聲。
「正是如此。
來來去去、風風雨雨十數載她竟然混到要自己冒充自己這個地步。
「你準備讓秦寡婦何時露面呢?」她平靜地問道。
「拍賣會的最後一日無論商場、官場還是江湖上的重要人物大都會在那一日現身也是真正的寶盒現身之日當是最合適地日子。」
陌月笑笑︰「那看來這幾日我可要好好準備準備了。」
沈綠衣一愣。急道︰「姑娘難道同意助沈某一臂之力。」
「為什麼不呢?」她笑為什麼不呢?自己冒充自己總比讓別人冒充自己好得多而且。她也真的很像知道當秦寡婦再度出現在世人面前時。那些明里暗里的家伙都會是什麼反應。若是時機成熟她大可真正現身若是時機未到必要時她還可以拿沈綠衣當擋箭牌。就說是他讓她冒充秦寡婦進可攻退可守當真是個好點子。
「衛有問你我今日之約地原因嗎?」她輕聲問。
沈綠衣道︰「有。大人擔心姑娘這也是人之常情沈某已經告訴大人是姑娘學習高深的易容之術時不小心將一副面具戴在臉上取不下來才拜托沈某幫忙。」
陌月道︰「他有什麼反應?」
沈綠衣道︰「衛大人只是笑了好一陣說這種事也只有姑娘才干地出來倒沒提其他的什麼。」
「多謝!」她低語。心中還加了一句︰你的確很聰明。
閉上眼楮臉上傳來久違的陣陣涼意一聲聲仿若直接撕扯著自己皮膚的聲音。听起來確是糝人得緊听著這種聲音。身上地皮膚也陣陣麻。這種時候當真讓她睜開眼楮她也沒有膽量。
幸好。這種煎熬持續的時間並不久……
沈綠衣離開的時候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他的計劃已成定局對他而言現在唯一的問題只有怎麼向衛大人交代而言。如今他滿腦子都是計劃如何實施對于計劃的女主角陌月復容後的心情如何他絲毫沒有在意。
黃昏寒風凜冽客棧酒樓內依舊燈火輝煌酒樓里依舊上演著日復一日的觴籌交錯間、推杯換盞的戲碼驅散了隨風而來地寒意。
沈大人離開客棧客棧廣老板連忙親自出門相送熱情周到至于沈大人有沒有正眼看他一眼他也不當一回事。
沈綠衣公務繁忙時間緊迫雖然步伐有些不穩但一路上都沒有半刻的停留直奔州府衙門而去。
只是在跨出霜院的院門時他地腳下頓了頓。
哪一刻他分明听見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慘笑笑聲仿佛積蓄了千百年怨恨地厲鬼慘烈、尖銳。
沈綠衣只停留了片刻便將其拋之腦後猜想定是他听錯了。屋內地那個女子又怎麼會出這樣的笑聲那個愛笑、愛鬧地應該只會站在陽光下的女子。
他不知道那一夜被封印了多年的惡鬼在他的手下復活了。
厲鬼從地獄里爬回了人間……
孟蝶側臥在房中屋內彌漫著藥味他手中拿著一面小銅鏡照個不休。
以前他也喜歡看著鏡中的自己對他來說那是一個自我滿足的過程他從步入江湖開始的這些年里總是會挖空心思想些能令自己內心滿足的點子。
說白了就是自戀、自大外加表現欲膨脹。
不過別人怎麼說他無所謂反正就有人吃他這一套尤其是女人。他在鹿水鎮還有一個莊園那里還有很多自願跟著他的女人每一個拿出去都可稱得上人間絕色雖然他都對外宣稱那些是他的女弟子但明眼人都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當然事實上他也確實有教那些女人武功因為他一向討厭柔弱的動不動就要別人保護的女人。
這種女人在他身邊是活不長的而且如果他身邊的女人個個都要他保護那他的後半輩子還有時間做其他的事嗎?
他雖然一向眼高于頂但只要是能僅依靠自己的力量在這個殘酷的江湖生存下去的人他都是存有一分敬意的。
突然傳來敲門聲他不由皺眉。
天錦城他沒幾個熟人更沒幾個知道他的住處的人這種時候誰會來打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