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質略略松軟了些踏上去有「沙沙」聲傳出。
縴縴的雙足**著畢竟是「歇」了七年的原本足底該有的厚繭早已看不出來珠玉一般的瑩白踏在暗紅的石砂上更是白得刺目。
她不清楚自己的鞋是什麼時候掉的總之她醒來時一雙鞋便不見了。
不見了也就罷了她本不是什麼足不出戶有事無事悲春傷秋的閨閣女子沒了鞋子也死不了人只是乍見自己的雙足她也失神了許久。這些日子她從未仔細看過竟不知自己那雙「久經磨礪」的腳何時已經與記憶中大不相同了。
痴痴凝望那一抹雪白然後是足踝然後是手和脖子。
十二歲以前她的夢想是像與那許多同齡的女孩子一般衣食無憂、無需為生計操勞。瀑布般美麗的長、閨閣里所養的冰肌玉骨無一不是她欽羨的。
這些她都得到了盡管付出了七年的歲月為代價但終究是得到了。
但是她並不開心……
她臉上殘留的劃痕她的傷痛已經刻在骨子里。
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腦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不可-
耳朵里「嗡」的一聲如被驚雷重重擊中思緒頓時中斷。
第一時間她便分辨出聲音的來源但是崖底著實平靜了些這一聲大喊震得她全身一晃腳下一滑便直直向崖下落去。
幸而攀崖亦是某個野外生存能力極強的女人專長之一。
幸而某個人度並不比他的驚呼聲來得慢……
腰身本能地力一個傾斜選了一個便于攀爬的方向便是當真滑下去也可憑自己的力量爬回來。一路看中文網
左腋下與腰肋處突然一緊身子這番一動卻落進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一雙臂膀將她緊緊鎖住。因恐懼而急促的呼吸因後怕而顫抖的身體似是無法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兩個人同時向洞口倒下。
天地霎那間倒轉。
隨即歸于平靜……
陌月整個人斜倒在他懷中他靠在洞壁上雙手如用盡全身力氣一般死死攬著她勒得她肩膀和肋骨生疼。
她嘗試著動了動不想他竟又將雙臂收緊了幾分只得放棄。
灰蒙蒙的山崖似乎靜謐了千百年之久只有兩個節奏不一的呼吸聲由急促漸漸變得平緩再漸漸轉疾。
他將下頜輕輕搭在她的頸項處氣息壓抑且沉痛嗓音是她從听過的暗啞︰「我還以為這次又……」
……又一次無法抓住你。
是的又一次。
第一次是在南江城記得那處似乎叫——絕命峽。
當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同歸于盡落奔涌的激流中只有他們自己知曉其中真相。
她任性地傷害了許多人固執地相信欺騙她的人卻依然只得到了令她絕望的結局。
而當她瘋狂大笑著跳下絕命峽時竟看見他毫不遲疑地隨自己一同跳了下去……
終究他還是遲了一步湍急的水流將她帶走他連她的衣角也沒有抓住。
而這一次他一度以為歷史又將重演。
然而他終究還是將她拉回……
「我沒事。」陌月奮力地挪動手臂想解釋自己其實只是失足可當目光觸及他黯然的雙眸她頓時將所有的話都吞了回去。
任憑他罪惡滔天犯下多少天理難容的罪孽他並沒有絲毫對不起她!縱然他五年前曾欺騙過她絕命崖那一跳足以消弭她心中所有的怨。
反倒是她離開繡坊後的那些年他對她百般照顧她欠他良多。
念及此她心下一軟便不再掙扎頭輕輕後仰倚在他的肩頭。
曾幾何時這些舉動對他們而言是那麼自然只不過那時的她還那麼年幼仿佛一踫便會壞掉。
絕命峽不曾絕了他們命卻絕了他們之間的牽絆再想尋回曾經那種平靜的幸福已是虛妄。既然如此便讓這樣平靜時光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加班才回來就拼命碼字……明天後天還要加班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到下個月初哭……某u明後天拼死都要補更大家給偶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