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黑色長裙,眼戴黑色墨鏡的豪門千金開著一輛嶄新的紅色寶馬車,她的身邊坐著一個身著過時了老年人衣著的劉永誠,誠然兩人都迎來了不少的回頭率,但是豪門千金的回頭率遠遠不如劉永誠,一個貌若天仙而且冷艷無比的少女身邊坐著一個老頭似的少年,這是一個什麼概念,不明真像的人還以為是老牛啃女敕草,又或者是這個有錢的「老頭」包二女乃呢!
車里播著鋼琴獨奏《高山流水》,劉永誠有些不解了,文謅謅地問道︰「我見蘇小姐是時髦之人,為什麼對過時了的音樂如此有興趣?」
蘇曼娜眼視前方,嘴唇動了幾下,「現在通俗歌曲固然好听,但是沒有經典老曲那麼有深度、格調。」
沉默了半晌,劉永誠感覺憋得難受,于是沒話找話,「听說蘇小姐在音樂學院主修鋼琴專業,不知何時有幸能听到你彈奏的優美旋律。」
「呵呵,真是看不出來,劉先生講話真可謂頭頭是道。」
「談不上,我一個人呆著的時候,靜一點沒有頭關系,但我與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說說話我就會覺得氣氛太僵了些。」
「我與你差不多,那只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我其實並不是別人眼里所見的那樣。上大學的時候,我是班里出了名的花花嘴,有時候鬧得寢室里的姐妹們很晚都睡不著覺,朋友們呆在一起,如果不說話,我就會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但是走入社會之後,我才發現,原來社會與學校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我很討厭我現在的身份,每天像是坐牢似的,旁邊總是有人跟著。我真羨慕那些平民老百姓的自由生活,他們想到哪里就可以到哪里去,無須擔心自己的形象問題,更不會擔心自己的生命得不到保障。而我呢?整天提心吊膽,稍有不測,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如此一來,使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想改都改不了。」
「蘇小姐,能容我說句實話嗎?」
蘇曼娜突然放慢了車速,斜視了他一眼,「現在車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盡管說吧,我不會計較的。」
「我覺得你剛才的那一番話是我來這里之後所听到最有人性的話。」
「你……」蘇曼娜想想自己剛剛對他作出了承諾,無奈地搖搖頭,「那你的意思是我這個人沒有人性嗎?」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你自己不打自招那我也沒有辦法!」劉永誠將頭側到一邊,欣賞路邊一現即逝的風景。
蘇曼娜已經知道這小子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她有時候還真有點看不透他了,他來到她的身邊作保鏢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父親給他一萬元錢他居然不要,真是活見鬼了,這樣的傻瓜她可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她到是對這樣的傻瓜饒有興趣了。
「你駕車的技術怎麼樣?」蘇曼娜問正在一邊獨賞風景的劉永誠。
「呵呵,你說呢?」劉永誠反問道。
「四個字來形容,是不是馬馬虎虎?」
「真若是那樣的話,你父親會聘請我做你的專職司機嗎?」劉永誠又來了一個反問,對付這樣的大小姐,用反問是最適合不過了,這樣可以使她無法模清自己的底數。其實他心里並沒底,畢竟他還是在上公安大學的時候模過方向盤的,自從參加工作後,他再也沒有再駕過車,刑警隊有專職的老司機,因此他在刑警大隊干了兩年,卻從來沒有開過警車。如今若是要他開嶄新的寶馬車,加上身邊又坐著一個高貴的豪門千金,「馬路殺手」這個美譽非他莫屬了。不過,他相信蘇曼娜是絕對不會將她心愛的寶馬給他開的。
人倒霉的時候,你擔心什麼事就會發生什麼事,果不其然,蘇曼娜對劉永誠說道︰「劉先生,你來開一下車,這車可棒了!」
「我……我的傷口才愈合,做劇烈運動不太好……」劉永誠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曼娜已經靠邊停車了。
「你是擔心弄壞我的車吧?沒有關系的,我叫你開你就開,一切後果由我自己負責。」
蘇曼娜的這句話給了他莫大的勇氣,他心想︰「今天老子豁出去了,就是天塌下來我也要露兩手!」
由于兩年沒有開過車了,劉永誠打開引擎後,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慌張,可心里越慌這油門就踩得越大,車子性能又好,不到五秒鐘車速達到了一百碼,劉永誠使勁睜大眼楮,似乎要將路上的螞蟻都要看清楚。
沒想到蘇曼娜不但不害怕,反而興奮地叫了起來︰「劉先生,還開快些,我想嘗嘗飛車的感覺!」
劉永誠開著車在路上走S形路線,幸好是單線道,不然不出車禍才怪,蘇曼娜坐在一邊沒有看出來他是因為技術不行才如此的,她反而覺得劉永誠是在顯示他的超人技術,她夸道︰「你開得真好,就是速度太慢了些。」
車子漸漸進入了繁華地段,劉永誠將車速降了下來,雖然一路上以一百碼的速度行駛,但也沒有出什麼意外,他不由松了一口氣,感覺手掌有些滑,此時才知道他的心手都沁出了汗,他正在為自己相安無事竊喜時,突然一個黃頭發小子騎著摩托車橫穿馬路,幸好劉永誠眼疾手快,來了一腳緊急剎車,才沒有釀成大禍,不過黃頭發小子的摩托車卻沒有剎住,一下撞在車頭的保險杠上。
路上的行人見狀蜂擁而至,一下圍了好幾十人。
劉永誠與蘇曼娜從車上急忙跳了下來,走到車前一看,寶馬車與摩托車都沒有被撞壞,那黃頭發小子的額頭卻磕破了一道小口子。
按交通規則,黃頭發小子駕摩托車橫穿馬路應當負全部責任,但是他卻比誰都有理了,他沖劉永誠嚷道︰「你小子怎麼開車的,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撞人嗎?」
蘇曼娜心想,那個黃頭發小子得挨揍了,劉永誠可不是好惹的,他在理的時候,就是天皇老子都不怕,難道還怕了你這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