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誠急急忙忙換好衣服駕車去市一醫院看李源,當他奔到李源的病室時,他正在與英子說話,見劉永誠來了,他迅速將頭歪到一邊不肯說話。英子告訴劉永誠,李源的腳踝不要緊,只是月兌了臼,醫生說用不了多久就會康復。劉永誠知道他此時心情不好,也就沒有久留,從醫院走出來剛坐上車,葉夢便打電話過來了,她說她在T市師範大學校的門口等他,叫他趕緊過去。
靠邊停車後,劉永誠下車來到門,葉夢蹦過來抱住他,狠狠地親了一口,「老公,你真神,一拳就打趴了對手。」
被她吻的地方有些發癢,劉永誠伸手抹了一下說道︰「你丫的,瘋了吧?沒看到有幾個學生盯著我們看嗎?為人師表,你就這樣以身試教的?」
葉夢哪里顧及那麼多,挽起劉永誠的手就往紅色寶馬車走去。
「你別這樣行嗎?」劉永誠搖了搖頭口是心非地說道,這麼靚麗的女教師,別人能看一眼都覺得很榮幸,更何她主動對他獻殷勤呢?
葉夢上車後,劉永誠問道︰「你今天打算怎麼請我腐敗?」
「去南湖碼頭。」葉夢神秘兮兮地笑道。
「那里有什麼好玩的。」劉永誠失望道。
「開車!」葉夢命令道,看來她不想作任何解釋。
「今天我的心情好,不與你一般見識。」他想道,發動車便向南湖碼頭駛去。
到南湖碼頭時已到下午三點鐘,葉夢叫劉永誠選了一個停車的地方將車停好後,拉著他的手往南湖碼頭走去。兩人上了一條可載三十來人的小機動船,在眾目睽睽下,葉夢將頭靠在劉永誠的肩膀上,劉永誠不好意思開口說話,于是聳了聳肩膀。葉夢卻用兩手抱住了他的手臂,硬是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劉永誠雖然在T市公安局工作了兩年時間,但是他對南湖並不了解,如果不是葉夢帶他來坐船,他還不知道南湖碼頭與中間的一個小島之間居然有電纜車,也不知道在南湖坐船是如此的暢意,更不知道陣陣清風拂來可以使人忘掉所有煩心的事。
登上小島後,劉永誠才開口問道︰「這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這里的確很普通,不過今天卻很特別。」
「我今天進入三強是意料之中的事。」劉永誠展開眉頭笑道。
「走吧!」葉夢好像對他進入三強一事並沒有興趣,她挽著劉永誠的手往島內走去。
進入島內後,劉永誠才發現,雖然來這里玩的人稱不上游人如織,但是三三兩兩的還算不少,小島上有一些平房,每棟平房的前面有一塊小地坪,有的人在打牌,有的人在燒烤,有的人躺在掉床上晃來晃去。
看到這此情況後,劉永誠已經明白了八九分,于是問道︰「你帶我來這里搞燒烤吧?」
「是呀,不喜歡嗎?」
「既然已經來了,不喜歡又有什麼辦法。」劉永誠不快地說道,心想小妮子真俗。
葉夢也不快地說道︰「我早已訂好了位置,你不去也得去。」
走了十來分鐘的山路,才到達目的地。這是一個小山坳,而且地處小島的最深處,樹木都有十來米高,來這里的人微乎其微,但是劉永誠感覺自己很喜歡這個地方的幽靜,心想既來之則安之。
當然,這里也有一棟平房,葉夢要劉永誠先去樹下的石桌坐著,她卻走入了平房,不一會兒,她與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每人提了一袋燒烤用的東西來了。那婦女將燒燃炭後便回到了平房里,劉永誠可不想與鬧肌荒的肚子過意不去,他與葉夢烤著雞翅、魚丸、火腿腸等食物,那婦女又送來了一箱啤酒。
葉夢開好酒後滿上兩杯,「老公,我先敬你一杯,祝賀你進入三強。」
劉永誠端起酒一飲而盡,笑了笑說道︰「葉夢,你不要總是人前人後叫我老公行嗎?叫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再說,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老公?」
「我今天心情很好,你不要掃我的興?」她兀自喝下了一杯,「你小子進入了三強,現在已小有名氣了,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看你說到哪里去了,我劉永誠是那樣的人嗎?」想了想,他覺得她的話不太對勁,「我什麼說過要你了?」
葉夢猛喝起酒來,仿佛在對他說︰「你不要我,酒總要我吧?」
劉永誠奪過她的酒杯,喝道︰「你少喝點,你醉了酒受苦的是我。這里隔碼頭那麼遠,我可背不動你。」
葉夢用溫柔的聲音問道︰「你覺得我美嗎?」
永誠莫名其妙點了點頭。
「那你喜歡我嗎?」
「……」
「我知道你喜歡那個蘇小姐,她很有錢人又長得漂亮。」
「你覺得我與她有可能嗎?」劉永誠問道。
「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葉夢唯心地說道。
劉永誠起身往她走過來,與她同坐在一條石椅上,他用手搭住她的雙眼,動情地看著她的雙眼說道︰「實話告訴你,我現在不敢愛任何女人。」
葉夢不解地問道︰「為什麼?難道男人也怕被傷害?」
搖了搖頭,他說道︰「我之所以這樣說是有原因的,但是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因此,請你不要再問為什麼。」
葉夢傻笑道︰「既然你不是我的什麼人,那我請你不要管我。」說畢,她猛灌著酒。劉永誠知道此時他如果去阻止她,她一定會拿酒瓶子砸,于是任由著她。不一會兒,她便狂喝得吐起來,可是她還欲喝,劉永誠再也看不下去了,按住了她端杯的手。
「你別喝了,再喝會醉死人的。」
「我不要你管!」葉夢搖晃著身子大聲叫道。
劉永誠忙摟住她的腰,扶著她站了起來,他說道︰「我們回去吧!」
葉夢揮著手說道︰「不……我不走……我還要喝……」
那個婦女聞聲跑了過來,她問道︰「她怎麼啦?」
劉永誠笑道︰「哦……沒……沒什麼,她心情不好拿酒出氣,這不……你看到了。」
「我沒醉!」葉夢叫道。
說自己喝醉了的人往往沒有喝醉,而說自己沒喝醉的人往往是喝醉了。劉永誠無奈地沖那個婦女笑道︰「你看看……」
「你們現在就走?」
「不走行嗎?」
「那個生日蛋糕還要嗎?」
「不要了!」葉夢搶劉永誠的前面答道,看來小妮子真的沒有喝醉。
劉永誠滿臉愕然,問道︰「葉夢,今天是你的生日?」
「……」她突然掉起眼淚。
劉永誠扶著她到平房前的水籠頭處,幫她洗淨了臉,然後扶著到來了樹下的長條石椅邊坐下,她將他攬在懷里,問道︰「你怎麼不早說?」
她又開始流淚了,「你不要我了,我還有心情告訴你嗎?」
「你真傻,我說不敢愛任何女人並不代表不愛任何女人。」劉永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此時他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葉夢很需要他。
「讓我伏在你的懷里睡一覺好嗎?」葉夢不敢相信他的話,但是她想好好地把握珍惜眼前的機會。
她都這副模樣了,劉永誠若是再拒絕的話,恐怕他的良心都不會答應……很快她便在他的懷里睡著了,直到夜色降臨時,她才醒過來。
下午發生的事清晰地出現在她的眼簾,她離開劉永誠的懷抱後面無表情地說道︰「天已經黑了,我們走吧!」
劉永誠听出她在使小性子,于是笑了笑,和風細雨地說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難是來這里,我想與你多呆一會兒再回去好嗎?」他在她的額頭了輕吻了一下,「你等著!我馬上就來。」
他跑到平房里將生日蛋糕搬來,點上蠟燭後說道︰「你先許個願再吹滅它們。」
「不許了,反正不能實現。」葉夢仿佛對生活失去了信心,無所謂地說道。
「這怎麼行呢?我听別人說生日許願很靈驗,你最好還是許一個願吧。」劉永誠勸道。
「無論我許什麼樣的願,真的可以實現嗎?」葉夢問道。
「當然,我敢能以性命作擔保,只要你對著蠟燭誠心誠意地許願就一定會實現。」劉永誠為了使她相信他的話,只好拿自己的性命來作籌碼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反悔喲!」葉夢突然笑了起來。
「還怕騙死了你……」劉永誠邊點頭邊想道。
葉夢雙手合十,閉上雙眼許了一個願,然後一口氣將蠟燭全吹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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