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茶咚咚咚地跑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王爺正優哉游哉地的坐在桌旁,喝著茶,嗑著瓜子呢,花劍站在旁邊。
蘇小茶上前福了福身子︰「參見王爺。」
凌瑄心情不錯,把瓜子扔回盤里說道︰「免了,這麼急找我什麼事兒啊?」他果然不再對蘇小茶自稱本王了。
「額,現在沒什麼事兒了王爺。」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被迫害妄想癥。
「哦?現在沒事兒了啊,那剛才是有過什麼事兒咯?」王爺繼續追問。
「唉,就是剛才皇後娘娘請我去喝茶,您也知道的,那天晚宴,皇上喝多了,一個勁沖我傻笑,他的大小老婆可不太開心的。我不是怕她們秋後算賬把我請到宮里收拾一頓嘛,所以跟王爺說一聲,萬一有什麼事兒,王爺又不太忙的話,說不定可以順手救我一下啊。」蘇小茶老實招了。
凌瑄听了想里樂了,要是皇兄知道蘇小茶說他那申請的笑是傻笑,會有什麼表情呢。
「你怎麼斷定我會去救你呢?」小王爺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不確定啊,但是死馬當活馬醫嘛,有個人報信兒,總比沒人找強啊。」蘇小茶說道。
「蘇小茶,皇上告訴我,那天晚宴,他純粹是逗你玩呢,沒別的意思。」凌瑄情不自禁地要跟蘇小茶解釋那天晚宴的事兒。
「我知道啊,看皇上那笑容,就知道他不定在干什麼呢,但肯定不是對我真有什麼別的意思,大概是要看看他的老婆們吃不吃醋吧,真無聊。」蘇小茶只猜對一半,皇上不是想看他老婆們吃不吃醋,而是想看凌瑄吃不吃醋。
「哦?你看的很清楚嘛,那皇帝要真的對你有意思呢?」凌瑄想知道蘇小茶的想法。
「真有意思也沒用啊,我又對他不感冒。」蘇小茶也拿起桌上的瓜子嗑了起來。
「可他是皇上啊。」黎王用他那標志性的輕柔語調說。
「皇上怎麼滴啊,我對別人的老公沒興趣,何況還是那麼多人的老公。」蘇小茶如果不是一夫一妻制的忠實擁躉才怪呢。
「哦?老公?」黎王爺對這次詞感興趣,東啟沒有這個詞的。
「額,就是丈夫的意思,妻子不是可以叫老婆嗎,丈夫自然可以叫老公了,我自創的。」蘇小茶趕忙補救,慘了,心情一放松,立馬出漏子了。
「恩,有趣。不過話說回來,嫁入皇宮是天下多少女人的期盼啊」黎王倒沒糾纏老公這個詞,繼續跟蘇小茶探討婚姻問題。
「那是那些女人想不開,皇上雖然好,但是不是你自己的,你得和多少人搶丈夫啊,每天在那深宮大院里,除了盼皇上來看自己一眼,就沒別的事兒可做了,想想就恐怖,再者說女人爭寵的時候很可怕的,要是沒點兒什麼手段,搞不好會被弄死的。」蘇小茶說的頭頭是道,那麼多宮廷戲,不是白看的。
「你倒看得很清楚啊,那你想找個什麼樣的,恩,老公呢?」黎王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額,我?我沒具體想過,以後再說唄,但是吧,得有一條,我的老公,永遠不能納妾,要是敢有個情人,我立馬給他好看。」蘇小茶來到這里後,一直為生計奔波,哪想過找老公的事兒啊。
「哦,是這樣啊。」這個蘇小茶,腦袋里想的真跟一般人不一樣︰「要是你老公納妾,你會怎麼給他好看啊?」
「很簡單啊,休了他。」蘇小茶說的雲淡風輕,卻讓小王爺挑了挑眉。
「嘖嘖,你這想法,與常人有很大不同,要是你未來的丈夫知道這個,指定不敢娶你了。」
「呵呵,其實一個人多好啊,王爺不也一直一個人嘛。」蘇小茶心想沒人娶才好呢,我就要將剩女進行到底了,反正又不是剩了一天兩天了。
「這個想法可不好,你還是個年輕姑娘呢,就想當老姑婆了。」凌瑄開玩笑似的說道。
蘇小茶跟小王爺聊了半個時辰左右,小王爺就起身離開了,雙方對這次聊天還是蠻滿意的,畢竟氛圍很和諧,沒有之前那麼劍拔弩張。
第二天,蘇小茶又進宮了,陪約翰去的,到御書房給皇帝講一下天文歷法的知識。幸好約翰講的東西,蘇小茶也會一些,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加上約翰說的跟皇帝翻譯了,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畢竟蘇小茶不是專業學外語的。
其實這天听約翰講課的,並非只有皇帝一人,皇上在早朝末了讓國禮司宣約翰下午御書房面聖的時候,宰相大人站了出來,說也對克里茲國的文化有點興趣,懇請皇帝允許也能去听一下,皇上听後準了,然後對黎?000跫妨思費鬯道柰躒綣-皇露——怖刺-傘?br/>
于是下午蘇小茶和約翰面對的是一個皇帝,一個宰相,一個王爺,約翰沒覺得怎麼樣,照樣侃侃而談,蘇小茶心想得虧我心理能力好,要是一般人,看著這三個大官兒,不得緊張的篩糠啊。
話說這個皇帝是真心想听約翰講課的,宰相主動要求來了,卻一直不住的盯著蘇小茶看,而小王爺看著宰相大人一個勁兒地看蘇小茶,就一直看宰相了。
講課完畢,宰相大人對蘇小茶講︰「蘇姑娘,請留步。」
蘇小茶停下看著宰相,剛才一直盯著自己看,雖然目光里看不出惡意,但還是讓蘇小茶覺得發毛︰「宰相大人,有什麼事麼?」
「蘇姑娘,請問你娘是不是叫春桃?」宰相問到。
「啥?」不光蘇小茶有點暈,連皇帝和黎王爺也挑了挑眉毛。
「蘇姑娘,冒昧了,只是你長得跟老臣的一個故人很像很像的。」宰相大人說得很真誠。
「額……宰相大人,不好意思,我失憶了,對以前的事情幾乎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我娘和我爹是誰。世上長的像的人太多了,所以大人極有可能認錯人了。」蘇小茶心知自己絕對不會跟那個宰相大人的故人有任何瓜葛的。
「實在是太像了,太像了。」宰相大人喃喃地站在那里看著蘇小茶。
蘇小茶三道線拉在額頭上了。她看向皇帝和黎王,二人表情驚人地相似——他們像是在看戲。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這時,一個太監進來稟報︰「啟稟萬歲,舒貴妃前來求見,說有要事要奏知皇上。」
「哦?什麼事啊,等朕忙完再听也不遲。」皇帝想繼續看戲。
「啟稟萬歲,舒貴妃說這事兒跟蘇小茶姑娘有關。」小太監繼續說道。
「哦?讓她進來吧。」這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
既然舒貴妃說了這事兒跟蘇小茶有關系,雖然蘇小茶覺得莫名奇妙,也只得繼續留在御書房了。
舒貴妃依然那麼的艷麗華貴,走路帶著一陣香風,她進入御書房,向皇帝見禮︰「臣妾參見陛下。」聲音柔得都能滴出水來。
「愛妃平身,這麼著急來,有什麼事兒麼?」皇帝對他的小老婆還是蠻溫柔的。
「啟稟萬歲,臣妾發現,這位蘇姑娘,可能是臣妾失散多年的妹妹。」這句話的威力,不亞于炸彈。眾人驚愕,蘇小茶隨即平靜下來,這個貴妃,絕對在胡扯。
這時宰相也加入進來了︰「老臣與貴妃娘娘有相同想法。」
「哦?具體說說。」皇帝興趣越來越濃。蘇小茶決定靜觀其變,反正自己不可能是這個宰相的女兒。
「昨日皇後姐姐請小茶姑娘進宮聊天,臣妾也跟著去了,近看蘇姑娘,臣妾覺得很面熟,臣妾拉著蘇姑娘的手聊了幾句,偶然發現蘇姑娘的右手背上有個疤,跟臣妾多年前失蹤的小妹手背上的疤一模一樣,那是臣妾與小妹玩耍時不小心弄的。」舒貴妃說的有板有眼。
太扯了,蘇小茶看看自己的右手,那個疤是上小學自己的同桌不小心用鉛筆給扎的。蘇小茶決定不做聲站在一邊,看這父女倆再怎麼演。反正她自稱失憶,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果然,宰相又站出來詳細講了一下舒貴妃的這個小妹——舒慶華,是庶出,是宰相跟府中一丫鬟所生,那丫鬟叫春桃,一直不受正室待見,在舒慶華6歲時,趁宰相不在府中,被宰相夫人趕出府後再也沒了音訊,宰相怕家丑外揚,一直在暗中尋找,結果一直沒有找到,舒慶華活著的話,現在也應該十七歲了,跟蘇小茶同歲。
蘇小茶心中更加確定宰相在胡扯了,自己穿越過來時都二十三歲了,只不過是那次選秀女登記的時候被寫了個年紀,現在十七歲,這都被宰相拿過來,那不是扯,是什麼啊,奈何蘇小茶一直說自己失憶,無法辯駁,只好任由宰相編派了,反正到時候自己不認就得了。蘇小茶繼續保持沉默。
皇帝問蘇小茶︰「蘇小茶,你怎麼看這個事情啊?你還記得你母親嗎?」。
「回皇上,民女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了,但是您看宰相大人雖然人到中年卻依然風倜儻,舒貴妃也長得美若天仙,民女這相貌,明顯不是舒家人啊。」蘇小茶陣陣有詞。
「回皇上,蘇姑娘長得像她娘。」顯然這個理由在宰相這里不成立。
舒貴妃也發話了︰「臣妾還有證據,蘇姑娘戴的那個白玉鐲,那日告訴臣妾是一直戴在腕上的,臣妾也有一只,跟蘇姑娘那只是一對,是當年父親給我們姐妹倆一人一只的。」說罷舒貴妃拿出了一只跟蘇小茶腕上差不多的白玉鐲子。
這更不靠譜了,這個是黎王送的,另一只蘇小茶自己藏著呢,只不過當時舒貴妃夸這鐲子好看,自己不想給她才胡扯的,結果竟讓她當了證據,蘇小茶徹底無語了,看向黎王,黎王的眼神中充滿了玩味。
這時舒貴妃開始發動眼淚攻勢,淚水漣漣地要擁抱蘇小茶,但眉目間那絲厭惡之情,蘇小茶絕對沒有漏看,有內幕。
蘇小茶不動聲色地躲開舒貴妃的擁抱,對皇帝福了福身子︰「啟稟皇上,此事事出突然,民女雖然失憶了,但有些事情也得想一想。民女認為應該是宰相大人思女心切才將民女錯認的。」
「絕對沒有錯,蘇姑娘應該就是老臣失散多年的女兒。」宰相連忙上前,欲來個父女相認。
蘇小茶只得使出緩兵之計,看向黎王︰「啟稟黎王,您昨天說讓民女到您的府上小住幾日,民女已經收拾好了,等會兒就能搬過去,好多日子不見,民女也挺想念青羽和花劍侍衛的。」說罷就一直瞪著黎王,心想你必須得接收我,都是你送的鐲子惹得禍。
黎王嘴角一揚︰「好的,等會兒本王陪你去搬家。」
宰相急了︰「蘇姑娘,哦不,慶華,你應該隨為父回家啊,大家找你找了那麼多年了。」
蘇小茶微微一笑︰「宰相大人,民女之前根本不認識您,您認錯人了。」
宰相臉色一變,看向舒貴妃。舒貴妃則看向皇上︰「皇上,臣妾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可是妹妹卻失憶了,您說句話吧。」
「額……這個……蘇姑娘,你之前真的不認識宰相大人?」皇上本來在看戲,結果被扯進來了。
「不認識。」蘇小茶肯定地說。
「可能是你失憶了,也罷,既然跟瑄弟說好了去王府做客,先去住下吧,舒愛卿,既然你認為找到了女兒,也就不在這幾天急于想認了,把事情都搞清楚了再認也不遲。」皇帝當了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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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天上掉下個宰相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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