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習習的涼風風在臉上,讓人感覺一陣清爽。
走在校道上,葉小青和帝絲慢慢的走著,兩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今天古龍苑和葉小青的事,帝絲怕葉小青心情不好,所以陪她出來走走。
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葉小青就听到里面一陣陣的哭聲,令她不明所以。和帝絲急忙打開門,眼前的一幕令她們驚呆了。這里好像剛剛打過仗一樣,所有的物品凌亂散落在四周,裘賢蹲在地上,低下頭低泣著,而曉慶也一言不發地收拾著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是那個混蛋做的,一定是古龍苑做的,媽的。」帝絲像一頭瘋狂的獅子一樣低吼,她憤怒地將提包扔在地上,轉過身就往外走。
「不要,帝絲。」葉小青趕緊拉住她的手臂,緊接著道,「我比你去更加合適。」
葉小青知道找到校長也是沒有用的,因為這是天正大學,她早就走過來了,要反擊就得讓對手沒有還擊的機會。
喬曉慶放下手中損了一角的畫板,走上來拉著她們的手,別過臉道︰「別去了,剛剛學生會的人來了,可是沒用的。」
感覺到曉慶的手明顯顫抖,葉小青望著曉慶臉上的抓痕,一種憤恨蔓延至她的全身。帝絲比葉小青更加眼尖,她抓住曉慶的手,用手模模曉慶刻意掩飾而別過去的臉怒道︰「她們還打你們了,媽的,還算個人嗎?有本事就單挑,做這些欺軟怕硬的下三濫手段,就這點出息。」
「是我對不起你們,曉慶。還痛嗎?」。葉小青也伸出自己顫抖的手去模模曉慶臉上的傷痕,哽咽道。
躲開葉小青的手,曉慶倔強地對她們苦笑一下道︰「沒事,只要你們沒事就好了,這點痛我還能忍。听我說,別去了,你們斗不過她的。」
淚終于忍不住了,從帝絲的眼眶滑落,她抹一下眼,哽咽道︰「曉慶,裘賢,我對不起你們。」說完別過身,任憑眼淚在臉上滑落。
走上前將蹲在地上哭紅了眼的裘賢扶起,葉小青也早已淚流滿臉。默默地撿起地上的東西,一不小心給破碎的鏡子劃了一口子,她猛地縮回自己的手,冷漠地望著血滴落在地板,散成一個刺眼的圓點。
宿舍的氣氛低沉著,每一個人都在默默地收拾著地上的殘物,這個時候,仇恨的種子在帝絲小小的心髒種下。她不會就這樣放過古龍苑的,誓不。
經曉慶一提醒,葉小青就知道該怎麼辦了。既然別人要可以令她難做,那就不要怨誰了。暗黑定律她還是懂的,此刻她必須忍,不然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只是裘賢這個孩子就不知道會想什麼了,剛剛遭受姐姐的離去,現在還給別人毆打。
終于忍不住了,帝絲將手中的臉盤狠狠地摔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交響,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宿舍。她的隱忍已經崩潰了,她真的不能忍受,她必須靜一靜,不然她想殺人。
抓住曉慶的手,葉小青暗示她不用追了。只是帝絲需要靜一靜,她了解帝絲的性格。抽回自己冰冷的手,曉慶低下頭,繼續沉默著。
這樣的氣氛令葉小青壓抑,她對曉慶道︰「曉慶,收拾一下,我們去找帝絲,好好談談。」
淚又一次滑落,曉慶終于忍不住了,上前緊緊抱著葉小青,哭道,「小青,剛剛我真的好害怕啊,我不想你們也受到傷害。答應我,不要再去招惹她們好不好?」
幫曉慶理理額前的頭發,輕輕擦擦她眼角的淚,葉小青輕聲道︰「傻丫頭,以後要好好保護自己,女人要靠自己才能保護的了自己的。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只是,讓你們受驚了。」
一路往運動場奔跑的帝絲根本就沒有發現腳下的石塊,蹲坐的帝絲仰起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滑下,盡管擦損的腳傷很痛,很痛。自小到大就沒受過什麼委屈的她,此刻的這口氣是在難以下咽。但是她更加清楚曉慶的顧慮,她不能這麼自私,畢竟她知道曉慶與裘賢來到天正大學不容易。
天空有時候很干淨,就像有種友誼,有時候烏雲密布,就像某種手段,帝絲掙扎著站起來,她想躺在草地上,靜靜地融進自然。從很少的時候,她就習慣孤獨,習慣一個人在草叢中描繪自己的世界。
她回想著剛剛來到宿舍的時候,葉小青與她相遇在門口,她很驚詫,竟然有人會和她一樣孤身上陣。然後遇到裘賢,起初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女生,因為這個女生實在太懦弱了,令帝絲感覺到她是女生中的恥辱一樣。後來慢慢了解才知道,每一個人的經理不同,心里也不同,她開始同情裘賢。遇到曉慶的時候,帝絲簡直想揍她,整一花痴女,還成天八卦著帥哥。
相處了這麼久,葉小青這個人是帝絲最佩服的一個人,她願意默默地站在她的背後,支持著她。葉小青給她的感覺就是自己的另一個靈魂,與她的心靈能發出共鳴。
躺在草地上,她感覺到無比真實,那些繁華的追求,那些鉛華的掩飾都沒有大地的氣息真實。有時候,帝絲會在想,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的時候,那個惹們塵埃的靈魂是否得到救贖。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一個給遺棄的孤兒。躺在草地上,倦意漸漸襲來,帝絲只覺得眼皮很重,很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小青的聲音像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樣,令帝絲感覺在做夢,但是又很真實。
睜開眼,坐起來,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她記得曾經和葉小青說過,她一不開心就會去運動場地草地上靜坐,看天。發現了在球場尋找而來的葉小青,帝絲站起來揮揮手大聲喊道︰「姐妹們,這里。」
然後就是幾個人在草地上嬉戲,她們始終都是個學生,憂傷而快樂著。
第十五章不甘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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