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國。
皇宮內,金鑾殿上。
鎮遠大將軍當眾宣讀了崇文國女皇陛下的詔書。
看來,即墨無雙即將成為崇文國的乘龍快婿,似乎已經是一件肯定的事情了,至少得到了崇文國女皇的肯定。
朝堂上下一片唏噓,群臣紛紛議論,若是攝政王真的成了那崇文國的駙馬,那豈不是說將尚武國朝廷上的所有事情都帶到了崇文國?何況,還有攝政王的那些封地,又該如何處置。
「皇上,依老臣看來,要盡快取消攝政王的那些封地及手中兵權。」
「皇上,您之前還在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而現在崇文國女皇的親筆詔書都說了,恐怕此時已經是板上釘釘,還望皇上趕快做出決定。」
一時間眾說紛紜,大伙各執一詞。
即墨無情反復把那詔書看了好幾遍,似乎沒有什麼不妥,不像是偽造的。上面有崇文國的女皇的鳳印,這是決計錯不了的。
可是他依然不相信即墨無雙會不在乎沈從容而去娶什麼崇文國的公主。
只是他派出去的暗衛一直沒有消息,不知道崇文國那邊到底發生了深情,而眼下朝中這些大臣又如一盤散沙。
閔親王和鎮遠大將軍的人主張撤銷攝政王手中所有的權利,那相當于空有一個王爺的頭餃而實際上被架空。
而攝政王的親信一開始還據理力爭,可是現在看到崇文國女皇的詔書,都默不作聲了,心中各自有了自己的盤算。
雖然即墨無情也曾很想收回攝政王手中那些大權,但是忌于閔親王,相比之下自己的這個親哥哥更讓他信任些。所以這些年來,表情上皇上不理朝政,將所有的事務和大權交給了攝政王和閔親王,但是實際上,這是皇上在利用他們相互牽制。
而現在,攝政王在崇文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朝廷上已經出現了向閔親王一邊倒的情況。
而這個時候,最為得意的應該是遠在崇文國的沈雲苓,想到輕易的就偽造了一份女皇的詔書,而沒有任何人發現,她著實很是得意。
但是她最為眷戀的,還是在女皇的書房中拿起鳳印在那詔書上蓋上鳳印的時候。原來,那真有一種君臨天下,手中掌握生殺大權的感覺。
沈雲苓深深的愛上了這種感覺,現在的她,腦中想的已經不僅僅是如何留住即墨無雙和怎樣能羞辱沈從容,在她的期望中,又多了一個,那就是女皇的那張寶座。
每每在朝堂上,她看到女皇那君臨天下的風姿,都會幻想自己也能有那麼一天。
本以為她是女皇唯一的女兒,一定會得到那皇位。誰知道,在別人的口中,她逐漸才知道,女皇還有一個兒子,只不過皇子當初外出尋找他的姐姐現在還一直沒有回來。
雖然女皇沒有明確的說過會讓皇子繼位,但是從她與大臣的對話中,沈雲苓還是可以感覺的到。大臣們都很擁戴那個她從未見過面的皇子,而女皇似乎也有意讓皇子繼位。
沈雲苓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出了若干人去尋找皇子,並且伺機殺了他。
同時,沈雲苓還有一個要對付的人便是那一直在背後操縱她,同時也把她扶上了如今這個位子的黑衣人。
她已經深深的貪戀上了做公主的感覺,可是如果不把那個黑衣人除掉,自己的假公主身份始終是個把柄,始終得被他操縱。
而現在,她已經不甘繼續被那個黑衣人控制,她要擺月兌他,並且除掉他,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的去暗中搶奪皇位。
而沈從容和即墨無雙則一直沒有放松尋找毒醫鬼仙,雖然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被那個刁蠻的公主派人暗中監視,同時被困在了崇文國國都而無法離開。
但是他們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反正在他們沒有找到毒醫鬼仙之前,他們也沒打算要離開。
而即墨無雙很肯定,自己若是長時間沒有一點消息,長卿一定會想辦法來找他,那時候,只要能與外界聯系,便有辦法月兌身。
沈從容也是一樣的想法,公子歡喜和絮飄飄絕對不會對她不聞不問,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等他們想離開的時候,自然有很多的方法可以離開。
只是沈從容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對他們最擔心的,卻是那尚武國的一國之君。
他派出的暗衛帶來了消息,說即墨無雙和沈從容已經被崇文國的公主困在了崇文國,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向冷靜淡然的即墨無情一下子暴跳如雷。
不得不說,雖然他心底很希望即墨無雙和崇文國的公主成親,那樣他對沈從容才能有機會,可是得知二人竟然是被那個公主困住的時候,他徹底的憤怒了。
「皇上,你打算怎麼辦?」獨孤寒看到即墨無情的反常,知道這一次,他不會在像原來那樣,余生什麼事情都不采取措施,只是听之任之了。
「獨孤,朕被那毒藥侵襲,有多久了?」即墨無情沒有回答獨孤寒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個听來毫無關系的問題。
獨孤寒有些奇怪皇上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他還是如實回到︰「有三四年了吧。」他清楚的記得,皇上才繼位不久,便被人在飲食中下了慢性毒藥。而他和皇上居然是早一年後才發現的。
「整整三年零六個月。」即墨無情冷冷的說︰「朕繼位四年,卻被那毒藥困擾了思念,雖然現在這毒已經被解,但是卻依然得裝病,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朕為了什麼!」即墨無情的話听來有些激憤。
皇上為了什麼,身為他的貼身侍衛的獨孤寒自然很是清楚,四個月前,皇上體內的毒才被沈從容徹底的清理干淨,而皇上卻依然每天按部就班的喝著那為他特意準備的補藥,雖然獨孤寒總是暗中已經換了那湯藥,可是皇上卻對外佯裝不知的一直在服用那補藥。
可是面對皇上的問題,獨孤寒正要開口,即墨無雙卻先自問自答︰「朕一直忍辱負重,為的就是有一天一鳴驚人,一飛沖天。而現在,就是這個時候,朕不會再向那些覬覦皇權的人妥協了。」
即墨無情說著的一掌拍到他面前的桌案上。即墨無情的臉色白里透紅,額頭上的青筋因為憤怒還在隱隱約約的跳動著。
他的眼神中,閃現著從前從來沒有過的神色,那是一種不敢妥協,不甘被控制,而即將沖破束縛,打破這一切的極大的野心。
獨孤寒從這個少年天子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威嚴,心中也不覺得開始振奮,他之所以一直堅守在這個毫無作為的皇帝身邊,就是因為看到了他身上那種隱忍的氣息。
而現在,這個少年皇帝終于被激怒,終于要打算大展身手了。
即墨無情雖然心中有些激動,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
他知道,與那些眼紅他的地位的人爭斗,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絕對不會是一時一刻就可以搞定的事情,這需要一個精密的計劃。
「皇上,你相信太後中毒回事攝政王所為麼?」獨孤寒問道。進來關于這個傳聞在宮中傳的越來越凶。說攝政王企圖毒殺太後,然後謀取皇位。
即墨無情冷笑一聲,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認為,攝政王完全沒有必要啊。」獨孤寒心想,即墨無雙和即墨無情都是太後的親生兒子,不管哪個繼位,她都是太後,何況,攝政王若是真的想篡位,根本不用這麼麻煩,以他一貫的風格,他不會繞這麼遠,他會直截了當的去做,就像當日,他為了沈從容直接帶人包圍金鑾殿。
聞言,即墨無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果然是人言可畏,這個傳言根本就不可信,可是那些文武百官卻利用這個謠言讓他撤回攝政王的兵權。
「皇上,那麼環太妃那里……」獨孤寒看著即墨無情的眼神,那眼神讓人難以捉模的鎮定。
獨孤寒越來越佩服他的這個主子了,即墨無情從繼位到現在,從輕狂到沉默,從天真到城府,如今的他,已經根本不是譬如鎮遠大將軍那些人所以為的容易控制的小皇帝了。
即墨無情早就知道,那個一開始就在他的補藥中下毒的人,就是環太妃,只是環太妃不但有他那個位高權重的表哥鎮遠大將軍,還有他的兒子閔親王即墨無憂,他知道自己一時搬不倒,所以便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忍辱負重。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到忍讓的這個地步了,環太妃居然連太後都不放過,環太妃既然已經向太後下手了,就說明她的行動已經開始了。
這一次,他不會再忍讓,他會讓環太妃,鎮遠大將軍,這些人重新認識他。
而即墨無情正在和獨孤寒商量計策的時候,卻忽然听見守在書房外面的太監傳來的聲音︰「香妃娘娘吉祥!」
聲音才落,付尚香便已經闖了進來,看她的臉色,似乎很不好。
即墨無情皺了皺眉頭,沉住了氣沒有說話。
「皇上,齊妃真是太不像話了,你怎麼也該管管了吧。」付尚香話還沒說完,身後便傳來了藍齊兒的聲音︰「付尚香,我說了多少遍了,那事不是我做的,你不但不信,居然還敢跑來向皇上告狀!你……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藍齊兒一臉委屈的樣子,想到自己被孫尚香誤會,而惡人反倒先來告狀。
藍齊兒在草原上的時候,那便是眾星捧月的寶貝,何況草原上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現在到了皇宮,處處受到很多限制,過去唯一關心她疼她的就是姑媽太後,可是現在太後中毒奄奄一息,她連個想去說話的人都沒有,本來就一肚子的委屈,現在更是無處訴說,還無端被人冤枉。
「你還敢說不是你麼?哼,讓皇上評評理,我就不相信你能一直不承認!」付尚香雙手叉著腰,她這個一心要當皇後的主可不是好惹的。
而這時,沈花語和南宮巧兮也聞訊紛紛趕來,想要制止二人在皇上面前鬧。
「到底什麼事情?」即墨無情的聲音听起來十分不悅,十分冰冷。
「皇上,齊妃明知道臣妾最喜歡蘭花,而臣妾好不容易托人從飛天國帶來了一盆極品蘭花,上一次被齊妃不小心弄折了枝葉,臣妾雖然和齊妃爭執了幾句,可是心里也並沒有怨恨過她。」付尚香說的越來越氣憤︰「可是今天一大早,臣妾去我的花圃一看,里面所有的花都被狗踩死了,包括臣妾最愛的那盆蘭花。」
付尚香說著又上前幾步,然後說道︰「眾所周知,這宮中只有齊妃養著兩只小狗,臣妾去找齊妃理論,本想讓她管好她的寵物,誰知道齊妃矢口否認,說她的狗沒有離開過她。哼,做了錯事還不敢承認,皇上,你說怎麼辦。」
付尚香似乎一點都沒有注意到皇上不悅的表情。
「付尚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藍齊兒也不是不敢承認的人,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藍齊兒對于付尚香這樣的誣賴十分生氣。
「不就是一盆蘭花嘛,哼,我陪你!」藍齊兒憤怒的說道。
「哎呦,你說的倒是輕巧。」付尚香一手指著藍齊兒說道︰「我那盆蘭花可是從飛天國運來的,你賠的起嘛你!」
「姐姐,你們一人少說一句吧。」南宮巧兮忙上前去拉住了付尚香,一邊安慰道︰「這些事情我們好好商量便是了,何必來打擾皇上呢……」她注意到了即墨無情臉上不耐煩的表情。
「就是啊,齊妃,你也別太生氣了。」沈花語上前去拉著藍齊兒,一邊不懷好意的說道︰「你就向香妃娘娘道個歉,想妃娘娘也不是小氣之人嘛。」
沈花語可不甘心她精心設計的好戲就這麼收場,最好這兩個女人能在皇上面前大吵起來。讓皇上徹底的討厭她們。
沈花語只是想算計付尚香而已,因為她們這幾個妃子當中,唯有沈花語的背景最不值得一提,所以付尚香常以這個欺負她,奚落她。
而因此牽扯到藍齊兒,完全是因為沒有更合適的人了,藍齊兒天真率直,可是脾氣卻很火爆,這個草原上的小郡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倒不是沒有想到南宮巧兮,可是南宮巧兮那靜若秋水的脾氣,做什麼都情願自己受點委屈也要息事寧人,所以她最終放過了南宮巧兮。
要知道,付尚香為這麼一點小事來皇上面前告狀,也全都是因為沈花語在付尚香面前煽風點火造成的。
她們四個妃子,雖然皇上誰也沒有臨幸過,可是平日里,皇上和藍齊兒最為親近,但那也完全是像哥哥對妹妹的關心。
饒是如此,沈花語依然很嫉妒,她的計劃就是先逐個分裂她們這幾個人,讓皇上慢慢的討厭她們,疏遠她們,這樣,她才會有機會博得皇上的好感。
而今天這一出,只是個開始。
果然,藍齊兒听到沈花語的話,一下子不高興了,氣憤的說道︰「明明就沒有的事情,為什麼要我給她道歉,難道她是妃子我就不是麼!」那語氣,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夠了!」即墨無情一臉不耐煩的喝道。他心中已經很是煩躁了,可是這幾個女人都不讓他省心。這又讓他想起了沈從容,她似乎和即墨無雙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很會討得攝政王的歡欣,讓大哥處處維護她,那是因為她也很會給大哥面子。
可是這個他牽腸掛肚的女人,他的大嫂,現在和他的大哥被一起困在了崇文國,他還沒有想到好的對策,這幾個女人卻不安穩。
他知道,她們這樣把一點小事都會鬧大的原因是想在他面前爭風吃醋,他偏袒著誰,誰就會愈加的放肆。
「都給我滾出去!」即墨無情冰冷的眼神從幾個人身上掃過。
聞言,付尚香和藍齊兒都愣了一下。
「皇上,可是……」付尚香不滿,還要再說。
「朕說了,滾出去!」即墨無情冷冷的打斷她的話。
「姐姐,我們先出去吧,皇上還有事要忙呢。」南宮巧兮見狀忙上前拉著付尚香的手往外走去。
付尚香見皇上的表情時那麼的不耐煩和惱怒,心知皇上是定不會為她做主了,于是只得氣惱的離開。可是她還有一肚子的氣,又沒出發泄,于是狠狠的甩開了南宮巧兮的手,然後快步朝外走去。
藍齊兒見狀,也知道她這個一向好脾氣的皇帝哥哥,現在的夫君心情不好,也只是撇了撇嘴走了出去。
雖然沒有想象中的效果,但是沈花語依然很滿意,至少皇上現在對付尚香和藍齊兒已經不滿了。沈花語十分得意。
皇上最終決定要出兵崇文國,崇文國和尚武國還是多年前有過一次交戰,以崇文國的失敗告終。
雖然這些年崇文國一直與尚武國修好,但是崇文國似乎並沒有忘記曾經的恥辱,屢次在邊境上挑釁。即墨無雙一直想著要給他們點教訓,現在看來,這是個絕妙的機會。
大殿上,文武百官得知了皇上的想法後,大吃一驚。
「說什麼攝政王心甘情願入贅崇文國,哼,」即墨無情冷冷的掃視著滿朝文武,然後不悅的說道︰「可是朕的消息是,攝政王與王妃被困在了崇文國!」
計謀無情的語氣十分冰冷,過去雖然他的語氣十分淡漠,但是卻不似這般冰冷刺骨,讓人膽戰心驚,滿朝文武都感覺到了皇上的變化。
「眾愛卿無需多言,真心意已決,即日調遣兵士,攻打崇文國。」即墨無情堅決的說道。
「皇上!」鎮遠大將軍連忙制止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鎮遠大將軍語氣十分懇切︰「兩國交戰,受苦的都是百姓,我尚武國與崇文國修好數年,切不可因為這點不確定的事情而破壞了這份情誼啊。」
「不確定?」即墨無情挑了挑眉毛,然後不悅的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朕的消息不確切,所以朕說的話都不可信麼?」語言中的不悅是顯而易見的。
鎮遠大將軍心中大驚,這個小皇帝素來不會對自己的話提出質疑,今天是怎麼了,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
鎮遠大將軍當下說道︰「皇上息怒,末將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即墨無情的語氣低沉,可是無形中透出一股威嚴,讓滿朝文武都吃了一驚,懷疑那屏風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們往日的那個皇上。
「回皇上,末將的意思是,如果現在貿然出兵,那麼崇文國要是以攝政王和王妃作為要挾怎麼辦?」頓了頓,鎮遠大將軍又小心的說道︰「依末將之見,我們應該先禮後兵,先派人去崇文國交涉,若是他們不肯,在出兵!」
鎮遠大將軍應肅旗打著自己的主意,崇文國那邊,最好能加快步伐讓攝政王和公主完婚。
「哼,將軍倒是一片好意。」即墨無情的話確實一片嘲諷的味道,然後突然他厲聲說道︰「崇文國若是敢有這種做法,那朕便一鼓作氣,干脆拿下崇文國,朕不介意多一個附屬國!」
即墨無情十分的不悅,就兵力來講,四國之中,沒有一個會是尚武國的對手,誰都知道,鎮遠大將軍應肅旗所向披靡,可是他現在居然說出這樣滅自己威風的話來。
應肅旗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屏風,恨不得沖過去看看今天的即墨無情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敢當庭屢次與自己的意見相左。
「啟稟皇上。」閔親王見狀悠悠的說道︰「臣以為,早就該給崇文國一點教訓了,將軍的意見太過迂腐,臣以為皇上所言極是,是該即刻出兵,讓崇文國看看清楚我們的實力!」
一席話,讓滿朝文武大為吃驚,倒不是因為他的話的內容,而是閔親王居然當庭與鎮遠大將軍持相反意見而支持皇上,要知道,鎮遠大將軍可是閔親王那一支里最有實力的。
最為震怒的還是鎮遠大將軍應肅旗,他看著閔親王,不相信這話竟然是出自閔親王之口,心中卻已經怒罵起來了,要不是在這大殿之上,恐怕他早已經想好好的教訓一番閔親王了。
「好!」皇上卻鼓勵道︰「既然閔親王也認為我尚武國該出兵,那就決不能輕饒崇文國!」皇上堅決的說︰「朕就封你為討伐大將軍,帶五萬精兵前去崇文國,帶回攝政王和王妃!」說完還不給鎮遠大將軍和閔親王在說話的機會便宣布退朝。
閔親王愣在了那里,他絕對想不到皇上會讓他帶兵前去。
而最為震怒的便是鎮遠大將軍,今日的皇上,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而就連閔親王也來跟他作對,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辛辛苦苦經營的一切,都是為了閔親王,此時覺得竟然有些不值。
鎮遠大將軍甚至沒有回將軍府,徑直朝環太妃的殿里去了,他要親自去問問,她到底跟她那個寶貝兒子說了什麼,竟然和自己唱反調。
而御書房中,即墨無情也並不輕松,他看得出,滿朝文武對他的反常大為驚訝。尤其是鎮遠大將軍,他分明從將軍的眼中看到了那震驚于憤怒,似乎恨不得沖上去到他的面前。
說他不擔心是不可能的,畢竟應肅旗在朝中黨羽遍布,而自己想徹底的掀起這顆大樹,恐怕並不容易。但是他做好了與他斗爭到底的準備。
這時,獨孤寒走了進來。
「都安排好了麼?」即墨無情輕聲問道。
「回主子,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安排下去了。」獨孤寒說道,他知道,即墨無情的計劃是以防萬一,但是似乎一切都還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