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一轉眼已經過去了三年,此時的秋葉已經九歲,外形是一個俊朗瀟灑的陽光大男孩,秋葉總是喜歡穿著一身白色的武士長袍,飄逸的頭發會隨風在眼前飄來飄去。而經過三年好吃好喝的給養,此時五歲的古寒雪也是一個干淨白皙的清秀兒童,如果古寒雪出現在一群同齡兒童中間,一定會一眼就認出來,似乎身上有一種格外吸引人注意的氣質,當然這是一種可以控制的氣質。
三年前虎伯知道秋葉和古寒雪去找那群兒童實戰訓練之後很高興,從那以後虎伯經常會安排秋葉和古寒雪參加實戰訓練,有的時候是和那些街頭的流量漢發生爭斗,有的時候是安排秋葉和古寒雪在某個野獸橫行的森林中生存一段時間,通過這些實際戰斗秋葉和古寒雪的實力自然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這些實戰並不是秋葉和古寒雪所害怕的,在秋葉和古寒雪的記憶當中最擔憂的是那些奇怪的考核。
這三年當中秋葉和古寒雪一共經歷了四次考核,說起來第一次在秋葉武魂覺醒的時候的考核應該算是最輕松的一次了。因為第一次考核只不過是實力上的考核,最多算上一些小智慧,但是後面的三次考核除了實力之外更多的卻是心靈上的考核。
在秋葉武魂覺醒一年之後秋葉和古寒雪接受了虎伯的第二次考核,這一次考核的內容是讓秋葉和古寒雪在一個星期之內偷取月夜城中尼古拉斯子爵所收藏的一副畫。這是一個以盜竊為主的考核,尼古拉斯子爵是一個普通的貴族,已經二十五歲的他也只不過是一個三階階的武士,這輩子在武學這方面應該是沒有什麼發展了,實力有限貢獻自然也就有限,沒有貢獻也就沒有繼續晉升的機會,不過還好是祖輩有功,可以享受一個有名無實的子爵頭餃。
尼古拉斯家族已經是中道沒落,整個家族最貴重的收藏就應該是那副三百年前大混戰時期著名繪畫大師達蒙奇的《人族的英雄》。這幅畫的內容是三百年前大混戰時期,人族的四位武聖在帝都英雄廣場前面的聖武神像下面集合準備出戰萬妖王的畫面,而剛好當時的尼古拉斯家族的先祖是一位武聖的隨從,他在畫中有一個側身的描繪,而這幅畫在當時又不算是特別名貴,就被後來成為英雄的隨從的尼古拉斯收藏了,並且一直在這個家族保存了三百年。
作為一個傳承三百年的貴族,這樣的一幅畫帶給他們家族的象征意義是每個家族成員所不能忽略的,也可以說這幅畫是尼古拉斯家族所有成員的精神寄托,是尼古拉斯子爵的命,而秋葉和古寒雪要做的就是偷取這幅畫,偷取別人的命。
原本這次考核也不算多困難,因為尼古拉斯家族的防御體系是在是太簡陋了,秋葉和古寒雪稍作配合就能潛入到子爵家族的後堂大廳中偷走這幅畫,但是就是因為秋葉詳細的調查了尼古拉斯家族的歷史,知道了那樣的意義之後盜取這副畫就出現了困難,這個困難就是客服自己心靈上的同情,秋葉認為在心靈中打碎他人的信仰,希望這實在是一件太過殘忍的事情。
不得不說虎伯的教導是很有實用性的,虎伯教導秋葉和古寒雪在平時要成為一個優秀的人,要成為大家的焦點,但是在關鍵時刻要成為一個普通人,平時的時候需要在人群中一眼就被別人注意到,但是關鍵時刻需要在一轉眼就能融入到普通人群當中,再也沒有人能注意到你。為了讓秋葉和古寒雪能成為人群中的焦點,虎伯使用一種藥劑配方,配合特殊的藥水每天給秋葉和古寒雪洗澡,正是有這樣的原因才能讓秋葉和古寒雪無論訓練中受多少的苦,受多少的傷,此時依然能有一副好皮囊。
秋葉當時正是利用自己的外在身形,欺騙尼古拉斯子爵說自己是帝都的一個伯爵的佷子,而自己的先祖也是當時人族的四位英雄之一的隨從,所以自己希望可以看看那副《人族的英雄》,而古寒雪當時就扮作是秋葉的表弟。
秋葉和古寒雪兩個人很順利的就看到了那副《人族的英雄》,更是利用了這一次看畫的機會記住了整個子爵府的構造,通過親身觀察秋葉和古寒雪更是確認了這個尼古拉斯家族確實沒落了,整個子爵府只有一位老管家和兩個侍從,秋葉當時真的很奇怪為什麼這幅畫居然可以傳承到這一代。
夜晚秋葉和古寒雪身著夜行衣很輕松的再一次站到了《人族的英雄》這副畫的前面,此時秋葉一伸手就可以完成這一次的考核,但是秋葉心軟了,秋葉想到了白天尼古拉斯子爵面對這幅畫的時候那種難以言表的驕傲和對先祖的尊敬……看到四位英雄身邊那個狹小的側臉士兵,秋葉很難下手,正是因為秋葉的這一次心軟,才體會到了這次考核的真正意義。
秋葉想到了自己的弱小,尼古拉斯子爵的弱小,這種家族傳承的精神可以被外人隨意的當做一個考核的目標,秋葉不希望自己時刻被他人所控制,所以秋葉十分的想要得到力量,而力量似乎也真的就那麼來了,總之在那一次考核之後秋葉的實力提升的飛快,很快就從一階武士學徒提到到了二階小武士。
而古寒雪當時想到的卻是如何能夠在不傷害這些弱者的同時完成自己的任務,古寒雪知道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虎伯,而以後或許還要經常面臨這種任務,所以從那時候起古寒雪給自己下定了一個目標,自己要成為一個造假大師,自己如果能夠完美的制造出能夠以假亂真的贗品就可以在不傷害這些弱者的同時很好的在虎伯面前交差了。
那一次考核因為秋葉的心軟,秋葉和古寒雪受到了虎伯狠狠的懲罰,兄弟兩人被關了七天的禁閉,那是一個特殊的空間,沒有任何的聲音,周圍是一片的空虛,在這種極度虛無的世界中兄弟兩人茫然的度過了七天,沒有食物的七天,安靜的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七天。
這七天當中秋葉一遍又一遍的思索自己應該如何提高自己的實力,怎麼才能完美的應用自己的武力,而古寒雪則是不斷的回憶那幅畫,那四個風姿俊朗意氣風發的英雄,他們在那個沒有動蕩的年代中依然保持著自己的斗志,並且帶給他人希望。古寒雪特別喜歡那個身穿白色長袍,騎著高頭大馬背後印有月亮族徽的月光武聖。
接受了懲罰並不能算作考核過關,因為這次考核算作是失敗,所以虎伯又增加了難度,當然虎伯並沒有告訴秋葉和古寒雪兄弟兩人,虎伯只是讓兄弟兩人在準備一天,一天之後再去偷那副《人族的英雄》。
兄弟兩人因為不能夠對抗虎伯的意志,所以只能在一起潛入尼古拉斯子爵家中去盜竊《人族的英雄》,時間只有一天,但是在這一天的時間中尼古拉斯子爵家里卻來了一位客人,而這位客人的要求也是參觀《人族的英雄》、
因為這位客人的原因秋葉和古寒雪兩人一直等到接近午夜時分才有機會接近圖畫,歷盡一些辛苦這幅畫總算是到了秋葉的手中,只不過秋葉和古寒雪兩人很顯然沒有真正的領悟到考核的升級,而這一次考核的升級就是那位客人在秋葉拿到圖畫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秋葉和古寒雪的蹤跡,結果偷盜變成了明搶。
「快來人啊,有人偷畫!」那是一種破鑼震動的難听噪聲,很難听但是很響亮的回蕩在尼古拉斯子爵的家中。
發現自己家族傳家之寶居然被偷了,尼古拉斯家中的所有人似乎都是發了瘋一樣的不要命的沖向了秋葉和古寒雪。
「好戲才剛剛開始!」在尼古拉斯子爵沖過來的那一瞬間,古寒雪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位神秘客人的嘴型一張一合,嘴角邊帶著一絲殘酷的微笑。
「這也是虎伯的懲罰吧。」此時古寒雪已經有所預感接下來要面臨的場景了。
尼古拉斯子爵和他的兩個侍從還有那位老管家都是三階的武士,武魂覺醒也是多年,雖然沒有成為真正的武者,但是實力也絕對不是那些流浪兒童所能比擬的,秋葉又因為于心不忍,所有發力有所保留,結果剛剛一個照面秋葉就受到了重擊。
「尼古拉斯之劍!」那是一把金燦燦的雙手大劍,尼古拉斯家族的標志武魂,這把寶劍在尼古拉斯子爵手中綻放出奪目的光芒。這把散發著奪目光芒的寶劍在尼古拉斯子爵的手中變的削鐵如泥,毫不費力的斬斷了一根石柱,又在天精石的地面上來劃過道道明顯的劃痕。
「哥,三階武士的武魂居然如此犀利啊,還是快點想辦法閃人吧。」古寒雪因為沒有武魂只能拿著一根鐵棒與那兩名侍從周旋,這兩名侍從的武魂很配套,一人是盾一人是刀。
「雖然說刀劍類武魂是最適合武者修煉的,但是三階武魂絕對達不到這種程度,如果不是這個家族的特殊性,就是這個家伙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力。」秋葉一邊小心的與尼古拉斯子爵周旋,一邊小心的躲避老管家時不時飛出的武魂算盤珠子。
「為了一幅畫,如此拼命值得麼?」古寒雪心中認同秋葉所說的,那是燃燒生命力換取的攻擊力,心中不免對尼古拉斯的做法有些茫然。
「小心!」秋葉如同豹子一般,竄上一根石柱,然後迅猛的撲下,終于在千鈞一發之間擋開了侍從砍向古寒雪的那一刀,並且腦後猶如長了眼楮一邊,一腳踢偏了尼古拉斯劈下來的一劍,同時還用牙齒咬住了老管家飛出來的一顆算盤珠。
「戰斗當中可不要分心!」秋葉看到古寒雪沒有受傷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哥對不起,連累你了。」看到秋葉臂膀處的傷口,古寒雪很內疚的說道。
尼古拉斯子爵此時可沒有閑心讓兄弟兩人交流感情,又是狠狠的一劍劈了下來,兄弟兩人像兩邊躲開,在地板上有出現了一條重重的劃痕。
此時眼前那位原本風度翩翩的貴族男子已經有了一絲老態,看樣子消耗了很多的生命力了。「哥,找機會突圍出去,不要纏斗了。」兄弟兩人再一次並肩站在了尼古拉斯子爵家的四人前面。
「這兩個小苗子大祭司大人是從哪里找來的呢,潛力真是不小,不過八九歲的年紀就已經將武魂周身貫通了,前途不可限量啊,另一個小不點武魂還沒覺醒居然也有接近百斤之力,如果配合一個攻擊性武魂,說不定將來又是一個劍聖呢!」此時那為做客尼古拉斯子爵家的神秘客人卻是美滋滋的端坐在房梁之上看熱鬧呢。
「打吧,打吧我就喜歡看這種熱鬧,打的頭破血流鮮血四濺才好!」那位神秘客人一邊有些神經不正常的自言自語一邊看著他身邊不遠處的一根燃燒已經一大半的譚香。
「戰魂香已經快要燃盡了,不過沒關系,兩邊的戰斗潛意識已經催發出來了,讓戰斗來的更猛烈些吧!哈哈哈……」
此時秋葉古寒雪是不明白為什麼尼古拉斯家族所有的人戰斗起來都那麼拼命,這已經不打斗了,這完全就是拼命,他們的防守越來越少,很多時候都是以傷換傷,以命換命,在這種打法下秋葉和古寒雪都有受傷,而對面的四人就更慘了。
「猛虎七連擊!」秋葉跳到一根柱子上然後後退發力談起,在空中兩只手似乎猛然間多長出五只利爪,快速的接近咆哮中的尼古拉斯子爵,秋葉很靈巧的利用一次踏地變相躲了了尼古拉斯的利劍,然後快速的連續揮動手臂七次,秋葉與尼古拉斯子爵接觸只不過一個剎那,一觸即分,但是尼古拉斯子爵已經重重的躺在了地上,脖子處正在汩汩流淌著大量的鮮血。
這只是一個開始,殺戮似乎能夠讓人瘋狂,第一次殺人之後的秋葉沒有停下來嘔吐,沒有害怕,有的只是再一次的騰躍,再一次的出爪,再一次的咆哮……
「這就是死人,這是哥哥殺的人,哥哥殺人了,哥哥為了保護我殺人了,是哥哥殺人了,還是我殺人了……」古寒雪呆呆的站在那里雙腿微微的顫抖,此時古寒雪已經陷入了一種絕望恐懼的情緒當中。
刀光閃過,鮮血四濺,朦朧的光暈中似乎看到五道利爪劃破時空,劃破整個世界,在古寒雪再一次回過神之後,看到的是秋葉那個並不是很寬大的背影,堅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身前,秋葉的肩膀處插著一把彎刀,地面是四散紛亂縱橫零散著四具尸體。
「哥,我們殺人了!」古寒雪的雙腿依然顫抖,他發出的聲音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我知道,但是我不要你死,回到住所養傷……」秋葉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栽倒在了地上。
秋葉的栽倒對于古寒雪來說幾乎是整個世界的坍塌,如果一個人的世界都沒了,那麼自然也不會去考慮自己的世界觀了,所以看到秋葉暈倒之後的古寒雪立即忘卻剛剛的殺人事件,快速的扶起秋葉,小心的抹去痕跡走回自己的住所,古寒雪知道只要回到住所之後虎伯一定可以救回秋葉的,這是古寒雪這一年來第一次這麼想念虎伯。
那一年古寒雪五歲,秋葉九歲,那一年秋葉第一次殺人,那一年古寒雪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被殺掉,第一次感覺到鮮血濺射到身上的感覺,那時候那種空氣中淡淡的腥味時常在古寒雪的腦海中回蕩。而那一年古寒雪又多了一個只有秋葉才知道的秘密,古寒雪在五歲的時候居然自己覺醒了武魂,而且古寒雪的武魂是一把劍,刀劍之類的兵器是武者的王道武魂。
秋葉那一次傷的很重,足足休養了兩個月才徹底好起來,而古寒雪也再也沒有提及過那些難過的感覺,春暖花開冬去春來,笑容再一次的出現在兄弟兩人的小臉上,只不過這絲笑容的背後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是沉穩似是憂傷又似悲憫。
古寒雪覺醒武魂的事情一直瞞著虎伯,直到一年之後古寒雪六歲的時候在武士協會完成了自己的武魂覺醒儀式,古寒雪的武魂自然就是那把劍,或許這把劍是一把殺伐之劍吧,因為他在血光之中孕育而生。
在經歷了偷竊之後秋葉和古寒雪有經歷了兩次不同尋常的考核,一次是去打劫一個商隊,搶*劫商隊全部的財務,還有一次是殺死一名山賊頭領並且取得那個山賊在一次打劫當中獲得一塊暖玉。
因為古寒雪和秋葉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所以搶*劫不在是困難,殺人似乎也就是那麼回事,當然最終動手的依然是已經雙手沾染鮮血的秋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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