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郝仁走後,古寒雪輕輕的打開了那個裝有紅色液體的小瓶子,放在鼻孔處輕輕的嗅了嗅。
「聞起來還是挺香的,看樣子是用了幽蘭花掩蓋了血的腥味,這位郝仁學長還真是有心了。」收起了這瓶解藥古寒雪輕輕的說道。
「原來你對藥物配制還有研究啊。你為什麼要收下這瓶沒用的解藥,還要欠那位學長一個人情呢?」白雪一直沒有開口,似乎是在等待古寒雪的解釋,沒想到古寒雪居然說了一句不想關的話。
「不是和你說過了麼,我能化解這個火焰灼傷是一個秘密,既然是秘密自然不能讓外人發現,那麼原本我是打算裝幾天的,不過現在有了這瓶解藥,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美事了。至于說欠那位學長一個人情,也沒什麼,如果不接受他的好意,反而把他大發回去那麼就平白無故的多出來一個敵人,不合算的。」古寒雪微笑著為白雪解釋道。
「我一直以為你很成熟,是一個值得我依靠的人,但是我沒想到你依然有幼稚的一面。」白雪的意思,就是古寒雪有做錯的地方,不過卻沒有用責怪的語氣和古寒雪說話。
「你是說這個解藥有問題?」听了白雪的話,古寒雪自然也明白白雪為什麼說自己幼稚了。
「未必需要他有問題,就算這個解藥真的可以解除火毒,但是你清楚它帶來的效果麼,或許這個解藥服用之後會讓你在三天之內帶有一種藥香呢?」白雪似乎是一個很不願意相信別人的人。
「那我還是裝幾天好了,確實欠考慮了。」古寒雪听了白雪的話,只能虛心接受白雪的指責。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討要雁家兄妹麼?」白雪站起來輕輕的說著。
清風吹過,白雪那白色的一群隨著周圍的草地一起形成了一陣一陣的波浪,波浪前行,來到湖邊,在湖中蕩漾起陣陣漣漪。
「我想,這一定是你的秘密,而且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秘密,既然是秘密,我自然不好追問了。」古寒雪是一個不喜歡問,為什麼的人,因為古寒雪相信自己的眼光,就如同以前古寒雪從來不問秋葉為什麼做那些事一樣,古寒雪相信白雪,所以不問。
「你們人類不是都喜歡,把秘密分享給另一個人麼,這樣似乎可以證明這兩個人是很親密的吧……」白雪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些迷離,並沒有注視著古寒雪。
「你怎麼又說你們人類啊?」這樣的話古寒雪第一次听的時候以為白雪說錯話了,然而白雪又一次這樣說,古寒雪實在有些糊涂了。
「如果我說,我是一個妖你信嗎?」白雪突然俯來,靜靜的看著古寒雪。
「我知道你不是妖,我看見過你的武魂,是一直白色的狐狸,而妖是沒有武魂的。」古寒雪同樣注視著白雪,很坦然的說道。
「你說的對,我終究是一個人,但是我一直認為自己應該是一個妖才對。」听了古寒雪的話,白雪重新做了下來,輕輕的靠在了古寒雪的背上。
「我認為做一個人挺好的,能夠做人我認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因為兩人是背靠著背的坐著,所以古寒雪此時看不到白雪的表情。
「你這句話和媽媽說的一樣,她經常慈愛的看著我說;‘你一出生就是一個人,我很高興,做一個人會幸福的’。媽媽經常這樣說」。
「你的母親是一只妖麼?」听了白雪的話,古寒雪順著問道。
「是啊,她是一只美麗善良的妖,雖然她一直想把自己當做一個人來看待,可是她終究還是一只妖,我是一個妖的女兒,你會嫌棄我麼?」問這句話的時候白雪似乎有些顫抖,挺直的坐著,似乎並不敢繼續靠在古寒雪的背上。
「怎麼會呢,我自小就沒見過我的母親,說不定我的母親也是一直妖呢!」古寒雪回答的很自然很真誠,回答的讓白雪很放心。
「我知道你的好意,你不嫌棄我,我很高興,不過你也沒必要這麼說,你以為妖是外面的卷心菜麼,有多少人一輩子都沒見過一只妖呢。」白雪輕輕的笑了笑。
「我來猜猜你母親的故事吧,你的母親應該是一只美麗的白狐,她很善良,很艱難的生活在大山之中,她的一生很少殺害生靈,終日苦修,或許她時常在森林的邊緣眺望那遠處走過的商隊,唱響了自己的未來,然後千百年之後,她終于修煉有成,可以化為人的模樣,她開始走出大山,走出森林,而後自然是遇到了你的父親,或許當年你的父親是一位強大的冒險家,然後他在一次冒險中受到了重傷,而恰巧在那時遇到了你的母親,你的母親天性善良,于是救了你的父親,而後他們朝夕相處……後面的故事可能是個悲劇吧,時間過去一天又一天,你的父親漸漸的好了起來……」
「胡說什麼呢,你的這個故事版本我都會講了,什麼兩個人暗生情愫,然後母親大人如實的告訴了父親自己是一只狐妖,但是父親並不在意,最終兩個人還是走到了一起,而後父親必須有一個很大的家族,或者很強的宗門,他們不允許父親母親在一起,終究他們被分開,而後父親為了保護母親不惜身死拼命,讓已經懷有我的母親逃離了他們的宗門,而後母親獨自將我養大,現在把我送到學院來學習,她自己則去給父親報仇是不是……」白雪調皮的坐在古寒雪的身邊講述那個關于他的「父親」「母親」的故事。
「難道不是麼,現在已經不流行這個版本了麼?」古寒雪做出一副很詫異的神情說道。
「當然不是了」白雪有些俏皮的撅嘴說道。
「我的故事要從我的外婆說起,外婆是一只在北極聖山修煉的冰雪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