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系超能武士 第二卷 天樞魔武學院 124 死神往事

作者 ︰ 楓華雪樂

死神正在一邊揮舞手中的鐮刀,一邊快速的奔襲,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鎖定了自己,這股氣息雖然微弱嗎,但是卻讓他感覺到意思心悸。死神可以說是經歷死亡最多的一人了,經歷的死亡多了,自然對于死亡氣息有別樣的感覺。

這股氣息雖然微弱,但是這種氣息與當年第一次面對死亡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越是經歷過死亡的人,才會越對死亡感覺到恐懼,經歷過死亡的人才會明白活著的珍貴。

死神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在他兩歲之前,還有一個傷殘的老乞丐照顧他,雖然時常忍受饑餓,但是終究是活了下來,死神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拋棄,他的第一個記憶就是一個蓬頭垢面,單手獨腿的落魄乞丐的容顏。

「你是我從死人堆里找到的,就叫做死神吧。」從那以後死神有了自己的名字。

死神小時候生活在一個叫做祁陽的小城當中,在兩歲之前,他的絕大多數時間是生活在一個被吊掛在破舊的廟堂的一個小搖籃當中。老乞丐的當年或許是一個冒險家,應該是在某一次冒險旅程中遇到了不可戰勝的野獸,武魂被徹底摧毀,身體也成了殘疾,只不過勉強留下了一條性命而已。

這樣冒險團被覆滅的故事,老乞丐經常對死神講述,只不過在老乞丐的故事中,每次都是說有那樣一個冒險團,而從來沒有提到過「我」字,不過死神認為,老乞丐就在那個冒險團當中。

死神小時候最害怕的就是挨餓,因為在這個時代武魂被毀的人很難生存,武魂被毀又稱為殘疾的人,更加難以生存,老乞丐只能指望他人的那絲微弱的同情心來換取一絲生存的食物。

依靠他人的同情心,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老乞丐經常會空手而歸,每當這樣,死神就會明白什麼叫做挨餓,死神經歷過最久的一次挨餓是兩天兩夜,對于一個只有不到兩歲的孩童來說,這幾乎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只不過那一次老天爺沒有狠心收走他的性命,在挨餓了兩天之後,死神終于等到老乞丐有所收獲,而且是一次豐盛的收獲,因為這一次是死神第一次吃到肉,當時他不明白那是什麼,但是他感覺到很好吃。

而且從那以後老乞丐的運氣似乎是變好了,每隔一個星期就能帶回一些肉讓死神吃,這樣的生活過了半年,死神已經漸漸的習慣了這樣的每隔一個星期吃一次肉的習慣,而直到有一次,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但是死神依舊沒有吃到肉。

這一次不僅沒有吃到肉,而且老乞丐也沒有回來,死神等了一天,他感覺到很疑惑也很饑餓,這一次死神走出了破廟,走到了外面的世界,他要自己去尋找老乞丐,他想吃肉,因為他餓了。

祁陽城是一座小城,死神與老乞丐生後的那個破廟在城東,老乞丐也帶著死神出去過行討,死神也大概知道老乞丐的行走路線,所以他走出坡面一路向西,走過買饅頭的小店,走過偏僻的菜市場,走過舞秀青樓的門口,走到一個掛有一個「屠」字的包子鋪,停了下來。

看著這個關門的包子鋪死神很疑惑,因為老乞丐說過,這個包子鋪叫做「屠夫包子鋪」,這個店主是一個好人,他總幫助我們,你以後如果發達了,記得要報答他。

死神原本是想詢問這個包子鋪的老板是否見過老乞丐,但是沒想到這個包子鋪居然沒有開門。就在死神還在疑惑的時候,他看到一群手拿棍棒刀叉的人們沖到了這間包子鋪,這些人多是這里附近的居民,而此時這些居民似乎一個個都化身成為了最瘋狂的土匪強盜,沖進包子鋪開始胡亂的打砸破壞。

死神與這個包子鋪老板並不認識,所以看到有人來砸了他的攤位死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不過他看到因為人們的破壞,有些包子滾了出來,這讓他很高興,他趁著人們的不注意拼命的往自己的口袋中放包子。

死神在撿包子的時候也順便挑了一個白白的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真是好吃!」咬過一口之後死神才知道這個包子還是肉餡的包子,他吃著這些掉在地上的包子非常的滿意。心中還在想著要帶幾個回去給老乞丐嘗嘗。

「這包子不能吃!」就在死神很享受的吃著手里的包子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四五歲大小的小女孩一把搶下了死神手中的包子,大聲的喊道。

包子就是死神的生命,此時死神想到的只是氣憤,但是他只不過兩歲而已,除了氣憤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啊,小孩子都跑丟了。」因為小女孩的聲音吸引了一些大人的注意。看到了死神這個小孩子在吃地上的包子,有的人開始叫喊了起來。

「這包子不能吃,你知道為什麼這個包子鋪,叫做屠夫包子鋪麼,那是因為這些包子就是用你們這些小孩子的肉做的,這老屠夫和那個臭乞丐就是兩個大變態,虧我以前還賞過飯給那個老乞丐。」此時這名說話的男子應該是小女孩的父親,他並沒有參加到破壞大軍當中,只是帶著小女孩離開了這里,一邊走一邊說著,幸好自己一家人都是吃素的……

從那以後死神就再也沒有見過老乞丐和包子鋪老板,而且從那天起,死神就成了一個真正的流浪兒童,再也沒有人會照顧他,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靠他自己。

依靠藏下的兩個包子,死神勉強的度過了兩天,而兩天之後他成為了這個城市中流浪兒童的一員,而且他最初的「生意」似乎做的很好,每天都有不少的收獲,而他能有這樣的收獲說起來還是佔了老乞丐和屠夫的光,因為除了他之外的流浪兒童都走的差不多了。

死神在這個城市做了四年的流浪兒童,他一直都不知都自己要怎麼活下去,但是他不想死,為了生活他學會了偷竊與欺騙。他所欺騙的多是那些外來的人員,因為仗著對城市的屬性他會為他們帶路,他會故意帶著那些外來人員住在那些收費較高的旅店,然後收取一定的佣金。

死神也出了在城市內帶路外,還在城市外面帶路,而正是因為那樣一次帶路讓他第一次感受了那種可以看得見的死亡,與饑餓不同的死亡。

那一次死神接到的一個商隊的帶路任務。距離祁陽城不遠有一片森林,這片森林中出產一種不是很常見的草藥,這個商隊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這種草藥。死神也知道那片森林中並沒有多少厲害的野獸,于是很高興的接受了這個回報不低的任務。

死神帶領這商隊進入了森林,他們確實沒有遇到實力強大的野獸,但是他們遇到了狼,普通的狼,大量的狼群,對于這種普通的狼,任何一個成年人都可以獨自應付三兩只,但是此時圍攻這個不足十人的商隊確實一群上百頭的狼。

死神親眼看到一個有一個人的商隊成員倒在了狼的利爪之下,或許是因為他是一個孩子,狼群最開始的攻擊力量沒有放在他的身上,所以他很幸運或者不幸的活到了最後,幸運的是他多活了那麼幾分鐘,不幸的是他要親眼看到一個有一個的商隊成員慘死,那些人臨死之前的哀嚎不斷的刺激這死神的心髒。

而當商隊中最後一人死掉之後,狼王的利爪終于揮向了他,看著利爪的靠近,這是死神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死亡,死亡是絕望的,無助的,痛苦的!

死神他自己不想死,而上天似乎也認為死神前些年活的太過痛苦,想要彌補一下,所以並沒有讓倒在狼王利爪之下的死神死掉,他又重新的站了起來,倒下,站起來,在倒下,再次站起來,成就了一個不斷循環的故事片。

而故事的最後就是在漫天的月光下,一片血泊當中站著一個全身是血的孩童,與四周比撕裂的殘肢斷臂,尸首異處的大量狼群。

從那次之後死神他認為自己已經熟悉了死亡的滋味,已經不再恐懼死亡了,沒想到相隔十幾年之後死神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死亡的味道再一次距離他如此的接近。

感受到了這種死亡威脅之後,死神立馬做出了最果斷的選擇,他立即放棄了神仙血的爭奪,停步,轉身,回防,將自己的精氣神提高到了最佳狀態,來應對這一絲不確定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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