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正是循著詹紫陽的蹤跡,一路跟來的搖雨宮的弟子,張姓修士與王姓修士。
只是兩人剛一出現在岩漿池旁,便是一愣。
「是上階靈獸,皇劫後期的噬火蟒。」王姓修士目光閃爍的驚呼了一聲。
張姓修士同樣是目光透露著驚訝,看了一眼只露出半個蛇軀在岩漿池中的噬火蟒。隨後轉頭看向了一旁詹紫陽,驚聲道︰「詹紫陽,你還活著?!」
噬火蟒也是心中一驚,看著忽然出現在身前的兩人,听著他們的說話聲,顯然與搶奪它火龍果的詹紫陽頗為熟稔。
詹紫陽目中寒光一閃,趁著他們還在愣神之際,快速的接過話說道︰「兩位師兄,這個畜生見我得到了這株仙藥,火龍果,竟然想要強行搶奪,你們要為我主持公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語落詹紫陽果斷的轉身,幾乎沒有絲毫遲疑展動身形,朝著溶洞外飛快掠去,待掠過前面的彎道,頓時開啟了輪回空間躲入了進去。
直到此時,張姓修士與王姓修士才反應了過來,只是想要追擊亦然來不及,詹紫陽早已進入了輪回空間,氣息全無,失去了蹤影。
惱怒之下,張姓與王姓修士想要就此退走。
噬火蟒本就是凶殘的妖獸,何況這還是一條皇劫後期的上階靈獸,憑著他們兩個皇劫初期的修為,還不是對手。
如果一不小心,在惹惱了這條皇劫後期的噬火蟒,狂性大發之下,他們兩個人也就危險了。
只是,噬火蟒目中卻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忽然張開血盆大口,咆哮了起來。
「吼、吼!」
吼聲之大,宛若滾滾驚雷般,溶洞頓時一陣劇烈的搖晃,滾熱的岩漿,好似滔天巨浪般,朝著張姓修士,與王姓修士同時席卷了過去。
張姓與王姓修士,大驚之下,紛紛縱身,快速向後掠了出去,躲過了那道驚天的岩漿巨浪。
可是緊接著,一道岩漿火柱,猛地從岩漿池中沖出,宛若怒吼的蛟龍般,洶涌的向兩人激射了過去。
張姓修士眉頭緊皺,與王姓修士飛快的向著一旁避過了這道火柱的襲擊,有些微怒的問道︰「前輩,這是何意?我兄弟二人並無得罪,為何要出手攻殺我等?!」
噬火蟒目露凶光,鋒利的牙齒不斷散發著森然的殺機,靈識傳音道︰「那個小輩,奪我守護幾千載的靈藥,此刻更是留下你二人阻我追殺,既然如此也怪不得我無情,哪怕是你搖雨宮掌門親自,我也要親手斬殺了爾等!」
噬火蟒此時所說,並非危言聳听,而是真實的動了殺心。
火龍果對于他的重要性,非同一般,能否突破靈獸的束縛,進階為下位神獸,全在這株火龍果的功效。
可詹紫陽不由分說,便將這株它看守了幾千載的靈藥奪走,更是利用了搖雨宮兩個弟子,阻攔它追擊,雖說這其中還有著許多疑點,但噬火蟒卻因此被激怒,狂性大發,根本不給兩個修士解釋的機會。
而張姓修士,听完噬火蟒所說,在聯想到之前見到詹紫陽時,他手中賺握的那株火龍果,頓時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不禁怒氣沖天,但卻來不及出口解釋,因為噬火蟒已經再次攻殺了上來。
十道火柱,仿佛似咆哮的火龍,翻騰的從岩漿池中沖出,激射向了那兩個皇劫初期的修士。
張姓修士眉宇間透露著怒氣,心中暗道詹紫陽實在可惡,竟然敢利用他二人,將噬火蟒的憤怒,轉嫁到了他們的身上,但張姓修士也沒有過多猶豫,他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旋即轉頭朝著王姓修士,快速說道道︰「王師弟,你我先聯手,待將這個孽畜拿下,在去尋找詹紫陽。」
王姓修士目中寒芒閃爍,點頭答應了張姓修士的提議。
雖說,面對的是一條皇劫後期的上階靈獸噬火蟒,他們兩人未必會是對手,但是兩人都明白,與其束手待斃接受死亡,還不如拼上一拼,或許還有著活下去的可能。
十道火柱,宛若魔法箭矢,飛快的劃過天空,留下一個個絢爛的弧度,在半空中猛然炸開,化作千萬道流星火雨,四散的砸向了王姓與張姓修士。
張姓修士面色微變,目中透露著凝重,抬手祭出了一桿黑色的大旗。
大旗迎風而長,剎那間幻化成五米大小,被張姓修士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一股無比陰寒的狂風,頓時隨著黑色大旗的搖動,翻卷了出來,宛若一股龍卷風暴,不斷的旋轉,將空間中的靈氣,攪動的一片混亂,狂砸而下的流星火雨,也被這股恐怖的風暴,吹散了開來。
再說,躲入輪回空間中的詹紫陽,面露森然的冷笑,正透過輪回空間,淡然的注視著兩個皇劫初期的修士,與噬火蟒的爭斗。
六道宛若幽靈般,飄到詹紫陽的身旁,目中精光一閃而過,笑著說道︰「你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心黑啊。」
詹紫陽淡然一笑,目光始終盯著,輪回空間映照出的戰斗影像,冷聲說道︰「適者生存,這也是你教我的。」
六道目光猛地變幻了幾次,最後贊賞的點點頭,心中的擔憂,也終于完全放了下來。
他心中清楚,現在的詹紫陽已經非同日而語,真正的適應了這個殘酷的修真界,如果他能順利渡過命運的天罰,六道甚至相信,憑著這股堅韌的心志,一定會成長為讓人懼怕的存在。
「六道,依你看著兩個人能堅持多久?」詹紫陽眉頭微皺,似乎在快速思考著什麼,淡淡的詢問了六道一句。
六道緩緩轉身,看向了爭斗的畫面,沉吟了稍許說道︰「這兩個皇劫初期的修士,雖說戰力不弱,又有著上品靈器在手,但依我看三柱香過後,必定落敗。」
「哦?你可以肯定?」詹紫陽疑惑的瞅向了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