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家的人,來到了那處小院子里,院子雖然小,但作為臨時的住地還是行的。五家在元鎮上的產業,不用說,在他們被關的那些日子已經打听過了,那些生意已經被四大世家的人接手。而他們又頂著個殺人的罪名,實在不方便再回到元鎮上去,所以的,五家的人一至認為,要留在京都發展。
「這院子這麼小,那夠我們住的?這方氏肯定是故意的!」進到院子里看過了以後,成氏是第一個有意見的,才兩間房間,他們這十幾個人的,那里夠住了?
「東家本來想把隔壁的院子也買下來的,但是因為沒那麼多時間,隔壁的人要下個月才搬走,所以的,你們只能再將就一下了。」于大娘在家里縫衣服,看到五家的人來了,眼里並沒有多少的恭敬,出錢的是東家,而不是五家其它的人,東家都能住這里了,憑什麼沒開錢的人就不行呢?
「將就,這要我們怎麼將就!才兩個房間,我們這十幾號人,難道她還想讓我們都擠在一間房子不成?」明明有錢卻只買了這麼一座小院子,她就是故意的!
「你若不想住的話,可以到別的地方去,東家都可以住,你為什麼不行?」于大娘不喜歡成氏,這是一定的了,看她這神情,她心里就不爽了,飯團跟湯圓交給這些人,真的保險嗎,于大娘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
「你以為我想住這破地方嗎,要是可以的話……」
「夠了,成氏你少說兩句,有得住就已經不錯了,你要有本事的話,不想住這里沒人攔著你!」五太爺看到成氏爭得臉都發紅了,瞪了她兩眼,然後才說道。
「爺爺,方氏她不還有錢嗎?讓她出錢來,我們去住客店不就行了嗎?我們這十幾號人的,我家的佳兒就不說了,大嫂家的飯團跟湯圓不還小嘛,能跟我們擠在一起嗎?」成氏沒閉嘴,還在爭辯著。
「這說這位小嫂子,你當這錢好賺嗎?東家有錢又怎了,東家的錢又不是你的,難不成她辛苦賺的血汗錢你還想貪去不成?」于大娘是听明白了,這方氏就是她的東家。
「都是一家人,那有什麼貪不貪的,她竟然嫁進了五家,給我們五家開錢是天經地議的事!」成氏想了想,方晨現在不在,她的錢應該沒拿走才對,就算真拿走了,她肯定還會留給她兩個孩子的。
「她嫁進你們五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想當初她懷著孩子在京都討生活的時候你們在那里,見不要臉的,還沒見過像你們這麼不要臉的呢!要你們不想住,可以,東家的孩子我來養,你們愛上那上那去!」于大娘發火了,想想東家大冬天出去擺攤,才賺了點小錢,這些人竟然連東家的錢她都貪,太過分了。
「薯兒,帶成氏出去!成氏再在這樣下去,就算薯哥攔著,我也會休了你!」這回是五爭發話了,被關的時候天天說人家壞話,現在放出來了,竟然還想圖人家錢,這樣的兒媳婦,他們要不起。
「公爹,我……」成氏听到這話,終于安靜了,沒想到公爹會這麼說,就算不看她的面子,那也應該看著薯哥的面子吧,可是他們都沒有!然後,她就被五薯拉了出去。
「于大娘是吧,我們就先住在這里,等到隔壁院子的人搬走了,再想辦法把院子盤下來。」五爭想了想,有個安身的地方已經不錯了,人家都說京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要在京都有個院子都要花上很多的錢,做上幾年的工,他們現在白白得了一處院子,就沒有再嫌棄的理由了。
「這才對嘛,我記得東家已經跟隔壁的人家說好了,在他們搬走之前,東家還在的話,那院子就買給她,然後把兩個院子打到一起。這錢的話,你們也不用擔心,東家已經準備好了,都讓啊容拿著呢。」東家怕都把錢交給了啊容,要交給了這些五家的人呢!
「姐姐的錢都在這里,但是,你們都不能拿,吃喝的話,家里都有,這些錢,要是姐姐真的回不來的話,是要養著飯團跟湯圓的!」啊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姐姐去方家之前,把家里的錢都給她了。
「于大娘,附近可以什麼營生的活計,我們這麼多人,可以自己找工作的。」五谷面上過不去了,竟然又要媳婦養著家里的人,他做丈夫的,是不是做得太失敗了。
「要說工作的話,一時半會是沒有的,不過呢,東家以前在外頭擺個小夜市,生意也不錯,要你們肯吃苦的話,可以繼續開那個小攤。」于大娘覺得嘛,只要做東家的生意,都不用去給人打工了。
「于大娘說得對,我們可以開小攤,以前就是我跟姐姐去擺的,怎麼做我還記得。」怕五家的人不相信,啊容又說道,以前的時候,姐姐都是帶她出去擺攤的,姐姐說,學了這門手藝,以後她都可以靠擺攤過活的。
「除了擺小攤外,還有別的生計嗎?于大娘,我們不是貪心,只是光一個小攤,要養活一家子的人,真的太難了。」五爭又問道,在他眼時,攤個小攤什麼的,賺不了多少錢的。「要說普通人家的日子,就算你們有十幾口人,這生意也夠了。」于大娘雖然不知道方晨每天擺攤能賺多少錢,但是她的生意有多紅火她是知道的,往往東家才剛開攤,就有人在等著,等到她收攤了,還有人來,要是由這些五家的人來擺攤的話,只要人手夠,擺攤的時間久點,賺得錢就夠養成家了。
「姐姐賺的錢,都靠擺攤來的,你們也可以!」啊容點點頭,姐姐都可以做到,他們這麼多人也可以。雖然姐姐不在了,但是她跟著姐姐去擺攤過,要怎麼做她是知道的,不怕生意會滑下來。
「其實呢,你們可以分成兩批人,到兩處地方去擺攤,一幫人擺早攤,一幫人擺夜攤,東家在的時候,我們只攤夜攤,她說要人手夠的話,大可以擺早攤的。」于大娘又說道,反正這工具都在這兒,多擺一趟的攤,等于是白收錢的,沒道理五家的人不同意。
「那就照于大娘你說的吧,我們就在四周擺些小攤。」竟然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五爭也沒什麼可話的了。而要找別的工作,又是要體面,那是不可能的了,他們在京里沒有熟人,人家是不會相信他們的本事,更不會用一個不熟的人去做帳房的。
「于大娘,雖然說讓我們幾個人住在同一個房間里是沒問題,但是這被子要不夠的話也不行,不知道能不能多給我們準備幾床被子呢?」顧氏見于大娘快把事說完了以後才插話。
「這個你不用擔心,被子的話,東家是準備夠的,因為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來,這床她沒準備好,你們只能先睡在大通鋪上了,這大通鋪雖然是大戶人家丫頭睡的,但是東家準備的被子都是好的,你們將就一下了。」不睡通鋪也不行,房間就那點大,多放兩張床都會擠的。zVXC。
「有得睡就好,還是嫂子準備得周全。」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就給準備了,這種準備,是她的話,她也不會準備的吧?還是大嫂厲害,早就留好了後路。
「這衣服的話,東家沒給你們準備好,不知道你們介不介意穿舊衣服了。」于大娘看了看,五家的人都是兩手空空的就過來,東家當時雖然想到了這個可能,但並沒有給他們賣新的,只是把收回來的舊衣服留了下來,要是他們不帶衣服過來的話,就先穿這些舊的,要是帶的話,再拿出去賣的。
「當然不介意了,還要再麻煩于大娘了。」他們五家這會,比上次被抄家的時候,更加的窮了,那個時候還能找親戚救濟一下,現在在京都,想找人幫忙都不行了。娘道後于。
「這些舊衣服,是東家到大府里去收來的,她把人家的舊衣服收來,洗好縫好之後,再賣給那些窮苦的人家,舊衣服她留了很多,你們看一下,那些你們穿著合適的,要不合適的話,我給你們再改改。」于大娘從房間里拿出一帶的舊衣服,這衣服是方晨專門選出來留著的。
「谷哥哥,這件衣服是姐姐說要給你的!」啊容把包裹放了下來,然後從中間拿了一件衣服出來。
「這衣服還能穿嗎?」花氏看到啊容拿出來的衣服,衣服上全都是縫過的地方,這樣子的衣服,怕只有乞丐才會穿了吧?只是的,這衣服有些眼熟呢!
「怎麼不能,這衣服是姐姐從臭衣服推里選出來的,每一針一線都是她們縫起來的,你們不知道,這衣服主人多麼的缺得,把衣服劃得七八爛的,姐姐花了四天的時間,才把衣服縫好呢!」姐姐經常把這衣服拿出來看,非常的珍惜這衣服呢!
「這衣服,她在收舊衣服嗎……」五谷把衣服拿在的手里,這衣服是他的,他的眼就能看得出來。當時二弟妹發脾氣,故意把他衣服劃壞,然後王府給他們發了新衣服,听說有人要收舊衣服,他就把衣服扔了出去,沒想到後來衣服會傳到晨兒的手里,這衣服她沒見他穿過,她肯定是認不出來的,那麼,就只有她是聞出來的,從那麼多衣服中,聞出他的衣服來,很辛苦吧?
「哇哇!」飯團小朋友看到自家爹爹拿著衣服出神了以後,哭著說,原來這破衣服是你的啊,臭了本大爺幾天,又花費了親親娘親幾天的時候縫好來,真的太不值了!
「飯團乖,怎麼哭了呢?應該肚子餓了吧,大娘給你煮米糊去!」于大娘听到飯團的哭聲,就以為他餓了,然後往廚房走了去。而飯團,會哭只有兩個可能,一個肚子餓了,另一個是,拉了。